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學來的辦法
玉蓁蓁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從呆若木雞的葉靈蕓身上將風花飛扶起,眼見著風花飛胸口的那個血洞還在汩汩的向外流著深紅色的血,她咬著牙迅速用默大王運出的止血草將傷口糊住,后含著眼淚將藥丸倒出,放入風花飛口中,搖頭的工夫,眼淚落在風花飛臉龐上;風花飛難得對玉蓁蓁笑笑,開口的工夫,聲音很小,看得出剛剛那一擊該是能要了他的命的,是因為默大王曾經從異獸族盜出的那些靈藥,才勉強且暫時留住了他的命。
“你不要哭,不要內疚……我,死不了的。”
風花飛的話傳入玉蓁蓁耳中,卻像是打了一劑催淚彈一般,玉蓁蓁一下便淚流成河,如何忍都忍不住;她不停的搖頭,開口的工夫,帶著濃重的鼻音,“大師兄,我是知道你不舍得對大師姐下手,方才出手的。如今大師姐被應粼完全控制住,如果她不……”死這個字,玉蓁蓁還是說不出口,空了一下,又道,“我們就勢必與這些荊棘耗費靈力,直到靈力枯竭;應粼又不傻,他現在應該已經迅速的帶著異獸軍團往這面趕了,我們若想突破,唯有此一途了。”
默大王看到玉蓁蓁這般,心中也是難受;盡管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玉蓁蓁哭,可是看到她哭的這樣愧疚與悲慟,還有許多不忍的成分在其中;默大王也不由得恨起自己當初的魯莽來;他跳上前幾步,到了玉蓁蓁一旁,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中,也滿是愧疚,“都怪孤,若孤不是在禁錮之術中曾經嘗試著將所有人吞入腹中再以最大靈力撞向禁錮結界的話,孤的空間之術也不會變成這般。如今若孤還能擁有吞噬的能力的話,便不會有這樣的場景了。”
其實玉蓁蓁已經聽說了,默大王因為之前在禁錮之術中運用所有靈力對結界一搏,本想帶著所有人一齊離開;可結果。禁錮結界完好無損,默大王卻受了重創,勉強將所有人吐出之后,卻發現空間已經無法再吸入任何大的物件。包括人;現在默大王的空間,唯能夠運出里面的物資,暫時是無法再對人進行吞噬了。所以默大王才為自己當初所做的一切覺得愧疚,他真的太想去見玉蓁蓁,想知道她好不好。所以,沖動幾乎毀了他自己。
“這不是大王的錯,大王何必內疚,”玉蓁蓁搖搖頭,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著如今狼狽不堪的默大王,她伸手去撫了撫默大王沾了血的絨毛,心疼道,“大王為我做的這些,我已經很感激了。”
“玉蓁蓁……說的沒錯,作為仙寵一族。你已經……咳咳,盡最大努力了,”風花飛說著,深深吸了口氣,覺得體內本來紊亂的氣息因為藥物的關系在變得逐漸順暢,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其實我這般做,也是我的一個辦法。玉蓁蓁,你可還記得,在妖族的時候。食用了傀儡丸的我,曾經有過短暫的清醒?”
風花飛這么一說,玉蓁蓁愣了一下,眼淚不設防的又落了一滴;那是她本已經強迫自己忘記的事情;對上風花飛有些歉疚的雙眼。玉蓁蓁勉強苦笑了下——那是她一生之中最痛的一夜,她怎會忘記?
這是夢嗎?為什么這么混亂?
