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敏被任飛揚的一句老婆,叫的是開心無比。
她光顧著高興了,就沒有再深思任飛揚與唐億玉的關係,甚至也忘記了去把任飛揚給扶起來。
唐億玉也沒有去扶任飛揚,當她知道哈敏就是任飛揚的未婚妻時,便只顧著用憤怒的眼神向哈敏示威了。
朱尹二人更是沒有去扶,他們從來就沒見過大哥如此憤怒,一時之間被嚇的呆住了。
唐秀禹搖了搖頭,走上前去一把拉起了自己失落至極的便宜兒子,沉聲說道:“該死鳥朝天,多大點兒事兒,至於嗎?難道你就沒有信心,保護好自己的妞?”說完後,他便彎下腰來,拍了拍兒子身上的灰塵。
任飛揚聽到他的勸解,心中無奈的想到:“是啊,還能如何?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想讓大家都離我遠遠的。可是,可是。唉……!”他心裡難道真想成個孤家寡人?當然不是!
能夠與自己所珍愛的人在一起,他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反正該做的我也都做了,既然如此的話,小爺我難道真照顧不好你們?
想到此處,任飛揚摘下了自己右腕上戴著的玉鐲,啪的一下從中掰開後,把另一隻更小的、更精美的女式玉鐲遞給了哈敏。
任飛揚看著哈敏,無比虔誠的說道:“哈敏,我會好好照顧你一生一世的。無論前路如何,我任飛揚向你發誓,永遠都不會叫你傷心難過,永遠都不會叫你悔恨此時,永遠都不會叫你受到委屈???,我來吃;禍,我來扛;災,我來擋。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收下這隻鐲子,讓我給你幸福吧?!?
哈敏聽完任飛揚的話後,開心至極、激動至極!
可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接過玉鐲之時,屬於自己的玉鐲,便嗖地一下落到了唐億玉手中。
唐億玉飛快戴好玉鐲之後,便死死地抓住玉鐲,非常開心的說道:“呆呆,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未婚妻。爲了補償你騙我的損失,我就勉爲其難的把這隻玉鐲收下了。順便嗎,剛纔你對我說過的話,我也就勉勉強強的接受了。那邊的土妞,這裡就沒你什麼事了,你趕緊走吧!相見即是緣,大陸之上的任何學府,只要是你想去的,我唐億玉都可以讓你成爲那裡的學生。哪怕你就是想當校長,也都沒有絲毫問題。但是,如果你敢去那個垃圾烏鴉學院,你就等著我把你欺負死吧!”唐億玉惡狠狠的說道。
大家都被殘廢妞無賴至極的話給驚呆了,人家任飛揚是對你說的嗎?看都沒看你好不好?
“拿來。”任飛揚轉身怒視著唐億玉,伸出右手冷冷的說道。
唐億玉見任飛揚竟以仇視的眼光看待自己,便憤怒的轉身背對著他,傷心的大聲說道:“就不給!這隻鐲子你就是給我的!我纔是第一個得到這隻鐲子的人!本來在你變傻的時候,你就已經把這隻鐲子送給我了。只是,只是,只是後來你自己忘記了!”唐億玉瞎掰道。
任飛揚此時都要氣瘋了,他心說:“我什麼時候給過你呀?我怎麼可能會把送給我老婆的東西送給你?哪怕就是我變傻的時候,這也是絕不可能發生的!”可是他又不能跟唐億玉動手,便只能無助的望向唐秀禹。
唐秀禹剛想去幫兒子要回玉鐲,侄女便嗖地一下子跑開了,這下,任誰都沒有辦法了。
哈敏此時已經知道了任飛揚的想法,便也不太在意一隻玉鐲了。
於是,她便羞澀的說道:“算了,不過是隻鐲子罷了,就給她吧。嗯,嗯——,至於你剛纔說的話,嗯——,我接受了?!闭f著,她也飛快的跑開了。
任飛揚聽到她的回答後,頓時感到萬里晴空、海闊天高,幸福的當場便愣住了。
兩心相照空亦有,只是妄言有亦空。
如果是真正的承諾,又豈是一隻鐲子所能束縛的?
