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塵曦宮宮主
“誰?”聽得聲音,宇文毓璃半曲的身子,迅速戒備的站了起來,看向門邊的位置,虛弱的獨孤睿煊也抖抖精神,眸含警戒。
在兩人的戒備眸光之下,一個身著黑衣,蒙面的人緩緩走了進來。
“如若我告訴你,狼女雉兒沒死呢?”那黑衣人再一次詢問道。
雖然黑衣人蒙面,看不清相貌,又故意壓低聲音,但是眼神銳利的宇文毓璃和獨孤睿煊早就知道這人是個女子。
“你是誰?”宇文毓璃瞥眼獨孤睿煊,知道他對那黑衣女子的甚有興趣,剛剛頹敗的兩眼散發著精光。
心中低低一嘆,這狼女雉兒無論是生是死,對獨孤睿煊的影響可以說是毀滅的。
倒是希望這個世上不曾有過狼女雉兒這人。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你,”黑衣人銳利的眸光在傾著身子,認真聽的獨孤睿煊身上頓了頓,
“有你最想知道的消息。”黑衣人冷笑道。
“你說的狼女雉兒沒死,這話是什么意思?”宇文毓璃繼續追問道。
“字面上的意思。”
“當真?”這次是一直懷揣著巨大希望的獨孤睿煊開口道。
“當真!”黑衣人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她呢,現在在哪里?我……想要見她……”一聽這話,獨孤睿煊什么都顧不得,也不理會這人有什么陰謀詭計的,他一心只有雉兒。
獨孤睿煊從坐著的榻上,激動得要站起來,可是他終究是太虛弱了,腳下一軟,就要撲倒在地。
幸好在旁邊一直注視著獨孤睿煊的宇文毓璃眼疾手快,將他扶起,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黑衣人眸光冷然,帶著輕蔑不屑。
這狼女雉兒到底有什么好,一個個優秀的男子竟為她癡情至此?獨孤睿煊如此,上官凌汐如此,甚至……他亦如此。
一念及此,黑衣女子微微屈指,緊握。
這狼女,她定是要除的,不過不是現在。
“告訴你也可以。只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獨孤睿煊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根本管不上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只知道,他真的迫切想要知道雉兒的消息。
宇文毓璃擰眉,想制止,卻被獨孤睿煊稍重壓了壓他攙扶著他的手。
宇文毓璃苦笑一聲,任何時候,只要事關雉兒,你何曾能要求獨孤睿煊用常理去思考。
“雉兒現在在凌王府。條件是,你必須將她救出來,隨便你要怎么她。總之不能待在凌王府!”
“好!”獨孤睿煊聽到雉兒在凌王府時,心中咯噔一下,卻也一口答應,他甚至是求之不得。
“希望你說到做到。還告訴你一句,上官凌汐已經知道狼女還在生的消息,那么……”余下的話,黑衣女子沒有說出來。
但是聰敏如獨孤睿煊何嘗不知道。
上官凌汐既然已經知道雉兒還在生的消息,那么肯定會設法去營救的,他不能慢一步!
黑衣女子走后,宇文毓璃轉眼看了看目光如炬的獨孤睿煊。
輕嘆一聲,問道:“你相信那黑衣女子的話?”
“信!”獨孤睿煊很是堅定的說道。
他不能不信,就算是個謊言,他都得信!
一線希望,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睿煊。這個女子是敵是友都尚且不知道。就算她的消息確有其事,但,人在凌王府,我們怎么救?明搶?暗偷?凌王是何等高深之人……”
“無論明搶還是暗偷,我都要將雉兒救出來!”獨孤睿煊不等宇文毓璃的話說完,就急急說道。
“毓璃,快傳膳!”獨孤睿煊說風就是雨,連忙吩咐道。
宇文毓璃怔神一陣,苦笑一聲,道:“廚子,都被我遣退了……”
……
將軍府。
上官凌汐今夜仍是一如既往宿在之前雉兒的寢居中。紙窗上,上官凌汐的剪影,一動不動倚在床榻前,手拿著梳子,定定的看著,這一看就好幾個時辰。
三更銅鑼響起,上官凌汐才滅了大紅燭,熄滅了一室光亮,睡了過去。
一直在監視上官凌汐的影衛,暗暗放松。
此時,在寢居后面,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隱沒在夜間。
那個黑影馬不停蹄,動用輕功,到了城東一處墓碑林中,謹慎的四下張望,確定沒有掉尾的人。
才緩緩走到一個隱秘的地方,三長兩短的扣動墓碑上的字。
嘩的一聲,墓碑轉動,打開了一條深道兒。
黑影順著深道兒走了下去。
黑影輕車熟路走進深道兒下的地下宮殿中。
一手扯開臉上的黑巾,一張俊美無濤的臉赫然呈現,是上官凌汐,他緩緩走入。
“少主。”一路上的人向著上官凌汐恭敬行禮。
“宮主呢?”上官凌汐淡聲一問道。
“宮主在離間等候少主多時。”
上官凌汐不疾不徐步入,只見中央榻上臥躺著一個身姿婀娜的蒙著白紗巾的女子。
“參見宮主~!”上官凌汐清冷的說道。
身子站得直挺挺,沒有屈身,沒有行禮,只是嘴上恭敬。
榻上那女子也見怪不怪,輕手揮退殿中的人。
“凌兒啊,你……真是越來越沒規沒矩了。”女子聲線婉約動聽,聽其聲音似乎不過雙十年華,倒是一位極其年輕的女子。
“我沒規沒矩,你不是第一天知道。”上官凌汐冷冷的諷刺道。
“為了那個狼女,居然和娘親鬧脾氣嗎?”女子聲音微微動怒。
那年輕女子居然是上官凌汐的娘親。
“那么娘親縱容芷汐的事,我又該向誰去計較?”上官凌汐冷嗤一聲。
上官凌汐瞥了一眼他的娘親,接著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日虎嶺之上的那些人是塵曦宮的人!我還知道這是上官芷汐為了對付雉兒的意思。而娘親就順水推舟贊成了。是不是?”
上官凌汐眸光微冷。
“是,又當如何?”女子輕笑一聲,道。
“把上官芷汐交出來。”上官凌汐也不再廢話,直奔主題道。
“你想如何?”
“娘親說呢?”上官凌汐微沉聲音道。
知子莫若母,上官凌汐雖表面一派平和溫潤,實際上為人狠辣不講情面。她要是把上官芷汐交出來,指不定那丫頭會被上官凌汐怎么折騰。
“那狼女不是無所損傷嗎?”塵曦宮宮主淡淡的說道。
“無所損傷?如果毀容不算,那么還真是無所損傷。”上官凌汐狠狠咬牙道。
那日他去凌王府營救雉兒,因為他朝思慕想著雉兒,一把扯下她蒙面的白巾,看見那蜿蜒盤旋在她姣好面容上的那道刺目的疤痕,他心狠狠緊擰般的痛。
她,居然毀容了……
居然毀容了……
那鋪天蓋地的痛快要將他狠狠湮滅,這些日夜,雉兒臉上那道疤痕都赫然出現在他的腦中……
思來想去,他不能原諒,造成這一道疤痕的罪魁禍首。
所以,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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