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哲跟呂望生聊了幾句,出門。
小李盡職盡責的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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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去店里。”
“是,少爺。”小李應聲。
呂哲在店里帶到晚上,小李一直等在他辦公室外。
被監視的感覺真是糟糕至極,呂哲本想跟艷雅纏綿一下,再跟她說出差的事,但,明顯,小李不給他機會。
呂哲郁悶的撥了艷雅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怎么了?”艷雅的聲音響起。
“想我沒?”呂哲笑瞇瞇的問道。
“想你個頭。”艷雅紅著臉應聲。
“我想你了。”呂哲知道艷雅容易鬧別扭,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說道。
“沒事我掛了。”
“有。”
“放。”
“我要出個差?”
“去哪?”艷雅本能的脫口問道,話出口又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小女人的意思,“注意安全。”
“寶貝你想關心我就直說,不用不好意思。”呂哲心情明媚,他能感覺到艷雅的糾結,她在自己身上的情緒起伏越來越明顯。
“一邊涼快去。”艷雅悶悶的說道,呂哲出差,有幾天見不到他,心情不爽。
“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好事情回來,到時候你洗白白等我。”呂哲笑著說道。
“呂哲!”艷雅小臉滾燙。
“等我回來,我們就登記,好嗎?”呂哲說道。
“回來再說。”艷雅啪的掛斷了電話,手握著手機,眸光微微瞇起,唇角的笑意漸濃,求婚……剛剛呂哲算是求婚了嗎?
真是,哪有人電話里求婚的。
“艷姐這粉面含春的,明顯是接了姐夫電話。”李辛澤打趣道。
“死開。”艷雅一腳踢過去。
李辛澤刷的躲開。
“有屁放。”
“咳咳,艷姐,咱們也不能太區別對待是不是,你好歹對我也有個笑臉。”李辛澤笑嘻嘻的說道。
“行啊,連續兩個月跟我約訓練場,天天跟你笑。”艷雅眉眼彎彎,說道。
“咳咳,那個啥,艷姐,姐夫多特別必須要單獨對待,我還是習慣你這樣。晚上,趙隊通知有行動,掃黃,這次據說所有的酒吧都在清掃范圍,連法證組的師兄們都一起參加。”
“知道了。”艷雅應聲。
李辛澤去通知其他人。
黃昏時分的N市,很美,比白天的忙碌多了幾分慵懶,美的愜意。
呂哲緩步上了車子。
“少爺您去哪?”小李笑著問道。
呂哲嘴角微微抿了抿,別以為他沒看見他剛剛掛了電話,明顯是跟呂夫人匯報了自己的行跡。
“去暮色。”
“是,少爺。”
呂哲下午約了幾個很久沒見的朋友。
反正沒地方可以去,不如吹牛扯皮。
本來他想約白慕城和袁西墨,結果一個要回家陪老婆。一個要開研討會,都沒空。
暮色酒吧。
包間。
呂哲很快和眾人鬧成一團。
“呂少爺聽說最近都在忙著養傷。”
“胡扯,小爺已經康復。”呂哲笑著說道。
小李坐在角落里,不說話也不離開。
呂哲心里憋屈,多喝了幾杯酒。
艷雅和阮子博分在一個組,他們一起到暮色。
“這里還好,聽說老板挺有原則。”阮子博看了一眼說道。
“上頭有令,管他什么,進去就是,咱們分頭行動,沒事直接就撤,別打擾人家做生意。”
“成。”
“我看三樓,你看二樓,大廳你們幾個轉轉。”艷雅說道。
“好。”
眾人應聲,分散進了酒吧。
艷雅直接到了三樓。
“呂少爺,聽說你這次的妞是女警!”
