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寵閣。
蘊兒回到了房間,銀伯也跟了進來。
銀伯又從衣服里掏出一張折疊的紙來,輕輕的擺在蘊兒的桌子上,道:“小姐,這個紙條是一個叫東方牧的讓老奴轉交給你。”
又是紙條?東方牧?
蘊兒的腦海里閃過那一襲紅衣的帥氣男子,她無奈的長嘆了一聲,一個個都寫紙條,寫毛的條子啊,就不能來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親口把事情給說清楚么?非要寫寫寫,北堂玉夜二話不說,寫了幾個字就走人了,知不知道這樣做很不負責任啊,就是真的要走,為什么就不能面對面的道一聲別呢?
蘊兒耍起了脾氣,悶悶的坐下來,對銀伯道:“我不看,有話讓他過來親口跟我說。”
“他本來是想等小姐回來親口說的。”銀伯抱歉的一笑,“結果老奴見他長得不像好人,不準他等,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傳了個條子給你。”
蘊兒聞言,對東方牧也起了一絲同情,如果銀伯不準他見自己,他就是挖地道也見不到的。
“條子給我吧。”蘊兒道。
于是,銀伯將那折疊起的紙條拿起來交給了蘊兒,蘊兒展開一看,見上面的字體也很漂亮圓滑,只有短短的幾個字:今夜,老地方見!
“……”蘊兒無奈的挑了挑眉毛。
老地方?
誰他么的記得這見鬼的老地方是哪兒啊?
況且她和他有老地方么?
蘊兒正躊躇,一轉頭,見銀伯也湊過臉來偷偷的往紙條上瞄,看到了上面的字跡之后,銀伯正色問:“小姐,這個東方牧是誰,這老地方又是的哪兒,你們已經有老地方了?”
“鬼才知道他講的這個老地方是哪兒!”蘊兒最討厭這種說話不好好說,寫個字也寫的言簡意賅的人,他多寫幾個字會死么?一個個全是這樣,北堂是這樣,這個東方牧也是一樣。
去你的老地方吧,老娘不去!
于是蘊兒將紙條的揉了揉丟在一邊。
銀伯發現蘊兒不太高興,他本來不該再多問,但還是擱不下擔心,于是試探的問了一句:“小姐,今天和鳳梟宮的鳳尊主交流了一些什么?”
“不要跟我提這個混蛋!”一聽到鳳驚羽,蘊兒就像一只暴躁的刺猬,渾身的刺也炸了起來。
銀伯馬上閉上嘴,不敢再開口了。
“我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了。”蘊兒咬牙切齒的道,“可是這個家伙轉臉就給北堂玉夜下了紅頭符,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嘛!”
“……”銀伯見蘊兒如此激動,想插嘴一時也插不進去了,只能在一邊看著。過了一會兒,見蘊兒似乎平靜下來了,銀伯才為剛才的事情解釋,“小姐,今天老奴聽到你被鳳驚羽擄走,不是不想去救你,更不是不擔心你,只是老奴曾經答應過小姐不再插手你與鳳尊主的事情,所以老奴怕,若是去了萬一打擾到……”
“銀伯!”蘊兒打斷了他,“從今以后,你要聽清楚動詞啊。”
“……”銀伯一頭霧水,搖頭表示不懂。
蘊兒認真的解釋:“你聽好了,如果你聽到的是小姐跟著鳳驚羽走了,這時候你當然不能出手救人,但是你今天聽到分明是小姐被鳳驚羽給擄走了,此時你還不知道應該做什么么?”
銀伯聽到蘊兒這樣將,頓時覺得自己領悟到了什么,但似乎又不太真切,他沉吟了片刻,終于恍然大悟,眼睛一亮道:“小姐,我懂了!”
跟著走那就是小姐愿意,他當然不能救人。
擄走那就是小姐不愿意,此時,他就要救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
蘊兒見他是真懂了,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今天走了一天,她本來就又餓又困,一回來發現北堂不見了,她一時也沒有胃口吃飯了,只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小姐。”銀伯臨出門時問蘊兒,“這個東方牧的約你真的不去么?”
