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落衣獨自離去的背影,容云鶴想叫住她,可是卻不知道叫住了她兩個人能說些什么,還是作罷,悄悄地跟在秦落衣身后,默默的把她送回了別院,看著她進(jìn)屋了,容云鶴才安了心回到了自己的別院。
秦落衣走了一會是越走越精神,一點睡意都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容云鶴和阮灝君還有流珠說的那些話。
又是一夜未眠。
容云鶴回到房間后,和秦落衣的狀態(tài)是差不多的,輾轉(zhuǎn)反側(cè),難眠,這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其實并不遙遠(yuǎn),也只是隔了一扇窗戶紙而已,只是誰都不愿意去捅破,而且故作姿態(tài)清高,所以就會這么一直的僵持下去,這個事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兩個人都不愿意捅破,那就要等,等到那層窗戶紙自己破掉。
第二日清早,秦落衣也只是今日凌晨時小睡了一會,待天色大亮?xí)r就起身了。
流珠早就在外面等著了:“夫人起了,誰都準(zhǔn)備好了,洗漱吧。”
“恩!”
秦落衣昨晚想了一整晚,還是決定了去和阮灝君道聲謝,畢竟她還是很想和阮灝君做朋友的,他是個很好的人,應(yīng)該被溫柔的對待,雖然那個人不是自己。
所以秦落衣瞞著流珠,吃過早飯之后就去了阮府。
但是在秦落衣想要進(jìn)阮府的時候,卻被家丁攔在了外面。
“我找阮灝君,麻煩你通報一下。”秦落衣直接叫出了阮灝君的大名。
家丁沒見過秦落衣,自然不知道她是誰:“我們少爺不在,姑娘請回吧!”
不在?既然不在的話那就不打擾了,秦落衣剛要轉(zhuǎn)身走的時候,阮灝君才姍姍而來。
“誰說我不在的!”阮灝君扇著小扇子,一襲白色的外衫,猶如誤入凡間的仙子,容貌勝過女人:“落衣怎么來了,快進(jìn)來。”
阮灝君本就是個溫和的人,所以他對家丁也不苛刻,只是說了幾句之后就帶著秦落衣進(jìn)去了。
“見笑了啊!這幾日總有不知名的姑娘來府上找我,說是與我認(rèn)識,所以家丁剛剛才那樣說,替他給你陪個不是了啊!”阮灝君說著還雙手抱拳微微一鞠躬,真誠的表示歉意。
見阮灝君總是笑面如花的,秦落衣也忍不住的想跟他打哈哈:“沒事兒!那也只能說明你招人喜歡啊,喜歡你的人都可以圍繞咱們京城一圈了。”
“哈哈,沒想到你竟然也有油嘴滑舌的一面。”阮灝君見秦落衣難得這樣放松一次,頓時感到很開心,隨后一想到她來的這么突然:“你怎么來了?”
“我?哦,對了。”經(jīng)過阮灝君的提醒,秦落衣才想起來今天自己來這的目的:“也沒別的什么事情,就是來感謝你昨天把我送回去。”
阮灝君笑一笑,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應(yīng)該的嘛,我們是朋友,有什么好感謝的。”然后想到昨天也很擔(dān)心她的身體,轉(zhuǎn)念一問:“你的身體怎么樣了?好些了沒有?”
“恩,好多了,也沒什么大礙,可能就是這幾天沒休息好,然后曬太陽曬的時間長了,就犯暈。”秦落衣還在圓謊,其實這樣對阮灝君撒謊她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畢竟阮灝君對自己這么好,現(xiàn)在自己對他還有所隱瞞,但是沒辦法,這件事情誰都不能知道。
阮灝君想到那天在酒樓里,以為秦落衣一定是為了容云鶴的事情而變得體虛:“你是不是最近煩心事太多了?需要我?guī)兔γ矗俊?
“不用了,謝謝。”阮灝君的好實在是讓秦落衣沒法接受,就是因為他對自己過分的好了所以自己才會太過心虛,總覺得對他有些愧疚。
“那好,你自己注意點,把心放寬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往心里記,有些事情聽過了,看過了就都讓它過去吧,不要緊揪著不放。”阮灝君不希望秦落衣為了容云鶴的事情而煩心。
“改日去我那坐坐吧,我請你喝茶,就當(dāng)是謝恩了。”秦落衣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再提到這件事。
“好!”阮灝君心思通透,秦落衣怎么想的他當(dāng)然知道。
秦落衣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不然再說幾句就真的敷衍不過阮灝君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和侍女說,出來這么長時間她該擔(dān)心了。”
“那我送你?”