艷雅經過一個包間,聽見里面的動靜,腳步頓住。
“是,是啊。”呂哲瞇起眸子,神色溫柔。
小李瞬間坐直了身體,呂哲輕咳了兩聲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小李現在代表的就是呂夫人,不能說艷雅好。
“江湖傳聞,呂少爺是被女警打折了腿,之后才跟她有了過往,是不是。呂少爺。”坐在呂哲旁邊的男人打趣道。
呂哲微微抿唇。
“呂少爺是不是就好這口,火辣辣。”另一個年輕的男人也跟著開玩笑道。
“胡扯,小爺怎么可能喜歡那么潑辣的妞。”呂哲輕咳了一下說道,他想讓小李把自己的話轉到呂夫人耳朵里,自然就能讓她放松警惕,自己身邊沒了人,就能回去找艷雅。
艷雅的手驟然收卷。
“呦,呂少爺原來是想嘗嘗潑辣的滋味。”
“哈哈。”
眾人哄笑。
“大概玩夠了,就會扔了。”
呂哲心里泛起一抹異樣,聽他們這么說話,他心里不爽,“行了,都不許說我,喝酒。”
呂哲拿起酒杯,眾人也跟著拿起酒杯。
“艷艷。”阮子博轉完二樓,見艷雅沒下樓,以為出了什么事,就跑到樓上來找人。
呂哲的心猛地揪了起來,他們喝酒的那會包房里沒有動靜的,阮子博的聲音清楚的傳了進來,他刷的起身,大步沖了出去。
“少爺。”小李急忙起身跟上。
呂哲推開門。
艷雅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眸光森冷。
“艷艷,我跟你解釋。”
啪!
艷雅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在呂哲臉上。
“你憑什么打人!”小李急忙上前。
“你特么給老子滾。”呂哲一把推開小李,“艷艷,我胡說的,艷艷……”
“我們走吧,師兄。”艷雅一個眼神都沒賞給呂哲,和阮子博一起下樓。
阮子博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但見艷雅臉色不善,聰明的沒有詢問。
“艷艷,你如果不舒服,我一個……”
“下一家。”艷雅慢慢的說道。
阮子博唇動了動,沒說什么,帶著艷雅上了車子。
呂哲一路追過來,艷雅掃了他一眼,對前面準備開車的警員說道,“我來開,你坐后面。”
“是。”警員頓了一下,下車到了后面。
“艷艷!”呂哲喊道。
艷雅利落的放下手剎,車子刷的竄了出去。
呂哲倒是很想追,但他根本追不上……
艷雅一路飆車到了下一個酒吧。
車上的警員魂都要嚇飛了,就連阮子博,也喘了幾口氣,才穩住心神。
掃蕩完所有的場子,已經是早上八點。
“艷艷,好好休息。”阮子博叮囑道。
“好,師兄再見。”艷雅轉身大步走進人潮中。
早上整個城市都在蘇醒,步履匆匆的人們為了生活忙碌著。
艷雅一路走到溫雅家。
她知道呂哲一定會回她的家,她不想見他,他,是她的恥辱。
溫雅開門看見艷雅,明顯是驚了一下,“艷艷。”
“給我個地,讓我睡一覺,別讓人打擾我。”艷雅看著溫雅,說道。
溫雅知道一定是出事了,立刻拉著艷雅去了客房。
艷雅進門之后,直接把門反鎖,整個人鉆進被子里,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她把自己都交給了他,而他,下午還溫暖的說。我們結婚,晚上滿臉的嘲弄,怎么會喜歡那么潑辣的妞!
是,自己潑辣。
不漂亮!
不溫柔!
不賢惠!
不體貼!
甚至連哄人的話都不會說,他出身好,什么都好,怎么可能真的喜歡自己。
就被特么幾句甜言蜜語哄得什么都沒了。
艷雅使勁的攥著被子,她用力的想把被子扯爛,真的好痛。
艷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又暈乎乎的醒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艷雅也沒看時間,外面看起來陽光好像不錯……
只是。她,像是被這個世界遺棄了一樣,不再有溫暖了,她失戀了。
艷雅撐著胳膊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臉,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艷雅想狠狠的給自己一巴掌,不就是個男人嗎,有什么的,不就是丟了一層膜嗎,有什么的……
有什么……的。
眼睛酸澀了一下,艷雅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使勁的下壓想把自己胸口的痛,壓下去,但是,真特么的難。
艷雅推開門,呂哲在。
看見艷雅,呂哲急忙沖了過去,“艷艷,你聽我解釋。”
“滾!”艷雅從牙縫里吐出一個字,她現在看見呂哲,就會想起他們那些人們的話,玩夠了就扔,不會喜歡……
呂哲留給她的印記根本無法消除,一輩子的恥辱也無法消除。
“艷艷……”呂哲上前,艷雅一把甩開他。
“我先回去了。”艷雅對溫雅說道。
溫雅還想說點什么。艷雅已經快步出了房間。
呂哲急忙跟上,“艷艷,我喜歡你,我真的……啊!”