去個屁啊,她連老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兒。
“不去!”蘊兒沒好氣的道。
銀伯點了點頭,將地上的紙團收拾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退了出門。
————
夜,賞寵閣。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一抹紅色的身影急速的竄上了蘊兒的屋頂,東方牧的雙腳掛在屋檐上,腦袋向下,身子蕩了下來。他小心翼翼的在蘊兒的窗戶上捅了一個小窟窿,倒掛著往里面看。
只見蘊兒躺在床上,睡的十分酣甜。
東方牧一激動,差點沒把牙給嘣掉了。
他在老地方等了她一個晚上,沒想到她居然在這里睡覺啊,他被人酣暢淋漓的放了一次鴿子!
爺爺的,真是一只狠毒的金小龜啊。
東方牧咬牙切齒,身子一翻,又回到了屋檐,他正躊躇著怎樣報復一下蘊兒,一轉頭,登時被坐在屋檐上的女人給嚇傻了。
她安靜的坐在他的背后,睜著一雙精美的眼睛,歪著腦袋一臉柔軟的看著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金蘊兒!
“你——”東方牧差點沒將舌頭咬下來,他剛才看的時候,她還在下面,結果他上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后面了,雖然他一直知道蘊兒的速度很快,但居然快到這種地步,還是讓他著實驚訝了一番。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了。”蘊兒安靜的坐在那里,眸光忽閃,一字一頓的道,“為什么不早一點來?”
“……”東方牧汗顏,又被反將一局了,十分沒有底氣的反駁,“我紙條上寫的是老地方見啊。”
“這里不就是我們的老地方么?”蘊兒詫異的反問。
“我說的老地方是攬寵樓。”東方牧道,上一次他們兩個人見面,他就帶蘊兒去了攬寵樓,他以為她應該記得那個地方。
“攬寵樓?”蘊兒眨了眨眼睛,她的雙眸在月光下煥發出一股流光溢彩,她搖搖頭道,“我們的第一面和第二面全是在這里見的,而在攬寵樓只見了一面,那里怎么會是老地方呢?”
東方牧聽了也覺得有道理,他們是在這里見的次數比在攬寵樓見的多,他一時疏忽居然給忘了。
“所以,你知道錯在何處了么?”蘊兒一臉恬靜的問他。
“是我錯了。”東方牧是一個善于承認錯誤的好孩子,他道,“我不該寫那個老地方,而應該寫上是哪一個地方……”
嗯,蘊兒就喜歡這種十分機靈,一點就懂的男人。不像銀伯,每次都點了十幾次了也頓悟不了。
于是,蘊兒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一時之間,覺得東方牧也帥了好幾分。
東方牧坐在蘊兒身邊道:“因為一張紙條,讓我們兩個人等差了地方,下次有事,我一定親口對你說,不會再傳來傳去的了。”
瞧瞧東方牧這覺悟,她不用點,他也能意識到根本的問題所在。
雖然東方牧這個家伙看上去是點油嘴滑舌,但他十分聰明,這一點無可厚非。
蘊兒轉入正題問他:“你為什么要找我?”
東方牧也恍然道:“對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與你商量。”
“什么事情?”借著月光,蘊兒十分正經的問東方牧。
東方牧想了一想,他的回答比她還要正經,他面不改色的道:“我想建議你,殺了你的寵系人……”
噗!
蘊兒差點沒被噎死。在東方牧講出這句話的同時,一股冷風從腦后吹了上來,吹的兩人渾身一陣哆嗦,沒來由的將衣服往上提了提,東方牧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并沒有人啊,那這冷風是從何處吹來的?
“你知道我的寵系人是誰?”蘊兒安了安心神,問道。
“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為我知道,我才建議你殺了他!”東方牧直白的道。
蘊兒見他太張揚,忙道:“你小聲一點,萬一被人聽到,你就死定了!”
