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霍瞳做的,也只有霍瞳氣急敗壞之后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還真的是失了她名媛的身份。
學生們對著她議論紛紛,還有膽子大的直接拿出手機來拍照。
意知也不遮擋,將那塊橫幅揉成了一團扔到了一旁,淡淡掃了一眼圍觀的人。
“這里應該有法律系或者是法醫系的同學,相信你們應該清楚如果肆意在網上傳播非真實***件的話,需要承擔一定意義上的法律責任。要是大家覺得這是真的話,可以把照片或者言論傳到網上去。”意知說完就從擁擠的人群當中走了出去,臉色平靜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她轉身,深吸了一口氣去了教室上課。課上學生們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下午的時候她收拾了課件出門,心情有些煩悶。雖然表面上可以裝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心底肯定還是不舒服的償。
因為她明明沒有做不堪的事情。
她出了校門,看到一輛瑪莎拉蒂總裁??吭诼愤叄钦J識這輛車子的,是蔣母的。
她走到了車子面前停下了腳步,無論怎么說蔣母現在是她的婆婆,她總不可能見到了車子又繞道走了吧?這樣太不符合禮數了。
等她走近,車窗就被搖了下來。
“上車吧?!避噧嚷冻隽耸Y母保養得當的精致臉龐,到了蔣母這個年紀,能夠保養地這樣已是非常不易。豪門的人就是愛面子,哪怕是很多東西都已經爛到了骨子里面,表面上仍舊要維持著風光無限。
意知也不推脫,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司機很識趣地在等到她進去之后就走到了車子外面,等著她們談話完畢。
車子的后座非常寬敞,意知坐在一邊,離蔣母隔著一段距離。
蔣母盤著頭發,一絲不茍。微微別過頭來看向了意知:“我知道我丈夫之前去找過你談過一次,但是很顯然那一次沒有奏效,所以,我要找你談一下?!?
“如果談話內容還是蔣叔叔說的那些話的話,我們覺得蔣阿姨您還是不要白費口舌了吧。”
意知也很直接,這么多年蔣母其實對她一直都是視而不見的,很少會主動找她談話或者如何。
蔣母的眼睛很好看,蔣宴的眼睛是隨了她。
她略微挑眉:“意知,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阿姨你還是不要這么叫我,我會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的?!币庵读艘幌伦旖牵白屛也虏隆驗槲页錾聿缓茫恳驗槲野职之斈旮Y宴的姑姑有過一個孩子?還是因為,我長得不夠好看,身材不夠好?”
意知話語里面沒有半分擔憂的樣子,她淡淡開口,好像無關緊要一般。
蔣母在說話的時候聲音是端著的,很有架子。
“你說的這些,都不是。”她的眉宇里面有非常明顯的厭惡情緒,“因為你耽誤了我兒子?!?
“耽誤?”意知覺得這個詞很好笑,“一張結婚證,有兩個人的名字。如果真的要說誰耽誤了誰的話,是我女人,是不是比較吃虧一點?”
要是以前,意知是不敢這么跟蔣母說話的。意知敬她,也畏她。但是自從上一次在蔣家她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針對她之后,她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一個看不起她的人那么尊敬了。
或者換一種說法,現在蔣宴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讓她的底氣也足了一些。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了?”蔣母額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朱意知,你應該也清楚你是配不上蔣宴的,他那么優秀,本應該配比霍瞳更加好的妻子。如果你愿意的話,我能夠給你一切你想要的,你交出蔣太太的位置退居蔣宴身后,做他的情人,我沒意見?!?
意知聞言,心底稍微緊縮了一下,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
她嗤笑了一下,原本放在腿邊的手稍微緊捏了一下衣服的一角。
“那我的孩子呢?”
