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立刻閉上了嘴巴,朝張豫鑫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後笑著說道:“姐姐,我們是不是今晚可以捉拿那個孫文旭呢?我正好有一個藥方,想要找人試試看,據說他很厲害,要我試試看,好不好?”
秦落衣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金鳳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對於醫術的研究非常狂熱。現在連身邊這個小男孩也莫名其妙的對醫術狂熱起來。
秦落衣尷尬的一笑說道:“這個……你得問問王爺,好不好?”
金鳳站起了身子,腳上的鈴鐺也丁零當啷的響著,她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房間。
張豫鑫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收了起來,一臉天真無邪的看著秦落衣:“夫人,你有事情嗎?”
秦落衣連連搖頭,張豫鑫的小動作她是看在了眼中,轉身離開了房間。
張子良換上了一身襦袍,長髮挽在了腦後,看慣了戎裝的他,今天看起來倒是儀表堂堂。
張子良看了一眼張楊氏,問道:“夫人,我今天去和花酒,你不要擔心,我只是引出來孫文旭。”
張楊氏一臉笑容的靠在了張子良的懷中,說道:“相公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擔心呢,你能保護好自己,一定能。但是如果你看上了花樓裡的哪一個姑娘,小心娘子我會斷了你的腿。反正已經有張豫鑫了,你留下不留下也已經無所謂了。”
一番話說的張子良遍體生寒,自己的夫人曾經是名門之後,從小就喜歡耍刀舞劍,他也時常和她切磋武藝,也時常會成爲手下敗將,他怎麼能不知道這溫柔話中的威脅呢?
容雲鶴輕輕的敲了敲門,張楊氏這才離開張子良的懷抱,幫他輕輕的攏了攏衣領,說道:“不管怎麼說,照顧好自己,我會照顧好這個院子裡的其他人。”
張子良點點頭,轉身打開門,和容雲鶴一起離開了提督府。
張楊氏坐在院子裡,叫來了秦落衣,金鳳和張豫鑫一起吃夜宵。
張楊氏的心不在焉,讓秦落衣看在眼中,她問道:“夫人,大人可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男人。”
張楊氏聽到有人在誇獎自己的丈夫,自然也是笑意滿滿,她將一個葡萄放在了口中,說道:“秦夫人,你是有所不知,當初我們入洞房的第一天,他就成了我的手下敗將,後來,他就對我很遵從了。”
秦落衣好奇的看著張楊氏,金鳳原本也覺得無聊極了,聽到這話,也產生的興趣,拍著桌子說道:“夫人,快快講來,聽著好好玩的感覺哦!”
張豫鑫聽到這裡,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金鳳,這小妖女,果然喜歡危害人間啊,聽到這樣的事情,還那麼開心。
張楊氏站起了身,雙腿扎穩了馬步,伸出了拳頭,隨便耍了一套拳術,讓秦落衣和金鳳目瞪口呆。
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這就是啊!眼前的張楊氏,平時看來就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女子,誰能知道她竟然會如此精湛的拳術呢?
張楊氏收了勢,拱手說
道:“見笑了!”
秦落衣搖著頭,鼓起了掌說道:“夫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落衣今天真是見到了高人……”
金鳳立刻跑過來,趴在了張楊氏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我說夫人,我忽然想起來,我救了豫鑫,是不是應該可以收報酬呢?”
張豫鑫沒想到金鳳竟然又開口要報酬,翻著眼睛說道:“你不是說你不要了嗎?”
金鳳張雅舞抓的朝張豫鑫威脅了一下說道:“夫人,教我你的拳術好不好?我學習能力特別強,我想要學,好不好?”
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虔誠的看著張楊氏,不由得張楊氏不同意。
太子府中。
“呵呵,看來容雲鶴果然是一個善於打仗的人啊,這纔沒多久,就收復了那麼多地方,還殺了那麼多的倭寇,你說,他什麼時候才能朝我發難呢?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如果他在活個幾十年,那我豈不是要到五六十歲才能登基嗎?”容玉韜懶洋洋的靠在一個西域女子的身上,吃著女子遞過來的葡萄。
蘇玉拱手說道:“太子殿下,現如今,京城防守的只剩下馮灝君和那個易清風了,想來,這個時候我們下手,應該最好。”
忽而屏風後面傳來了一個消息:“不可,這個時候,正是因爲容雲鶴爲了提防太子,已經暗自下了防備,如果現在下手,只能是死路一條。”
一個穿著玄衣的男子,揹著雙手,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蘇玉看見這個從來不曾見過的男子,臉色一變,問道:“你是何許人也?”
