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老者,一身灰色長袍,手上握著一根棍子,似乎是用來支撐身體用的,他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瘦小的身形,似乎只要風一吹,便會跟著被吹走一般,只是,沒有一人會小看他。
就連那弘法寺的高僧,也凝重的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說的是,神舟浩土,無奇不有,治病的偏方更是數不勝數,又豈是一本《金剛經》所能比擬的。”
那老者沒有回答他,只是慢悠悠的走到蕭巽的身邊,看著他道:“這位小兄弟,不介意老夫為你看看吧。”
蕭巽心想,連醫仙都沒有辦法,這老者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但又不好拒絕,是以,便道:“前輩請。”
老者沒有給蕭巽把脈,只是在他的身上摸了一下,沒摸一下,蕭巽就覺得身體格外的舒坦,之后那老者停下,對著蕭巽道:“奇怪,奇怪了。”
蕭巽卻是笑著道:“前輩莫要往心里去,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多謝老前輩好意了。”之后又看著那把眾人召集而來的老人,道:“多謝前輩好意,只是生死有命,卻是強求不得的。”
這時那老者突然把眼睛放在蕭巽腰間的那根棍子一般的物體上,道:“小兄弟,可否借此物給老夫看看?”
蕭巽看了他一眼,覺得這老人也不是什么壞人,便取下了懷中的物體,遞給老人,道:“前輩請看。”
老人拿過棍子,在手上翻來覆去細細的看著,似乎生怕漏掉了什么一般,之后看著蕭巽道:“怪不得,怪不得啊。”之后他把那棍子遞還給蕭巽,“小兄弟緣分不淺吶,有了此物,倒能壓住你身體中已經分離的靈魂,只是你修煉那《南華經》,到了第四層之境,怕是壓不住了。”
蕭巽對著老人,更加好奇了,他只是摸了自己一下,竟然自己修煉什么真法都能看出來,這老人到底什么來歷,他不由得更好奇了。
“不過到也不妨,只要你不再分離靈魂,不再與人爭斗,相信三五十年之后,便可恢復。”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物,道:“老夫此處有《太上感應篇》(14)卷,雖沒什么大用,卻能幫助你恢復分離的靈魂,看你是有緣人,便手下吧。”
老人說著,遞給蕭巽一個卷軸。蕭巽卻是不知接的好,還是不接的好:“晚輩謝過前輩了,只是無功不受祿,晚輩實不敢拿了前輩的寶物。”
“哈哈,老夫可還從未送過別人東西,沒想第一次送就被拒絕了,你還是收下吧,也算是幫了老夫一個忙了。”說著,那卷軸已經拋到蕭巽的手中。
“那晚輩便卻之不恭了。”蕭巽也不再推遲,手下了那卷軸。
那老者淡淡的笑了笑,便轉身走去了,他這一轉身,卻是帶起一股風,人已出了人群:“這《太上感應篇》雖不是什么法寶,卻不比那《金剛經》差,你早晚修煉,對你會有用的。”朗朗的聲音,自遠傳來,“有緣再見吧。”
聲猶在,人卻已不知何處去了,所有的人,都看著那離去的老人,竟沒有一個認識的。
“阿彌陀佛,蕭施主好福氣,得無上真法,可喜可賀啊。”這時,那老和尚突然落在人群中,笑著道。
“師兄,方才那位施主,是和來路,我竟看不出他的修為。”這時,一個和尚落在他的身邊,小聲的道。
“方今天下,你看不出道行的,怕就只有一個人了,阿彌陀佛。”老和尚回答道:“恭喜蕭施主了。”他又向蕭巽恭賀了一次。
“師兄是說,他是游方子游真人?”那和尚又說了一句,便看向那老人消失的地方,道:“阿彌陀佛。”
蕭巽自然不知游方子是誰,便看著兩位大師,道:“大師,怎不見我兩位師兄?”
“蕭施主莫急,施主的兩位師兄正在我寺修煉,若是蕭施主有空暇,不妨也到寺走走。”那和尚對著蕭巽道,似乎真想請蕭巽進寺中看看似的。
“多謝大師,在下正好授了師命,到貴寺拜訪方丈大師,只是在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怕是會晚一些上山。”蕭巽行了一禮,道。
“阿彌陀佛,那老衲便恭候施主光臨了,此間事已了,老衲便先告辭。”說著,帶著眾和尚,向著山上去了。
那圍觀的眾人,議論了一番之后,便也相繼散去了。蕭巽走到那為了給自己治病,帶了十萬兩黃金,十位絕色佳人的人跟前,道:“謝謝前輩好意,只不知前輩此舉,意義何為?”
