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
辣妹踢踢皮靴,地板聲清脆,使司南感受到清晨的振奮。
他笑笑,昨天這位辣妹的妝化得很濃,看起來顯得妖艷。現(xiàn)在妝褪掉,反而顯出略帶一絲英氣的秀麗面容:“這句話還有其他意思嗎?”
這位辣妹愣住,偏偏頭,鼻子一皺:“聽起來像有其他意思嗎?”頓了頓才道:“不過,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即使是一夜情,也不應該太盲目。”
“司南!”司南指指自己,驚訝的看著這位辣妹,事實上,他不拒絕和陌生女人上床,但也的確不習慣一夜之后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呢?”
“阿綿!”辣妹使勁頓足,像是打算把地板給踩穿似的:“這次真的走了!”
話音未落,人就走出了臥室。
司南撓撓頭,這女人很奇妙,有種不下于男人的果斷作風啊。
“你真的叫司南,司機的司,南方的南?”辣妹忽然神出鬼沒的從門邊冒出來,順便還招了招手。
“我猜你不會運氣糟到遇著另一個叫司南的家伙…”司南聳肩一笑。
“這樣啊…”辣妹沉思了一下:“你目前想不想談談戀愛?”見司南的目光帶著驚訝,她馬上否決:“不,不是我。我想介紹一位姐妹給你,她很漂亮很溫柔!”說到這也自嘲了一把:“反正比我漂亮溫柔,連我媽都說只要我有她一半的溫柔細心,那就謝天謝地了。”
“你知道這樣的事總是沒法拒絕。也不會拒絕的!”司南走到她面前,摸摸她地眼皮:“我也是男人,所以我拒絕不了!”
“明天我們有個派對,你可以帶朋友過來,只許帶男的!”阿綿用力拍拍司南的肩膀,居然還很有力。
約好了時間。阿綿飄然而去。司南睡意全無,走出臥室,嚇了一跳:“媽媽,你什么時候在這的!”
凱瑟琳凝視兒子。感覺苦楚不已。剛剛才得到兒子,怎么又要面對一個又一個女人的爭奪嗎。可就算再累,她也要爭,因為這是她的兒子,從她地肚子掉下來的肉:“剛才那個女人是?”
“呃…”司南猶豫:“媽媽,也許你不該知道這些。不過。只要你想,我就告訴你。她是我昨天在酒吧認識的。”
司南本想直接全道來——他對媽媽倒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的。不過,話在嘴邊地時候,練一勒了勒他的胳膊,提醒他凱瑟琳也不是女人,不見得高興見到兒子發(fā)生一夜情之類的事。
“一夜情?”凱瑟琳的話中明顯多了幾分輕松。如果只是一夜情,那她實在沒什么可擔心的。
司南連忙點頭,走過去諂笑抱住媽媽的香肩:“媽媽。真高興你不討厭這種事!”
“傻兒子,我怎么會討厭!那說明我兒子優(yōu)秀出色,英俊瀟灑。”在天下每一個母親地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棒地。凱瑟琳說完,倒是先愣了一下,如果兒子真有那么好,接下來的日子里,她豈不是要常常為了兒子身邊的女人而感到煩惱。
“耶,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媽媽!”司南高興抱住媽媽轉了一個圈,逗得凱瑟琳馬上拋去了之前的憂慮大笑不已。
好吧,咱們得承認,司南地確有大約兩年多的時間沒碰女人了——對于一個正是血氣正旺的年輕人,他能在德西忍耐,甚至回到驕陽后還忍了幾個月,已經是天大地本事了。
其實不必羞于談及這個話題,坦率的說,如果沒有阿綿,也一定會有阿羊。
司南不是一夜情高手,不過,有時候看對了眼,那也是沒話說。其實他也不怎么喜歡一夜情這種方式,畢竟有感情有愛的性愛才會帶給人真正的投入感和高潮——好吧,如果這樣描述有些淫蕩的話,那就不妨試著再淫蕩一點。
鳳尾雀希拉倒沒有使司南產生陰影之類的,不過,他也算從此明白了一件事——從此他交女友至少得謹慎一點了,兩年前有希拉,兩年后來準就有希奇和希罕。
“沒準我得試著來一段長一點的穩(wěn)定一點的感情!”司南對練一說,然后祈禱:“希望天母保佑我能做到,至少保佑我,讓我遇上一個能使我保持感情和**的女人。”
“是嗎?希望。”練一憐憫道。
本來今天是休息日,不必工作。不過,調查處正在密鑼緊鼓的籌備,凱瑟琳和司南也想早一點完善最佳。所以,即
也開始篩選名單。
調查處有三千人的編制,當然不會全都由他們親自點選。不過,下屬部門的主管級,至少還是應該由他們來決定——本來按理說,SIO和GSI大可安插人手進來。不過,為了表示誠意,雙方都放棄了這種重要的人事權。
“除了部門主管,還要挑出精銳的外勤特工,各領域的科學家!”凱瑟琳為這次篩選下了定論。
調查處沒有科技研究部,也沒有獨立的通訊密碼部,也沒有星網信息部。不過。這些領域的專家,仍然需要幾位。
在這方面,司南和練一毫無疑問就是專家。
從完整資料中選出科學家后,開始篩選部門主管。凱瑟琳從中挑出一人:“兒子,你看他怎么樣?”