太子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人沒有任何來歷,不過他肯定不是幫容雲鶴的,我們倒是聽聽他的意見。”
“秦落衣是容雲鶴最在乎的女人,府上的那個花微瀾不足爲懼,不過很奇怪,這個女子的武功倒是可以稱爲天下第一。”說罷,玄衣人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花微瀾的那一掌,沒要他的命,但是到現在還是好不了。
“花微瀾會武功?怎麼可能?那麼嬌柔的女子……”容玉韜推開了身邊的西域女子,坐了起來。
“在下是不會亂說話的,想要容雲鶴亂,第一個是殺了秦落衣,第二個是想辦法廢了宋錦雅的妃位。”玄衣男子出的招數真的是狠毒極了。
“說的輕巧,你說怎麼殺?”容玉韜很不滿意玄衣男子出的主意。
“秦落衣不喜歡宋錦雅,可以藉助秦落衣殺了宋錦雅,然後在藉助花微瀾殺了秦落衣,容雲鶴身邊最要的人都死了,你覺得江山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玄衣人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好一招借刀殺人。
皇宮內。
宋錦雅梳洗完畢,坐在了池子邊,看著水中的倒影發呆,秋天了,開始落葉了,又是一年秋天了。
皇上退了早朝,在花園中緩緩的前行,忽然看見了一身華服的宋錦雅,坐在池邊發呆,沒來由的有些心痛。
王公公準備喊她,卻被皇上
制止了,他悄悄的走過去,坐在了宋錦雅的身邊。
宋錦雅忽然嚇了一跳,看到是皇上,眼中頓時涌出了淚水。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說道:“皇上……”
“錦妃啊,你年歲也不小了,這天氣也涼了,你這麼一坐就是一天,小心身體啊!”
宋錦雅突然無法自控的鑽在了皇上的懷抱中,像個孩子一樣哭泣了起來。
皇上從來沒有見過宋錦雅如此失態,想到許是自己這一段時間來的冷落,讓她定是想了許多。
皇上一邊摸著宋錦雅的秀髮,一邊安慰道:“雅兒,你其實什麼都好,對朕也是忠臣,但是你的小脾氣實在是太大了,這次死的是喬美人,下次呢?我對華妃那麼好,難道你也要處心積慮的除掉她嗎?雅兒啊,莫要叫朕心寒啊!”
一番話,猶如重錘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宋錦雅的心上,她哭的更加傷心了。
皇上叫來了宮女,扶著宋錦雅回了自己的寢宮,他坐在水池邊,看著水中的倒影,忽然想起了玉瑩,他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站起身,雙手背後,他直走向了冷宮,王公公早都習慣了皇上的這個習慣,便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所有的東西,都是原封不動的放在冷宮中。
皇上打開了梳妝檯上的抽屜,看到了幾個簡單的珠花,有些心痛。他不知道玉瑩到底在想什麼,這一生,她到底在這裡等待著什麼!
坐在了牀榻上,他緊緊的握著一個珠釵,想著那些個日子,自己曾經一次次的被拒之門外,他始終不明白,自己是一國之君,卻得不到這個女子的歡心。
王公公看到皇上坐在牀邊發呆,小聲的說道:“皇上,天涼了,這裡有些清冷,還是回去吧,小心龍體啊!”
皇上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珠釵放在了枕頭上,說道:“每天都要人過來打掃,知道嗎?什麼都不要動,我下次還會來的,對了,生個火,這裡太冷清了,玉瑩會冷的。”
王公公畢恭畢敬的答應著:“是,皇上,奴才記得了。”
關上了冷宮的門,皇上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清冷的門口,又說道:“記得經常有人過來收拾一下,玉瑩太冷清了。”
王公公擡起了頭,仔細的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果然是老了,現在喜歡把所有的話重複一遍。
福州繡花閣中。
張子良從來不來這樣的地方,鶯鶯燕燕的圍著他轉來轉去,他頭上開始冒汗了,容雲鶴看著張子良尷尬的模樣,問道:“張大人,你從來不來這樣的地方嗎?”
張子良正在努力的將一個女子的手腕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尷尬的笑了:“內人……不讓來,否則就是……”
容穆離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沒看出來,張大人懼內啊!”
張子良苦著臉說道:“以前從不曾聽說她是練過拳腳的女子啊!這進門的第一天,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從此以後,微臣就老老實實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