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人有傻福這句話,說的還真是不錯。這小子坐在個**窩裡,竟然都能睡著。老爹,如果唐秀禹真敢耍什麼花樣的話,你會不會引爆大樓呀?”白雨明看著面前,被鐵鏈鎖著的任飛揚(yáng),好似隨意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會了!”白拓瑜生氣的喊完,便輕輕的拍了一下兒子的後腦勺,接著他說道:“哦?你以爲(wèi)你家老爹,就是那麼混蛋的人嗎?我準(zhǔn)備了這麼多**,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倒是樓下的幾個傢伙,才真是讓我放心不下呀!彭墨涵純粹就是他媽的活膩了!這小子一心就想搞出點兒事!雖然我給他們的引爆器是假的,並不能引爆這裡。但是,如果他們幾個鐵了心,要衝進(jìn)來宰了唐家父子的話,那我就真的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唉——,希望他們幾個混蛋,還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吧。畢竟,做人要有品,禍不及家人呀!唉——?!卑淄罔な涞恼f道。
“老爹,你什麼意思呀?唐秀禹只要不?;?,另外幾家人幹嘛要殺人呀?”白雨明不解的問道。
白拓瑜見兒子這麼不開竅,就用力的打了他的頭一下,罵道:“你個棒槌!這都看不明白嗎?唐秀禹純粹就是被誣陷的。你讓他到哪兒去弄1100億贓款?再說了,樓下的幾家真在意錢嗎?他們真正在意的,只是那個盒子。只要唐秀禹拿著盒子過來,說不定,他們幾個就敢直接明搶!你以爲(wèi)唐秀禹,幹嗎把東雪禎要去?他是想讓東江威投鼠忌器。可是,我怕就怕,東江威那個死腦筋,連他自己的女兒,都他媽敢捨出去!如果他們一見到盒子就直接明搶,他奶奶的,那咱們可就全完了!所以,你小子一定要記好自己的任務(wù),一定不能炸樓!更不能讓那幾家動手!如果你看不住那幾個混蛋,你爹我,就他媽回不來了!懂了吧?”白拓瑜嚴(yán)肅的說道。
白雨明這才明白過來,老爹此行竟然會如此兇險。
一想到老爹可能會被炸死,他焦急的喊道:“我根本就看不住他們幾個混蛋,你就讓我去救人質(zhì)吧,爹!”
白拓瑜明白兒子的一片孝心,可是,他有可能讓兒子去赴險嗎?
“你就好好幹你的事兒吧,少給我瞎搗亂。我估計,唐秀禹至少有八成的可能,不會炸死你爹。你就放心好了?!卑淄罔の⑿χ嗣鹤拥哪X袋,安慰道。
話雖如此,可是誰能保證唐家,不會真的炸樓?
白拓瑜如果走入了唐家的大樓,那麼他的生死,可就算是交到人家的手上。
想到此處,白雨明緊張的看著,此時微笑看著自己的父親。
唐秀禹準(zhǔn)備好了,足以炸燬整座大座樓的**,而且,他也確實是準(zhǔn)備炸死對方。
不過,他想要炸死的人,也確實不是白拓瑜。
“雪禎,這裡就交給你了。你記好,只要來的不是白拓瑜,而是資雲(yún)崖。你就馬上派人從後門上樓,把這兩位貴人救出去。我敢肯定,資雲(yún)崖絕對不是來救人的,而是要來殺人栽贓的。救了人之後,你就趕緊引爆**。如果你不炸死資雲(yún)崖,他出來之後追上你們,一定會把你們?nèi)冀o殺光!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估摸著,來的多半會是白拓瑜。如果我算錯了的話,你老爹非把我揍扁了不行?!碧菩阌砜粗鴿瓭l(fā)抖的東雪禎,拍了拍她的肩膀後,微笑著安慰道。
唐億玉非常擔(dān)心這次的行動,生怕會害死了任飛揚(yáng),於是她便問道:“九叔,你覺得咱們有幾分把握,可以救出呆呆?”
