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更早以前,日軍三個師團四萬大軍也失蹤於野人山,未曾出來。
而他們要去的野人谷山巒重疊、林莽如海、樹林裡沼澤綿延不斷、河谷山大林密、豺狼猛獸橫行、瘴癘瘧疾蔓延,被緬人都認爲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密林裡的蚊蟲、毒蛇、瘴氣,讓人防不勝防,而每一擊都是致命的創傷。對於“鱷牙”突擊隊來說,如此嚴酷的原始森林將是一場生於死的大檢驗。
原始森林吃起人來,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留下來。
但是,時間就是生命,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鱷牙”突擊隊來說都是寶貴的,因爲如果不能及時找到科考隊,在原始森林裡過夜更危險,且不說到處都存在的毒蛇猛獸,單是快天亮時候出現的瘴氣就有可能把人給窒息掉。而且在這裡,再好的夜視裝備,如果面對的是莽莽的原始森林,沒有色彩反差的話,也是不容易發現目標的。
尖刀隊一字排開,由阿旺仔前面開路,沈叢林斷後。按照阿旺的記憶,他們儘量選擇有路的地方前進,並在沿路做下標記,指引著後面的部隊不至於迷路。
不過走著走著,穀梁天辰發現隊伍裡多了一個人,是三十一個。他很奇怪,這多出的人是誰呢,“鱷牙”三十名士兵他閉著眼都能摸出來,仔細觀察,很快發現那個人混在隊伍中間,很沉著很冷靜,同樣是鋼盔迷彩服,臉上也塗著迷彩色,與“鱷牙”士兵的打扮是一模一樣。
穀梁天辰悄悄跟上他,走近後上前猛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擰,傳來一聲女性的嬌嫃:“啊喲,快鬆開,你抓痛我了?!?
穀梁天辰才聽出來是馮蘭的聲音。
“你爲什麼不在後面的部隊裡,跟著我們幹什麼?”穀梁天辰嚴肅地問。
“我想加入尖刀隊,可是你根本不會同意,我就悄悄跟著你們了。”馮蘭有點膽怯地回答。
穀梁天辰是勃然大怒:“你混蛋,戰場上抗命不服從指揮,我現在就可以槍斃你。”
馮蘭的臉紅起來,不敢吭聲。
穀梁天辰氣還沒消,繼續罵著:“你在部隊裡就怎麼表現的嗎,你他孃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兵,無組織無紀律,我,我說你什麼纔好呢?!?
馮蘭的眼睛紅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最後流下來,一串串的掉在地上。
穀梁天辰撓起頭來,他最不願意看見女人流淚。這時楊新城走過了說:“總指揮官,現在你說什麼都沒用了,總不能把她送回去,帶上她吧,也許女人有女人的用處?!?
穀梁天辰長嘆一口氣說:“也只能這樣了,我告訴你,在擅自行動,老子,老子……”他沒在說下去,一跺腳對楊新城說:“你給我看著她?!?
馮蘭的眼淚還掛在眼角,卻高興地笑起來,跟著楊新城就走,穀梁天辰在後面嘀咕一句:“從沒見過會哭鼻子的特種兵?!?
馮蘭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孫立軍發出聯絡信號,問他怎麼樣,穀梁天辰回答一切正常,孫立軍說我們這裡出了一點問題,那個馮蘭不見了。穀梁天辰說:”在我這裡呢,現在先這樣,回去再找她算賬?!?
尖刀隊行進的很快,深入原始森林的腹地,參天的大樹遮天蓋日,盤根錯節,腳底下不知道腐爛了多少年的樹葉層層疊疊,發出臭味。阿旺一直在提醒注意自己的腳下,切莫大意。隊員們對原始森林並不陌生,但是緬甸的密林實在存在太多的危險,不小心謹慎還真的不行。
突然,走在阿旺身後的馮蘭拉他一把,指指前面說:“小心,有機關?!?
阿旺蹲下身體仔細觀瞧著,立刻看清了這是一個人類精心設置的陷阱,樹釘,要是不小心觸動了機關,捆在樹上的樹釘就會迎面砸下來,半米長的一頭削尖的樹枝會毫不留情地貫穿你的身體。
楊新城走過去三下兩下排除機關,對於他來說很輕鬆,不過阿旺到嚇出一頭冷汗來,說設置這種機構的人實在是太狠毒,要趕盡殺絕呀。
穀梁天辰對馮蘭及時發現機關這件事情沒作任何評價,只是冷冷說了一句:“這算什麼,小兒科,補不了你的過失?!?
馮蘭氣得直咬牙,也毫無辦法,兩個人是叫上勁了。誰也不讓誰。
跟在後面的孫立軍他們也不輕鬆,腳下的路還好走,有尖刀隊爲他們開闢的小道,但是七八十人的隊伍拉成一長排,注意了腳下,有時就忘記了頭頂。森林裡合抱粗的大樹比比皆是,樹上盤踞著毒蛇,吐著有毒的鬚子,突然撲到一個戰士身上,士兵訓練有素,並沒有慌張,一把抓住蛇的七寸,另一個戰士掏出匕首一削,蛇斷成兩截,抓在手裡的一截也足足有一米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