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紅夕陽的陪同下,晚風中的僻靜小道上,玉簫嫣興高采烈的騎在馬上,柳懷松則是牽著馬,原本玉簫嫣意欲兩人一同騎馬馳騁,還找個名為浪漫的借口,不過直接被柳懷松一口回絕。
柳懷松毫不隱晦的指出玉簫嫣的家鄉(xiāng)風氣極壞,無奈換來玉簫嫣接二連三的白眼。甚至說上一大堆柳懷松完全不懂的家鄉(xiāng)話,譬如:老土,沒品味,弱爆了,諸如此類的話不絕于耳。
雖然柳懷松有些厭煩,但想起自己一人奔波,倒也多上一番趣味,然而,當玉簫嫣夸獎柳懷松像寧采臣時,雖然不知是誰,但也稍有心悅,畢竟夸獎好過貶低不是。
就在說到聶小倩人鬼相戀時,柳懷松興致盎然,鬼魂魄虛影不正是自己所奪取的么立時停下步伐,誠懇的請教此地在何處,不去奪取一番實在對不起自己,最后,玉簫嫣說了句:是電影里的,假的。
從這以后,玉簫嫣無論說出她家鄉(xiāng)任何笑話,傳說,柳懷松充耳不聞,不都是假的么,有何好聽的兩人信步之余,不知不覺中,天際紅云散去,夜幕來臨。玉簫嫣騎在馬背上高舉的雙手,不斷的嬉笑揮舞著,看著下面牽著馬的柳懷松,笑道:“喂,呵呵,我告訴你哦,我能跟著你,說不定給你很大的幫助呢”
“在下能自力更生,不敢勞駕貴體。”柳懷松不以為然,不拖累就謝天謝地,從未奢求過幫助。
“哼,你小瞧我。”玉簫嫣甩過頭去,旋即臉上笑開花似的,大笑道:“看來你還是只潛力股呢,我眼光不錯啊,你剛才答應的那么爽快,是不是想做我男朋友啊其實我也不知道拍拖是什么感覺,如果能把你帶回地球,絕對秒殺那些高富帥,看你就是公子哥,哈哈帥呆了絕對給力”
玉簫嫣一路喋喋不休,柳懷松依然聽而不聞。
時光流逝,夜空中一輪明亮的鉤月,在點點星辰的襯托下格外地醒目。兩人來到一處稀疏的樹林中,在四周撿來一些枯枝落葉,燃起了篝火,又在附近尋了些野味。
“超大羊肉串耶,看來你們生活得挺滋潤的嘛”玉簫嫣雙手抓著一只羊腿津津有味的吃著,小嘴邊上和手指頭滿是油膩,她全然不顧,仍是笑嘻嘻的說道:“沒有汽車,沒有空調,沒有電腦,沒有電路,低碳生活,健康你我快樂行,可惜比我家鄉(xiāng)無聊多了。”
“等下吃完怎么洗手啊,還不能洗澡,完啦,睡不著啦”
對于玉簫嫣的話,柳懷松無心言語,因為他察覺體內靈石突然異變,似乎要破體而出一般,此刻面對玉簫嫣只能極力忍住。
在柳懷松看來,玉簫嫣這個外鄉(xiāng)人不僅沒有修為,并且過于膽小。雖然有自己在時言談自如、舉止無異,但是剛才來到樹林時,便看出她心驚膽寒的姿態(tài),還時不時的左顧右盼。
倘若自己在她面前運起那邪惡的黑氣,后果可想而知。
放下手中余下的羊腿,柳懷松站起身來,看著對面舔著手指發(fā)著牢騷的玉簫嫣:“剛才來時,發(fā)現附近有一處幾丈方圓的小型湖泊,你去那邊清洗一番吧”
“真的”玉簫嫣眼珠一亮,嘻嘻哈哈的跳躍過來,拉著柳懷松的手臂不停搖晃著:“你跟我一起去。”
被玉簫嫣這么一拉一晃,柳懷松渾身莫名一顫,額頭憋出了細微的汗珠,猛然發(fā)覺靈石波動越發(fā)的厲害,已然是迫在眉睫,他咬了咬牙,極力忍住后,帶著玉簫嫣走去。
在月光沐浴下的樹林并不那么暗,但玉簫嫣一路上緊緊地拽著柳懷松的胳膊,惶惶不安的四處張望著。似乎擔心著所謂的鬼與妖怪,兩人躍過一個小山坡,來到一處凹陷山地中的小湖泊。
“你去那石頭背后,不準偷看我洗澡,我叫你就應聲。”玉簫嫣手指著靠近湖邊的一塊巨石,聲色俱厲的說道
“求之不得。”柳懷松急忙回道,自己正好查看靈石異變。
“你什么意思啊”玉簫嫣頓時氣急敗壞,手指著柳懷松前往巨石背面的身影,狠狠的跺跺腳。
朝著身后擺擺手,柳懷松示意玉簫嫣不要在說話,來到巨石背后的陰暗處,盤膝而坐,仔細查看著體內靈石的變化。
“汩汩”湖泊中,不斷響起水面的拍擊聲,夾雜著玉簫嫣的埋怨聲:“什么求之不得,有這么清高嗎,男人不都想吃別人豆腐,都是一腦子壞水,就不給你看就不給你看”
柳懷松不去理會玉簫嫣的叫罵,靜靜閉上眼睛,屏氣凝神,查看起體內的變化。
“邪善道”柳懷松腦海中出現這三個字,并且分為黑、白、紅三種顏色,不停的閃動著,隨后,善與道逐漸消失只剩下黑色的邪字,不停在腦海中旋轉,似乎隱隱約約還有一連串的心法口訣。
“邪善道”柳懷松睜開雙目,喃喃道:“何為邪,為善,為道,最后為何只有邪善與道為何會消失”
“難道我心中現在只有邪,沒有善與道。”柳懷松回想起伊塵所言的三枚靈石。突然眼珠一亮,三種顏色不正是黑色為邪,白色為善,紅色為道,莫非三枚靈石分別代表著邪善道
“我體內現在只有黑色的靈石,所以才只會有邪。邪,以奪取魂魄來提升自身修為,那么善又是何種手段,剩下的道又是何種手段呢”
柳懷松輕晃兩下腦袋,停止胡思亂想,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目,查看體內那邪中所出現的心法口訣。
“噗”柳懷松突然吐出大口鮮血,身子猛地顫抖幾下,他急忙捂住胸口,腦海中瞬間閃過心法口訣:“本邪生邪念,驅之再而回,凌駕邪之上,足以為最邪,若善在其中,必遭其之害,唯有一心邪,方可保之身,奪之世人魄,吞之世人體,食之世人血,吸黑夜之氣,聚天地之息,此為邪”
擦了擦嘴角血跡,柳懷松終于明白,為何自己沒有絲毫突破跡象,原來單單奪取動物,已經沒有多大用處,如果不能奪取人的魂魄,不只是永遠無法突破,還會受到不定期的反噬。
自嘲的搖搖頭,柳懷松舉起如黑色火焰燃燒的右手放在眼前,自語道:“如果我還在曇花縣,不決心站在巔峰,必然會受到你無休止的反噬,看來我不奪取人之魄,那就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