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伍皓心目中,對于殷追兒來說,她失蹤十幾年的娘親的畫,當然是極其重要的。
可是對于福公公來說,一幅畫哪里比得上榮華富貴更重要?
“已經交換了。”
伍皓不認為自己有錯。
江山易得,情義無價。
“里正少爺,你還是太年輕了。”
福公公嘆了一口氣說道。
“好男兒志在四方。”
他苦口婆心的說道。
“咱家在皇宮之中也算是閱盡天下美女。”
“不得不說,追兒姑娘的確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一。”
“就算是皇宮里的那些鶯鶯燕燕們,已經是全國各地的官吏,能夠挑選到最美的女人了。”
“但是在追兒姑娘面前,還是不及其一。”
聽到從福公公說出這樣的話來,伍皓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這說明一個什么問題?
說明當今圣上身邊的女人,還沒有他伍皓的女人更美呢。
這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福公公說的。
那他伍皓豈不是當今天下,心情最爽的男人嗎?
這么一想,伍皓抑郁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奈奈!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煩心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擁有千古第二美女,什么都值得了。
看到伍皓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福公公吃了一驚,似乎意識到說走了嘴。
當今天下,確實有更多的男人追逐功名利祿。
但是確實有一些傻男人,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萬一伍皓就是這樣的傻男人,那可就真麻煩了。
“里正少爺,”福公公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忽然間壓低聲音對伍皓說道,“和女人在一起,長得美不美不是那么重要。”
伍皓眼睛一瞪說道。
“福公公,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和女人在一起,臉絕對是第一需要。”
福公公搖了搖頭說。
“以我三十多年的切身體會來說,和女人在一起,臉絕對不是第一需要。”
“第一需要應該是嘴巴。”
“追兒姑娘的嘴型也相當好看了。”
伍皓不滿的說道。
“那是我見到的最好的唇。”
福公公哭笑不得。
“里正少爺,我說的嘴,不是指她的嘴型。”
“而是有一張可以哄的男人愉悅的嘴。”
“可以滿足男人不同需要的嘴。”
“在男人不同的心情下,都能說出入耳動聽的話語來的嘴巴。”
伍皓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不喜歡那樣的女人。”
“追兒姑娘天真無邪,她很單純。”
“我希望她能做自己就好。”
“我希望她這一輩子都簡簡單單。”
這可真是對牛彈琴了。
沒辦法,福公公只能拿出殺手锏出來。
他靠近伍皓身邊,低低的說道。
“里正少爺,您和追兒姑娘還沒有圓房。”
“您可以先和她圓了房。”
“然后咱家給你挑選一名技藝高超的藝姬。”
“您就知道,對于男人來說,能把男人伺候好,絕對不是追兒姑娘那樣的女人。”
“哈哈哈……”
伍皓終于徹底明白了福公公的意圖。
他很干脆地對福公公說道。
“福公公,你說的我都懂。”
“不瞞你說,你說的那個狀況,對我來說,也早就是過盡了千帆……”
“你……”
福公公目瞪口呆。
“你雖然說以前年少荒唐,可是你經歷過的那些女人們,不過是褚蘭縣最好的。”
“我可以給你挑選舉國最好的。”
伍皓搖了搖頭說。
“福公公,沒這個必要。”
“對于男人來說,情感是第一需要。”
“追兒姑娘在我的眼睛中,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只要我心中這么想,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全部感覺。”
“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沒有辦法用這樣的去想象。”
“那我就無法享受我想要的愉悅。”
這件事情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非常荒唐的。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來說,都不很喜歡那些單純的女孩子。
太傻了。
做任何事情都是那么單一。
相反,更多的男人,喜歡詭計多端的女人。
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施展出女人全部的能量,去討得男人的歡心。
只有不要臉的女人,才更懂得取悅男人。
“這么說,里正少爺是寧可舍棄榮華富貴了?”
福公公感覺沒有交談下去的必要了。
這個里正少爺是油鹽不進。
把個女人看的太重要了。
“這倒未必。”
伍皓淡定的說道。
“美人我要。”
“江山依然唾手可得。”
“反正王青山就在府里,外面到處都是七涼山的人。”
“就算他想跑也跑不出去。”
既然伍皓這么說,福公公也就放心了。
“圣上是不是要把我困在褚蘭縣?”
福公公吃了一驚,表情相當不自然。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圣上怎么可能把你困在這里呢?”
“追兒姑娘對圣上來說不是特別重要。”
“重要的是追兒姑娘的母親。”
伍皓吃了一驚。
看起來有些孩子真的是充話費送的。
當今圣上和天下第一美人是真愛,追兒姑娘純屬意外。
他心中忍不住勾起一絲想法:這天下第一美人到底長得有多美?
竟然能迷倒前朝皇帝和當今圣上,癡戀二十年不放。
不過想一想,她現在應該也有四十多歲了,就算再美,也不及當年。
想到這里,伍皓心中反而有些遺憾。
終究是看不到天下第一美人的圣級美顏。
“我會想辦法找到她。”
伍皓這么說著,就準備離開了。
看樣子,他可能真的就要死在這褚蘭縣了。
無妨。
一個人擁有一座縣城那么大的地方,一輩子不離開這個縣城,也足夠了。
和天下第二美人,生上一堆的漂亮娃娃,坐擁無數財富。
也算是逍遙快活一生。
夫復何求?
看到伍皓要離開,福公公突然間說道。
“你要想辦法拿到蘇明興和張奎的人頭。”
“那比縣令的官印還重要。”
伍皓吃了一驚,回頭看他一眼。
此時的福公公看上去陰險狡詐。
他冷著臉說道。
“里正少爺,您別試圖和他們做朋友。”
“他們肯定要在府上住上幾天。”
“如果您不抓住他們,如果他們走了,以后圣上追究下來,您就是包庇罪。”
“你還在這里呢。”
伍皓沒好氣兒的說道。
“那你跟我同罪唄。”
“要死一起死嗎?”
福公公拉著臉說道。
“我只是來傳信的。”
“這件事情和我毫不相關。”
“我是個廢人,打打殺殺這樣的事情,我是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