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城大聲命令:“那三人是非法組織魚龍門的首腦。他們竟敢猖狂地襲擊社安局,制造恐怖事件。我命令,立即予以擊斃。”
防暴隊員不是軍隊,底下的事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警員們稍微遲疑了一下。
地面鮑常志和秋同浦簡直驚呆了,高喊:“誰敢。”柏天長冷笑,“狗急跳墻。”
張長城怒吼:“執行命令,有事我負責。”
有的警員已經啟動武器,反正聽令行事,不算犯錯。
防暴隊的武器可不是擺設,裝甲車一炮轟下來,死的可就不止柏天長三人。鮑常志估計,到時他們會把責任全推到柏天長頭上去。反正死人不能說話。
鮑常志和秋同浦的臉都嚇白了,料不到黃舒朗和張長城竟敢如此瘋狂。
柏天長只是強裝鎮靜,心里也是害怕的。防暴隊可是有能量武器的,人的速度再快,能快過激光去?
危急時刻,一群戰機、機甲呼嘯而來。當先一人駕駛飛車勇敢地往防暴隊前面一擠,正是等候警衛局部隊一起來的卓青原,“所有人都不許開槍,否則視同叛國。”
本就感到猶疑的防暴隊員,不由都關掉了武器。張長城一看勢頭不對,掏出手槍,就想先擊殺柏天長。“啪。”槍響。所有人的心都一抽。定睛再看,張長城的槍,被卓青山一槍擊飛。兩具機甲同時啟動磁射槍,鎖定張長城的敞篷指揮車。只要他再敢稍有異動,將毫不猶豫地予以擊毀。
大勢已去,張長城放棄了抵抗。
分開審訊,張長城交代得很快,“魚龍門違法,是因為魯有序帶了一幫魚龍門徒,大鬧社安局,然后又沖入九天娛樂中心殺人。所以社安局將魚龍門定性為黑道性質的暴力集團。”
“他為了什么?”
“他的一個女同學失蹤了。”
“那他為什么不報案?”
“報了,我們正在查。”
“查了多久?”
“才三天。”
“啪”柏天長拍案而怒,“才三天?三天三夜,你們連一個失蹤的女大學生都找不到。別跟我說你們設備全壞了。”
張長城低下頭,“確實壞了。當時正在檢修。”
柏天長忍住氣,“恰好女大學生失蹤的時候壞了?而且三天都沒修好?”
張長城低頭不語。
“拘人。所有涉及監測系統和跟蹤設備的警員全部拘禁。”
“是。”卓青山大聲領命。這時卓青山的天訊亮了,社安部長的身影出現,咆哮道:“卓青山,你只是別墅警衛局局長,誰給的權力封鎖社安局?”
“我。”柏天長吼道:“隱龍行動組有權調集任何駐軍幫忙破案。”
卓青山把攝像頭對準柏天長。
“柏天長?你自身尚是嫌疑人,無權插手此案。我命令你立即釋放所有警員,并交代自己的問題。”
“你認識我?”
“哈哈,高考狀元嘛,誰不認識,誰敢不認識?”社安部長極盡譏諷。
柏天長冷笑:“我有無權力,不由你說了算。你更沒有權力命令我。部長大人,我懷疑你以權謀私,現在正式通知你,立即到這里來交代清楚。不然,我有權調軍進行抓捕。你別跟說你不清楚,隱龍行動組有權調查大華所有官員。如有阻擋,格殺無赦!”
“你······。我找馮議長投訴你肆意妄為。”
“隨便。我限你一小時趕到始皇社安局,否則別怪我派軍去社安部抓捕。”
社安部長怒氣沖沖地掛掉電話。卓青山派兵去一個個提審社安警員。
柏天長陰陰地說:“張隊長,你還不說嗎?”因為黃舒朗拒絕開口,柏天長必須從張長城這里突破。
張長城堅持說:“當時情況確實如此。”
“我不相信社安局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你想一個人擔下來是不可能的。至少,你和黃舒朗得進監獄。難道你還以為誰能幫你開脫不成?”
張長城閉嘴不語。幫他開脫的人來了,柏天長、秋同浦、卓青山的天訊都在閃爍。
柏天長拒接,揮手讓秋同浦和卓青山出去接。
柏天長走進張長城,扣住他的肩胛,“我有一個權力,就是官員反抗時,可以將其擊殺。你剛才不是想殺了我嗎?我現在殺了你,你說有沒有人保得住你。”手上用力,張長城的肩骨立即錯位,并嘎嘎作響。
張長城大聲慘嚎,卻發不出聲音,柏天長封了他的啞穴。
張長城屎尿齊流。柏天長松開手,把手移到張長城的頭頂,另一只手解開她的啞穴,“還不準備說嗎?”