“能被誰聽到?”東方牧壓低了聲音道,“我覺得你的寵系人一點也配不上你,你應該將他殺了,再找一個強大的男人。”
“配不上我?”
蘊兒一遲疑,只聽東方牧繼續道:“是啊,他那么一個傻子怎么能配的上你?”
昏了!
蘊兒恍然大悟,合著他以為北堂玉夜是她的寵系人啊?說了半天他是建議他殺了北堂玉夜,而不是鳳驚羽?
白讓她的小心肝兒激動了一下下。
“我告訴你,你可以給他下藥。”東方牧似乎是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辦法,謹慎的告訴蘊兒,“我知道一種藥,他吃了之后,一個時辰之內就暴血而亡,如果你有這個意思,我可以幫助你,我……”
“好了。”蘊兒眼簾一垂,她的寵系人如果是北堂玉夜那就太好殺了,那個孩子,讓他自己跳進水里淹死,他也會照做的。只是,她的寵系人是鳳驚羽,下毒藥害他?那不是純粹找死呢么?
呃?
東方牧不解,試探的問:“難道你是真心的喜歡你那個傻子寵系人,所以你舍不得殺了他?”
傻子寵系人講出口的時候……又一股冷風吹向了東方牧的脖頸,東方牧摸了摸自己的后頸,覺得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啊今天?
他說蘊兒的寵系人是傻子就怎么了?他說的事實啊,可怎么他每說一次都會覺得心中惴惴,似乎會為此付出代價似的?
東方牧縮了縮脖子,心中毛毛的等著蘊兒的答案。
“我暫時殺不了他。”蘊兒一臉正經的道,“全金泱大陸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所以時機不對。”
東方牧聽了心中一驚,站起來大喊出口:“你的寵系人不就是這個傻子么,原來這個傻子這么厲害啊……”
擦!
蘊兒扯住他的衣服讓他坐下來,萬一被鳳梟宮的人聽到了,東方牧就慘了。蘊兒忙道:“好了好了,我們先不談論這個問題了。”
東方牧看蘊兒完全沒有接受自己的建議,心中有點失望,他一直想成為蘊兒的寵系人,不殺了她現在的寵系人,他就永遠也無法上位啊,他成日為此事悶悶不樂,心中郁結萬千啊。后來發現蘊兒的寵系人是個傻子,他原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沒想到在蘊兒心里,他居然連個傻子也不如。
東方牧面色黯淡,嘆息一聲又一聲的飛出來。
“好了,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么?”蘊兒又困了,見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去補眠。
東方牧急忙按住她道:“別著急,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講。”
蘊兒又坐下來道:“那你就快說吧。”今天本來就沒睡好,再不說天也要亮了。
“我……”東方牧想要直入正題,但我了半天也講不出口,于是長嘆了一聲道,“心中郁結,一時找不到靈感了……”
蘊兒無語,起身就要走,東方牧又馬上按住她,笑道:“等等!等等!我說,我馬上就說。”
東方牧沉了沉聲音,恢復了正色道:“蘊兒,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
“什么交易?”
“你仔細聽我說。”東方牧道,“我上次跟你說過,我能夠看的出你的靈力,同時也知道如何提升你的攻擊力。”
攻擊力!
這是蘊兒一直很關心的問題,聽到東方牧提到,她的眼睛忽的亮了。
“我的攻擊力一直無法提升,到底是因為什么?”蘊兒問。
“是因為‘心眼’的問題。”東方牧道,“龜族的心眼有問題。”
心眼兒?
蘊兒蹙了蹙眉,怎么聽的這么別扭?他這意思是龜族……缺心眼兒啊?
