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有些人就不干了。
他們跑到伍府大鬧。
“憑什么?”
“不公平!”
“呵呵。”
伍皓冷眼看著那幾個人。
尤其是那個把親娘躺在大門口的那個男人,冷笑一聲說道。
“這不是你們自愿選擇的嗎?”
“我后悔了。”
伍皓往下打量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要是你是女人,說什么都行。”
“在我伍皓這里,只有女人可以反悔。”
果然不出伍皓所料。
那男人立刻把自己親娘拖了出來,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現(xiàn)在可以后悔了吧?”
天下竟然有如此不要臉之徒!
可以無恥到如此程度!
“追兒!”
殷追慢慢的走過來。
她有些嬌羞。
有些輕盈。
但眉目之間,卻又有著某種驕傲。
“皓少爺,什么事?”
伍皓向她招了招手說道。
“來,來我這里。”
殷追就慢慢的走到他身邊站好。
天哪。
這是一幅怎樣絕美的景象?
外面的那些男人們,簡直眼睛都瞪直了。
眼眸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澈無比,一眼萬年。
瘦弱卻挺直的身體,襯托著巍峨的倔強(qiáng),真是天下風(fēng)景在此處。
嫩白色的皮膚,仿佛輕輕一彈,就是滾落玉珠的聲音。
無尚之美!
那些曾經(jīng)邪惡的,齷齪的,世俗的,甚至是沮喪的男人的目光們,此時突然間都變得無比的高潔起來。
他們甚至在無形之中,挺直了后背。
雖然穿的破破爛爛,卻每一個人都盡可能的拿出他最好的狀態(tài)。
雖然無法擁有這個女人。
但至少不要讓自己玷染了這個女人的眼睛。
“你們在干什么呀?”
她居然開口說話了!
再向這些污穢不堪的男人們說話!
“對不起,伍少爺,我錯了。”
男人發(fā)自內(nèi)腑的說道。
“我真的是個混蛋!豬狗不如的混蛋!”
他啪啪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把旁邊的老婆子嚇了一跳,咒罵起來。
“你們這些死男人!個個都是鬼投胎!看見妖精就沒了魂魄了!”
罵完了,罵罵咧咧的走了。
男人這才回過神來,茫然的說了一句。
“我剛才干了些什么?”
伍皓淡淡的說道。
“回去吧。”
男人不肯走。
“伍少爺,我真的后悔了。”
“重新簽合約吧!”
“你說怎么樣都行。”
伍皓搖了搖頭說道。
“男人立于這世間,必須言有聲,諾有信。”
“今年的事情就這樣了。”
“等來年再說吧。”
后面的那幾個人看見,都是悔斷了腸子。
有的人還被自家的娘們揪著耳朵,一路上痛罵著拎回去,也不知道反抗。
以前這些臭娘們敢這樣罵自己,早就摁在地上狂揍一頓了。
今天見到追兒姑娘,男人們都自慚形穢,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是個污穢之物。
事情終于順順利利的解決了。
王青山非常不悅。
“這個敗家子兒沒完沒了了。”
“別的里正都去收租子,占便宜。”
“他居然往里貼錢!”
“難道腦子真的被狗吃了嗎?”
封意江半天沒吱聲。
王青山正在沒發(fā)脾氣,封意江突然尖叫了一聲不好,把王青山嚇了一跳。
“你這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不好了,姐夫!”
封意江鐵青著臉說道。
“那小子的親姐夫馬上就要上任兵部尚書,然后會不會親自下令,讓這個小舅子來當(dāng)縣令?”
天哪。
王青山一屁股往后倒了回去,臉色鐵青。
封意江忐忑不安的說道。
“姐夫,我們要不要修書一封,把這情況給我二叔說一下?”
這可不是小事情。
王青山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
“說了又有什么用?”
“你二叔縱然是大將軍,也只不過是在兵部尚書之下,還不是要聽命于他?”
“完了完了。”
“我這辛辛苦苦忙了半輩子,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王青山想死的心都有。
封意江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想了半天,他突然間想起一計,對王青山說道。
“要么咱們定他一個反賊!”
“大胡子和他手下那些人,不都是反賊嗎?”
“如今那些反賊和他來往密切,而且聽說那小子把自己整天視若性命的木盒子也給了大胡子。”
“咱們就上書一封,說他給反賊籌錢,準(zhǔn)備謀反!”
謀反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就算趙宣昭是兵部尚書,一樣是死罪。
更何況趙宣昭現(xiàn)在還不是兵部尚書呢。
“對,就這么辦!”
王青山突然跳起來說道。
“不管他是不是反賊,咱們鬧他一鬧,那趙宣昭就當(dāng)不了兵部尚書了。”
“他做不了兵部尚書,只是個御前侍郎,咱們家二叔還是有用的。”
“馬上辦!”
王青山和封意江緊鑼密鼓,準(zhǔn)備搞掉伍皓。
伍府里歡天喜地。
大胡子頭一次喝得爛醉。
“兄,兄弟!”
“你,你知道嗎?”
“從我十八歲起,就連睡覺都不能合上眼,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萬分警惕才行。”
“后來先圣仙去,我是天天曉行夜宿,每天像個無頭的蒼蠅。”
“活在這世間,簡直就是行尸走肉。”
他抓住伍皓的手說道。
“遇到兄弟之后,不知為什么,心里突然間踏實(shí)了。”
他看了一眼追兒姑娘的廂房說道。
“兄弟!”
“老哥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姑娘太美了!”
伍皓自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女人!”
大胡子深嘆一口氣說道。
“兄弟啊,男人嘛,喜歡漂亮女人,那是心性。”
指了指肚子說道。
“可是如果控制不了這里,那是傷身體的。”
又指了指腦袋說道。
“如果控制不了這里,命都沒有了。”
他肯定是真的喝大了。
又或者是因?yàn)槲轲λ男湃危苯影炎约喝考耶a(chǎn)交給了他,搞得大胡子有點(diǎn)誤以為這是自己的主子了。
或許先圣在他心中早就模糊已久,只不過身為男人的一個慣性,慷慨赴死,從來沒有畏懼過。
如今,有了新的主子,過去的那份責(zé)任,就覺得有些過于沉重了。
他居然對伍皓說道。
“兄弟,你覺得姑娘好看嗎?”
伍皓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誠實(shí)的說道。
“這是我見到天下最美的女人。”
大胡子搖了搖頭說道。
“不,姑娘充其量算天下第二美女。”
“我見過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
說完這句話,他一臉的神往,仿佛陷入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伍皓愣了一下。
難道這大胡子居然有那等福氣,比自己的追兒姑娘還要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