那老者淡淡的笑了笑,道:“老夫也是受人之托,只是不能治好蕭兄弟的病,深感慚愧啊。如此,老夫也該告辭了。”
“前輩嚴重了,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晚輩的生死,何足道哉,前輩今日之恩,晚輩日后定當涌泉報之。”蕭巽說著,那老者卻是帶著眾人離去了。
這時,那花榮與小云卻是走了上來,看著花榮,蕭巽笑著道:“花兄,小弟受了師命,要到這弘法寺走一遭,若花兄有興致,不妨與小弟一起,看看那弘法寺的風景。”
“免了,免了,要我去看那些木頭似的和尚,還聽他們嘮叨,你倒不如殺了我呢,我們就此別過吧,再會。”花榮說著,對著蕭巽一抱拳,便離開了。
蕭巽看著離開的花榮,淡淡的笑了一笑,之后便看著一邊的蝶舞與納蘭雪,突然間,又是思緒萬千,上前對著兩人道:“不知兩位姑娘前去何處?”
蝶舞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著什么,道:“既然此地沒了熱鬧,我便找那熱鬧的地方去。”
蕭巽看著她,道:“如此,再會了,姑娘珍重!”
蝶舞沒有說話,那紅菱卻是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小姐這般待你,你難道就不會說好話么?”
“紅菱,我們走吧。”蝶舞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她知道,他心里是何想法,要他說,他又能說什么呢,或許,一句珍重也就夠了。
“我等剛從那弘法寺下來,便回去了,你......”說到這里,納蘭雪突然停下,道:“珍重!”
蕭巽一愣,道:“珍重!”
這般,剛才還人山人海的地方,此時,除了蕭巽與小云及那滿地的雪花,卻以空無一人,看了看手上剛才那老人留下的《太上感應篇》,蕭巽便對著小云道:“走吧,我們上山去。”
“大哥哥,剛才那老爺爺好厲害,我盡然看到他變成了好多個人,一下就到天上去了。”小云看著蕭巽道。
蕭巽聽了這話,一愣,自己都沒看清那老人是怎么離開的,這小丫頭怎么就看見了?他倒也沒多想,拉著她,便往那弘法寺走去。
“云火門金云峰弟子蕭巽,見過方丈大師。”弘法寺中,蕭巽對著弘法寺的方丈行了一禮,道。
“阿彌陀佛,蕭施主的事,老衲的師弟都已向老衲說了,如今一看,果真年少英雄啊。”方丈打量了蕭巽一番,道。
“晚輩臨時,家師命晚輩給方丈大師帶了封信,只是遲了三年,方才送到,說來慚愧。”蕭巽說著,拿出了臨行前方書博寫的信件,遞給了方丈大師。
“阿彌陀佛,蕭施主嚴重了,回去替老衲問家師好,正好你兩位師兄也在鄙寺,蕭施主若是不棄,便在寺中多待幾日。”方丈大師和聲道。
“謝方丈大師,晚輩也正想見見兩位師兄,如此,便告辭了。”蕭巽說著,帶著小云,便跟著兩個年輕的和尚,走出了大殿。
“大哥哥,這些人怎么老是說‘我沒頭發,我沒頭發’的,他們沒有頭發,也不用見人就說吧。”出了大殿,小云低聲對著蕭巽道。
“休要胡說。”蕭巽忍住想笑的沖動,卻是不知怎么解釋給小云聽,對于這些出家之人為何總在嘴邊掛著一句‘阿彌陀佛’,他也不解。
出了大殿,兩個和尚便領著蕭巽二人,一直往后山方向走去,這一路走來,這五臺山的景色,到看了不少,加上寺中隱隱傳出的鐘聲與佛音,到讓人感覺有一種空靈的感覺。“心無菩提樹,寧靜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相比也就是這般意境了。
云火島,給人的是一種虛無,飄渺,美妙,靈動的感覺。五臺山,卻是給人一種空明,**,大度,嚴肅的感覺,兩般不同的感覺,卻是各有各的美妙,那是不能比擬的。
到了后山,便是一塊巨大的石壁,石壁之上,鐵鉤銀畫一般的寫著一些大字,只是其上寫著什么,蕭巽卻是看不懂了。
在那石壁之下,有一條小道,通往不知何處,還有著一些僧人,盤坐在地上,就好像是死了一般,呼吸都沒有了,相比,都是那得道的高僧了。
在這些人的不遠處,便是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散發著金色光滿,帶著慈祥笑容,更顯**肅穆。佛像之下,閉目坐著兩人,便是那楊明威與石皞天了。此時看去,兩人竟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