“‘心眼’有什么問題?”蘊兒不解的問。
“龜族體內的‘攻擊心眼’沒有打開。”東方牧道,“對于龜族來說,它們天生就是閉著的,所以,所有龜族的攻擊力都無法有巨大的提升。”
蘊兒隱約懂了他的意思,這個所謂的心眼大概可以理解為某一處穴位,因為這個心眼是關閉的,所以攻擊力無法提升。換句話說,如果能將這個心眼打開,那么攻擊力也就可以突飛猛進了。
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能將它給打開。
蘊兒沉吟,正準備問一下,東方牧已經提前做出了回答:“我暫時沒有找到能夠打開它的方法……”
蘊兒的臉色一黑,這還聊個毛啊?
說了半天心眼問題,結果是他沒有辦法打開?說了不是等于沒說么?
蘊兒聞言也不著急,回到了東方牧的第一句話:“那你所說的交易是什么?”
“蘊兒,世界上有一顆靈珠,叫做莫珠,如果你吃了它,雖然不能打開你的心眼,但卻可以讓你的攻擊力在現在的水平上有一個大幅度的提升。”
“莫珠?”蘊兒先不著急問它的情況,而是淺淺一笑,反問,“那你的交易條件是什么?”
東方牧喟嘆,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凡事不用點明,她就已經心領神會。
“我的條件就是,請你參加靈寵大賽!”東方牧直言不諱。
靈寵大賽?
蘊兒遲疑了一下,又是靈寵大賽?她開始以為靈寵大賽只是一場普通的比賽,但她越來越發現,她想的太簡單了。狐族當權的這些年,每一屆的靈寵大賽冠軍皆是狐族,狐族借助靈寵大賽的勝利,聲望越來越旺,氣焰也越來越大,每一屆靈寵大賽篩選出來的前十名,便是當年的十大高手,和冠軍無異,這十大高手的名頭也全被狐族包攬。按照靈寵大賽的冠軍會回報豐厚的規矩,進入朝堂的狐族越來越多,所以才造成狐族今日的盛世煌煌、不可一世的狀況。
所以說,要想扳倒狐族,獲得靈寵大賽的勝利是一步。
想到這里,蘊兒看東方牧的眼神也深邃了一分,她遲疑的問:“你,是和八王爺楚慕云一派?”關于民間傳言楚慕云暗度陳倉,私下里擴大勢力,準備和狐族決一死戰的消息,蘊兒也聽說過一點,但她并沒有見過東方牧和楚慕云在一起過。
什么也瞞不過蘊兒的眼睛,東方牧點頭:“不錯,我和八王爺就是一派。”東方牧正色道,“蘊兒你要相信,我們的勢力比你想象的大的多。”
蘊兒聞言,對他淺笑一下表示自己對他們這項了不得起的工作態度上的支持,但她可不想參與到這樣翻天覆地的大事中去。
況且,這件事怎么想也怎么和她無關啊。
東方牧繼續道:“蘊兒,我們已經籌備了多年,這一次大賽一定……”
“好了。”蘊兒不耐煩的擺擺手,沒興趣知道他們讓自己的參賽的原因,更不想聽他們的陰謀詭計,她只管和自己有關的部分,“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參賽,然后你給我那一顆莫珠么?”
“咳,是這個意思。”
“我已經參賽了,將珠子給我吧。”
“你已經參賽了?”東方牧訝然,顯然他的消息渠道并沒有打聽到這一點,是一個大失誤啊。
“嗯,楚京的百姓想我能夠挫一挫狐族的銳氣,所以為我報了名。”蘊兒道,“我自己也正有此意。”
原來如此啊。
這樣就太好了。東方牧心中想,如果蘊兒這樣的靈寵能夠參賽,即便得不到冠軍,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一下狐族。想到這里,東方牧松了一口氣。
蘊兒歪著腦袋看著他的表情,等了半天他也沒說出這個莫珠在何處,于是很沒好氣的追問:“姓牧的,你到底有沒有這顆珠子啊?”