“那個孩子,依舊可以姓蔣,我們蔣家也會給他他應該得到的。”
意知不是一個特別容易動怒的人,但是在聽到這樣的話語的時候,卻覺得實在有些難以壓抑自己怒火。
“蔣阿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開出來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的孩子做一輩子的私生子抬不起頭來的。你覺得自己這是對我的施舍,但是實際上,是侮辱。”
意知咬咬牙,要不是為了禮貌的話,她根本不會上這輛車。
她的手扶到了車的門把手上面,剛準備推車下去的時候,下一秒身后的蔣母開口,聲線平穩,仿佛一點都不著急。
“你先別急著走?!?
“還有什么事情嗎?”
“你知道那么多年,蔣宴為什么一直都不接受你嗎?”
意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頓了一下,最終還是停止了動作,重新坐在那里,看向了蔣母。
蔣母的眼底帶著諷刺的味道,她的眉眼溫柔細長,但是眼底仿佛是藏著銀針。
“因為他有所顧忌?!?
意知略微屏了一下呼吸,她盡量讓自己不表現地很期待她的回答,只是冷冷看著她。
“蔣家的水深地很,蔣宴從小就知道在將來他會有蔣琛這個勁敵跟他爭搶蔣氏總裁的位置。所以他做事向來謹慎。一開始我就知道他對你有應該是不同的,但是不用我提醒他也知道他不能靠地你太近。一方面,蔣宴需要的是豪門聯姻來穩固他在蔣家地位,所以他當初沒有選擇你。當然,這幾年他的事業卓有成效已經不需要了。另一方面,他知道你的爸爸算得上是蔣家的半個仇人,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外界知道,那是丑聞。蔣宴從小就頭腦清醒,他很清楚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讓蔣家蒙受恥辱。所以,如果不是他一時沖動讓你懷上了孩子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娶你的?!?
蔣母一番話,頭頭是道,邏輯也清晰的很。
意知的腦袋略微有些放空,她知道這不過是蔣母用來擊退她的手段而已,但是聽起來仍舊覺得膈應。
“哪怕有這些因素,現在他不是還是娶了我嗎?我不看之前的,我只看未來。”
蔣母嗤笑:“哈哈,未來?你覺得在豪門,一個毫無娘家身份背景的女人能有什么未來?”
意知額上的青筋略微有些凸起,蔣母很能夠戳中她心底最深處的不快,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差點一口氣順不過來。
蔣母的手放在她精致的皮包上面,淡淡哂笑:“蔣家不比一般的豪門大戶,一開始你或許可以憑著丈夫的寵愛立足,但是后來呢?你總有年老色衰的時候,如果你毫無背景的話,總有一天會被拋棄。我自己的兒子,我最清楚不過了,蔣宴對女人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你是留不住他的。一個名存實亡的蔣太太位置,你想要?”
意知越聽越覺得可笑,她扯了一下嘴角,兀自看著蔣母:“名存實亡的蔣太太的位置?蔣阿姨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她有力反擊,蔣母的臉色驟變,下一秒便僵了臉。
“朱意知!”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蔣阿姨關于你說的做蔣宴情人的事情,我不會同意的。再見,蔣阿姨。”
意知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臉色極其冷淡。
她一出門,瞬間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
她咬了咬牙,指甲緊緊地嵌入了掌心當中。
身后的瑪莎拉蒂總裁呼嘯而過,直接開走了。
意知覺得有些腿軟,她的腦中不斷地盤桓著蔣母說的那些話。
蔣宴……真的是因為那些思慮,所以才一直拒絕她的嗎?
這個答案,恐怕只有蔣宴自己能夠告訴她了。但是她現在還不敢問蔣宴。
原本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跟蔣宴的相處很好,整個人每天都像是泡在蜜罐里面一樣,但是瞬間卻覺得好像被推入了一個極寒之地,很冷很冷……
說到底,她還是孤立無援的。在蔣母的一番話后,她有些恐懼自己失去蔣宴。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蔣宴的名字。
她按下了接聽鍵,聲音略微帶著一點顫:“喂?!?
---題外話---早上去醫院復查了,二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