心照不宣的從枕膝上起來
林末還是日常那冰冷的樣子,但其實臉已經(jīng)滾燙,但就像是內(nèi)功強大的人,自我消化了熱量。
只有食指和中指的不慎打結(jié),才能知道他有多緊張。
前后回到病房,女人們吃完了可怕的榴蓮蛋糕,直接走特殊通道辦了出院手術(shù)回家。
鈴嵐更黏麓安了。
八抓魚一樣的抱了一路,回到家才被幾女拉扯著松開。
麓安揉揉腰,心想真是拿鈴蘭沒辦法,即便是冷血如蛇蝎,癡呆如豬,都會都這般小天使露出微笑吧。
回到屋子,這才有了回家的實感,中午到家老掛念鈴嵐和千雪的傷勢,怎么都睡不安穩(wěn)。
很自然的帶著貓醬進(jìn)心動領(lǐng)域,在湖畔前的躺椅上躺了十幾分鐘,一貓一人看著兩越長越大的小黃雞,小左小右,對視問道。
“咱這里,是不是少了點什么?”
“少了只拉風(fēng)的馬!”貓醬搶先答道。
小左和小右嘰嘰喳喳的叫,肆意喊出自己對那只馬的思念之情。
“這家伙不會撩挑子跑了吧,這孽畜!”麓安總不能給老馬打電話,心想著花了這么多神土,才給他弄成神馬,這要是任他逍遙,豈不是浪費死了。
想到神土,麓安順便給自己捏了張臉。
和原先差不多,但不仔細(xì)看,也絕對不一樣。
打個比方說,周杰倫和東尼大木像吧,但兩人站一起還是截然不同。
麓安原本的樣子雖然慵懶,懶惰,但起碼一臉正氣。
他把眼角拉長,讓眼睛看起來冷冽一點。
嘴巴弄的更薄,鼻子也弄高,顏值是高了點,
閉上眼睛自拍了一張,看起來睡相還不錯。
以前看了個日劇,上面說,伴侶就要找睡相喜歡的人。
而麓安原本的樣子睡相就相當(dāng)不錯,現(xiàn)在看起來,倒像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人,連睡覺的樣子都充滿狠勁。
從心動領(lǐng)域出來,麓安見窗戶敞開著,本以為是有賊,卻發(fā)現(xiàn)老馬竟然窩在自己床邊。
“哇,你竟然回來了。”麓安還以為他天空任逍遙去了。
老馬撇撇嘴,估計是為這個可笑的人類感到不快,用:你以為我是那種馬?的樣子看著麓安。
看到這樣忠誠的老馬,麓安深感欣慰,將他帶進(jìn)心動領(lǐng)域內(nèi)。
小左和小右看到老馬就屁顛屁顛跑過來,老馬似乎也很想念這兩個狂躁但是可愛的小雞,一臉寵溺的湊上去拱了一下他們的腦袋,小黃雞們爭先搶后的戳老馬的鼻子,弄的老馬一把年紀(jì)了還一邊疼的叫,一邊又故意不飛高。
對,就像是那種可笑年輕人的,你來追我呀,你來追我呀的慫樣子。
貓醬感嘆:“真好啊,你這領(lǐng)域越來越有真情了。”
看的麓安也有點感動,感嘆道:“過兩天就把他們燉了吧,培養(yǎng)出感情就麻煩了。”
“玩兒蛋去!”貓醬嬉笑怒罵道,因為看到麓安也是微笑著講這句話。
這下,才徹底安穩(wěn)的回床塌睡覺,一睡就是大天亮。
早上,就接到了林佳音的微信。
“學(xué)校門口好多記者守著你呢,你來整理一下吧!”
麓安可不管什么記者,他自然有辦法,讓他關(guān)心的是,林佳音怎么知道這個消息。
“你去學(xué)校了?不是說好了安心養(yǎng)胎嗎”麓安言辭肯定。
“我今天正好過來請假嘛,討厭。”
“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撒嬌。”麓安一邊起床穿衣服,一邊愣道。
“我最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人呀,嘿嘿。”林佳音加了個一個害羞的表情。
其實,人們經(jīng)常自滿與自己改變了一個人,從中回有無限樂趣,而與麓安看來,她這是母性和少女心都遲來,而自己,就只能一邊雞皮疙瘩,一邊享受著。
“我還是去辦個退學(xué)手續(xù)吧,反正也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麓安刷牙之前發(fā)道。
“不行!”
麓安看著手機,但沒來得及回。
“你在奇石樂隊的消息都傳出去了,我爸可開心了,還到處炫耀說那天親眼看到了你,你要是不去參賽,我爸肯定很難過。”
額,岳父的心情啊,這下麻煩了。
怎么拒絕都需要十幾分鐘措辭一下。
貓醬看了眼手機,嘟囔道:“反正這學(xué)校是你岳父家開的,不去就不去,但他的樂隊,不去是不是太說不過去。”
“我又不欠他。”麓安心聲道。
“人家大女兒肚子里有你的崽!”
“行,我去。”麓安義正嚴(yán)辭道,順便發(fā)了個消息:“好的,我明白了。”
林佳音心里一暖,回復(fù)道:“么么噠~”
麓安一邊漱口,腦子里想了一下林佳音穿著ol裝對著手機恬不知恥,不,老而彌堅的么么噠,就覺得又可愛又肉麻。
回想她折磨自己的一幕幕,還真是把一個蛇蝎腹黑s女活生生調(diào)教成軟萌小姐姐。
嘿嘿,也蠻好的。
下樓,和恢復(fù)日常一伙人吃了飯。
出門前,忽然覺得哪里沒想好,一回頭看,原來鈴嵐和千雪都化好了妝。
他在門口想了想,千雪過來幫忙套上外衣,就如每個清晨一樣。
麓安道:“以后出門不用化黑乎乎的妝了,怎么好看怎么來,日本那邊已經(jīng)都處理好了。”說完,麓安就離開了房間。
對于懶惰的人來說,解釋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尤其是復(fù)雜的事,重新講一遍都覺得嘴唇累
他大概可以想想,對于千雪和鈴嵐來說,可以輕便的出門,意味著什么。
而恢復(fù)日常,本就比掩飾要有趣許多。
想著他們的樣子,麓安也不禁腳步輕盈了許多。
沒走多遠(yuǎn),剛剛還在吃飯的樂籬和莉莉,追趕著跟上步伐,微微喘著氣。
“哥,一起走唄~”莉莉一躍跳到麓安背上,在耳邊道。
麓安側(cè)頭用余光看了眼雙頰嫣紅的樂籬,鬼話連天道:“干嘛追過來,不知道我喜歡獨處嗎?”
大家當(dāng)然知道。
作為麓安女人的必修課,就是學(xué)會,不去打擾。
但人生的意義可不是了解就好。
人,身上的血或者細(xì)胞,三年就會換個遍,意思是,如果你三年未聯(lián)系,那對方就是一個嶄新的人。
人是互相成就的。
他們或多或少都從麓安的細(xì)胞里到一些涼薄。
女孩子們發(fā)現(xiàn),成為一個魅力十足的混蛋也挺自在。
她們認(rèn)同了麓安那荒誕度日懶惰到極致的人生,也對于他那so?what的無所謂態(tài)度很是羨慕。
女孩子們把這個態(tài)度學(xué)的有多到位?
那就是。
不管你多想獨處,我都無所謂,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要黏著你!
麓安苦笑,背著莉莉,樂籬也有些不自然但還是緊跟。
真是幸福的牙都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