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遭遇勁敵
（上）
“得知盧將軍遇害，北都官軍大亂，我們擔返回北都主城再遭到劫殺，便一不做二不休，星夜投奔東城去了……”
小玄接下羽兒的話，接著訴說三人的離奇經歷。
“初到陶大人之處，他是不慍不火，絕口不提征戰殺伐。可是幾日前，收到了一封密信，說起關於女媧遺作《命之書》，陶大人突然就情緒失控，破口大罵，暴跳如雷，居然下令全軍出動，要與西京卓大人決戰……”
“嘿！還以爲這老傢伙突然良心發現，想要報效皇帝，可是第二天口氣就軟了下來，只讓我們三人帶軍五千來試探試探！”
還沒等小玄說完，小翼氣鼓鼓地搶道。
“只有五千人，要挑戰西京十萬裝備精良的帝軍，陶大人就是派我們來送死的！”
說著，這傲嬌蘿莉火氣就發了起來，一雙肉嘟嘟的小手狠狠拍在案幾之上，剎那間那三寸厚的柳木案臺就是四分五裂。
“小翼，稍安勿躁！”
小玄看到自己的師妹情緒又要失控，一把拉住了怪力少女的手臂，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
“我師妹只是這幾日來了‘親戚’，所以情緒容易波動……”
陽光少年抱著還一臉糾結的傲嬌蘿莉，儘管內心無比尷尬，還是努力對小滿和羽兒解釋道。
“不妨事不妨事……小玄你帶小翼去西側的軍帳休息吧。”
小滿擺擺手，對著一對兒再次“撕打”在一起的師兄妹無奈地應道。
“羽兒，要是你那裡也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比如‘大姨媽’……也可以早點兒休息，我把自己的中軍大帳讓給羽兒的……”
少年軍官看著小玄一個“公主抱”把小翼擡了出去，轉身面對羽兒結結巴巴地問道。
“羽兒沒有大姨媽，不用小滿哥哥瞎操心！”
關於這些對於姑娘家“敏感”的話題，從一個男人嘴裡說起來，羽兒自然覺得是哭笑不得。
“呃……羽兒，我只是……瞎操心了……”
被少女硬硬地懟了一句，小滿自然是更加侷促，說話更是舌頭髮硬。
“啪！”
“小滿哥哥，你不是傻了……羽兒不需要你太操心，但……想要一個抱抱呢……”
還沒等小滿反應過來，羽兒已經鑽在少年的懷抱裡。
“嗯嗯，羽兒，好想你！”
小滿猶豫了一刻，趕緊將自己的雙臂環在羽兒身後，把這自己朝思夢想的心上人，用力摟在懷中。
“……嗯，小滿哥哥，這是要把羽兒憋死嗎……”
半響，羽兒從少年軍官懷裡費力地鑽了出來，昂起一張不知是因爲氣促還是羞澀而紅透的小臉兒，癡癡地盯著小滿問道。
“啊，啊！”
小滿低聲驚叫起來，跳出一步，鬆開了懷裡的少女。
“小滿哥哥，你還是處理軍務時一本正經的樣子，更迷人一些！”
羽兒拉著神色慌亂的少年，不禁嫣然一笑。
“那咱們就研究一些正經事吧！關於《命之書》消息的密信，小滿哥哥是怎麼思量的？”
“關於《命之書》的密信……恐怕是與猛將阿布有關……”
轉眼就換了話題，羽兒與小滿臉色又冷峻起來。
“阿布？這男人怎麼會透露消息給自己的敵人呢？”
“羽兒，阿布不是男人，是女人……”
“啊！女人？天下第一的猛將居然是女人！”
這次，是輪到羽兒驚叫起來。平時安靜的少女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羽兒，沒錯的。阿布，是女兒身！”
小滿看著一臉錯愕的羽兒，又著重強調了一句。
（下）
“咚！咚！咚！”
“殺！殺！殺！”
虎牢關是進出西京主城的門戶，分爲內外兩關。得知北都東城聯軍逼近，卓大人安排兩路大軍迎戰。
其中一路主力四萬兵卒，自然由阿布率領，鎮守內關。而另一路先鋒軍的主帥，就是卓大人手下的另一員虎將，名叫華英。
這華英，年紀三十出頭，長得是身高馬大，膀粗腰圓，因爲是西域蠻族的血統，全身毛髮濃密，活脫脫一個猿人型。
此時，這大將正趁著一番震天的鼓號，大搖大擺走向陣前，向著小滿挑戰。
“羽兒姐姐，不要慌張。他也就是模樣長得兇一些。待我上陣，幾個回合就能把這大馬猴子馴服！”
小翼看著身邊的羽兒似乎心不在焉，以爲少女是遭遇大將心情緊張，趕忙是體貼地勸慰道。
羽兒心裡確實煩躁，可少女並不因爲眼前的糙漢挑戰，而是因爲昨晚她與小滿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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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猛將阿布，從來以面具示人。小滿哥哥又怎麼知道她是女人呢？”
羽兒腦海裡還在回憶著昨晚的情形，心思是無法集中下來。
“……嗯……是這樣的。我在北都主城一役受了傷，阿布將軍看我傷情嚴重，就留我在她的府邸休養。一來二去，無意中發現了她女兒身的真相……”
“一來二去？就能發現這天大的秘密，難不成小滿哥哥去偷看人家換衣服了嗎？真是無稽之談！”
聽到小滿沒頭沒腦毫無說服力的解釋，羽兒心頭就燃起了一股無名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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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平常安靜的少女，應該是頭一次感受到因愛故生妒的糾結。胸口好像堵上一塊巨石，就連自己的氣息都覺得不順暢了。
“小滿哥哥，羽兒也是姑娘家。也知道男扮女裝的女人，怕只有遇到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才願意以真面目坦白相對吧！那阿布恐怕是看上小滿哥哥了……”
“是啊，我雖然沒見過阿布的真模樣，但見過她的眉眼，估計也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吧……要是小滿哥哥也中意她，那我羽兒也就主動退出，讓小滿哥哥去和她兩廂情悅好了！”
妒火攻心的少女是越說越急，氣到了頭頂，口不擇言。
“羽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和阿布沒什麼的……”
小滿看出羽兒真的動了怒，趕忙解釋道。
“就算是她有意於我，我也無心於她。我發過誓言，要照顧羽兒一生一世的啊！”
說著話，小滿就要拉上羽兒的手。可是少年的手掌還沒碰上少女的指尖，就被羽兒一把甩開。
“誰要你照顧！羽兒會搭弓射箭，會洗衣做飯，會縫縫補補，自己一個人就能照顧好自己，纔不要小滿哥哥這三心二意的‘照顧’！”
“羽兒，你是累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兩軍對壘，務必養足精神纔好。”
小滿看看自己的規勸一時也發揮不了太大作用，便主動退了出去，把中軍帳留下給羽兒一人休息。
這一夜可想而知，一對有情人都是輾轉反側，夜不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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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與我一戰？”
華英一聲斷喝，好像炸雷一般，把羽兒震了一個激靈，這才把心緒稍稍集中過來。
“看來這北都東城的將領中，是沒有人有膽量來挑戰了啊！哈哈哈！”
這“類人猿”還真是氣勢洶洶，對著大軍是吹鬍子瞪眼睛，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我來！”
羽兒本來就心裡就亂，又聽到華英大呼小叫，腦子突然一熱，就撥馬而出，應下了的對方的挑戰。
（第十九章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