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歌?”梅姐吃驚地看著我,“現在換歌,是不是有點開玩笑?”
她的擔憂,我都懂得。
畢竟,新歌我一次都沒有排練過,倘若現在貿然去換,風險很大。
可,倘若我現在穿著這一身破爛的裙子唱灑脫的《春天裡》,所營造的場景必定大打折扣。所以,現在我決定冒險而行。
“梅姐,我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頓了頓,見她還擔心著,我又堅定地說,“這一場比賽,我比你更看重。”
說完,努力地擠出了一點笑容,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
梅姐呼了一口氣,只好點頭同意,詢問,“那你要換什麼歌?我去跟樂隊商量一下,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新不了情》。”我說完這一首歌名,無緣無故聯想著我和墨席的關係。
梅姐“嗯”了一聲,吩咐別人拿了幾顆鈕釦給我,我拿出了剪成一塊塊的裙子,用鈕釦扣起來。我先穿上了一件貼身的衣服,然後披上了裙子,最後披上披紗。
該是我上場的時候,唯美的燈光慢慢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哀痛的眼神,掃了全場一眼,卻無意見發現坐在前排的墨席,還有墨媽媽。急忙收回了目光,悲慼地唱著《新不了情》: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
這份深情,難捨難了
曾經擁有,天荒地老
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
這一份情永遠難了
願來生還能再度擁抱
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
怎樣面對一切我不知道
回憶過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爲何你還來撥動我心跳
愛你怎麼能了
今夜的你應該明瞭
緣難了情難了
……”
每一句歌詞,都好像訴說我和墨某人的故事,唱到高潮的動人之處,我扯下了外面的披紗,整個人痛苦不堪地抱著頭蹲在地上,做出“痛哭”的模樣。
一首歌曲下來,我完全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破破爛爛的裙子,已經被我撕心裂肺地一件一件扯下,最後,只剩下單薄的一件貼身衣服。
我瘦弱的身子,在舞臺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可憐,更加楚楚動人。
歌詞完畢,我的眼眶,竟然氾濫地溼透。
臺下,響起了排山倒海的掌聲。
空中飄灑著唯美的綵帶,一張一張,就好像飛舞的蝴蝶一樣。
走走哽咽地看了我一眼,再也忍不住地撲上前,低聲說,“感動死了,很唯美的情景劇,有歌,有情。”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化險爲夷地得到了當晚的最高分。
因此,率先第一個進入全國前十強。
而,比賽結束後,走走,何麗茹,孫琳琳等也進入了全國前十強。
當晚,舉行了一個慶祝晚會,由於腳受傷,我便向梅姐申請不參加。梅姐支支吾吾了很久很久,才勉強答應了我的請求。
一個人走出公司門口的時候,正想招了一臺計程車,卻有著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我的面前,未等我反應過來,便一把將我扯進車內,拂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