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琳瑯以前是一個薄情的人,她不會爲了任何人停留,除了那個她喜歡的男人。
她現在正在嘗試著去信任一個人,如果現在讓她知道,鳳無殷其實一直都在防著她,那她應該就再也不會嘗試著去信任鳳無殷了。
這件事初說起來,顯得她有一些自私。
她自己都沒有辦法完全信任鳳無殷,何況是像鳳無殷這樣的人去相信她?
只是,她就覺得,只要是鳳無殷先提出來的,那麼鳳無殷就應該將自己的話付諸實踐,既然他想要讓她相信他,他就應該先讓她看到效果。
炎琳瑯覺得,鳳無殷應該試著信任她。
因爲她的性子一直都很奇怪,他作爲一個男人,就應該多承擔一分。
只不過,如今的情況看起來,應該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纔對。
又過了一小會兒,鳳無殷剛欲開口解釋,炎琳瑯卻做了一個襟聲的手勢,隨即目光轉向樹下。
……
墨痕聽了曹承的話,極爲敷衍的回了一句,“我們畢竟將來是要做夫妻的,做這樣的事情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早晚的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
她沉默片刻,然後幽幽的加了一句,“只要你乖乖聽話,把我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以後,我們自然多的是機會可以這樣。”
她一邊說,手上功夫也沒有閒著,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用一種極爲誘惑的語氣,“曹公子,你今日來,原本是要對我說什麼?”
炎琳瑯心中腹誹了一句,這繞來繞去的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總算是要說到正事了。
再說不到正事的話,炎神小隊不瘋,她都要瘋了。
因爲她馬上要被身邊男人目光的注視,給灼燒殆盡了。
實在是忍耐不了的時候,炎琳瑯先敗下陣來,無奈的扶額問道:“王爺,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啊?”
鳳無殷的視線果然一直落在她身上,即便是被她察覺,他的目光也毫不閃躲。
聽見炎琳瑯問他,他緩緩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著實讓
炎琳瑯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您這是什麼意思啊?”炎琳瑯嘴角一抽,涼涼的問道。
“琳瑯,你真美。”
“……”
是否有誰能告訴她,鳳無殷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這些花言巧語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她覺得,還是以前那個鳳無殷好一些。
炎琳瑯現在心中毛毛的,真怕她一個衝動就衝出去把這兩個人污染了她眼睛的人弄死在這裡。
哎,跟小十三待在一起待的久了,自己都要被他感染了!覺得鳳無殷都變得不像是他了。
再說曹承和墨痕這裡,因爲觸及到正事,曹承迷離的神情忽然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嗯,將它他的神情變換看在眼裡的炎琳瑯微微點了點頭,這樣子道貌岸然的樣子,纔像是平日裡那副樣子嘛!
想到此,餘光掃了掃身邊的鳳無殷,這能怪誰?還不是因爲他自己?
曹承又道:“本來一開始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不過就在劉君詩即將要被王爺處決的時候,王妃出言救了他……”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墨痕打斷,她皺著眉問道:“你是說,劉君詩沒有死?”
曹承有些難堪的點了點頭,畢竟當初是他承諾的,一定可以一石二鳥,不僅可以控制汪岱浮還可以殺了劉君詩的,現在沒有完成,他自然覺得有些丟臉。
墨痕沉默半晌,又問道:“你們王妃是怎麼將劉君詩救下的?”
墨痕自然有些想不通,劉君詩違抗鳳無殷的命令悄悄送走汪岱浮,本來就犯了違抗軍令之罪,按照東祁律法,于軍中違抗軍令者該斬,按理,她炎琳瑯就算是王妃,也不可能救的了劉君詩才對。
曹承抿脣,然後沉聲說道:“這個就是我今天喊你來的目的,前些日子,王妃從軍中挑了一些新兵,說是要訓練一個衛隊保護她。
因爲王妃是一個女人,所以也就沒把她訓練新兵這事放在心上,誰知昨日下午,王爺下令要斬劉君詩的時候,王妃向他承諾,可以完完整整的帶著汪岱浮回來
,並且用性命擔保,衆人都覺得合理,所以王爺也就同意了。”
墨痕皺眉,然後很是不悅的問道:“你不是說,炎琳瑯和劉君詩不和麼?”
曹承頗爲委屈的嘟囔道:“確實是不和啊,劉君詩只要一在王爺面前就會挑撥王爺和王妃的關係,按理來說,王妃應該巴不得這個劉君詩死了纔對。”
炎琳瑯心中冷笑一聲,聽了這兩人的對話好一番工夫,她才明白,原來是算計到了她的頭上。
可是,站在她身邊的鳳無殷有些擔心的望向她,他們說的這些話,會不會讓她很生氣。
別的東西她一概不想管,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看到炎琳瑯不開心。
當然,如果有人讓他的琳瑯不開心的話,她也會讓那些人付出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代價。
炎琳瑯收回視線,給了鳳無殷一個安心的目光,她可不是別人一針對,就會柔弱的姑娘。
事實上不管是現代還是穿越來東祁這些日子以來,針對她的人多了去了,她若是因爲每一個人都難過一番,那就不是她炎琳瑯了。
炎琳瑯想了想,然後輕聲和鳳無殷說道:“如果王爺肯相信我的話,就不要爲了這些小事擔心,我們也不是沒有經過風雨,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想王爺應該很清楚纔對。”
鳳無殷釋然一笑,也對,他真的是讓擔心糊住了腦子,一時間竟然忘了炎琳瑯是什麼樣子的爲人,這世上,就算有針對炎琳瑯之人,多半也是她收拾別人,哪裡會是別人來傷害她?
他點了點頭,如此,他便放心了。
不然,這樹下的兩人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若是又說了一些不好的話,那他是必然不會讓炎琳瑯繼續聽下去的。
……
鳳無殷和炎琳瑯一同看向屬下,曹承和墨痕正聊的起勁。
只是,他們貌似還沒有聽過一個道理,切勿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炎琳瑯從來不覺得自己多麼的正人君子,但是還是要有個比較,像這個墨痕和曹承……
她的臉皮還沒有他們這麼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