“我說,我說。”
“很好。”
卓青山推門進來,“社安部長躲進副議長的辦公室了。”
柏天長說:“那我懶得管。反正他已違規了,交給秋組長去處理。秋組長,你進來剛好,幫張長城錄口供。”
走出審訊室,“有煙嗎?”
卓青山摸出一包煙,抽了一支遞給他。
柏天長吸了一口,“九天娛樂中心是什么背景?”
卓青山說:“社安部長的小舅子開的。”
“還有嗎?”
“社安部長是李家的女婿。”
“李家,小李子那個李家?”
“就是。”
“呵,來頭好大。難怪肆無忌憚。我要封了那家娛樂中心。”
“這個,那不是你辦案的范圍,我不好幫你。要不你找警備司令部,他們地方軍隊可以幫助打黑。”
“警備司令部?是孔老大當司令那個?”
“就是。”
“有他天訊號嗎?給我一個。”
撥通孔逸道的天訊,“孔老大,我柏天長。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孔逸道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高傲,哈哈大笑,“柏天長,你一回來就把天京攪得天翻地覆,有種。說,幫什么忙?”
“砸了九天娛樂。”
“我怎么向上交代。”
“你只是被動配合。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沒問題。卓青山不幫你吧。呵呵,卓家和李家的關系可不錯。”
看到卓青山的尷尬了一下。孔逸道明顯有挑撥的意思。柏天長還真有點疙瘩,看來自己在卓家心目中,比不上李家。
事情很快查清了。劉星葉被同學約進九天娛樂中心就再也沒出來。
魯有序報案。可社安局一直在拖。魯有序一氣之下,在社安局大鬧一場,然后帶人沖進九天娛樂中心要人。雙方發生械斗,然后魚龍門一幫人就被抓進看守所。社安局進而封了魚龍門,宣布魚龍門為黑幫組織。
在監獄見到魯有序。魯有序一看柏天長,就喊道:“老大,快救星葉。她被綁架了。”
柏天長看到魯有序一身是傷,又讓卓青山封了監獄。按律法,罪犯有傷也該治療的,何況這些傷明顯是新傷,也就是說,是在監獄里被打的。
柏天長暫時不為劉星葉擔心,因為溫慎遠說他將帶劉星葉回來。那么他肯定跟蹤到了劉星葉的行蹤。再說急也沒用,張飛星離這里有二十幾天的路程。
“你們經常去娛樂中心玩?”
魯有序連忙說:“從來沒有。我懷疑星葉是被同學騙進去的。”
“說說。”
“有一個***瘋狂追求星葉。可星葉從來不假辭色。那人威脅說,如果不同意,就將她賣去當雞。我們都以為他不過是氣急之下的妄語。星葉出事后,我調查過,約星葉去娛樂中心的那個女孩,跟那個***來往很密切。”
“夠了。那個女孩和那個***還在學校嗎?”
“當然在。”
“很好。你在這里再呆兩天,等我翻案。現在帶你出去就是劫獄了。”
“我沒事,你快去救星葉。”
柏天長想了想,避過卓青山,悄悄把魯有序說的那個***和女孩的影像給了卓青原,“大哥,幫我將她倆暗中綁了。干不干?”
卓青原一拍胸,“小菜。”
“問出口供后,交給鮑常志。”
“不殺啊,那更沒問題。”
“暫時不殺,我要合理合法地把魯有序他們撈出來,為魚龍門翻案。”
“我發現你變聰明了哈。”
“滾。”柏天長獨自驅車離開,直奔天京黃金地段的九天娛樂中心。
十幾層的大樓,巍峨氣派。一到三樓是酒吧歌舞廳。上面是影視公司和辦公室。
柏天長走向大門。門口兩排身高體壯,一看就是打手模樣的保安,讓人覺得這里必定不是什么善地。
保安不把柏天長一身軍裝當回事,攔住柏天長,“有會員卡嗎?”
柏天長搖搖頭,“沒有。”
保安粗聲說:“去,先去那邊窗口辦張卡。年費五十萬。”在天京,一個上校雖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至少比這些保安要強得多。他們敢不把上校當一回事,可見他們的依仗和傲慢。
柏天長再次搖頭,“不用,我有這個。”揚了揚拳頭。
保安們一愣。柏天長歪嘴一笑,突然扇了攔住他的那位保安一巴掌。
“呵。”保安們氣笑了,“哪來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以為穿著一身狗皮就敢到九天來放肆。”一群一米九以上的保安一擁而上,手中的警棍,雨點般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