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風,你害我雙海被毀,全身骨骼粉碎,又害得我差點被一群畜生侮辱,這筆賬我現在就如數奉還,抗得過,你就活,抗不過你就死。”紫陌醉走到汐風身后抑揚頓挫的道。
說完輕移蓮步到了易隨身側,“易隨,我不究你叛主之過,你的主子是玄素,不是我紫陌醉,可你不該和淺沫等人混在一起處處欲置我于死地,雖然你自身并未對我造成什么傷害,可是這助紂為虐的罪名你扛定了。”
“夙夜、連南燭、玄囂、天仙子,你們原本都有自己的一方勢力,為什么非要攪亂大荒的格局呢?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我原以為你們會有所收斂,不想你們卻找到了更大的靠山,再次挑起事端,你說你們是不是記吃不記打?所幸你們雖助紂為虐倒也并未造成太大的惡果,與易隨一樣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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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歌,我紫陌醉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可你為什么非要我死呢?為了六界之主的位置?你已經是六宗之主了,為什么還不知足呢?貪心不足蛇吞象,單憑你指使汐風和朝月一族要毀掉我的時候你我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所以我若殺你你不會不服吧?”
走了一圈,她將話一一挑明,也把最后的判決定了下來。
云初歌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凄慘一笑,“憑什么服?我問你,為什么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沒有?為什么所有人都把你當成是寶貝一樣寵著護著,我卻要拼死拼活的在掙扎中求生?為什么你就是上六界而我就是下六宗?憑什么你就是正,我就是邪?為什么你可以過得那么幸福而我就要活得那么苦?憑什么?你問我服不服?我當然不服!”
“你苦?自己心術不正怪得了我?不得人喜歡怪得了我?你秉承陰邪之術不走正道淪為下六宗怪得了我?你在掙扎中求生?虧你好意思說得出口!站在這里的哪個人不是在掙扎中求生?他們!連出生的權利都沒有就被做了血祭!她們,懷著身孕卻要成為別人血祭的載體!它們!從一出生就被冠上了天罰之獸的帽子,被整個界位的正義之士追殺!他們哪個不比你苦上千倍百倍?你再如何沒人剝奪你生存的權利,他們呢?”紫陌醉手指分別指向三大軍團、一樓兩宮兩殿的人和幾只神罰之獸。
“在我面前叫苦,你有那個資格嗎?”女人眉眼一豎,氣場頓時強悍起來,整個審判臺上都是她擲地有聲的話。
云初歌被問的無言以對,惱恨的看向她道:“而今我是階下囚,你怎么說都行,高高在上的人更沒資格在本宗主面前指手劃腳,你算什么東西?”
書狂的暴脾氣再次暴發了,沖到臺上甩手就是幾個巴掌,邊打邊罵道:“你才算什么東西!自己做了那么多惡事還要強詞奪理,人在做,主子在看,你這是罪有應得。”
紫陌醉曾說過一句“賊老天”她就記住了,作為資深腦殘粉的少女絕對緊跟主子步伐,所以把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改成了人在做,主子在看,把一干眾人聽得憋笑不語。
云初歌被打的暈頭轉向,半天才不屑的吐出嘴里的血沫子道:“你不過是她豢養的一條
狗而已,本宗主雖然淪為階下囚,照樣比你高貴,更比你的主子高貴,呵,除了屈打成招你還會什么?玄素,你就是一個虛偽小人。”
朝月銘塵聽不下去了,幾步走到她面前一腳將她給踹翻在地,沉怒的道:“醉兒原本不想讓你如三皇六尊一般受那么多罪,而今看你根本不知悔改,那就也由天怒石來判定罪行吧,風動,把她丟到天怒石上去。”
風動早就聽不下去了,上前抓住她的頭發就提了起來,幾步來到天怒石前用力一摜把人摔在了臺子上。
剛才看書狂甩那幾巴掌他差點拍手叫好了,他媽的,見過無恥下賤的,沒見過這么沒下限的。
易隨仰頭看著臉上不見半點笑意的紫陌醉道:“都決定要給我們一個痛快了,為什么還要改變主意?玄兒,你的心怎么這么狠?”
他對有露水姻緣的云初歌還是有幾分情的,看過之前十一個人的死相,實在不想她再去受那樣的罪。
朝月銘塵伸手將紫陌醉拉進懷里,大掌扣著她的后腦勺緊壓向自己的胸口冷冷一笑,給鎏幻和辰汐使了個眼色,便將人給帶回到了座位上,再不多說一句話。
對于這群根本泯滅了良知的人沒必要和他們再多說什么,總之今天沒有一個罪犯能活著走下審判臺。
“小紫陌心狠?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當初你們幾個聯手欲置她于死地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們的心有多狠?她不過要以己之道還施彼身,你們怎么就覺得心狠了?你難道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嗎?”