哈敏和唐億玉,一個在廣場東面,一個在廣場西面,任飛揚帶著兩位兄弟,當然是向東面追去。
“嘿嘿,那你以後可就是本大爺的人了。妞,給本大爺樂一個?!比物w揚來到哈敏面前,不正經的開心說道。
哈敏沒好氣的輕輕捶了他一下後,好奇的問道:“對了,你們幾個怎麼都不穿校服???通知裡不是明確的要求要穿校服嗎?”
朱義辰見緊張氣氛已過,就搶著爲大嫂解釋道:“大嫂有所不知,一來嘛,通知歸通知,料想學校也不敢因爲沒穿校服,就把咱們幾人怎樣;二來嘛,這身校服實在是……。”
任飛揚趕緊接著說道:“我就說這身校服很好看嗎!就是你小子說不好看,非要讓我們換。趕緊的,咱趕緊去把衣服換了?!闭f著,他便給了朱義辰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拉著兩位兄弟就去換衣服。
尹魁一邊走著,一邊還瞎嚷嚷:“大哥,你不是說要風風光光的離開家鄉嗎!怎麼又要換上那身土的……”還沒等他說完,便被任飛揚一把捂上嘴拉走了。
哈敏微笑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中彷彿被陽光照射一般,暖暖的。
不一會兒功夫,三個神采飛揚的男孩兒,穿著土到掉渣的運動服,單揹著行李袋,囂張的向哈敏走來。
他們幾人倒是開開心心的有說有笑,被晾在遠處的唐億玉,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簡直是恨透了那個奪走自己男人的小破妞。
她從出生開始直到現在,就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如果不是她怕任飛揚一生傷心,早就把哈敏給幹掉了。
她當然知道任飛揚有多愛哈敏,從她第一次搶了任飛揚的鐲子之時,她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哪又怎麼樣?永不言敗就是唐家子弟的天性,她纔不會認爲自己,一定會輸給那個平凡的女孩兒呢,咱們走著瞧!
一點整,天邊出現了一艘全身漆黑的戰艦,好似一隻收起翅膀急衝的烏鴉一般,在萬丈陽光的照耀下,它衝破瞭如山的雲層,急速的向空港飛來。
空港上的民衆,都被這艘酷炫到極點的戰艦給驚呆了。
“裝逼!”唐秀禹看著這艘身長1500米的古董戰艦,不屑的給了個結論。
保宏羽是在裝逼嗎?沒錯,就是在裝逼。
既然要保持平等的地位,自己就要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不能讓對方小瞧了。
爲此,保家直接就開著自家,已經整整千年都沒有啓動過的戰艦,直接穿越半個大陸來到了易國。
這艘長1500米、寬300米、高250米的巨型空中戰艦,其性能雖說是遠超整個南大陸的水平,但在聯盟中級將領唐秀禹的眼中,這艘沒有絲毫攻擊能力的戰艦,除了拿1000年的歷史價值來裝逼之外,屁都不是。
兩人隔了有幾十公里遠,拿著單筒望遠鏡,站在船頭觀察空港的保宏羽,便一眼發現了那個氣蓋天下的巨漢,平生僅見!
以前,他總是聽自己父親告訴自己,唐家如何如何,唐家如何如何。
他在心底裡是不當回事的,總是不屑的告訴自己,那都是騙人的,哪裡會有那麼誇張。
可是,在他見到唐家的一名保鏢,單就氣勢而言,比之東江威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保宏羽都快被嚇死了!
隨後,一陣狂喜涌上了他的心頭,“我保宏羽如果是能夠加入這樣的家族……”,他開始不停地幻想著自己美好的明天。
“絕不能讓他上船!如果他時刻保護著任億玉,那自己的計劃就全完了!”保宏羽已經在心裡,直接就把唐秀禹拉入了黑名單中。
戰艦飛到離空港五百米處時,停在了半空之中,並沒有??吭诖a頭。
“烏鴉學院的同學,烏鴉學院的同學,請儘快登船,請儘快登船。本船隻停留十五分鐘,本船隻停留十五分鐘?!彪S後,從黑羽號上傳來了巨大的通知聲,接著,船身便伸出了一條長千米、寬50米的巨型走廊,直接落在了廣場之上。
哈敏聽到通知後,便傻傻的看著黑羽號,她簡直就無法相信,這艘超豪華的郵輪,竟然是來迎接自己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幫騙子到底騙了多少人呀?”哈敏有些害怕的拉著任飛揚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任飛揚聽到她的話後便是一愣,這才知道,哈敏直到此刻還都以爲,烏鴉學院是所騙子大學。
他便輕笑了一下後,溫柔的說道:“小傻瓜,烏鴉學院不是騙人的,走吧?!闭f著,他便把哈敏橫抱了起來,大笑著向黑羽號跑去。
朱義辰、尹魁拿著行李,緊跟在大哥大嫂身後。
“侄女,咱也走吧。”唐秀禹見任飛揚幾人已經出發了,便建議道。
唐億玉一看見任飛揚抱著哈敏跑,肺都快氣炸了,便非常蠻不講理的說道:“不走!除非呆呆過來推我!”
