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一聽到任云初的聲音,劉雅藍頓時就撒起嬌來。
還氣得跺腳:“是王妃先說我是狼的,我為什么不能回罵她?”
“在我們江湖上,從來都是你來我往的。為什么就因為她是王妃,我就不能反擊?”
“唉……”看著劉雅藍如此委屈,任云初就嘆了口氣。
接著他走到林清樂的面前,恭敬的俯首:“啟稟王妃,雅藍自小在江湖上長大,所以學(xué)的都是江湖的規(guī)矩。她又個性爽直,絕對不是刻意冒犯的,還請王妃恕罪。”
“沒關(guān)系,我自然不會跟她計較。”見了任云初,林清樂就笑了起來。
“只是你們兩個怎么是師兄妹?我以前都沒聽說過呢。”
而說起這個,劉雅藍就驕傲的揚了揚頭:“對呀,這就是我?guī)熜职 N規(guī)熜忠彩菭钤阅愀缡菭钤钟惺裁戳瞬黄穑瑧{什么看不起人?”
“雅藍不得無禮!”看劉雅藍數(shù)次冒犯林清樂,任云初就有些不高興了。
一向溫和彬彬有禮的他,突然把臉拉下來,倒是有些嚇人。
而看任云初不高興了,劉雅藍這才閉了嘴,郁悶的走到了一邊。
而任云初這才道:“當初我離開太師府之后,就離開了長安城。本想回去老家奔親,可是中途上生了一場大病。”
“幸得雅藍的娘,也就是我的師父出手相助,我才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后來師父教我武藝,送我上學(xué)堂,才有我任云初的今日。”
原來任云初還有這樣一段往事,林清樂聽了就點了點頭。
然后她這才道:“看起來劉夫人,還真是女中豪杰呢。只不過上次在劉府上,你們兩人怎么不認識呢?”
當日為了把三哥救出來,任云初可還跟劉雅藍過過手呢。
說起這個,任云初更是嘆氣連連:“因為之前我跟師妹確實沒有見過面,師父為了把師妹留在身邊,一直寄養(yǎng)在好友家中。”
“后來我又閉關(guān)苦讀,又到長安城來科考,就跟師父分開了。后來師父仙逝,我就更不知道師妹長什么樣了。”
“如果不是上次在劉府和師妹過招,看出來她會師父的絕技,我也不會想到師妹已經(jīng)被接到了長安城來。”
原來是這般陰差陽錯,才讓任云初和劉雅藍師兄妹相認的。
林清樂便淡淡地笑了起來:“看來這還是真的不打不相識了。”
“是,”見林清樂眉眼含笑,并沒有因為劉雅藍的無理而動怒。
任云初瞧著林清樂,英俊的臉頰都有些微微泛紅。
他又接著道:“只是因為師妹和三公子的事,讓王妃費心了。我一定會好好勸說師妹,讓她少來將軍府打擾的。”
如今的榮北將軍府,已今非昔比。
加上劉大人在朝中的口碑,左家人當然不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為什么要少來呀?”聽任云初都幫著左家,劉雅藍就著急了。
“我娘說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我就不相信我這般的真心,我還捅不破這層紗了。”
“師兄,我是真的喜歡左時周的。你幫我跟左將軍提親好不好?只要能夠跟時周哥哥在一起,我的脾氣都能改的。”
“胡鬧!”看劉雅藍任性,任云初就呵斥她。
“這里是長安城,不是在江湖上。男女之間的婚事,并不是喜歡或不喜歡就能夠決定的。師妹你聽師兄的,不要再鬧了。”
再這么鬧下去的話,劉玉清那個老狐貍肯定容不下師妹,到時候師妹就有危險了。
“連你也不幫我!”看任云初都拖她后腿,劉雅藍頓時就氣的眼淚汪汪。
她剛要氣呼呼的撂挑子走人,林清樂便道:“任大人,其實這件事情也沒有那么復(fù)雜。劉小姐是江湖人,可我們左家也是在戰(zhàn)場上打拼的,沒有那些朝臣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其實我覺得劉小姐的個性挺好的,又率真又仗義。雖然瞧著任性了些,可估計大多都是因為跟劉玉清賭氣吧?”
沒想到林清樂居然這么懂她,這可把劉雅藍給驚訝壞了。
她就那么盯著林清樂:“晉王妃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難怪別人說你是女諸葛了,居然會讀懂人心!”
“那我就當劉小姐是在夸我了,”看劉雅藍可愛的樣子,林清樂就笑了笑。
“至于我三哥那邊,我可以出面去幫著問問。至于成或不成,我可不敢打包票。劉小姐,你看這樣如何?”
本來方才劉雅藍就想求林清樂幫忙,林清樂還不干呢。
現(xiàn)在一聽林清樂居然改主意了,劉雅藍可是高興的不行。一個勁兒點頭:“好好好,那就麻煩王妃娘娘了!”
“只是娘娘剛才還不愿意幫忙呢,居然轉(zhuǎn)頭就答應(yīng)了。娘娘是不是看在我?guī)熜值拿孀由喜艜饝?yīng)的?”
想想第一次見到師兄可是在大晚上,而王妃和師兄當時在一起,難不成他們兩個……
想到這里,劉雅藍頓時就驚叫起來:“噢,我明白了,王妃娘娘你是不是喜歡我?guī)熜职。俊?
看起來林清樂不僅長得好看,眼光也十分好啊。他們江湖兒女,可比那些心計深沉的王爺皇子好多了!
“雅藍不許胡說!”劉雅藍的一番話,簡直是把任云初嚇得臉色大變。
一直低著頭行禮,給林清樂賠罪:“王妃娘娘息怒,我?guī)熋每跓o遮攔,還請王妃娘娘饒恕。”
“任大人不用那么緊張,我不會跟劉小姐計較的。”看任云初慌成這樣,林清樂就伸手把他扶起來。
然后她轉(zhuǎn)頭,看向犯了錯又撅著嘴巴的劉雅藍:“劉小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很喜歡任大人。任大人溫文爾雅,對我也很好,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朋友。”
“只是這樣的話,可是不能隨便亂說。否則瓜田李下的,傳到了旁人的耳朵里,可就害了你師兄了。”
林清樂明明比她小,可是他說出來的道理,卻讓劉雅藍毫無反駁的余地。
劉雅藍就只能服氣點頭:“我知道了,以后不敢亂說了。”
倒是林清樂的一句喜歡,直接把任云初弄得面紅耳赤,低下頭去都不敢插她們說話。
而林清樂看著劉雅藍和任云初,她突然就想起來什么。便問:“對了,既然任大人和劉小姐曾經(jīng)都是江湖人士。那么請問二位,有沒有認識苗疆的朋友?我說的,是那種養(yǎng)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