唐秀禹自信的答道:“十拿十穩(wěn)!不論來的是誰,控制**的人,一定會是白家。白拓瑜不是喪心病狂之人,他絕不會引爆大樓。再說了,資雲(yún)崖等了這麼久,這次一定會暗中奪走飛揚(yáng)。所以,飛揚(yáng)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資雲(yún)崖此人自視甚高,我估計就連莫羽辰,都被他給騙了。所以,資雲(yún)崖絕對想不到,咱們已經(jīng)盯上他了。只要咱們看緊了資雲(yún)崖,無論他把飛揚(yáng)藏在哪裡,咱們要救出飛揚(yáng),都會非常的容易。如果他玩兒的再高一點兒,選擇來雪禎這邊殺人栽贓,那就更好了。他絕對會趁著大家驗貨的時候,偷偷派人救走飛揚(yáng)。哼!到了那個時候,憑著侄女你的修爲(wèi),咱們來個出其不意,就是硬奪,也他媽能奪回飛揚(yáng)。如果雪禎這邊再仔細(xì)一點兒的話,這一把,老子玩兒死那個混蛋!”唐秀禹狠狠的說道。
“九叔,如果硬奪的話,我不想留手,可以嗎?”唐億玉低著頭,沉聲問道。
唐秀禹想了想後,嘆了口氣答道:“殺吧,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也一定會走上這條路。靠……,這就是咱唐家子弟的宿命,註定的。不過,救人是第一位的,儘量速戰(zhàn)速決,如果那些人跟你死纏爛打,你實在是避無可避的話……,趕盡殺絕!”說完後,唐秀禹便面無表情的,堅定的向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白雨明也緊張的、無奈的、揪心的望著父親,慢慢遠(yuǎn)去的身影。
任飛揚(yáng)透過窗戶,看到樓外的這一幕後,他輕笑了一下,紮好自己的辮子之後,便飛速趕往一樓存放**的地方。
趕到目的地後,任飛揚(yáng)趕緊打開箱子,開始尋找**引爆器。
他大約費了五分鐘時間,終於在上千枚**下面,找到了引爆器。
找到之後,任飛揚(yáng)趕緊拿著引爆器開始改裝。
又花費了將近十分鐘時間,他這才改好了****。
把所有東西恢復(fù)成原樣之後,任飛揚(yáng)飛速跑向三樓的一間房間,打開了一扇窗戶之後,他一刻不停的跳出了窗外。
朱義辰、尹魁兩兄弟的自由,此時就攥在他的手中,如果他不能在唐秀禹趕來之前,就把兩人救出來的話,那麼他所做的一切,就全都完了,他耍的所有把戲,都會被徹底拆穿。
他兩位兄弟的一生,可能都不會再逍遙快樂,甚至,兩位兄弟的性命,都會被他給玩兒死。
任飛揚(yáng)一邊跑著,一邊默算著自己的方位,他趕到一條小街之後,迅速的跑過一個行人的身旁。
然後,他一邊跑向自己計劃中的地點,一邊飛速打開剛剛偷到的聯(lián)絡(luò)卡。
光屏開啓之後,他一邊跑著,一邊迅速的修改聯(lián)絡(luò)卡的符文排列,直到他跑進(jìn)計劃中的停馬場,這才把這一步搞定。
利用改好之後的聯(lián)絡(luò)卡,自動搜索尹魁鞋底追蹤器的時間,任飛揚(yáng)趕緊破解馬房的保險門,等他騎著馬來到街上之後,他看了一眼光屏,就飛速的趕往兩位兄弟的所在地。
此時,唐秀禹和白拓瑜,剛剛微笑著交換完地址,走出大樓。
“億玉,百鳥路三號,你趕緊去吧,我半小時內(nèi)到?!碧菩阌硪贿呞s往目的地,一邊聯(lián)絡(luò)侄女。
“九叔,……,我,我這邊有事兒,就不去了。”說著,唐億玉便結(jié)束了通訊。
唐秀禹聽到侄女的答覆之後,大吃一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億玉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此時此刻,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比眼下之事更重要的?
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一下子充滿了唐秀禹的心頭。
唐秀禹站在原地一邊飛速的思考著,一邊再次聯(lián)絡(luò)起唐億玉,可是,等他再次聯(lián)絡(luò)的時候,已經(jīng)接不通了。
一邊是侄女,一邊是兒子,他將會何去何從。
唐億玉捏碎了聯(lián)絡(luò)卡後,看著自己面前,騎在馬上對自己笑而不語的少年,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一直都在騙我們嗎?”
