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沫沫擺了擺手,“我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說不清楚,現在就帶我去見他,OK?”
意識到尹沫沫話的嚴峻性,伍靜亦嚴肅地點了點頭,而正當兩人走出酒店大門的時候,伍靜突然停住了腳步,“我忘了,他在我出發前就飛往魔都開研討會。”
聞訊,尹沫沫捏緊了拳,咬牙道:“該死。”
被引起的好奇心就好像癮君子的毒癮發作,她急于知道一些事,而這些事就如上了鎖的保險箱,錢明明就在眼前,她卻不知道密碼,簡直就要把她折磨瘋了。
看著伍靜滿含歉意的眼神,她只好轉而問她:“張立誠回來的時候負傷了嗎?傷得嚴重嗎?”
伍靜斜眼望向天空,似在回憶,久久,她答:“他傷沒傷我不清楚,但聽何老師說,他行動不便,特別是在上廁所的時候。”
說罷,她深深埋頭,再一次露出了羞澀的神情。
她的回答太隱晦,尹沫沫參考她那模樣,變了變色,道:“你是說他不行了?”
伍靜再蠢也是個女人,聽她這么理解,連忙擺手道:“不是啦,尹小姐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只是雙手骨折,沒手不好小解……哎呀媽呀,羞死人了。”
伍靜雙手捂臉,臉紅得跟個紅蘋果似的。
尹沫沫倒不含糊,忙道:“那他豈不是傷得很重?”
雙手骨折,難道是被綁匪打的?那他一定受了不少折磨,因此,她就更好奇他是怎么逃脫的了。
伍靜眨巴眨巴眼道:“或許是吧,但張老師說他是自己摔的。”
他這么對外界說,很顯然是想掩飾什么,難道綁架他的真是伍靜口中所說,和他有血緣關系的親戚,那個女的到底是誰?
一切又回到原點,尹沫沫瞟了一眼迷糊的伍靜,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你還記得張立誠的親戚長什么樣嗎?”
伍靜很快答道:“很漂亮,像電視明星,但是她臉上有條很深的疤,雖然顏色很淺,但還是看得出來,所以總是帶著口罩。”
這個說法和張立誠說的不一樣,她記得很清楚,那天他說他親戚是感冒了。
尹沫沫又急急問道:“像哪個明星?”
伍靜凝眉思考起來,好半晌,道:“不記得了,我也就和她睡了一晚,沒怎么注意。”
轉念一想,尹沫沫又道:“那她跟著張立誠回來了嗎?”
伍靜道:“回來了啊,還在學校的教師宿舍里住著呢。”
如此說來,那就不可能是他的親戚綁架的他了,張立誠再是好好先生,不可能好到把*放在身邊吧。
尹沫沫不由得心一沉,暗忖,這樣的話,那她所有的猜測就全部推翻了。
到底是誰要她的命,那個本來快要成形的人形就像海底針,連渣也看不見了。
頹然垂下肩,尹沫沫重重地嘆了一聲,而局外人伍靜可歡樂了,挽著她的手腕,問道:“我幫了你這么大的一個忙,你打算怎么謝我啊。”
她提起這個,尹沫沫忽然想起賭約,又奇怪道:“你們怎么知道我和何亞東打賭的?怎么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似的。”
伍靜聽后,撲哧一笑,“你還記得你給我的手機嗎?好神奇哦,它居然可以聽見你和別人打電話。”
“什么?”尹沫沫向伍靜投以懷疑的眼光,警惕起來。
那個老舊手機和她的手機有關聯,但必須啟用密碼,她是怎么知道她的密碼的,她到底是誰?
伍靜根本沒注意到她的異樣,說笑般地侃侃而談,“我很想找你,所以就鼓搗那手機,沒想到居然聽到了你跟別人講電話,可無論我怎么喊,你也不回答。后來我就看到何總發到我們學校的傳單,我就想你或許在CIK,然后我就來了,我沒找到你,卻聽到你們這兒的服務員說你和何總打賭的事,我就第一時間跑回去告訴張老師了。”
尹沫沫靜靜地看著她,分析著她話的真實性,最終敗倒在伍靜的憨笑聲中。
隨即扭頭,暗忖自己一定是太累了,否則怎么連個傻大姐也懷疑。
“你不是不想謝我吧。”伍靜用手肘撞了撞尹沫沫的腰,隨即笑道:“哎呀我開玩笑的,你救了我的命,該感謝的人是我,走吧,我請你吃午飯。”
說著,她就拉著她往外走,尹沫沫連忙站定腳步,婉言拒絕:“不用了,我這不過是舉手之勞。”
尹沫沫指了指酒店,回頭正好看見笑盈盈的何亞東,立即急中生智道:“再說了我正在上班呢。”
伍靜也沒過多糾纏,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那我改天再來找你玩。”
尹沫沫終于放下心來輕輕點頭,而當伍靜才走出幾步,尹沫沫又叫住了她,“喂,等等。”
她碎布跑下樓梯,隨即向伍靜伸出了手,“我的電話呢。”
伍靜一拍腦門,恍悟道:“我今早走得急,忘宿舍里了。”
尹沫沫向她擺了擺手,“還是算了,我把它送給你了,如果你不要也可以扔了。”這見不得光的東西,既然已經曝光,不如不要了。
但是好麻煩,她得找張威廉把綁定程序給停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和方小甜去老家。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她的電話已經被她給砸壞了,干脆換一個用。
尹沫沫目送伍靜離去,在她消失在視線內時,轉身回了酒店。
沒打算理何亞東,她直線進了酒店,而他卻陰魂不散,緊跟在她后面,“怎么了怎么了?贏了我還不高興啊,我還在等你宣布結果呢。”
尹沫沫沒精打采道:“你自己慢慢宣布吧。”
何亞東快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道:“既然我輸了,我讓你做經理啊。”
尹沫沫苦著張臉,擺手道:“還是別了,目前我還沒法駕馭這里。”
剛走進酒店,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熬了個夜的人,突然一下子就覺得困得不行,說話也是輕飄飄的,就像是所有體力都被抽走了一樣。
可何亞東還生龍活虎的,纏著他不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走啊,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輸不起呢。”
尹沫沫甩開他的手,豎起掌制止他再靠近,嚴詞厲色道:“我都是作弊的,你一點兒都沒輸,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