秦落衣拒絕了阮灝君的好意,擔(dān)心若是他送自己回去被流珠看到了又要不停的說一陣了:“不用你了,你快在這待著吧,我自己回去了就可以了。”
阮灝君也不再強求,既然她想自己回去那就自己回去吧。
“那你一路小心。”
秦落衣微微點了點頭就從阮府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門外站著的家丁對她的態(tài)度可是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特別有禮貌的和秦落衣告別:“小姐慢走,下次再來啊!”
秦落衣對此表示無感,還下次再來?他以為這阮府是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呢,以為阮府是小酒館呢!阮府可不是這么隨便的,萬一被阮老爺知道了他們都得完蛋。
秦落衣離開后走在街上,無意間抬頭,卻發(fā)現(xiàn)面前正是那天的那座酒樓,于是腦子里又想起容云鶴,還有花微瀾,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一想到這里心就絞著似的的痛。
容云鶴,為什么有事兒沒事兒的總是會想起他,每次都會無意的經(jīng)過曾經(jīng)有他存在過的地方,秦落衣不知道這到底是無意中的還是自己潛意識里要這么做的。
秦落衣?lián)u了搖頭,打算把容云鶴從腦袋里面甩出去,可越是搖腦袋,容云鶴的臉就在頭腦里越清晰,秦落衣抬腳離開了酒樓,又走到了那天避雨的屋檐下。
那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那天,下著大雨,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對面窄小的屋檐下依稀的站著一個影子,像是容云鶴的,又不像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就當(dāng)自己想走近一點看清那個影子的臉的時候,影子就不見了。
秦落衣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個影子可是怎么抓卻都抓不住,腦海里有關(guān)容
云鶴的東西越來越清晰了。
大雨頓時就被收住了,天空恢復(fù)一片晴朗,秦落衣獨自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屋檐下面,這才清醒過來,原來一切都是幻想,都是不存在的,就像容云鶴對自己來說,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中間永遠(yuǎn)都隔著一個錦貴妃。
秦落衣匆匆的趕了回去,也沒晚多長時間,流珠并沒有發(fā)現(xiàn)秦落衣離開過。
早就知道華貴妃安分不了幾天,回去之后就派人來找自己了。
“夫人,我們家娘娘找您過去。”掌事宮女恭恭敬敬的給秦落衣行了個禮。
以前沒合作的時候那華貴妃可是三天兩頭的往這跑,現(xiàn)在她的愿望達(dá)成了就該秦落衣往她那跑了。
秦落衣沒有帶流珠,叫流珠留下看院子,自己和掌事宮女去了清羽殿。
清羽殿內(nèi),華貴妃和關(guān)禁閉的時候氣色大不一樣,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面色紅潤,又有朝氣。
華貴妃見到秦落衣之后就完全沒了那些高貴的姿態(tài),‘騰’地一下起身,拉過秦落衣就坐下了,然后遣退了掌事宮女,偌大的清羽殿內(nèi)就剩下了兩個人。
“你有沒有什么計劃?”華貴妃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秦落衣的計劃。
秦落衣早就知道華貴妃不僅是個沒腦子的,還是個耐不住性子的,才過了一天就這么急了。
“那你想怎么樣呢?”秦落衣想聽聽這個沒腦子的華貴妃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想讓你替我監(jiān)視好錦貴妃那邊,看看她和皇上都有什么動靜。”華貴妃把自己心里想的告訴給了秦落衣。
秦落衣已經(jīng)不屑對華貴妃翻白眼了,這個女人果真是沒智商,錦貴妃不用她說自己也會去監(jiān)視,還有錦貴妃能和皇上有什么動靜,最多的就是慫恿慫恿皇上廢掉華貴妃,然后獨寵自己罷了。
“這件事情我會注意的。”
“就一個監(jiān)視還需要多長時間?我就只是想知道錦貴妃那邊的事情,好讓皇上的心能向著我這邊。”華貴妃一聽秦落衣沒有立即行動的意思心里就有些急了。
“這件事情需要慢慢來,急不得的,你這么著急干什么?”秦落衣不禁語氣有些生硬,稍微帶著點怒氣。
華貴妃見到秦落衣有些生氣了,很害怕她不再幫著自己了,那自己在這后宮里就真么沒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了,便不再作聲了。
“你耐心的等著,有動靜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秦落衣按捺住了,語氣有些柔和。
“好。”
華貴妃雖然嘴上說著好,但是實際上也不知道怎么樣,秦落衣祈禱她別弄出什么大亂子擾亂了自己的計劃就好了。
秦落衣甩了甩袖子離開了清羽殿。
錦貴妃那里也是有人監(jiān)視著華貴妃這里的。
“娘娘,有人看到秦夫人去了華貴妃的清羽殿。”
錦貴妃眼睛瞇起來,周身一股讓人覺著危險的氣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