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附近新開了一個咖啡陪你,就是韓星小教授代言的那個聯(lián)鎖店。裡面的小店員長得嬌小可愛,大家都很樂意去裡面坐坐,花個二三十塊,聊一下午的天,人生不要太痛快。我個人不喜歡喝這種東西,也吃不慣什麼點心鬆餅之類的,所以我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這裡。
但今天不一樣,我守在馬路對面,盯著那咖啡廳看了足足兩個小時。咖啡廳有什麼好看的?當然沒有。可裡面的人好看。我看誰?小服務員?吳瓊跟我睡一張牀上我都不動手,我能看小服務妹子?我看的,是我真正關心的人,我的妹子,冰冰。
此時此刻,她正甜美的笑著,笑得那麼讓人心醉。可她的對面坐著的,卻不是我,而是一個長得跟韓星似的小白臉兒。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兒,正是好年紀。我拿出手機打開自拍看了看,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的發(fā)抖。是啊,我特麼是挺帥,但卻是硬朗的漢子那種帥。我這臉在歐美,那是相當受歡迎啊。加上我這身帥氣的肌肉,八塊像油炸小饅頭似的腹肌,寬大的肩膀,我……,我有什麼可比的?人各有所愛啊。
那小白臉竟然說著說著就起身了,從與她對面而坐到了她身邊。兩人拿著一個pad在那裡看著什麼,簡直笑翻了。鬼都能看出來他們絕對是在談戀愛。我終於笑了,心裡說道:“好啊,妹妹長大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但想歸想,我每次起身準備離開,都不能動地方。最後我就硬看著他們摟著說笑著,直到那男孩突然表情嚴肅,美少年的臉讓男人看著都心動,何況是我這妹子,情竇初開。她閉起了眼,這不就是準備好了接受他麼?
我冷不盯地拿起電話就打。電話一響,那邊的氣氛立即被破壞了。冰冰接電話時聲音都有些不對了。
“哥,怎麼了?”她問著。
“啊。沒什麼,我問問你在哪呢。”我裝著鎮(zhèn)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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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跟同學看電影去啊。”她竟然對我撒謊。
我嘿嘿一笑,掛了電話。我的心啊,這個疼啊。我打車就衝回了家,回家就倒在了牀上。此時此刻我的心才又煎熬起來。直到這時,我也才明白過來。什麼日久生情,真是誠不欺我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對冰冰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了。可能是她太像塔瑪了吧?
“對,我愛的是塔瑪,只因爲她太像了。我不能這樣,我不能,不能,不能!”我抱著枕頭跟自己說著。
可是我累死累活的養(yǎng)了她,救了世界,現(xiàn)在我呢?看著鐘錶,一個個數(shù)字跳著,我只能獨守空房。我的腦子裡開始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了各種幻想。我看到了冰冰與那個小白臉接吻,我頓時坐了起來。我再躺下,我又看到了冰冰的小身板兒被壓在了一個瘦瘦白白的身子下面。
“啊!”我要瘋了,我大叫一聲跳下了地。
衝出門一看,已經(jīng)晚上九點半了。這時門外車子停住的聲音吸引了我。我趴窗戶往外一看,樓下大路上,一輛法拉利新車正停在那裡。車門飛開,裡面走出兩人。他們就在我家樓下抱在了一起。
我再也忍不住了,飛身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一步就跳到了車前。伸手一把拉過了冰冰。
“你特麼是誰?”我
明知故問道。
“哥,你聽我說。”冰冰連忙要說。
我能讓她說出來?說出來我可就沒有機會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出手,一把將這小子推飛。我的力量多大?雖然只用了五成力,但這小子還是飛過馬路,飛到對面,摔出去三十幾米。落地後再沒有起來。
不用武術,我就用蠻力,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我當時就有些後悔。冰冰哭喊著掙開我,她跑了過去。我臉一紅,也跟了過去。到那一看,小白臉子已經(jīng)吐血了。我是行家一看就明白,我這一下把他的肩膀給推碎了。他的內(nèi)臟受到的震傷也肯定不小。
電話過後,我們帶著他進入了醫(yī)院。我找了專家,穩(wěn)住他的傷。又打電話讓任影請了那個了不得的外科大夫來,準備親自給他做手術。但一切於事無補。這小子的後半生怕是要半身不隧了。
守在手術室外,我看著冰冰低頭捂臉哭著,我的心裡也很難過。這時我清醒過來了。但我卻更恨自己。因爲我明白了,我卻不後悔。男人麼,都是自私的。哪個人能挺住看著自己的愛被別人佔著?
而且我一看到冰冰,我的氣就又上來了。想想看,她吃不上飯餓個比型的時候,是我把她救了。我?guī)錾酱澹瑤齺碜x書,給她一切。我關心她就像關心我的塔瑪一樣。但現(xiàn)在呢?人家一杯咖啡就把她睡了?草他麻的小白臉,我不弄死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爲什麼世上總有這種事?我如此付出,卻得不到,而他們這麼便宜就能得到一切。我草!
