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火聽到蕭巽的話,遲疑了一下,看了那酒迷糊一眼,便停了下來,向著地面落去,也正在這時,蕭巽感覺到了身后的危機,身體快速向前沖去,同時猛的轉動過來,雖然受了酒迷糊一擊,但如今的他,畢竟不是那初出茅廬的孩子了。
“卑鄙!”看著身后的吳有為,蕭巽冷哼一聲,手上快速引動法決,一個巨大的太極圖,竟是向著他沖了上去。
吳有為沒想蕭巽竟然還有這般能力,他本是看好了機會的,他以為蕭巽受了這老頭的一擊,定然身受重傷,自己再暗中偷襲,一定可以將他置于死地,只是,他又怎么知道,這酒迷糊,不過是在試探蕭巽的道行而已。再說,與蕭巽如今的道行,就是受了傷,對付他,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而已。
那太極圖越來越近,吳有為想去手上法決不停變換著,只是,他剛才與蕭巽激戰的時候,還能擋住這太極圖,卻不想這一下,卻是無法抵擋,下一刻,他的身體,已經被那太極圖給淹沒了去。
當吳有為再出現的時候,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頭發也都凌亂起來,看上去,甚是狼狽,這時,那天際之上的酒迷糊,已經落了下來,紅火也出現在了他的肩頭,那酒迷糊走向蕭巽,笑著道:“怪不得你能走出連老夫也忌憚的十萬蜀山,原來身邊還有這上古神獸。”
之后,他便看著那吳有為,冷冷的道:“想不到逍遙門中,傳到你這一輩,竟是出了這等卑鄙之人,不知那酒逍遙老頭子知道了,會是何種感受?”
“你......你是誰,怎知我門中秘密?”那吳有為看著酒迷糊,不解的問道,酒逍遙,本是逍遙門中弟子,說起來,還應該是吳有為的師公,只是,他卻是丟下了整個逍遙門,逍遙世間去了。這件事情,除了逍遙門中弟子,幾本無人知曉,就連吳有為,也是師父們偶然提起他才知道的。
“哼,你不必知道老夫是誰,卻應該知道他才是,說起來,你還應該叫他一聲師叔的。”酒迷糊卻是指著蕭巽道。
“你胡說什么?”吳有為有些不解了,到了現在,他只認為,這老頭子在胡說八道。
就連蕭巽,也滿臉的疑惑,這酒迷糊,莫不是真的迷糊了吧,自己與這吳有為,既不是很熟,更不可能有著什么師叔侄關系,又何以會出這樣的話來,當然,他并不知道那逍遙門的事情。
“老夫有沒有胡說,日后你自當會明白,只是你,小小年紀,便有這般心腸,還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來,老夫便替那蘇世芳教訓教訓你這不孝弟子。”說著,手一揮,那吳有為卻是有向著一邊飛了出去。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蕭巽沒想到這老人脾氣這般古怪,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心中,不由得想起那其他的三仙來,不由得對這四仙,又有了一些認識,那便是脾氣古怪,實是讓人無法捉摸。
只是,他卻是對著這酒迷糊抱拳道:“不想晚輩這般好運,初次下山,便遇上了四位老前輩。”
“什么,你說你遇上了其他的三個老家伙?”那酒迷糊聽著蕭巽的話,卻是奇怪的跳起來,似乎很是激動。當然,他已經幾年沒有遇上那其他三人了。
“這有什么奇怪嗎?”蕭巽不解的道。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老夫找他們找了十幾年,都沒遇上,你這小子卻是遇上了三人,現在又遇上了老夫,看來,你與我們四個老家伙,還挺有緣的。”那酒迷糊這時,便蹲在了地上,還招手叫蕭巽坐下。
“快,說說你是在哪里遇上他們的?”酒迷糊看著身邊的蕭巽,笑著問道,似乎,他想從蕭巽的口中,知道那三人的下落。
蕭巽看著四人似乎是很好的老朋友,便把遇上三人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又把他們如何傳給他道法的事情說了一遍,那酒迷糊,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哈哈,想不到啊,只是,其余兩人都將畢生所學傳給了你,酒中仙那老家伙也太不夠意思了,盡然不將本身最得意的《醉仙》(五卷)傳給你。如今,既你遇上了老夫,老夫便也將老夫的得意之作傳給你吧。”說著,自懷中取出一本黃色的小冊子。
“老夫這一生,便只有這(28式)《極道》最為得意,便傳給你這有緣之人吧。”說著,便將那書遞給了蕭巽。
“晚輩何德何能,實在不敢接受前輩這般寶物,還望前輩收回成名才是。”蕭巽急忙跪下道。
“怎么,你就接受那兩個老家伙的東西,便不能接受老夫的,是看不起老夫這《極道》不成?”酒迷糊胡須一蹺,不滿的道。
“晚輩沒有絕不敢有那個意思,只是,只是,上次晚輩受兩位前輩的真法,實屬無奈,這一次,實在不能再接受了。”蕭巽解釋著。