“嗯,曾從事三十七年秘密特工工作,精通各種武器,曾率領一個行動小組成功執(zhí)行多項任務,十九年的任務期間,只有三名組員犧牲…因為家庭關系申請轉文職!”司南想了想:“他不錯,有做指揮官的經驗。十九年,只讓三名下屬犧牲,看起來他至少對下屬不錯。”
“那么這個呢…”凱瑟琳念道:“曾從事一項秘密間諜活動六十八年,精通各項間諜技能,從化妝到情報分析等等。在訓練學校,曾以最優(yōu)秀成績畢業(yè)…他回國后本可以繼續(xù)間諜生涯,不過,本人主動申請辭職。SIO沒有批準,但允許他轉為文職。”
一直沒見兒子說話,凱瑟琳甚感奇怪,側臉看向兒子。
只見司南張大嘴,滿是驚喜和驚訝的神色:“是他,居然是他。溫士頓,媽媽,你還記得嗎?上次營救行動,救的就是他。”
“他我要定了!”司南連忙向媽媽解釋:“不是因為私人感情,而是因為他的確非常精于情報分析!”這倒是,溫士頓在‘公爵’也是干這活的。
不過,要說沒有私人感情,顯然是哄人的。能有一位熟人同事,這感覺會很棒。況且,溫士頓并不差,只是以前喪失了信心和動力罷了。
接下來,司南赫然又在名單上看見理查斯#陳和鐘曉輕,以及迪貝#斯坦因。
仔細看完理查斯的資料,司南黯然不已:“媽媽,他是我第二次執(zhí)行任務的伙伴之一,左中琛死了!在一次行動中犧牲了。”
司南不知這該是難過還是什么情感,但這真的不好受。
當自己某一天回望走過的路,驀然發(fā)現(xiàn)與自己并肩同行過的同僚們犧牲的犧牲,退役的退役,殘廢的殘廢。那是什么感覺?
現(xiàn)在司南領會到了。
是憤怒是悲哀是傷痛,還有一絲絲的慶幸。
凱瑟琳恍然明白,這是情報人員共有的心理問題。
幾乎每一位在一線活動過的特工或間諜,只要能生還下來,數(shù)十年后再回頭,都有產生和司南一樣的莫名情感。
當年凱瑟琳又何嘗不是這樣,當年在訓練學校中,數(shù)百位菜鳥當中,有的沒有堅持下來就在訓練中退出了。有的剛剛執(zhí)行任務就犧牲了,有的出了訓練學校就直接去做文職,有的精神崩潰了。
到了今天,仍然在情報界活躍的,也許十成當中已經只剩下不到五成。而能夠坐上高位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這一行不是傷亡率最高的,但一定是危險度最高的,也是幸運指數(shù)最重要的——就算你是天才中的天才,精銳中的精銳,也絕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而喪生。
也許不夸張的說一句,每一位活躍在一線的秘密特工或秘密間諜,都是天才(這里指的天才只特指活躍在一線的情報員,能在生與死的鋼絲上行走,那絕對只有天才才做得到)。即使不做情報,在任何領域都能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
凱瑟琳悲傷的嘆了口氣,她的丈夫不也是犧牲的一員嗎!她摸摸司南的臉:“兒子,不要難過,總是這樣的,你應該適應它。”
“不,我只是在想!”司南驀然抬頭,眼神中竟有種令凱瑟琳都不敢直視的目光:“有多少人是因為沒有等到營救而犧牲的!”
凱瑟琳默然半晌:“關于行動部門,我有一個非常好的人選!”
“GSI曾經最出色的特工,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