艷雅一腳踢過去,呂哲咣當摔在地上,腿不能動了。
“呂哲,別侮辱了那兩個字,還有,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艷雅轉身大步離開。
“少爺……”小李急吼吼的上前,急忙叫了救護車。
不無意外,呂哲的腿。折了。
袁西墨看見呂哲,真是一臉的驚愕,“你小子怎么個情況?”
“快點弄上,我要出去。”呂哲忍著痛說道。
“瘋了,你這骨折,沒養好就出去,你真想變成殘疾人士。”袁西墨蹙眉說道。
“快點。”呂哲悶悶的催促道,艷雅根本不聽他解釋怎么辦?以她的個性一定是當真了,她不會輕易原諒自己,怎么辦!
呂哲眉心緊鎖。
小李送呂哲進醫院的同時就給呂夫人打了電話。
呂夫人聽說呂哲骨折,立刻沖到了醫院。
“什么人這么大膽,真是,給我聯系律師!”呂夫人氣鼓鼓的說道。呂望生急忙安撫她的情緒。
“我自己摔的。”呂哲悶悶的說道。
“明明是那個暴力女警打的。”呂夫人瞪著呂哲。
“我自己摔的。”呂哲抿著唇,堅定的說道。
“你,你,你這孩子。”
袁西墨也大抵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是艷雅。
“用不用我幫你找她過來。”
“她要是肯過來就好了。”呂哲垂頭喪氣,“快點,我要出去。”
袁西墨默默的搖搖頭,幫呂哲打好了石膏,呂哲撐著拐杖就往外走。
“呂哲,你給我站住,你瘋了,腿不要了。”呂夫人喊道。
“艷艷要是不原諒我,我命都不要了,腿,算什么。”呂哲說完吃力的往外走。
“你,你,你!”呂夫人單手按著胸口。
“夫人,深呼吸,深呼吸。”呂望生急忙勸道,袁西墨也叫了醫生過來。
呂夫人好一陣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呂哲呢?”
“去找艷雅了。”呂望生說道。
“他真是,怎么就非她不可!”呂夫人氣急。
“夫人,小哲一直沒遇到自己喜歡的人,這一次我看的出他不是玩的,之前他是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晚上說那些話,也是為了擺脫小李,我教他的……”呂望生說道。
呂夫人瞪大了眼睛。
“你。你們倆竟然!”
“我們是想你身體恢復之后再跟你說。”呂望生握著呂夫人的手。
呂夫人氣的喘著粗氣。
“小哲最怕疼,你什么時候見他受了傷還亂動的,這次是骨折,他休息都不休息就往外走,說明什么?”呂望生問道。
呂夫人眸光流轉……
“可是,那個女警她……”
“要不是你逼著孩子分手,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人家根本不圖你兒子的家業,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現在鬧成這樣,我看,小哲很難能讓她回心轉意。”
“那怎么辦!”呂夫人脫口問道,話出口,有些尷尬,“我,本來也不同意,說不定過段時間,小哲自己就忘了。”
“夫人,這樣吧,我們都干涉小哲,如果他真的對艷雅情深義重不放棄,而且能追回來,我們必須支持,如果他放下,我們也不干涉,你同意嗎?”
呂夫人抿唇不語。顯然她不想同意。
“萬一真把孩子逼急了,傷了心,可就不好彌補了。”呂望生接著說道。
呂夫人眉心動了一下,“好吧,他要是堅持,我就接受。”
“夫人開明。”呂望生抱著呂夫人輕輕的親了一口。
呂夫人臉頰緋紅。
沒多久二人回家,呂望生把自己給呂哲爭取到的承諾發了信息告訴他。
呂哲心里苦啊,早一點,他和艷雅好好的,現在,艷雅擺明了不肯原諒他,他就站在公寓門口,艷雅知道,但是就不肯開門。
呂哲苦哈哈的靠在門口,吃力的坐在地上,他能做的就是拿出誠意。
艷雅知道呂哲在,心口悶痛。
如果沒有酒吧那晚的話,她真的連跟他結婚的念頭都有,而現在,她覺得自己是個傻X。
至于,呂哲為什么在門口不走,艷雅想,可能是還沒睡夠自己,或者是覺得自己陷得不夠深。
艷雅縮在被子里,被子里有呂哲的味道,她刷的起身,把被子扔在地上,床單上也有,艷雅刷的扯開床單扔在地上。
特么的,這個房間里哪哪都是他的痕跡。
艷雅迅速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房間里熟悉的感覺,像是烏云一樣重重的壓在心口,讓她呼吸都困難。
