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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諸事不順

“她是一個人,她愛很多人,請不要再傷害她,她只是安影兒。”————題記

第一章 諸事不順

01

去崗位報到之前,邊小詩對躺在被窩里蒙頭大睡的我,再三叮囑說:“安影兒,你在學校要當作不認識我,我可不想別人知道我倆的關系。”

我不耐煩地對她揮揮手,說你該干嗎就干嗎去,別吵姐睡覺。

邊小詩同學很不屑地“切”了聲,“啪”地用力甩上門,整天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傲嬌勁。忽而門又被人推開,那姑娘一臉怨念地站在門口,別扭地開口道:“安詩年,你借我點錢。”

“在我背包里,包在大廳的沙發上,你自己去拿。”我口齒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拉緊被子繼續睡。

邊小詩在外面咋呼:“我就問你借五十。”

我窩在被子里哼哼,沒勁回她,心想著你想拿多少就多少,反正我的錢也是你爸給的。

這里可別誤會,我跟邊小詩他爸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關系。確切地說,我跟邊小詩以及她爸爸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只是因為我媽再嫁的緣故,邊小詩的爸爸成了我的繼父,而邊小詩則成了我毫無血緣的妹妹。

我初來這城市的前半年,我媽還沉靜在安知墨的死亡陰影和對整個安家的仇恨中無法自拔,整日郁郁寡歡,后來這強勢的女人終于知道,生活不能被一時的陰霾所困住,她開始強迫自己堅強,去看心理醫生,來漸漸走出那些創傷。就是這樣,才認識的邊小詩父親。

我繼父邊思捷是業內享負盛名的心理醫師,他出版了很多相關圖書,書店均有購,每本書封面上都有著他的照片,方頭大臉,是個常有著和藹笑容的中年男人。我跟他雖接觸不多,但是對他并沒有多大的排斥感,也許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爸媽再無復合的可能,安知墨的死,一直是橫在我媽心中的一根巨大的肉刺,微微輕碰,都能傷及心脈。

我不討厭邊思捷更大的原因在于,他確實是個很不錯的人,既是長輩,又像是良師益友。他很慷慨地接納了我的存在,在偶爾幾次我與我媽的爭吵過后,總會不忘記安撫好妻子又過來安慰我這個繼女。

他不會拔高音調,像吵架似的跟你說話,他喜歡用沉穩的語調,循循善誘,從心理學角度和你剖析問題。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有著超嚴重的職業病,但這并不影響他的個人魅力。

他很支持我想當一名律師的想法,原本我這么一個不是法律系科班畢業的人很難直接進修法律系,但是他出錢打通了關系,讓我去某大學進修學院再讀法律學科。

當我再度畢業,司法考試考了三次未過,一時當不了律師,被我媽各種嫌棄時,邊思捷又托人讓我進了附近某所大學當了個體育老師。能勝任這個職位,還得感謝我高中三年是體育特長生的身份。

這里多說一點,那大學正好是邊小詩就讀的。

邊思捷是個讓人很滿意的繼父,但邊小詩可算不上個討喜的妹妹。

這孩子比我小七歲,是那所學校的大一新生。

跟大部分小孩差不多,邊小詩不喜歡父親再婚,很自然地對新加入這家的成員表現出強烈的排斥感。但邊小詩這姑娘有點特殊,就是她很喜歡我媽,或許是她生母去世的早,她懂事起就缺乏母愛,外加我媽待她如親生一般的緣故,她跟我媽關系特別好,所以被排斥的就我一個人而已。

邊小詩沒事總愛朝我翻白眼,也不喊聲姐姐,整天“安詩年安詩年”地叫。

家里兩個長輩似乎很熱衷看我倆大眼瞪小眼,常笑著說我們是天生做姐妹的,看連名字都帶了個“詩”字,脾氣也差不多,肯定能好好相處。每當聽到這種話,我總是不以為然地笑笑,而邊小詩則會發出難聽的嗤鼻聲,說“誰跟她處得好啊!”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邊小詩這么傲嬌是為什么,前陣子沒事做,我無聊去看了幾部動漫,瞬間就釋然了,邊小詩,她是有病,中二病。

床頭的鬧鐘響了很久,我才不情愿地從被窩里鉆出來,胡亂地將自己收拾了一番,騎著電瓶車去東大報到。

東大有兩個大門,一個是主大門,直接通到大院,大院是那邊本一本二學生的集中地。另外北側有個鐵銹斑駁的小門,通往本三校區,那校區也叫洪山學院。

雖說今天是我頭一次來這報到,但是這學校對我來說并不陌生,可謂是輕車熟路。當初邊小詩剛入學那會兒,我沒少來這給她跑腿搬東西。要知道邊小詩這不爭氣的丫頭,來這念的就是本三學院,本來給她拎行李什么的也不算啥大事,但是坑爹的就是,從洪山小門一進去,通往各棟樓的路竟然全是山坡,我現在還記得到邊小詩宿舍一共要翻四座山。超級不吉利的數字,那天真怕自己爬山給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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