辰汐可不管是不是恃強凌弱,反正他就是一武器,什么罵名都擔得,小紫陌也不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
易隨被他說的無言以對,訕訕的閉了嘴,高高的昂著頭顯示著他雖然還不了嘴,卻依然不服。
辰汐冷笑一陣打了個響指,“小爺記得和你們說過一句話,千刀萬剮之刑你們誰也逃不掉,今天小爺來實現諾言了,小紫陌下不了手,爺可下得了手。”
他話音剛落,鎏幻便已經召來了天怒殿的數名殺手,這點小事兒當然用不著他們親自動手,自有手下來料理。
朝月銘塵攬著懷中女子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看著眾人受刑,還真是趕巧了,天怒石上的云初歌竟然也受了同等刑法,只不過她的聲音被隔絕在里面,聽不見慘叫聲而已。
紫陌醉聽著熟悉的慘叫聲拳心微緊,原本她是真想給他們一個痛快的,可惜啊,有人不領情,非但沒有愧疚之心,還一味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惹惱了銘塵和眾人。
雖然汐風沒有強詞奪理,可他也是最不能饒恕的一個,銘塵和晨曦都恨毒了他,包括她都無法說服自己去諒解,所以也就由著辰汐和鎏幻動手了。
至于夙夜等人純屬被他們給連累了,原本易隨和他們四界之主她只想封印而已,并未想取他們性命,奈何計劃沒有變化快。
千刀萬剮之刑的殘酷毋庸置疑,即便曾經叱咤風云一方的人物也受不住這樣一刀一刀的魚鱗剮,最后六人全都疼昏了過去,卻又被辰汐用
冷水給潑醒了。
朝月銘塵冷蔑的道:“這樣就受不住了,當初醉兒所受的苦比這要痛上千倍萬倍都沒吭一聲,你們還有臉求一個痛快的死法?”
懷里的女人悄悄扯了下他的衣袖嘆息道:“給他們一個痛快吧,已經剮了幾百刀了,受的過也差不多了,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們也該過回逍遙自在的日子了,何苦在這里受冷風吹?”
朝月銘塵輕撫她的后背小聲道:“好,聽你的。”
說完朝正在監督行刑的一武器一獸比了個殺的手勢,倆貨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倒也沒違背,一人脖頸上抹了一刀,六條鮮活的生命就這么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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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汐和鎏幻對視一眼,壞心眼兒的悄悄拘了六人的魂魄沒放,原本紫陌醉沒打算斷了他們輪回的路,可他們氣不過,憑什么做了那么多惡事還能再入輪回活命?那和沒懲治有什么區別?
風動忙命人將審判臺上的血跡給刷洗干凈,尸體抬走,轉過身給主子遞了個眼神兒。
朝月銘塵這才放開懷中女人,遞給辰汐和鎏幻一個贊賞的眼神兒,他們的小動作怎么可能瞞過他的眼睛,此舉正合他意。
主犯處置完了現在就只剩下一堆同犯了,三皇六尊的家眷被之前的一幕幕驚得魂飛魄散,有膽小些的直接嚇暈了過去,清醒著的人都瑟瑟發抖的看著三個主位上的人,連哭都不敢哭。
淺落龜縮在最角落處,生怕被人發現,別人或許能逃過一劫,可她在這次大戰中卻參與良多,他們怎么可能放過她?以前尚有皇父皇母能保護她,可現在皇父已經死了,皇母哭暈了過去,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卻是手執利刃要她性命的人,她還能求誰?
三人并沒有斬盡殺絕之意,晨曦沉吟片刻道:“三皇六尊的家眷除淺落外都發配到惡水之地,有生之年不準踏出惡水之地半步,違令者殺無赦。”
紫陌醉發聲道:“等等,淺萌和她的生母留下。”
“為什么?”晨曦不解的問。
“那孩子和她母親一生已經夠凄苦了,沒得必要再去為天帝所犯下的罪過受罰,她是她,天帝是天帝。”紫陌醉想起去十方祭典之前那丫頭冒死來提醒她心下不忍,將人給要了下來。
這一出聲好多在皇宮不得寵的女人都跳了出來,帶著庶子庶女求恩典。
晨曦頭一下子就大了,這丫頭,真會挑時間,就不能等送人過去的時候悄悄把人帶回來?非要在這個時候開口?
其實他是沒明白她的深意,之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放人就是為了給她們母女正名,不想她們以后要過躲躲藏藏的日子,如果是偷偷放掉,那她們的身份就是逃犯,走到哪里都可能被后起的“正義之士”追殺。
朝月銘塵冷喝道:“吵什么?三日時間你們中誰善誰惡本尊自會查明,若有謊報者立斬不饒,情況屬實者與淺萌母女一視同仁,皆可釋放,帶下去。”
“淺落,你就不必走了,這兩年時間你可是壞事做盡,還想留下一條賤命嗎?”男人一指低頭向臺下走的女人冷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