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對娘親的身份越發(fā)懷疑了,木蘇剛剛這番作態(tài),分明娘親就是天下第一當(dāng)鋪和天下第一當(dāng)鋪的幕后主子。娘親有天價的嫁妝,她還可以理解為是外祖父疼愛娘親,故而為娘親搜羅了如此之多的財富,但是天下第一錢莊這樣的大手筆,外祖父怕是也拿不出來吧。
還有一點,既然娘親背后有如此之龐大的勢力,為何還會甘心窩在這個小小相府,而且還輕而易舉被牧青笛給毒害了?這實在太不合常理了。更讓她心驚的是,為何上一輩子,她到了十六歲生辰這一日,甚至到死,也沒有收到這個金鳳釵和房契和地契呢?
這一世出現(xiàn)了太多的變故,讓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重生或許并不是一場偶然,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線將所有的一切,她記得的發(fā)生過的,和沒有發(fā)生過的串在了一起。只是她現(xiàn)在還沒有看透而已,總有一天,她會看透所有的。
既然這些東西都是娘親交給自己的,她自然是不能推辭的。她如今要做的事情也是兇險萬分,多了一方籌碼,也就多了一分勝算,何樂而不為呢?至于背后隱藏的目的和陰謀,她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
因為巡防營和禁衛(wèi)軍的全力護航,一個小時后,傾國公主的步攆終于再次回到了皇宮。收到帖子的大臣和各方諸侯、豪杰都已經(jīng)列座。星辰國向來以右為尊,所以右邊安排的是玄月國皇帝明月昊和明月清,下面是離風(fēng)國皇帝風(fēng)間溪和戴著面紗的左伊雪,如今是風(fēng)間雪公主。
左邊是太子,然后是鳳王鳳梟音和左冷凰,因為三皇子還未封親王,按照禮制是要排在實習(xí)親王鳳梟音的下面,后面依次是七皇子和九皇子。左冷凰的對面赫然是風(fēng)間溪和風(fēng)間雪,也是那一天在將軍府看見的貴公子。
似乎察覺到左冷凰清冷的目光,在她看向風(fēng)間溪的時候,那個優(yōu)雅的貴公子也朝她看來,然后溫雅一笑,仿若滿樹梨花盛開,笑過之后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倒是從一落座目光便膠著在辰亦君身上的風(fēng)間雪,此時也朝左冷凰看來,那目光隨看似天真迷惘,卻又深深淺淺,那強烈的惡意告訴自己,左伊雪果真是沒有失憶的。那么這件事風(fēng)間溪是知情呢,還是不知情呢?
有了結(jié)論之后,左冷凰將目光移向了明月昊,單單從外表來看,明月昊比風(fēng)間溪和辰亦君要俊朗剛毅的多,劍眉虎目,肌膚是健康的古銅色,笑起來大氣而爽朗,只一眼便知道是鐵錚錚的漢子。
三大國里面現(xiàn)在最被看好的三個人,星辰國的辰亦君,驚才絕艷貌似潘安;玄月國國主明月昊,鐵骨錚錚俊朗非凡;離風(fēng)國皇帝風(fēng)間溪,濁世偏偏優(yōu)雅貴公子。都是世人眼中難得一見的好兒郎,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若真要選的話,在不參雜任何利益的前提下,這個傾國公主,應(yīng)該會從明月昊和風(fēng)間溪中選一位吧。
等到眾人都落座之后,才有司儀的內(nèi)侍大喊:“傾國公主進殿!”
大殿上早就鋪上了柔軟的紅地毯,店門口有一道紅色的人影盈盈走來,眾人只覺得精神一振,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蓮香。
那是一張讓天地都失色的絕色艷容,眉心的一朵紅色火焰的胎記,更是為她添了三分顏色。她身著大紅色宮裝,外面披著一層紅色輕紗,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滿頭的青絲只用一支精致鳳兒展翅鳳凰釵挽了一下,三千青絲在背后似潑墨般披散開來。
衣擺落地鋪散開來,用金線勾勒出朵朵蓮花,赤腳蓮足,仿若每一步都是踩在了蓮花上,步步生蓮。隱約似乎還能聽見細(xì)碎的鈴鐺聲,引得人心神叮當(dāng)作響。走動間一雙白皙的雙腿竟然若隱若現(xiàn),好似在無聲地妖嬈著,發(fā)出誘人的邀請。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妖嬈魅惑的女子,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心神。
幾乎所有的人都因為這個女子的出現(xiàn)而有片刻的失神,仿佛整個心神都被吸引進去。甘愿沉淪其中,心中同時升起一個感覺,若是為了這樣的女子即使赴湯蹈火,也萬死不辭。即使是已經(jīng)見過一次傾國公主的朝臣,再一次看見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艷容,也不免再次失神,深陷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即使是見遍各種各樣美人,有著后宮三千佳麗的明月昊和風(fēng)間溪,也不免有片刻的失神,承認(rèn)這個女子是他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也是最有味道的女子。于是她的出現(xiàn),更是加重了他們勢在必得的決心,即使不為她鳳定天下的預(yù)言,這般容貌也是絕無僅有的了。讓六宮粉黛都失了顏色的女子,誰又不想擁有呢?
辰傾鳳的位置再次被安置在了皇上和太子的中間,她上前行萬禮之后便走上了臺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她并不想一般的公主小姐,做得端端正正的,而是整個人都幾乎陷進了寬大的貴妃椅里面,一只手肘撐在一子的扶手上,將下巴擱在手掌上。
她那美目流轉(zhuǎn)的眸子,一下子落在這邊,一下子有落在了另一邊,凡是感覺她在看自己這個方向的人,無不覺得她看的就是自己,整個個人都因為那一眼而酥軟了,差點坐都坐不穩(wěn)了,更是有定力低的人,手中捧著的杯子,什么時候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每每這時,她就會毫不掩飾的撲哧一笑,笑了出來,那一瞬間更是繁花盛開,美得炫目。
奇怪的是,明明是十分失禮的動作,由她做來卻自然而然,而且她還毫不掩飾的打了一個哈欠,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嬌媚和誘惑,更是吸引人,所有人只恨不得自己就是她依靠著的那一把椅子。
“首先要感謝各位千里迢迢趕到此處為小女慶賀生辰,朕在此先敬大家一杯!”等到看見自己女兒落座之后,辰玦才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這一聲將所有被迷了心魂的人都喚了回來,趕緊整理自己的失宜之處,擦口水的擦口水,撿杯子的撿杯子,,然后也順意站了起來,舉杯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