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滿心歡喜的等著那位貴公子接過那三匹布,然后給自己二十萬兩銀子。
誰知道那位貴公子看也不看,直接把銀票塞到懷里說道。
“他不要我也不要了。”
“真沒意思!”
說完這句話,那位貴公子抬腿就往外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店家一下子懵住了,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公子!公子!”
店家回過神來,急急忙忙沖出去喊他。
“咱們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十萬兩也行!”
“一萬兩都行!”
跟在他身后的幾名隨從沒好氣地瞪了店家一眼說道。
“我們家公子差的是錢嗎?”
“差的是脾氣!”
說著,一行人就要離去。
那位貴公子剛走了幾步,突然間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吐。
伍皓看了一眼,大吃一驚。
原來他咳嗽出來的痰,竟然全是血!
怪不得看到他的臉上有些發(fā)白,還以為是家里條件好,養(yǎng)得好。
想不到是因為身患疾病!
店家一看慌了,趕緊又去找伍皓。
“伍少爺!伍少爺!這布我給您拿回來了。”
“還是三十兩銀子好不好?”
伍皓瞪了他一眼。
“二十兩。”
店家剛要開口說話,伍皓直接翻臉說道。
“不賣拉倒!”
“賣!賣!”
店家哭喪著臉,拿回那二十兩銀子,眼睜睜的看著大胡子把那三匹布又抱走了。
就因為多說了幾句話!就少了十兩銀子!
“別收拾了!”
看到伙計還在那里收拾東西,店家氣惱的說。
“收拾什么收拾!”
“都收拾起來這店還開不開了?”
伙計正在忙得焦頭爛額,聽到他這么說,滿臉疑惑的說道。
“剛才不是東家說收了不干了嗎?”
店家氣惱的說道。
“天生就是干活的苦命!”
“干!不干喝西北風啊?”
伙計只得把收起來的布匹又重新擺上。
還以為東家已經(jīng)拿到二十萬兩銀子了。
誰知道抱著布匹往后院送了一趟,不要說二十萬兩銀子沒有,連三十兩銀子都變成了二十兩!
東家一頓忙活,直接忙丟了十兩銀子!
“公子,你沒事吧?”
看到他咳的快要吐死過去,伍皓有些擔心起來。
店家遠遠的看見,忍不住偷偷的啐了一口,偷偷的罵了一句。
“這種人咳死了才好!”
“有錢了不起?”
“有錢也是個病秧子!早晚要死!”
伙計隨口插了一句。
“店家,是個人不是早晚都要死嗎?”
店家氣的眼冒金星,破口大罵說道。
“你才要去死!你們?nèi)叶家ニ溃 ?
伙計嘟嘟囔囔的。
“罵我就罵我,罵我全家干什么?”
“我爹娘早就投胎了。”
“我又沒什么兄弟姐妹。”
這時候那位貴公子終于咳的也差不多了,勉強沖著伍皓笑了一笑說道。
“還好,看起來今天又死不了了。”
伍皓皺了一下眉頭。
“公子像是從別處趕路過來的。”
“要不然隨我到我家里去休息一下?”
后面的兩個人臉色很不好看,其中一個人差點抽出刀來。
那位貴公子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五叔!”
那人就把刀插了回去,依然怒目圓睜,瞪著伍皓。
那樣子就好像伍皓要綁架一位什么大人物似的。
算了。
人家這么有錢。
身邊又帶著這么厲害的高手。
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
“大叔,追兒,我們走。”
他看了看太陽說道。
“逛了一上午,該吃中飯了。”
三個人正準備離開,就聽到那位貴公子說道。
“伍少爺能讓公子蕩隨行嗎?”
“你叫公子蕩?”
那位貴公子點了點頭。
“伍少爺可以這么稱呼我。”
伍皓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兩名隨從。
此時那兩名隨從正耷拉著眼皮,仿佛沒看到他一樣。
“行吧。”
伍皓雖然不太愿意和這種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可是從他的醫(yī)學常識來看,這個人可能已經(jīng)病入膏肓,跟快要死了差不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公子不嫌棄的話就跟我來吧。”
剛說完這句話,那名貴公子立刻就跟上了,嘴里說道。
“不嫌棄,伍少爺不嫌棄我是個快死的人就行。”
伍皓嘆了一口氣說道。
“就算是快死了,那些錢也不是這么揮霍的吧?”
后面一名隨從張口罵道。
“我們家公子的事情,你休要多嘴!”
這架勢,感覺立刻就要砍了伍皓一般。
伍皓瞪著那名隨從一眼。
那名隨從惡狠狠的瞪了回來。
大胡子發(fā)怒了:誰家主子不是主子?
就你家的主子是主子嗎?
老子的主子是受你這名狗奴才氣的嗎?
果然都是武家人,胡子和那名隨從一對上眼,立刻就要拔刀相見的樣子。
“五叔!”
貴公子又咳嗽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隨從說道。
“去人家家吃飯,人家是主咱們是客。”
“你和人家瞪什么眼?”
那名隨從看起來功夫極高,可是在這個病癆鬼面前,確實那么的溫順。
“是,公子。”
立刻就垂下眼,不再去看大胡子。
伍皓看了一眼大胡子,大胡子傲嬌的哼了一聲,也就不再去理會那個人了。
“好喝!太好喝了!”
“好吃!太好吃了!”
“能再來一碗嗎?”
“不能。”
伍皓嚴肅的拒絕了他。
“剛吃過飯,我陪公子走動走動。”
“可是我撐的有點走不動了。”
伍皓拿眼瞪著他。
身后的那名隨從又要發(fā)火,卻看見自家主子乖乖的站了起來。
“就走幾步好不好?”
“不好……”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伍皓這才讓他去休息,對那兩名隨從說道。
“讓他睡上一個時辰就起來。”
那位五叔忍不住說道。
“我家主子愛睡多久就睡多久!”
伍皓罵了起來。
“你如果想他死的快就隨便!”
然后扭頭走了。
“你!”
“五叔……”
公子蕩喊了他一聲,輕聲細語的說道。
“他是個會家子。”
“我這病,說不定能在這里看好。”
五叔顯然不信。
“肯定是看中了公子身上的銀票!”
公子蕩無可奈何的說道。
“五叔,我一個快死的人了。”
“這些銀票留在身上有何用?”
“他如果想要,現(xiàn)在拿去都可以。”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