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shù)英雄盡折腰!”王憐清隨口唸了一句。
“那你可是那英雄?”背上的皇帝問著。
“我嘛!當(dāng)然不是!”做慣閒人給個皇帝都不幹!
“當(dāng)皇帝的好處可多了。”
“那你慢慢享受吧!”我可消受不起!王憐清吐吐舌頭。
“嗯!我正在慢慢發(fā)掘他的好處!”
“你加油哦!我精神上支持你!”
“哎呀!你行動上也要支持我呀!”
“那有好處沒?沒好處我可不幹的。”
這傢伙!就知道佔便宜。祈軒雖然這麼想?yún)s也覺得王憐清這點值得他欣賞,有話直言。
“讓你當(dāng)皇后你幹嗎?”祈軒想起一次祈奉行面紅耳赤地支支吾吾問他和王憐清關(guān)係,他立馬猜到祈奉行被王憐清給戲耍了, 所以, 此時突然想起報復(fù)來。
“那會不會太吃虧, 和一堆女人搶一個人。我情願被一堆人搶。”
“那你要當(dāng)皇帝囉!”
“也不要, 太麻煩!”王憐清說的可是心裡話。當(dāng)皇帝多麻煩呀!日日要早朝, 情事像公事,出門有人跟,吃飯有人盯。還有麻煩若干, 地球人都知道的。所以,幹嘛要當(dāng)皇帝, 真是沒事找事嘛!雖然當(dāng)皇帝可以俯瞰天下, 但是實在太過勞心勞力了。王憐清還不想早衰!
“那你要什麼?”
“我要我心中所想的。”王憐清神秘兮兮道。
“你心中所想又是什麼呢?”
“我所想的是我的心可以延伸到的地方, 是我的眼可以看到的地方,是我的腦可以想象到的地方, 是我的情可以寄託的地方,是我的腳可以停留的地方。”
祈軒不明白王憐清所說的。
王憐清知道此時的祈軒肯定茫然了。
“呵呵!你不會明白的。”畢竟我們的生活經(jīng)歷有差嘛!
其實你也不必明白,我們的交匯猶如那鏡花水月一般,虛幻不實,終有一天我會離去, 你也會好好過活, 一切都會回到起點, 我們的曾經(jīng)就猶如一場精彩的夢境, 最終那隻將存在於我們的曾經(jīng)過往。
現(xiàn)在遊戲還沒有結(jié)束!
“我有些餓了!”祈軒道。
嗯!也是該餓了!王憐清笑笑。
皇帝躺在宮女太監(jiān)準(zhǔn)備的躺椅上, 王憐清喂著他吃粥。
“我只這麼餵過寶寶。”
“那你是否也把我當(dāng)成寶寶來喂!”
“哎呀,差不多啦!你就是個大了點的寶寶!來, 啊——”
祈軒看著王憐清把自己當(dāng)嬰兒哄,不覺得實在感到好笑。在這個皇宮,也只有王憐清能如此放肆地和自己說話。
看著王憐清的笑臉,祈軒突然感覺若眼前的人走了,自己將會多麼得寂寞。人生漫漫長河,還有很多的路要走,若沒有人陪伴,那將是多麼悲哀與孤獨呀!
祈軒看著王憐清,他開始想:我不能放他走!
那日出行,人人看見皇帝陛下的身體康泰,似乎連恢復(fù)如初都有了希望,豈知皇帝剛回屋便徹底倒下了。人們才嘆息道:原來是迴光返照呀!
再一次的妃嬪環(huán)繞,但又與上次不同,廊外多了三公六卿。榻前是太后、祈奉行、祈瑞。至於王憐清嘛!她本就不屬於這個宮廷,也沒有什麼身份站在這,所以她找個清閒的地待著去了,樂得愜意。
祈軒讓衆(zhòng)人全部退去,包括他的母后,他的叔叔,他的弟弟。祈軒讓史官代筆立詔,而後傳喚太監(jiān),讓他告訴衆(zhòng)人明日將在朝堂上宣讀詔書。
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王憐清被祈瑞安插在自己的身邊作爲(wèi)自己的影衛(wèi)保護(hù)自己以防萬一。
朝堂的鐘聲敲響,朝臣們?nèi)缤R话阋粋€一個走過正門等上朝殿。今天又非比尋常,所以他們都小心警惕著。
首席太監(jiān)宣讀起詔書,全場譁然。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茲查皇叔祈瑞意圖叛亂,酌建威大將軍祈放親拿。另中書省令張岱等意欲叛君,酌尚書令李謙交刑部會省。欽此!”
早已準(zhǔn)備的人馬就等待在這一時刻。
“皇帝不查,願望我等。”
“住口!皇叔,你竟然不用敬語!果有圖謀之心。”祈奉行指責(zé)著。
“我有所圖謀,可有證據(jù)?”祈瑞淡定道。
皇座旁的宣讀太監(jiān)開口道:“聖上未免瑞王爺不服,中大臣疑慮,酌小人爲(wèi)衆(zhòng)大人們解疑。”
四下安靜下來。
“聖上一入華都便被郡守扣留,郡守受制於中書令張大人,而張岱張大人更是受命於祈瑞瑞王爺。瑞王爺早在聖上體察民情之時就佈置好這一切。瑞王爺本來勾結(jié)邪教意圖謀害聖上,豈不知聖上命繫於天,終究是躲過了追殺。瑞王爺遂又佈局,暗害聖上,讓聖上染上怪疾,迫聖上立下遺命詔書。聖上感念天下蒼生,酌羣臣誅王殺臣,告慰天下。”
太監(jiān)剛剛說完,祈瑞跳起。
“一派胡言!”