“哼,說得倒好,今天,這《極道》,老夫還真就給你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別小看這《極道》,可不比你那《南華經》差。”酒迷糊卻是一把塞進蕭巽的懷中,然后站了起來,便離開了。
蕭巽看著離開的老人,萬般無奈,怎么這天地之間,還有這樣的人,硬是要送給別人禮物,不接受還不行,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他握著那本《極道》,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也罷,反正也不是什么害人的東西,行走江湖,多一物,也多一份保險,何樂不為呢。
收起了這《極道》,他便也向著這十萬蜀山之下走去了,按照當地人的說法,只要再走上半月,便可到那劍宗了。
半月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只是,這半月來,蕭巽并沒有遇上任何認識的人,似乎,那一直跟著自己的黑衣人,從那十萬蜀山通過之后,也都消失了。
這一日,他已到了劍宗山下,只是,他并不急著上那劍宗去,此時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一早,再上這劍宗才是,當然,今天晚上,除了好好休息,便是調查一下這劍宗的一些事情,免得到時上山落了笑話。
這劍宗山下,坐落著一座小城,繁華昌盛,就好似那長安城的縮減一般,蕭巽走在這小城中,打聽著關于劍宗的事情,這些人知道的還真不少,蕭巽自然也收獲不少。
傳說,這劍宗,在古時,本是一個武林世家,只是后來,不知為何,竟是慢慢變成了一個門派,這劍宗,到了今日,與朝廷,還有著藕斷絲連的關系,而劍宗弟子,也多是那朝廷中人。
知道了這些,蕭巽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這街上,倒是見不到劍宗弟子,說來也不奇怪,這劍宗弟子,在這附近,可謂是威名遠播,若是能這般隨意的出現,那其中的威信,便就顯得不足了,很奇怪,有些時候,不知道的事情,往往是最讓人相信的。
“呵呵,想不到小哥竟是這般厲害,只身一人走出那十萬蜀山。”蕭巽才踏進客棧,身后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宛若銀鈴,那般清脆悅耳。
蕭巽雖沒有看見這人,卻是知道她是誰了,這般稱呼自己的,有這般動人之聲的,怕這天下,便只有那狐姬了。
蕭巽并沒有理回答她,甚至連身都沒有回過來,依然向著前面走去,之后坐了下去。誰知那狐姬卻是跟著走了上來,也不管蕭巽愿不愿意,便坐在了他的身邊。
“此次,你可又是為那所謂的驅魔蕭而來?”蕭巽淡淡的道。
“小哥就不能對小女子客氣一些么,客棧中這么多人看哩。”狐姬雖是這般說著,卻是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哼!”蕭巽的回答,卻是一聲冷哼。
“小哥這次誤會了,小女子不是為那所謂的驅魔蕭來的,它既是小哥的東西,小女子又怎么忍心奪人所愛呢,這一次,小女子是為了小哥而來的。”狐姬卻是笑著道。
“哦?那在下倒想聽聽,姑娘是如何為了在下而來。”蕭巽卻是看著狐姬饒有興致的道。
“男人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卻還裝作不知道。”狐姬突然變得有些憂愁的樣子:“世間男子皆薄幸,你又怎會知小女子的無奈呢。”
這一下,蕭巽聽得有些迷糊了,好像自己辜負了她什么一般。與這女人第一次見面,便是生死相搏,第二次見面,話也沒說上一句,可是現在,就好像蕭巽欺騙了她的感情,搞得她千里迢迢追著自己一般。
看著客棧中那么多人鄙視的眼神,蕭巽的心里,那是萬般無奈,小聲的對著狐姬道:“你這是何意?”
狐姬似乎知道蕭巽的心理,便更是大聲的道:“你盡然還想裝,若不是你,小女子如今,又怎會流落至此,拋頭露面?若不是你,小女子...小女子...”說著,說著,她竟是哭了起來,那般傷心,連眼淚都是真的,就好像蕭巽真對她做了什么,然后拋棄了她一般。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蕭巽無奈的道。
“若你想彌補,若你覺得良心不安,便帶上我一道。”狐姬卻是止住哭聲,兩雙帶著萬千誘惑的眼眸,盯著蕭巽。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蕭巽奇怪的有一種罪惡感。就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有違良心的事情一般。
“那不成,我斷不能帶上你。”蕭巽當然知道狐姬是什么人,又怎么會帶上她這么一個人在身邊,再說,他還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有著什么陰謀呢。
蕭巽這般說,客棧中,頓時有人不滿了,那愛多管閑事的人,已經站起,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