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建,林家的老巢附近,脈脈和林平之找到了之前熟悉的鄰居,接著熟人的介紹,買下了一幢還不錯的大園子。大家都是講究的江湖人,簡單的收拾了收拾,就正式入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xiàn)在身邊有著兩個老兄弟和兩個女兒在,任我行的脾氣控制得還算不錯,每日定時和藥練功調(diào)養(yǎng)身體。只不過,其他的人心里面都清楚,若不是此刻沒有打敗東方不敗的把握,對收回教主的寶座還有疑慮,怕是不會這么安定吧?
當然,就在眾人加緊練功的同時,也開始了聯(lián)絡(luò)一些教內(nèi)的中間力量。盈盈這些年到底也是日月神教的圣姑,雖然她不喜愛權(quán)勢,但是手下的人也絕對不少,更何況這些年更是只效忠她一個。于是,在向問天單獨外出聯(lián)絡(luò)一些內(nèi)心本就傾向于任我行的教中老人外,盈盈也和對教內(nèi)情況比較熟悉的區(qū)揚一起,離開了福建,開始暗中調(diào)查的工作。
大大的園子里,便只剩下任我行、曲洋、曲非煙三人了。
呃,至于脈脈?這個時候她自告奮勇的要去五岳劍派打探消息,拉著林平之已經(jīng)離開了。當然,到底是打探消息還是借口玩耍,就不得而知了……
終于離開了隱居的地方,脈脈和林平之沒有多考慮什么,騎上馬,就直接奔向了華山。
去華山,最早是林平之提出來的,他想著去看看他那個結(jié)拜大哥的情況,雖然結(jié)拜這事是脈脈最先扯出來的,可是對令狐沖相當欣賞的林平之,對自己的這個大哥也很在意。眼前這任我行每日看他的目光并不怎么友好,他也不想多留下給脈脈添麻煩,雖然是脈脈的親生爹爹,但是他也并不怎么盡力的討好任我行,只想著以后若是有事,他自會盡份力,便打算一個人去華山轉(zhuǎn)轉(zhuǎn)。
不過這提議一被脈脈聽到,便立刻被迫做了改變。
其實脈脈也不想和整天到晚陰陽怪氣地任老爹呆在一起,更何況,他還對她心愛的人很不滿的樣子。早就想出來遛達一下的脈脈,立刻想起了自己老爹心中埋藏已久的心愿——“一統(tǒng)江湖”的心思,打起了“試探五岳各派虛實”的幌子,光明正大的“離家出走”了。
一路游山玩水,等到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久,脈脈此時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知道令狐沖現(xiàn)在有沒有學到獨孤九劍呢?若是學了,不知道能不能見識一下這神奇的劍法啊!
當二人走到了陜東的時候,林平之卻聽說了有人盜了城中巨富的家,留下了“萬里獨行大盜田伯光”的字樣。脈脈心底盤算了一下,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了一些壞笑,看起來,那位恒山派的小尼姑還是喜歡上了令狐沖啊!哎呀,當時明明是自家的哥哥最帥了……不,算了,如果非要經(jīng)歷那些事情,還是讓令狐大哥承擔吧!
“田伯光,就是那日在酒樓遇到的那個坐著打比武的人吧?”林平之淡淡一笑,“那人倒也有趣,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也算得上言而有信。”
脈脈眼珠一轉(zhuǎn),立刻說道:“哥,那不如我們趕在他前面過去吧?”
林平之看看一旁的脈脈,立刻明白了什么,微笑著點點頭,跟著脈脈一起,打馬而去。
二人沿著大路,一路奔向華山,脈脈心道:縱然田伯光輕功極其出眾,但她記得他是背著一百多斤的酒趕往華山的。而她和林平之則是一人一馬,輕裝而行,總能比他早到華山。
一直到了山下,二人才在一個茶攤處停下,林平之上前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了一番,便確定那田伯光必定還沒有上山。二人在這茶攤休息了大約半日,估計一下時間,覺得從那日的陜東趕到這里也不過這半天的時間了,便把兩匹馬寄存在茶攤處,走到了進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選了一處較隱蔽的樹上,一邊輕聲聊天一邊等田伯光。
又過了不久,脈脈便隱約看到了田伯光的身影,她看了看一邊的林平之,林平之也側(cè)頭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便在田伯光跑過來的時候,輕聲地開口:“田伯光,不知道你背著這兩壇上好的汾酒,是要去哪兒呢?”
田伯光一聽到此時此刻竟然有人叫他的名字,心里就是一驚,立刻想要收住腳步,但是他到底身挑兩壇酒高速跑過來,腳步幾分不穩(wěn),身子搖晃了搖晃才轉(zhuǎn)回了身子,朗聲道:“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在此,請出來一見。”
說完這話,田伯光也心底發(fā)涼:時才他急速行走,并沒有注意那聲響的來源,現(xiàn)在回想一下,若是時才這人在此埋伏偷襲……那他豈不是已然喪命?
林平之手握長劍,翩然而落,看著神情有幾分慌張的田伯光,便故意微笑一下,沿著他,慢悠悠的說道:“田兄先是在長安犯下案子,隨即便是陜北、陜東,又都在華山派附近,在下恰逢經(jīng)過,便覺得事有蹊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田伯光看著從樹下下來的翩翩青衣男子,心里一驚,這人的相貌他顯然記得,正式那日在衡山城出手,把他逼得跳窗而去的林平之,思考了一下,他沉下聲音便道:“原來是林兄,既然今日你找到了田某,又在此處設(shè)下埋伏,卻并不暗中出手,足見閣下是個漢子。縱然今日田某死于林兄之手,也沒什么遺憾。”說著,他放下身上挑著酒的扁擔,抽出了刀。
“田兄,我無意在此與你為敵,今日守在這里,只是要阻止你上華山。”林平之也抽出了長劍,在身前一橫,風輕云淡的看著對面的粗狂男子。
田伯光大笑了一聲,道:“林兄一個人就要阻止田某上華山,似乎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吧?”
林平之仍然保持著微笑,便道:“田兄武功的確不凡,不過,今日你若想上這華山,也需過了在下這一關(guān)。”
田伯光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輕哼了一聲之后,才憤憤說道:“閣下未免太愛管這閑事了吧?田某上不上不華山,與閣下有何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