唐秀禹沒辦法,便只能跑過去攔截兒子。
保宏羽看到三男一女穿著校服向戰艦跑來,便自言自語的說道:“嗯,裝的還挺像的嗎?小樣,你以爲你穿個校服,我就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嗎?”接著,他便仔細盯著哈敏,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個女孩兒的心機,也太重了吧?竟然可以把自己裝的這麼平凡,除了相貌美貌以外,竟然把自己大家閨秀的神態舉止,掩蓋的天衣無縫!靠,這次的事情有點兒難搞啊?”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哈敏,保宏羽皺著眉頭說道。
唐秀禹攔住了4人的去路,無奈的說道:“飛揚,億玉非要你推她,她才肯走?!?
“她愛走不走,我才懶得理她呢?!比物w揚不負責任的說完後,便繞過便宜老豆繼續奔跑。
哈敏回頭望見唐億玉傷心欲哭的樣子,便趕緊掙脫了任飛揚,生氣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你不知道她不方便嗎?趕緊過去幫幫人家。我自己能走。還傻愣著幹嘛?趕緊去?!闭f著,她便獨自扭頭朝前走去。
“她不方便個屁呀!她是裝的好不好?”任飛揚心裡狂呼道,沒辦法,他只能飛快的跑去推唐億玉。
唐億玉一見他來了,便開心不已,剛想說什麼時,任飛揚便猛推著她飛速的奔跑起來。
任飛揚心說道:“我讓你裝!大爺我好好伺候你!”於是,他便越推越快、越推越快。
“哇噢?。『喼笔翘袅?!再快點!再快點!呆呆太棒了!”唐億玉豈知怕爲何物,竟然開心的大呼小叫起來。
任飛揚聽到她這麼喊,便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幾人聚齊之後,大家便一起走上了走廊。
“唉,有人推著走的感覺,簡直是太好了!你享受過這種感覺嗎?小土妞?”唐億玉衝著哈敏得意地說道。
哈敏對此毫不在意,只是一邊走著,一邊微笑看著她。
任飛揚見此,便一把放開了椅子,平靜的說道:“如果你再敢欺負我老婆,這便是我這輩子,對你說過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後,他便搶過朱義辰手裡的行禮袋,拉著老婆的右手向前走去。
唐億玉見此,雖然生氣的咬牙切齒,但也毫無辦法,她只能催動椅子來到任飛揚左邊,死死地抓住任飛揚的左臂,與二人並肩而行。
任飛揚甩了半天都甩不掉,便只能如此前行。
身穿著白色T恤,外罩著淺藍色修身西裝,藍色牛仔褲,咖色休閒皮鞋,英俊帥氣的保宏羽,已經雙手插著褲兜,帶手下等在走廊盡頭了。
六人走到盡頭,一見到冷傲的保宏羽,均是眼前一亮,心中不免暗贊到,好一個英挺少年郎。
保宏羽居高臨下的看了衆人一眼之後,便直接離開了這裡。
服務生禮貌的接過了唐秀禹手中的行李後,禮貌的說道:“您辛苦了,請您放心,本學院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孩子?!闭f完後,他便鞠躬攔住了唐秀禹的去路。
唐秀禹幾十年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了,愣了一下後,便繞過服務生繼續走自己的路。
誰成想,這個服務生竟然又繞到了他的面前,又禮貌的說了一遍:“您辛苦了,請您放心,本學院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孩子?!闭f完後,他又鞠躬攔住了唐秀禹的去路。
唐秀禹這才明白,人家這是要自己趕緊滾蛋,頓時,唐秀禹勃然大怒!