朦朦朧朧中,玉蓁蓁似乎聽到了外面有不小的打斗之聲,于三文的呼聲,凌皓杰負氣的吼叫,她很想睜眼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什么情況。可眼皮卻重的任她費勁力氣都抬不起;她很想起身出去,身子卻像灌了鉛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這種情況,不就是夢境鬼壓床的一種嗎?就是說,這是夢?可耳邊傳來的聲音愈發的清晰,她甚至聽到凌皓杰一直在喚著她的名字,讓她快逃……究竟發生什么事了?夢境為何可以如此真實?她的心似乎都跟著不停嘶吼的凌皓杰一起痛了起來,可以感覺到眼淚打眼角落了出去,可她卻絲毫無能為力,睜不開眼,更動不得。
“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于三文、俞樾與凌皓杰的聲音全數消失,玉蓁蓁聽到門被推開的同時,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突然傳入耳中,并且越來越近。這個時候,她似乎又感覺到了玉葫蘆中默大王不安的撞動,似乎默大王被封在玉葫蘆中,想傳達給她什么,卻無法離開。
究竟發生什么事?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隨著那笑聲的愈發接近,玉蓁蓁自己都覺得恐懼;或者說,從未有過的恐懼。她是死過一次的人,死她都不怕;可那個笑聲,卻真真兒讓她覺得徹骨的心寒——那聲音她怎會聽不出,那是因飲過她鮮血而有了人身的仙靈凌波的聲音,或者說,是占據著凌波身子的闌易的得意笑聲。
如果這是夢,請讓我快點醒來。玉蓁蓁不停的祈禱著,可同時,她又非常清晰的知道,這個時候她連一句聲音都發不出,用力的大聲喊著,可耳中也絲毫沒有自己的聲音,這種無助與恐懼,幾乎快將玉蓁蓁淹沒。
“哎呀呀,要染指我兒最愛的女子,想想還有點激動呢。”闌易的聲音愈發清晰的傳入玉蓁蓁耳中,同時,玉蓁蓁道袍上的紐扣被一顆一顆的解開,闌易頗有耐心的慢慢做著每一個動作,直到將玉蓁蓁身上所有多余的衣物除掉,唯獨留下一具美麗的胴體,一絲不掛的展現在自己眼前。
“嘖嘖,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外面火光點點,映的屋內的闌易表情愈發迫不及待;不過他還是先撫了撫胸口,讓自己安定下來,同時對著門口候著的闌易吩咐道,“花飛解決了那三個嗎?”
“已經抓起來了,沒敢讓少主給他們打的太傷,”守在門口的應粼答得一板一眼,面兒上還帶著無邪的笑容,“都留著給主上慢慢玩呢,尤其是主上從前不愿那么殺掉的于三文。”
“好,待我和玉蓁蓁溫存完之后,再去找于三文。聽說她的三世怨侶也在,呵呵,真是傻。貴為黃泉鬼族的皇子,卻為個女人搞得自己這么狼狽。”闌易說著,坐在床邊,一面以手在玉蓁蓁起伏的軀體上輕撫。一面又對門口的應粼道,“我這么一遭,怎么也要一個時辰,你先帶著花飛下去。記住,給我關好了那三個。”
“是。主上。”門口的應粼會心一笑,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哎呀呀,這么好的身材,之前我居然一次次錯過,真是太可惜了,”闌易話鋒一轉,很快轉了回來,他貪婪的望著被自己牢牢控制住的玉蓁蓁,笑嘻嘻道,“玉蓁蓁。女人太聰明了,總是不會好命。你啊,就是太聰明了。不過要我殺了你,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但是轉念一想呢,既然于三文我都可以殺了,再多殺你一個,也不算什么了。”
闌易說著,開始自己寬衣解帶,口中還是繼續道,“不過想來。你也該感謝我的。畢竟現在可不是我闌易的身軀占有你,而是你最喜歡的凌波啊。待你死的時候,也不會有不甘心了吧。”
玉蓁蓁身子動彈不得、眼睛睜不開、又說不出一句話,只能不停的落淚。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跟著闌易一起墜入了黑暗,永遠都無法洗白了。
“別哭啊,玉蓁蓁,我可看錯你了,你還沒有于三文堅強呢,”闌易的吻細碎的落在玉蓁蓁身上。經過臉龐的時候,感覺嘴唇沾著的,滿是咸咸的眼淚;并且那眼淚還在源源不絕的從眼角流出,闌易咂咂嘴,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更加上下其手,原有的輕柔完全換成了狼爪,抓的玉蓁蓁身上幾處有了殷紅的淤痕。可身體上的疼痛哪有心里的玷污來的痛苦,玉蓁蓁哭,并非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屈辱。
