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相信你這個虛偽的小人?先回答我。”擋在要離開的姜東浩面前。
“這句話應(yīng)該我對你說。這場時裝秀是你答應(yīng)我的,現(xiàn)在卻想要反悔?我憑什么相信,如果我告訴了你,你還會留下來完成時裝展?如果想知道你要的答案,現(xiàn)在就上臺去!”
“你……!”我被姜東浩氣到無言以對,最后只得選擇返回去完成時裝秀。
造型師和服裝師立馬抓住我,開始在我身上施展起魔法,可我卻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只希望服裝展能快點結(jié)束。音樂響起后,模特們?nèi)急魂懤m(xù)安排上臺。就在我準備跟在隊伍最后走上臺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
全未晨?我驚詫不已地看著他。
一身純白色的西裝襯著一條藍色的領(lǐng)帶,領(lǐng)帶上不顯眼的地方別著一支金色百合花領(lǐng)帶夾。這身如此正式的裝束像是要出席非常重要的場合。
“今天的主角是你。”在我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全未晨就已經(jīng)把我的手挽在他的手臂上,帶我走上T臺。
T臺四周密密麻麻的記者還有媒體人全都把相機聚焦在我的身上,閃爍不停的閃光燈還有說不出的詭異氣氛都讓我莫名地緊張起來,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似乎這并不是一場簡單的走秀。
為什么全未晨會出現(xiàn)?又為什么是他陪我走秀?為什么姜東浩事先不告訴我全未晨會來?他們果然是一伙的嗎?該死,要發(fā)生什么!要發(fā)生什么?!
當全未晨和我走到T臺的最前端后,他又帶動我在前臺擺出各種造型,最后牽起我的手忽地將我放倒在他的懷里,驚魂未定的我還沒緩過神來,一雙唇就已經(jīng)吻上了來。
我呆呆地望著全未晨,大腦里空白一片,一股透徹心底的寒意卻布滿全身。
不!這絕不會是真的!怎么會?怎么會……我是小善啊,他的妹妹小善啊!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之后,全未晨才最終松開我,并很快緊貼著我的臉低聲耳語了一句:“只要你配合我,我就答應(yīng)你的條件,跟你回春川。”
“全少爺,請問這位小姐就是你日前向媒體透露的,即將會迎娶的未婚妻嗎?”一名記者首先站出來發(fā)問,全未晨立馬牽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握。
“是的。她叫麻永善。”全未晨笑著回答記者,并加重音調(diào)地說出了我的名字。
我僵硬的思緒這才一點點緩和過來,側(cè)過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全未晨,他更緊地攥著我的手用這個細微的動作警告我,要配合他。
“未婚妻可真漂亮啊。那么再請問一個問題,全少爺之前一直對外界隱藏了自己的消息,為什么三年后又突然重新返回全新集團呢?全少爺?shù)幕貧w是不是令尊的意思?全新集團的董事會又會不會因此而有所變動呢?”
“因為我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回來了。至于全新集團日后的動向,
相信不久的將來大家就會親眼看到。”
心愛的女人?全未晨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唯一心愛的女人就只有尹海兒,可為什么要這樣說謊?!
“那全少爺能不能透露一下對全新集團的未來有什么計劃嗎?像這次贊助服裝秀就是全新集團之前都沒有過的先例,這是不是意味著全新集團日后的投資方向?qū)⑥D(zhuǎn)向新的領(lǐng)域?”
“我當然不會打無備之戰(zhàn),至于計劃和細節(jié)的問題,這里談就不太方便。我在綠島餐廳為大家準備了些酒水,我們可以慢慢聊。”全未晨說著便松開我走下T臺,帶著記者們一起離開了。
我好想挪動身體去追上他問清楚這樣做的原因,可我的雙腳就像被釘住似的,一動也不能動。我的腦子里有數(shù)不清的困惑,但內(nèi)心卻被一種更糟糕的感覺籠罩。就像坐上過山車,已經(jīng)攀到最高點卻突然停在那里似的,身體所有的器官都下沉到最低點,天知道下一秒之后是順利地俯沖下去,還是悲劇地倒退回去。無論是哪一種結(jié)果,都無法避免體驗這種危機到來前的窒息感。
全未晨他到底要做什么?