任飛揚(yáng)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此時此刻遇上唐億玉,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爲(wèi)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救出了兩位兄弟之後,需要向任何人隱瞞,
他心裡清楚的很,就算他能瞞過所有人,有一個人,他一定瞞不過——天王雷鈞。
這個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也有能力隨時毀掉自己的所有計劃,可是,這個人卻一直都無動於衷,只是在幕後微笑看著自己表演,任自己放肆的表演。
任飛揚(yáng)雖然沒有見過雷鈞,但他清清楚楚的瞭解雷鈞,就像瞭解他自己一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任飛揚(yáng)在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之時,他就沒想過自己可以逃走。
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想跟雷鈞做筆交易而已。
他要拿自己一生的自由,換自己兄弟一生的自由。
他要表演的足夠精彩,以便爲(wèi)自己的兄弟,在這筆交易之中,賺取到足夠多的籌碼,使的雷鈞允許自己的兄弟,有一個更好的未來,如此而已。
他本人如果想要逃走,隨時都可以,有的是方法,有的是機(jī)會,而且保證誰都找不到半點兒線索,何必搞的這麼麻煩。
所以,無論如何,他事後都會面對唐家,並且以自己的真面目面對他們。
這本就是他計劃之中的事,他怎麼可能會在意呢?
任飛揚(yáng)見她捏碎了卡片,便騎著馬向她走去,吊兒郎當(dāng)?shù)奈⑿φf道:“你絕對不會對我出手的,我知道。如果你當(dāng)我是朋友,就在那邊的茶室裡,用二十分鐘喝杯茶吧。我向你保證,明天這個時候,你還會見到我。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一切?!闭f完後,任飛揚(yáng)便騎著馬,向目的地飛奔而去。
唐億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這個大騙子出手的,就算她明知道,任飛揚(yáng)直到現(xiàn)在,可能還是在騙她,但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出手。
這個殘疾的小姑娘,只是選擇默默的流著眼淚,望著自己所愛的人,遠(yuǎn)走高飛。
任飛揚(yáng)趕到了兩位兄弟的所在地後,他便放跑了馬匹,並且足足花費了三分鐘時間,認(rèn)真的觀察這裡的守衛(wèi)情況。
接著,他便飛速的衝進(jìn)樓中,來到了朱尹二人面前。
“怎麼樣,兄弟們?你們偉大的大哥,終於來救你們了。了不起吧?”任飛揚(yáng)一邊臭屁的吹牛,一邊迅速解開了朱義辰的鐵鏈。
“偉大的大哥,你忠誠的小弟辰仔,就要去玩兒**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朱義辰彎腰擺手,假模假式的行了一禮之後,開心的笑著說道。
三人相互看著對方,突然之間,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五樓105匯合,我最親愛的兄弟。”任飛揚(yáng)用力抱了朱義辰一下後,拍了拍他的背,說道。
“大哥,這回咱發(fā)大財了!超級大的!咱們的夢想已經(jīng)可以實現(xiàn)了!”尹魁興奮的向任飛揚(yáng)說道。
任飛揚(yáng)在解開了尹魁的繩索之後,他便把雙手放在了兄弟的肩膀上,微笑著、仔細(xì)的看著兄弟,並沒有說些什麼。
尹魁見大哥不說話,便也看著大哥呵呵呵的傻笑。
任飛揚(yáng)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尹魁望著窗外,無比嚮往的說道:“是啊,咱們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xiàn)了。以後,咱們可以一起上學(xué)院,一起遊遍整個大陸,一起開個小公司,一起騙到各自心愛的女人,一起結(jié)婚,一起帶著自己的孩子上街遊玩,一起給他們表演團(tuán)隊合作,一起慢慢的老去,一起悠閒地看書喝茶,一起向孩子們吹牛,講述我們當(dāng)年的偉大事蹟……。是啊,……,我的夢想就快要實現(xiàn)了……,我也一定會實現(xiàn)!我要高高興興的,要高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簡直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太高興了……?!比物w揚(yáng)彎著腰,拍著大腿誇張的不停笑著,好像自己,真的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一樣。