“老子不屑爲難你一個小弟,你去叫保家的人,給老子滾過來?!碧菩阌砥届o的說道。
其他幾人見此情況後,都紛紛聚了過來。
走在不遠處的保宏羽,嘴角微微一笑,便轉身返回了這裡。
“你是幹什麼吃的,怎麼得罪了這位家長?趕緊給我滾遠點。”保宏羽皺著眉頭趕走了服務生後,趕緊向唐秀禹行了個禮,禮貌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無方,才使得叔叔您,心裡這麼不痛快,一切責任在我。爲了可以使您消氣,我會親自爲您的孩子安排個好的艙位。您辛苦了,請您放心,本學院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孩子?!闭f完後,他便鞠躬擋住了唐秀禹的去路。
唐秀禹深吸口氣後,緩緩說道:“你是保家之人嗎?”
保宏羽直起腰來,禮貌的答道:“不才小子保氏宏羽,見過叔叔。未敢請教叔叔尊姓大名?”說著,他又鞠一躬。
唐秀禹又不是個蠻蠢之人,就是他心中再努,此時也不好發火,便只能強壓怒火說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保氏什麼時候規定,家人不可同行?難道你家已經破落到無米下鍋的地步了?”唐秀禹用力諷刺道。
“哦,原來如此。唉——,不瞞叔叔說,保氏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家裡爲了節省開支,只能夠精打細算勉強過活。實在是令叔叔見笑了,還請叔叔海涵?!闭f完後,保宏羽第三次給唐秀禹鞠躬。
唐秀禹被這小子不要臉的回答,頓時搞的是啞口無言。
自己不走吧,顯得自己毫無度量,好像個潑皮無賴一般;可自己走吧,他又實在是不放心,也不甘心。
所以,他直接就被保宏羽這個後生小子,搞的下不來臺。
任飛揚見此,便給朱義辰使了個眼色,朱義辰收到大哥的指示後,便微笑著走上前來,對保宏羽說道:“左右不過就是費用的問題罷了。這樣吧朋友,我們照十倍的旅費給你,如何?這麼大的船,你可別告訴我,連一間閒置的船艙都找不到?!敝炝x辰反將了保宏羽一軍。
保宏羽爲難的說道:“閒置的船艙肯定是有的,不過,不過,頭等艙已經被學生們分光了。只剩下僕人們住的下等艙了,這位大叔豈可住在那裡?”
任飛揚聽到此處,雙眼便閃過了一道寒光,輕輕的咳嗽了一下。
朱義辰聽到大哥咳嗽,便是一愣,接著,他轉身背對著保宏羽,笑著向唐秀禹說道:“嗨,既然如此,叔叔您肯定是不能住在那種地方的。這樣吧,我們先走,叔叔您就搭另一班船趕來便是,好吧。”說著,朱義辰快速的瞟了一眼大哥。
唐秀禹一見他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事有蹊蹺,便無奈的說道:“唉,那也只能如此了。你們在前邊先走,放心!我隨後就到。”說著,他便轉身離開了。
唐億玉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任飛揚用力的握住了右手。
這一下,頓時搞的她激動不已,便忘記了挽留自己的叔叔。
“哼!我還以爲唐家的人,會有多了不起呢?一堆草包,看我耍不死你們。”保宏羽見唐秀禹離開了,便心中冷笑道。
轉過身來,他便對衆人尷尬的說道:“唉,你看這事兒整的,都怪我準備不周。幾位如果不嫌棄的話,今晚由小弟做東,請大家一起喝酒,以便向各位賠罪?!?
朱義辰聽他這麼講,便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開心的說道:“大家都是朋友,喝酒就是喝酒,賠哪門子的罪???咱們兄弟幾個,豈是如此無量之人?”說著,他便笑瞇瞇的,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傢伙。
隨後,大家便在保宏羽的陪同之下,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向前行去,來到了戰艦的中央大廳。
“各位,本屆的其他新生,都正在裡邊玩兒。請各位隨我來吧?!闭f著,保宏羽便微笑推開了面前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