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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修剪花草
司寇念悅目光一凜:“邵莫笠?你說邵莫笠現在天天來丞相府找司寇念兮?”
琳瑯點頭道:“是啊,而且一待就是半天,都不知道在裡面幹些什麼,要我說這司寇念兮真是不知廉恥,這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就天天與一個男子混在一處,而且,她還是有婚約在身的,這冷王爺不知道前世欠了她什麼,要被她戴這麼大的綠帽子。”
司寇念悅擡手細細地把玩著手腕處的玉鐲,玉鐲的翠色襯得她手腕處的皮膚白皙瑩潤:“是嗎?那我問你,邵莫笠天天來丞相府找司寇念兮這事,我娘知道嗎?”
琳瑯道:“夫人她從邵公子第一天來丞相府的時候就知道,那時她還以爲邵公子是來尋=小。姐你的,很是熱情地將他引了進來,邵公子說明來意後,夫人才知道他要找的原來是司寇念兮,夫人面上掛不住,卻也不能說什麼,這邵公子來丞相府,我們總不能攔著不讓他進吧。”
司寇念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悠悠地往竹窗邊走去,目光望向窗外,似是若有所思:“我娘既然知道邵莫笠來丞相府找司寇念兮,依她的性子,總不會一點動作都沒有吧?”
琳瑯一愣,緊走了兩步,站在了司寇念悅的身後,問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邵莫笠來見司寇念兮卻關夫人的事嗎?”
有風自竹窗外吹了進來,帶著些許涼意,吹開了司寇念悅雙鬢間的一些碎髮,司寇念悅緩緩地勾起脣角:“沒什麼,只不過我突然想到方法了,一個能還了司寇念兮恩情的方法。”
司寇念悅最恨與人糾纏不清,雖則她從不待見司寇念兮,但既然她與自己有恩,自己就理當將這個恩情還清,從此互不相欠,她也可以繼續不待見她。
琳瑯有些聽得雲裡霧裡,忍不住問道:“還恩的方法?小姐的意思是……”
“跟我去別院,我有話要對司寇念兮說……”
見司寇念悅沒有正面回答,琳瑯也不敢多問,低頭跟著司寇念悅走了出去,卻沒想到司寇念悅走
到門口時忽然停了下來,琳瑯正在想司寇念悅剛纔的話,一個不慎,險些撞了上去。幸好琳瑯反應夠快,及時止住了腳步。
不過剛纔可真是驚險,琳瑯拍著胸口不住的喘氣,按照自家主子的性格,要自己真撞了上去,少不了會挨主子一頓打罵,再者主子剛剛發完脾氣,這時候惹她,剛好將她方平息的怒火給重新燃了起來,到時候,連一頓打罵都是輕的,想到這裡,琳瑯不禁有些後怕。
司寇念悅回身看著琳瑯,像是沒察覺到她的異樣,自顧自地說道:“不,不去了,保不準現在司寇念兮正與邵莫笠聊的歡呢,我去了豈不掃興?”
琳瑯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小姐本就犯不著和她見面。”
司寇念悅哼了一聲,走回到凳子旁坐了下來,說道:“你去給司寇念兮說一聲,叫她來我這裡一趟,就說我有話要跟她說。”
琳瑯顯得有些躊躇:“這……”
司寇念悅挑眉:“怎麼?你怕她不會來,呵,你就跟她說,這光天化日的,在這丞相府,我還會吃了她不成?”
“小姐,可……”
司寇念兮眸子一凜,狠狠地掃向琳瑯:“還不快去!”
琳瑯被司寇念悅瞪得一愣,道了聲是之後連忙走了出去。
彼時司寇念兮正在院子裡修剪花草,角落裡的一叢月季開的正豔,司寇念兮賞了片刻之後便拿著剪刀彎身去剪。
正巧翠兒拿了杯茶朝她走過來,見狀忙說道:“這月季花開的這樣好,剪了豈不可惜?”
司寇念兮聞言直起身子,轉頭看著翠兒道:“我不剪那開的正好的花,我剪的是花骨朵。”
翠兒一邊把手中的茶盞遞了過去,一邊說道:“那也不能夠啊,這花骨朵以後也是要開花的,指不定以後開出的花比現在這些花還要美,念兮,你可不能扼殺了這美好的可能啊。”
司寇念兮接過茶盞,低頭喝了一口,完了又蓋上蓋子,重新遞給了翠兒,看著她道:“這美好是美好,但這可能卻是不大可能了,我
方纔要剪的那株月季花開的極盛……”
說著,司寇念兮側過身子指著那株月季花與翠兒道:“翠兒你看,這花開得這樣好,這單一株上面就開了許許多多的花,花朵既大顏色又豔,周邊的花骨朵更是多的數不過來,可這月季根系吸收的養分始終有限,有些花骨朵註定還沒綻放就會枯萎,既然這樣,不如趁早將它們剪了,省的以後累的這些嬌豔的花也早早敗了。”
翠兒聽後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了一句,那你剪罷。神情卻有些悵然。
司寇念兮笑著看著她,冷不丁朝她的腰部撓去。翠兒向來怕癢,尤其是腰部這裡。
果然,翠兒被司寇念兮撓的笑了出來,連連往後退去:“念兮,你快別鬧了……哈哈……小心我手上的茶水灑出來濺你一身……”
司寇念兮聞言果然住了手,看著翠兒笑道:“好好好,不逗你了,只是你剛纔好像不太開心啊,我都與你說通道理了,你卻還介意我剪掉那花骨朵嗎?”
翠兒平復了一會,看著司寇念兮,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那些花骨朵有些可憐,好不容易長了出來,卻開不了花,若是它們能早些長出來早些開花就好了。”
司寇念兮道:“就算它們能早些開花,卻也有別的花骨朵開不了花,都是一樣的,有些事情偏就註定了,強求也沒用,所以有時候你不妨往別處想一想,心情反而會舒暢很多。就比如這花骨朵雖然被本姑娘殘忍地剪了,但它落入土壤裡化爲肥料,滋養著它的母體,不是也很好嗎?再著若世上真有什麼轉世輪迴,唔,這被我剪了的花骨朵死得早,那也就早入輪迴,來年必將最早長出,繼而最早開花,這樣一想,也就公平了。”
翠兒聞言笑道:“虧你想的出來,不過你這樣一說,我心裡倒是舒服多了。”
說著,翠兒拿著茶盞往石桌走去,將茶盞放到石桌上後,翠兒又坐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念兮,我可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先時之所以會有些悵然,是因爲想起了以前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