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天長大惑不解。明明知道有人布置了暗手,就是發(fā)現不了。無功而返顯然不甘心,看來只有詳細地檢查二女的身體了。
本來柏天長這次讓她們集體修煉,重點幫助的是方星航。
這幾個人里,卓青菱幾乎不需要他的幫助,自己一如既往地修煉就行。柏天長的幫助,最多使她的修煉效果更好一點,因為柏天長有能力吸來更大空間范圍的靈質供她吸收。
對于曲如璇,事情沒弄清之前,柏天長肯定不會為她費太大的力氣。再大方的人,也不可能幫助可能的敵人。僅僅是傳她功法,讓她自己轉換增強功力的方式。她以前是從別人身上直接汲取,現在試著從外界吸收靈質,自己轉換為元力。
對于曲如璉,幫助更小。雖然傳了她功法,但她不理解靈界。沒有柏天長示范,就跟普通修煉一樣,始終難以將自己的念力探出體外,更無從談怎么操控靈質,操控實物質了。
重點關注方星航,確實是想把他的功力提升到武王。看方星航的樣子,如論如何,是不允許自己擊殺曲如璇的。那就提升他的功力,讓他自己去做曲如璇的鼎爐好了。有了方星航陽剛功力的對沖,兩人或者能稍微活得久一點。
但有一個前提,方星航不能是敵人。柏天長優(yōu)先探查方星航的身體。其實也不是探查全部,重點檢查幾個關鍵部位。也就是大腦和身體分泌激素的幾個腺體。
意念也是某種物質或能量的實證,就在腺體。因為身體內的激素分泌,會影響人的情緒或者思想。最簡單的例子,腎上腺激素的分泌,會使人緊張、激動,荷爾蒙的分泌,會讓人產生性沖動。
柏天長已是武皇,對人體的各種構造了解得非常透徹。再加上因為光頭的緣故,他本身就是一個無限的知識寶庫。對于激素和人的思想之間的聯系,知之甚深。
思來想去,曲如璇和曲如璉是某個組織的棋子,那是一定的。可是她們的意識卻沒那個概念。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別人在她們的腺體上做手腳,或者直接在她們體內放置特殊的激素。在需要的時候,再釋放出來。
就跟柏天長在自己的意念場中跟人談話一樣,讓對方不知不覺地接受自己的觀點。柏天長想的是,如果那個神秘組織需要激活她們某顆棋子的時候,同時讓潛藏在她們體內的激素釋放出來,就很容易達到說服的效果。
仔細檢查過方星航之后,沒有發(fā)現任何異樣。柏天長總算是輕松不少,這說明方星航絕非對方的棋子,還是那個熱血的天武干將。
沒有急于去檢查二女,柏天長元力一涌,先把靈界以及靈質的模型印入方星航的腦海,然后牽引著方星航的念力,透出體外,手把手教他怎么循序漸進地操控靈質。最后反復叮囑他不可冒進,一旦感到疲勞,立時收回自己的念力。
等方星航徹底沉迷進修煉,對外界無所覺的時候,柏天長開始檢查曲如璇。
曲如璇身軀一震。作為武皇,柏天長的元力探進她的體內,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為了讓曲如璇配合,柏天長直言不諱,將自己的猜想坦白地說明。
曲如璇如果真的問心無愧,且想跟方星航天長地久的話,自會配合。如果拒絕,那不用說,柏天長寧可殺錯,也不會放過。一個武皇,對天武的威脅太大了。
曲如璇沒有任何抗拒,毫不猶豫地對柏天長敞開了自己的一切。
有些腺體的部位,是很敏感很羞人的,但這個時候,兩人都不在意,也不存在任何邪念。身體檢查完畢,沒有異樣。柏天長將注意力集中到曲如璇的大腦。
“還真有?”兩人都是一驚。在曲如璇記憶中樞的大腦皮層,附著極薄的一層物質。柏天長和曲如璇都可以確認,這絕對不是曲如璇本身所具有的。
發(fā)現這東西,柏天長對曲如璇的敵意瞬間消散。因為這東西激活之前,曲如璇不管是客觀還是主觀,都不是天武的敵人,反而是受害者。將這個東西去除,曲如璇以后應該也不會是天武的敵人。
“曲姐,我要將它取下來。但會不會發(fā)生意外卻不敢肯定。你是什么意見?”
曲如璇說:“取,當然要取。我就算是因此而死亡,也絕對不愿作別人的工具。”由前面柏天長發(fā)現她是失蹤兒童,到現在發(fā)現這東西,不用多想,曲如璇也知道自己的命運,一直在孤兒院那幫人的操控之中。同時證實柏天長的懷疑沒錯,那些人絕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別說還為她們服務,曲如璇現在就恨不得殺上門去。自己悲苦的一生,都拜她們所賜。
柏天長用元力小心翼翼地將那層薄膜切割下來。他已經入微到量子級別,剝下這點東西,對曲如璇的大腦皮層,沒產生絲毫影響。
慢慢地將這薄如蟬翼、小如芝麻的物質帶出曲如璇的體外。曲如璇好似瞬間心胸開朗,整個人的身體和情緒都輕松得多。那東西就如壓在她身心上的一顆毒瘤或定時**。
柏天長認真的檢測到底是什么物質,用元力慢慢地將那東西分拆開來。
“壞了,”柏天長突然蹦出這個意念。
曲如璇心中一緊,“啥意思?”