闌易生平御女無數,自然也有像玉蓁蓁這樣剛烈的,所以在他有了這樣心思的前一刻,封了玉蓁蓁的行動以及她的眼與口,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咬舌自盡——他對尸體倒是絲毫沒有什么性趣。就這么折磨了玉蓁蓁大半個時辰,待她身上肉眼可及之處都有自己的牙印與血痕時,闌易才滿意的點點頭,又一下重重的壓在玉蓁蓁身上,扯著她的頭發將嘴湊到了她耳旁,小聲卻得意的道,“玉蓁蓁,你現在可全身心都烙滿了我的印記,你也是我闌易的女人了。”
玉蓁蓁都不知道,原來眼淚是不會流干的,這度秒如年的時辰里,她幾乎忍下了一生的恥辱。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會立刻毫不猶豫的殺了闌易,再自殺,就算墮入地獄,她也要拉著這個惡事做盡的闌易一起!只不過她沒有這種機會,下身驀地一痛的時候,她就知道,她這一輩子都要背著這恥辱了;也或許,她這一輩子馬上就要結束了。
闌易不停在玉蓁蓁體內沖撞,一下又一下,有規律并且每一下都用盡了力氣。玉蓁蓁瘦削的身子被闌易帶的不停顫抖,猶如秋風中的殘葉;她的頭一下一下撞著床欄,弄得她更加暈頭轉向。痛苦,恥辱……是夢吧,如果這是夢,該有多好?夢醒之后,她不是那個墮入黑暗的玉蓁蓁,她還是干干凈凈的,沒被任何黑暗污染過。
直到闌易大吼一聲,后熱汗涔涔的倒在玉蓁蓁身上,大聲的呼吸著,暢快的哈哈大笑,差點笑差了氣兒,“玉蓁蓁,你可知道在逍遙派的時候,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做很久了。如果當時你答應了我的話,也許景含芷不會死也說不定呢。”
闌易自然得不到玉蓁蓁的任何回答,這倒讓他頗感無趣。見玉蓁蓁眼淚依舊在不停的流,闌易忽然起了玩心,亮亮汗著了衣物后,索性解開玉蓁蓁的封印,并且饒有興趣的點開了滿屋子的燭燈,眼見著玉蓁蓁雙手捂著眼睛起來,后驀地放開手,眸子驀地變得血紅,后在他猝不及防的工夫一躍而起,抽起掛在床邊的瓊陽劍,對著他就刺了去!
這變故闌易可是絕對想不到;就算再剛烈的女子,在被玷污之后,也不會這么快便有這樣的反應;所以闌易呆在原地,竟是忘記了閃躲!眼見著瓊陽劍的劍尖就要刺穿闌易的胸膛,可這個時候,門卻忽的被破開,風花飛陰沉著一張臉以花墨劍御劍進來,生生擊開了玉蓁蓁這一劍,保護了闌易。
“哎呀我的好兒子,虧得爹這么疼你。”闌易一顆心這才落了地,同時反應過來,立即對風花飛又道,“好了,你趕緊把這個修仙士也抓起來吧,然后和那些人關在一起。”
“是!”風花飛答應著,后望著身上赤裸裸的玉蓁蓁,眼神中沒有絲毫欲望,而是落下花墨劍,后以神雷咒制造雷電牢籠,將玉蓁蓁死死困在其中——他并沒有得到殺死玉蓁蓁的命令,所以并沒下死手,而是將她關了起來。
“大師兄!大師兄!為什么這樣!”玉蓁蓁本該一只絳紫一只深黑的眼珠,如今因為徹骨的仇恨而通紅通紅,她死死盯著風花飛,一字一句一泣血,“大師兄,我是玉蓁蓁啊!為什么你好像不認識我一樣!為什么你要助紂為虐!你還是不是那個以逍遙派為自己全部衷心的大師兄?!我不相信!我寧死都不相信啊,大師兄!”
風花飛陰沉的面色仍舊絲毫不變,好像完全聽不懂玉蓁蓁的話一般。玉蓁蓁雖被解開了身上的封印,可對于靈氣的封印卻是絲毫未解;可盡管如此,她在雷電牢籠之中,卻也是不甘,一次又一次的向上沖撞,一面撞一面帶著些悲慟的大聲道,“大師兄,你醒醒吧,我們都不愿看到你這個樣子!你難道忍心看著你最愛的逍遙派就這樣被毀了嗎!”
“為什么為……”風花飛忽的蹲下身去,使勁兒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那里好像有什么一直頂著,好像要炸了一樣。
一旁,玉蓁蓁的話卻依舊沒有停下,盡管之前已經因為闌易而滿身傷痕,這會兒又被雷電牢籠弄得偶見焦黑一片,她依然不停的喚著風花飛,“大師兄,你曾是我那么敬重的大師兄,你說過,我和凌波是你認定的朋友!你說過,逍遙派就是你的一切!而現在,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真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