“傳華都郡守慕天顏、拜月教主月華衣上殿。”
慕天顏跪地便像倒竹筒一樣全盤托出,衆(zhòng)人信了三分。月華衣不緊不慢一派殺生成仁的模樣,又讓衆(zhòng)人信了兩分。
祈瑞並不畏懼:“他們估計陷害本王,不足爲(wèi)憑。”
但見,太監(jiān)抖出一張紙,傳閱衆(zhòng)臣,而後衆(zhòng)臣交頭接耳。
祈奉行步出一步問道:“諸位大臣以爲(wèi)如何?”
尚書令李謙和建威大將軍祈放同言:“其心可誅!”
祈瑞不解地看向衆(zhòng)人。
信最後傳到祈瑞的手中,祈瑞恍然。
“王——憐——清——”
“瑞王爺,聖上還道,王憐清公子不但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您意圖謀反的重要證人!”
“聖上還真是英明呀!”王憐清現(xiàn)身在殿外三步。
“聖上特許王憐清公子進(jìn)殿!”
王憐清一步一步走進(jìn),而後和瑞王爺平行站立。
“王爺,玩的大自然賭注也大哦!您可要輸?shù)钠鹋叮 泵佳垡琅f飛揚(yáng)。
“怎見得我就一定輸呢?”瑞王爺眼中寒光一閃。
“哦——”
瑞王爺一個眼神。王憐清被人制住了。
“祈奉天,你該出來了。”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稱帝的理由了。
從垂簾後,祈軒走了出來。
“皇叔,放棄無謂的掙扎吧!”
“祈軒,你以爲(wèi)你一定會贏嗎?”
“皇叔,你可以試。”
話落,聽得殿外廝殺聲,原來祈瑞已經(jīng)發(fā)出訊息,部署的衆(zhòng)人已經(jīng)開始動作。
殿內(nèi)一片安寧,靜到讓人膽戰(zhàn)心驚,沒有人敢開口,也沒有人敢多做一個動作,都在等待著,都在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嘶叫。
忽然,有人擅自入殿,跪下道:“王爺,禁軍已被控制。統(tǒng)領(lǐng)齊林被擒。”
哈哈哈——
聲音迴響在殿堂中,入得每個人的耳朵。
“皇叔,先不要得意太早。擒賊先擒王,你若死了,他們不過一盤散沙。”祈軒坐在寶座上絲毫未動。
“張岱,動手!”
中書令張岱率先站出,大義凜然道:“當(dāng)今聖上借體察民勤實則遊山玩水,全然拋卻朝務(wù),更視國家社稷於不顧,有君如此,長此以往,國家將傾頹,外敵將長驅(qū)直入。國將不國,家將不存。然現(xiàn)有瑞王爺總理朝政,國家一切井然有序。張岱不才,卻有忠心,願誓死擁戴瑞王爺爲(wèi)我軒國國君。爲(wèi)天下謀福,爲(wèi)蒼生造業(yè)。瑞王爺仁厚,願擁戴者,必定榮華齊享,富貴同生。”
真夠冠冕堂皇的!王憐清冷哼著。
羣臣騷動起來。
“衆(zhòng)同僚,不可逆天行事呀!”
逆天,你現(xiàn)在搞得時局動盪不安,造成內(nèi)憂之困,你做的事纔是逆天之行吧!王憐清不恥。
閒談雜魚,漸漸聲響。
“下官不才願擁立瑞王。”
好你個戶部錢金錢大人!祈軒冷冷的光讓錢金不由得大了個寒戰(zhàn)。
有一便有二,追隨祈瑞的人逐漸出列,搖擺不定的人見者風(fēng)頭,也有跟著出列的。
“都在這裡了嗎?”祈軒的笑帶著寒。
看著過半的人都站在祈瑞的身旁,祈軒覺得有些冷。
“祈奉天,你若肯退位,看在親人情分,我依舊讓你富貴高享。”
“是嗎?”祈軒饒有趣味地疑問著。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饒恕那些不知所謂的腐朽之臣。”
“哦!聽來似乎不錯!”祈軒託著下巴沒有動作。
“我更可以放了他。”祈瑞指著王憐清。
“放了他?他何須你放。”祈軒的笑就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後看著那個無知的說笑話的人。
“動手!”祈瑞命令起自己的影衛(wèi)。
當(dāng)初他招攬王憐清的目的有二。一是,王憐清真的不是救祈軒的王憐清,自己將其招攬,必定會是一個強(qiáng)大的助力。二是,若王憐清真的是祈軒的恩人,那麼當(dāng)有必要的時候,以王憐清作爲(wèi)交換,祈軒必定會有所讓步。
啊——
一聲慘叫。而後是滿室的驚駭。
“皇叔,朕說的沒有錯吧!”祈軒笑著看著祈瑞。
祈瑞退後一步,因爲(wèi)王憐清向他逼近。
“好!”
站定身形的祈瑞,決心最後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