東方牧小汗了一個,回答:“我姓的是東方……”見蘊兒顯然不爽,東方牧忙道,“珠子當然是有的,只不過現在還在皇宮,等我今夜去偷出來,明天就給你送來……”
擦!合著他還要去偷出來啊。
怎么聽上去很不靠譜啊。
東方牧看出了蘊兒的疑問,笑道:“蘊兒,這珠子是萬年珍品,所以藏在皇宮里,我今夜就入宮,明日一早就將它給你送來。”
蘊兒見東方牧信誓旦旦,試探的問:“你今夜真的能拿的出來?若你拿不出來,我可就不參賽了。”
東方牧燦爛一笑:“你放心,我東方牧說話一言九鼎。”
蘊兒想了想,追問:“不用我陪著你一起去?”
“不用!”東方牧拍拍胸脯,“蘊兒你只管回去安心睡覺,明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這顆萬年莫珠擺在你的床頭了。”說罷,他沖蘊兒眨了眨眼睛,笑的十分歡暢,“等著我的好消息。”說罷,就身子一躍,消失在了屋頂上。
蘊兒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小勾了一下唇。
這個東方牧,送她這樣的寶貝,實際上有意將她拉入他的陣營,他們對抗雪狐帝后,正需要蘊兒這樣的靈寵。蘊兒得到了他送的莫珠,雖然不至于會幫他們,但也至少不會到了雪狐帝后一派。
對于東方牧心中的小九九,蘊兒十分清楚。
但不管怎么說,他沒有惡意,平白送她禮物,先收了再說。
臉上揚起了一個笑容,蘊兒心中想到,這顆墨珠真的能提升她的攻擊力么?
————
第二日,賞寵閣。
因為昨夜睡的不踏實,所以蘊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蘊兒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余光往床頭掃了一眼,發現那里空空如也。蘊兒坐起來,又往房間里看了一圈,桌子柜子上,并沒有多出任何東西。
你爺爺的!
不是說一早就會拿來的么,怎么到了中午也沒有發現他送的珠子。
蘊兒想了想,以東方牧的為人,應該是說到做到,不會騙她。那難道是莫珠太小了,所以她沒看到?
蘊兒又仔細的在床上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于是蘊兒蹙起眉頭,換上衣服直接出了門。出門時,見銀伯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門叫她。
“小姐。”照例很恭謹的垂下頭。
“今天上午有人進過我的房間么?”蘊兒隨意的問。
“沒有。”銀伯道,“知道小姐很困,所以今早小雀也沒敢進去。”
“那真是怪了……”蘊兒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去偷一個珠子么,難道東方牧沒有得手?他堂堂東方家族的少主,辦事效率就這么差?
蘊兒正走神,聽到銀伯小聲的對她報告說:“小姐,昨夜又出了一件事。”
“什么事?”蘊兒愕然。
“你的寵系人又出手了。”銀伯道,“鳳梟宮昨夜放出了第二張紅頭符!”
“又是紅頭符?!”蘊兒汗顏,“誰又被追殺了?”
銀伯正色道:“被貼上紅頭符的人,就是昨天給你傳紙條的那一個,叫東方牧!”
東方牧?!
蘊兒頓時就如雷轟頂,馬上追問:“東方牧在被鳳梟宮的人追殺?人已經死了?”他一死,她的莫珠豈不是沒戲了?
“那倒沒有。”銀伯道,“聽楚京的人說,昨天凌晨,東方牧被整個東方家族保護著,將將逃出楚京去了……”
我去!
居然逃走了。他這么一逃,她的莫珠還是沒戲啊……
這不就等于死了嘛!
“這個廢物。”蘊兒咬牙切齒,“怎么說死就死了!”
銀伯在一邊殷切的糾正著:“不是死了,只是逃走了……”
“逃走了和死了沒區別!”蘊兒冷冷的道。
銀伯馬上閉上嘴,不敢再吭聲了。
鳳驚羽,又是鳳驚羽!
嚇走了北堂玉夜,又逼走了東方牧!
這個家伙就不能安生一點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