柏天長說:“這里面竟然還有一段意念文件。哇哦,好高明的手段。”
曲如璇不懂,“你解釋清楚一點。”
“簡單點說吧,我們現在互相傳遞的,是意念信號。意念信號跟電子信號一樣,可以存儲成文檔形式。這種文檔,需要用意念來閱讀。如果有合適的轉換器,轉換成電子信號,那么電子終端也可以讀取。有人在你的大腦里放置了一點正激素和一種負激素,還有兩小節(jié)意念文檔。
我估計你小時候是在飛船長大的。因為我可以確定,你從小就被人從你父母身邊誘騙或偷盜走了。小孩子不能穿越,只能乘坐那種慢速飛船。從大華最邊境的生命星,到西太最近的生命星,也得飛好幾年。
然后,她們把你們當作棋子,培養(yǎng)你們長大,再安排你們回來參軍或從政。在必要的時候,只要施法者接近你,用意念打開預先放入你大腦中的意念文檔和激素,再加上養(yǎng)育之恩,你就會對她深信不疑而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呵呵,如此控制人心,真是別出心裁。”
曲如璇不笨。不但不笨,還非常聰明,不然也不可能稱為天武的高材生。自己最早的記憶,確實是在飛船上。前后一聯想,當即就明白柏天長說的千真萬確。哪里還念養(yǎng)育之恩,那些人殘忍地破壞了自己溫暖的家庭,把自己當作工具,毀了自己一輩子。恨得咬牙切齒,“我要殺了她們。”
柏天長搖搖頭,“你殺不了。我估計你們一離開,那個孤兒院就搬了。你想一下,自從你回國之后,跟孤兒院聯系過嗎?還有,曲如璉所在的孤兒院,就跟你的孤兒院不一樣。只有她們找得到你,你可能找不到她們了。”
曲如璇呆了,柏天長推理的一點沒錯。自己大學畢業(yè)之后,多次想打姥姥的電話,都打不通。出任務時,順路也回過當初的孤兒院,卻已然不在了。“難道要我就此放過她們?”
柏天長說:“當然不可能。你愿放我還不愿呢。她們坑害的是你們,圖謀的卻是我大華。例如司寇心蓮,應該就是被激活的一枚棋子。老校長和龍校長的仇,我還沒找到正主吶。由此可見,那個組織,跟西太,跟世家的金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根本就是一體的。
真惡毒哇,竊取華裔兒童,培養(yǎng)成西太間諜,反過來出賣自己的祖國。可惡!不將她們斬盡殺絕,我決不罷休。”
曲如璇同樣怒不可遏,“我······。”只說了一個字就頓住了。她本想說她從此也會以摧毀那個組織為己任,可想到自己的處境,頓時說不出口。換了句話,“你順便也幫我把仇報了。柏天尊,現在可以告知我的父母近況了嗎?”
柏天長啞了。過了一會,情緒不高地說:“你先治好自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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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如璇馬上預感到不妙,可又不能強迫柏天長說出來。不過柏天長的話,還是讓她高興起來,“你不殺我了?”
柏天長說:“我不是答應方哥了嗎?”
曲如璇嗤笑,“我又不是傻子。你對星航說的是試試,根本就沒打算救我。”
柏天長坦白地說:“事情沒弄清之前,我確實不想救你。現在嘛,非救不可。不但是你,就是那個犯下大罪的司寇心蓮,我都為難。不殺吧,對不起我天武和華國死傷的無數精英,千萬百姓。殺吧,她也是身不由己,被人控制而已。”
至于司寇心蓮,曲如璇不管,臉紅心跳地說:“你,你真愿意跟我······那個?”
柏天長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我們另想辦法。我現在考慮的是怎么處理曲如璉。”
曲如璇非但不失落,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氣。柏天長跟方星航的關系非同一般,如果跟柏天長上床,以后如何面對兩人?
轉而問另一個問題,“你把如璉腦中隱藏的激素和文檔取出來不就行了?”
柏天長遲疑地說:“你不了解意念通訊。曾經,在好幾十光年之外,我的意念發(fā)生變化(閻羅星的戰(zhàn)艦種子被吞噬,以及他中了媚毒強上龍欣然、卓青陽。)我都有強烈的感覺。我取出并毀壞你大腦中的意念文檔,施法的那人說不定能感覺到。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你嘛,我建議詐死,隱姓埋名。再來一個曲如璉,就不合適了。”
曲如璇道:“那怎么辦?萬一她們激活曲如璉的意念文檔呢?”
柏天長想了一會,心中一動,她們能用這種手法,自己也可以呀,“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