想著想著,我忍不住了,我轉(zhuǎn)身就出了醫(yī)院。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大堆小黑車停了下來。把救護車都堵在門外了。再看那裡下來的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想來不是全都是什麼辦公室職員吧?
“讓開,都讓開!把醫(yī)院給我封了,誰也不許走。誰打了我家公子,就在這裡弄死他!”一個光頭大漢比比劃劃的叫著。
一羣人一甩手,把刀都亮出來了。我這一聽就明白了,能開法拉利的小子,家裡肯定有點兒小錢啊。再一看,他們家裡可能還不止有點兒小錢,是有大錢的人。麻比的,我瞬間又想起了自己什麼也不是的時候,被人欺負的時候。我的小翠就是被老馬家有錢人奪走的。我的冰冰,你又要來奪?我今天也是瘋了,誰也不慣。
“唉,你,就你,別看了。老子說的就是你,你們家公子是不是開法拉利那小子?”我指著大漢問道。
“對呀,你是誰?”大漢一愣,看了看我左右沒有人,就一個小個子敢這麼跟他們這一大羣人叫囂,他也不明白了。
“我就是把他打殘的人。他泡我妹妹,要佔便宜,老子能讓他得逞麼?”我實話實說起來。
大漢一聽,被氣樂了,“呵呵,你特麼是個瘋子啊。好,夠漢子,夠英雄,敢做敢當啊。還爲了妹妹。我告訴你,你知道我們家公子是誰麼?別說你妹妹,就是你媽……”
啪!大漢話未出口,飛出去了。敢說我媽?我心情正差,他就來找揍。我能慣他麼?上步一閃,五米一下就到。我揚手一掌打在他下巴上,這大漢翻著個兒的飛起來,重重砸在一輛車上。就這一下,來的人全震住了。半天沒有人動彈。
“
這就是醫(yī)院,帶他去看醫(yī)生吧。沒別的毛病,下巴被我打碎了,可能有些腦震盪,死不了。”我說著,伸手一掏包拿出了錢來,往地上一扔。
我知道這麼做不好,我知道這樣我自己看著自己都可恨。但我就是忍不住,我不能再打那個小白臉子了。冰冰也絕對不會原諒我了。我總得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吧?做爲世界的救世主,你們的命都是老子救的,你們反拿我開涮,我就不能打麼?今天,我就要大開殺戒。
“好,有你的。你不怕死,就成全你。兄弟們,上,就把他在這裡做了!”又有人喊話了。
你看一羣人裡,總有個帶頭的,總有個老二。帶頭的一滅,老二就是老大。他一句話,一大羣人全圍上來了。我也不管有沒有監(jiān)控了,我也不管有沒有影響了。我的世界都碎了,我管什麼這個那個的。
當時我就動了手。普通人在我手下能過招麼?我一招一個,一會兒就把二十多人都打倒在地。隨後我播了一二零,回頭看了看一羣人被嚇得躲在醫(yī)院裡,誰也不敢出來。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看魔王一樣。
我的心裡這個苦啊。救了世界,我狗屁得不到。但大世界裡,我的無奈是如此之多。犯下小錯,就成了人們心中的惡人了。這一刻,我開始懷疑人生了。我真的做對了麼?我真的應該救這個世界麼?也許,左崑崙纔是對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不公平,太多讓我心煩的事。我真應該把這世界的規(guī)則修一修了。
打紅眼的我轉(zhuǎn)身看著周圍,一羣人被擡去搶救,不遠處警笛聲響起。不是警察反應太慢,而是我動作太快。終於,警察來了。看著警車上下來的警察,我一低頭。曾幾何時,我都在想,要是打了人,被警察抓了可怎麼辦。要是被人欺負了,警察不到可怎麼辦?
現(xiàn)在我就在想,我應該把他們也送進醫(yī)院麼?看來我真的變了。變得有些厭世了。爲什麼世界就不能公平一些呢?付出和回報什麼時候纔有等值的時候呢?如果警察知道他們是拿刀來殺我的,我算不算正當防衛(wèi)?如果這家人太有錢,要把我往死裡治,我又是個只會打架的沒有錢的人,我會是什麼下場?
一個個問題在我腦中迴盪著讓我不能平靜,我亂了,徹底的亂了。這個世界,也還是亂著的,亂到比我看到那些戰(zhàn)爭報告還要邪乎。
我終於沒有動手,我被帶上了警車。到警察局後,我接受著審問,一個個問題過後,果然有人進來了。他們交接了兩句,我果然被關了起來。明明所有情況都已經(jīng)瞭解了,明明是我正當防衛(wèi),但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很不好的結(jié)果。當然,我也知道,他們動不了我。因爲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坐在暫押室裡,我閉目聽到了遠處的爭吵聲。
“那你讓我怎麼辦?朱大小姐也打電話了。那可是朱家的千金。我當然知道這是孔家的人,但兩邊我都得罪不起啊。不能放。”一個男人發(fā)著飆叫著。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兩個警銜不低的男子拎著飯走了進來。他們一臉陪笑,給我上了煙,讓我吃好喝好。問我有什麼要求,說著小話說這是必須走的程序之類的。我笑了,我不爲難他們。我理解,幹哪一行,都有不好過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