驀地,我感到有束火辣辣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當我回頭看過去時,雙眼卻被他的目光灼傷。
江京太用力摔掉手中的托盤,帶著一種凌厲又受傷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我的雙腳終于可以挪動了,可當我邁出腳要走下T臺追上江京太時,15CM的高跟鞋卻將我摔了個人仰馬翻。
就這樣,江京太的背影在倒過來的世界中無法阻止地消失了……
我根本就沒想過江京太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事實上因為全未晨的事情我根本就沒精力想起江京太。自從那天在街頭被他誤會后,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他解釋,還沒有來得及提醒他要小心閔恩惠……剛才發(fā)生的一幕,他一定全都看到了。即便他沒有看全,明天的報紙上也會有鋪天蓋地的圖文讓他知道。
“永善!”
剛趕到的南遠將我從地上扶起來,“你怎么了?腳有沒有受傷?”
南遠一邊擔心地幫我脫下鞋子,檢查我的腳踝,一邊說起他趕去集團后所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證實,南遠當初賣給姜東娜的那些股份果真到了全未晨的手里。而他們的父親全根浩卻在知道了全未晨的所作所為后,做出聽之任之的決定,畢竟全未晨也是他的骨肉。全未晨正是因為這些才順利進入到董事會,并開始干涉全新集團的事務(wù)。
“如果他想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交給那個惡心的家伙,大可以直接把我轟走!我才不稀罕留下!”南遠說著氣話。已經(jīng)有很久沒從他的口里聽到用“惡心的家伙”來代指全未晨了,事情真的要回到最初的原點嗎?南遠和全未晨之間好不容易才磨合起來的和睦關(guān)系,真的要這樣就土崩瓦解?
“你必須留下。”我說,“因為我不相信全未晨的目的就是從你手里奪走全新集團。這里面一定還有什
么秘密,在一切沒有調(diào)查清楚前,我不許你離開!”
面對我的堅持,南遠只得點頭同意,“其實,我也不會真的這樣放棄。一想到他對你態(tài)度那么惡劣,我就恨不得用拳頭把那惡心的家伙打成豬頭!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絕不會讓他這樣輕易就得逞!”
我忽然有些慶幸,剛剛?cè)闯繉ξ易龅哪切┦虑椋线h沒有親眼看見。可是,要不了多久南遠也一定會知道的。必須在南遠憤怒地殺了全未晨之前把這個誤會解除掉,必須要盡快查清楚姜東浩和全未晨之間的關(guān)系,還有姜東浩的真實身份。
“對了,你怎么又跑來這里?是不是姜東浩威脅你了?”南遠關(guān)心地問,原來在他去集團處理完事情之后又立馬趕回去找我,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開。
我搖搖頭,將另一只鞋甩掉后扶著南遠的肩膀站起來,嚴肅地看著他問:“我們是不是碎骨?”
南遠不解地點點頭。
“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會相信我,并按我說的去做?”
南遠篤定地又點點頭。
“那好,你聽我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看新聞,不許看報紙。就算聽到了任何跟我有關(guān)的新聞都不許相信,更不許激動。然后我要你去把所有可以證明尹海兒已經(jīng)死亡的資料都調(diào)查出來,明天天亮前,我會在全家跟你解釋一切。現(xiàn)在,我要你馬上離開。”
南遠遲疑了一會,然后他也將雙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神情凝重地回答:“我答應(yīng)你。但你也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如果有無法解決的問題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剛點頭,南遠又開口說:“不許讓自己受傷,更不許讓自己陷入險境。如果有人對你不利,不許一個人去解決。還有,如果餓了想吃飯的時候,要打電話給我;要是累了想躺一躺的時候,也要打電話通知我……”
這小子的數(shù)學(xué)一定沒學(xué)好,這哪是一個條件,都七八個條件了好不好!不滿地瞪了南遠一眼,他這才閉上嘴巴。
“那好,我先走了。”南遠戀戀不舍地松開我后終于走了。
我顧不上換下身上的衣服就跑去休息室想找到姜東浩。
“嘭!”一腳踹開門后,卻看見一個半裸的女人正騎跨在姜東浩的身上做著限制級的事情。立馬釘住轉(zhuǎn)過身去,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什么時候兌現(xiàn)?”我背對著問。
“現(xiàn)在啊,你想知道什么,問吧。”姜東浩回答,房間里還傳出女人嬌喘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該死的,他怎么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我問問題!
“可不可以快點!”不耐煩地吼道。
“這種事情怎么快?要不你明天再來問好了……哦,你輕點……”
我差點沒吐出來!這家伙一定是想用這樣的事情拖延時間,拒絕回答我的問題!絕不能讓他得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