尹魁見大哥笑著,他就笑著,可是,不知是爲(wèi)什麼,他卻一點兒都不開心,甚至,非常非常的難過。
任飛揚(yáng)深深吐了口氣後,微笑著對尹魁堅定的說道“走!大哥帶你們完成我們的夢想!哈哈哈哈哈……?!闭f完,他便頭也不會的領(lǐng)著尹魁,大步向屋外走去。
三人匯合之後,輕輕鬆鬆的就離開了大樓。
走出了大樓幾百米遠(yuǎn),任飛揚(yáng)吊兒郎當(dāng)?shù)膶晌恍值?,笑著說道:“嘿嘿,兄弟們,爲(wèi)了慶祝你們的自由,也爲(wèi)了慶祝我們的夢想實現(xiàn)。大哥我呢,要爲(wèi)你們放兩朵煙花。我要讓鈕釦的所有人,和咱們一起,永遠(yuǎn)記住這個偉大的時刻!”說完後,他賊笑著打開了光屏,看著兩位兄弟。
“嘣”,朱尹二人一邊微笑著做了個鬼臉,一邊做了個爆炸的手勢。
任飛揚(yáng)歪頭一笑,按下了啓動的按鈕之後,他隨手把聯(lián)絡(luò)卡捏碎,扔在了路邊。
三兄弟一起勾著肩膀,伴著身後的驚天巨響,一邊走著、一邊跳著、一邊唱著,快樂的、頭也不回的、走向了遠(yuǎn)方。
其他的人,可就沒有他們這般歡樂逍遙了。
隨著大樓的倒塌,白拓瑜“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望著前方化爲(wèi)烏有的大樓,一下子便昏倒在了路上。
唐秀禹的心理素質(zhì)要好些,但也是緊皺著眉頭,望著前方倒塌的大樓,不停地思考著下一步的方向。
過了足足十五分鐘,唐秀禹才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走向自家的集合地點。
東、拜、資、彭四位大佬,灰頭土臉的張著口,無力的、傻傻的看著面前倒塌的大樓,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了,這下全都完了?!?
唐億玉在茶室裡,傷心的流著眼淚呆坐著,聽到遠(yuǎn)方的兩聲巨響之後,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抑制著自己此時,撕心裂肺般的劇痛。
她知道,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那個男孩兒。
雷鈞坐在雷霆唱片店前,喝著茶看著報紙,微微笑了一下後,他拿起了自己的聯(lián)絡(luò)卡,接通了龐左的通訊:“喂,小胖嗎?我是老熊呀。”
龐左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後,便無力的答道:“嗯,你好,我不是龐左,我是他的哥哥龐右,請你以後不要再這麼稱呼他了,他怎麼說也是王座呀。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話,他會很沒面子!狗熊大哥!”
“哦?是嗎?我們兩個混小子,是一起長大的。呵呵,我倒是,還真沒聽他提起過你,你替我好好教訓(xùn)他一下。對了,請你幫我告訴他,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讓他趕緊把他的那些熱血手下領(lǐng)走。哦,對了,還有就是,嗯,這一局嗎,大家真的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平手?!闭f完,雷鈞便打算結(jié)束聯(lián)絡(luò)。
龐左心想:“平個屁手呀?每次都來這一套,搞的跟我輸不起一樣。不過,他這回贏走了什麼呢?我得趕緊問問?!毕氲竭@裡,他便很嚴(yán)肅有力的說道:“喂,你好,我是龐左,請問……?!边€沒等他講完,雷鈞便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想知道我贏到什麼,你就自己猜吧?!崩租x一邊開心的想著,一邊微笑著跟第二個人聯(lián)絡(luò)。
唐秀明坐在推演室裡,正閉目聆聽著屬下,對於此刻唐家局勢的看法,他的聯(lián)絡(luò)卡震動了起來。
唐秀明一看是雷鈞的通訊,他趕緊擺手打斷了屬下的彙報。
坐正了自己的身體之後,他接通了聯(lián)絡(luò),然後恭敬有力的說道:“王上您好,英仙軍團(tuán)長唐秀明,在此等待王上的命令?!?
雷鈞嘴角一勾,簡單明瞭的吩咐道:“唉……,秀明老哥還是這麼客氣。你與另外兩人,明天上午11點半來我家。”說完,他便結(jié)束了通訊。
唐秀明雖然搞不清楚,雷鈞到底是買的什麼藥,但他也只能乖乖的服從王座的命令。
傍晚時分,唐秀明便不遠(yuǎn)萬里的,從無名林海,趕到了唐家此時,在鈕釦城的臨時據(j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