艷雅刷的開門。
“艷艷。”呂哲眸子一亮。
艷雅直覺忽略呂哲,大步離開。
“艷艷!”呂哲吃力的起身,艷雅已經下樓離開。
呂哲心里苦的厲害,也痛的厲害。
他知道艷雅今晚不會回來,打了袁西墨的電話,沒多久袁西墨趕到,看著呂哲狼狽的模樣。微微嘆了口氣。
“你也真是,談個戀愛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袁西墨帶了兩個人把呂哲抬到了車上,很快回到醫院。
重新處理了傷口,袁西墨直接給呂哲打了一針,呂哲本來還想找艷雅的下落,卻在藥物作用下,沒多久睡著。
*
艷雅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行走,她心里空了一塊,空落落的感覺很難受。
街邊的長椅,艷雅慢慢的坐下,馬路上看不到行人,偶爾會有車子經過,速度都很快。應該是要回家吧……
都市夜歸人。
艷雅唇角勾起一抹苦澀。
坐了一會,晚風微涼,她起身,回了警局,在休息室坐了許久,迷迷糊糊的睡著。
早上,陽光大好。
李辛澤看見艷雅在休息室明顯愣了一下。
“什么情況,昨晚沒行動,艷姐。”李辛澤說道。
“沒事。”艷雅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你眼睛腫了,出什么事了?”李辛澤試探著問道。
“沒事。”艷雅涼涼的吐出兩個字,迅速的洗漱重新出來之后,人精神了許多。
“今天什么安排。”
“額,艷姐。你要是有事……”
“今天什么安排。”
李辛澤眨眨眼,艷雅說話很平和,但不知道為毛,他心里發毛……
“趙隊說,有幾個通緝犯可能在本市流竄,我們協助看看能不能緝捕。”
“把照片給我,猜測活動區域給我。”艷雅說道。
“要不等大家一起……”
“給我。”
李辛澤完全扛不住艷雅的壓力把東西交給她。
艷雅利落的準備配槍,直接下樓出門。
趙錦川到局里,李辛澤立刻把艷雅已經出去的事告訴了他。
“胡鬧,她一個人去抓五六個通緝犯,還是搶劫犯,你就由著他!”趙錦川怒了。
“我,我攔不住……”李辛澤真是快要急哭了。怎么辦,趙錦川一說,他一身的冷汗。
“看我干什么通知所有人立刻給我行動,片區警員都協助,速度!”趙錦川吼道。
“是!”李辛澤急忙通知人手行動。
嫌犯可能的活動區域。
眾人趕到的時候。
街邊躺著兩個全身是血的男人,不遠處的胡同有一個,另外在一棟民宅門口躺著一個。
后山。
最后一個在逃犯心都在打顫,誰能告訴他一下,從天而降的女人是干什么的,跟打了雞血一樣,打起人來不要命。
“站住!”艷雅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特么的別過來,老子手里有槍。”男人拔出槍對準艷雅。
艷雅眸底一片森寒,往前的腳步一下沒停,男人的手都在抖。
“你,你別以為老子不敢開槍。”男人顫聲吼道。
砰!
一聲槍響。
趙錦川的心忽悠一下,“快!”
李辛澤跑在最前面,艷雅要是出事,他就以死謝罪。
后山。
艷雅扣著一個男人,緩步走了過來。
“艷姐!謝天謝地你沒事。”李辛澤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我能有什么事,人都抓到了,那幾個先送醫院,這個直接帶走。”艷雅一推,嫌犯被推了下去,李辛澤交給另外兩個警員帶走。
男人一邊走一邊說,太可怕了,太可怕……
“艷雅!”趙錦川低沉的聲音響起。
“趙隊……”
“你瘋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就玩命!”趙錦川瞪著艷雅。
李辛澤急忙帶著眾人先行離開。
艷姐挨訓,不能看。
艷雅低著頭沒說話。
“消極反抗!”趙錦川無奈的出聲。
“我沒,我……”艷雅悶悶的聲音響起。
“受傷了!”趙錦川眸光落下,看見艷雅肩膀的血跡。
那一槍打偏了從艷雅的肩上劃過去。
“沒事。”
“跟我過來。”趙錦川算是徹底服了,把艷雅送去醫院,做了簡單處理,“交槍,放假兩天。”
“我不用。”
“命令。”
“謝謝趙隊。”艷雅悶悶的應聲,兩天不上班,她去哪?
受了傷不能回家。
爸媽會擔心。
回公寓,呂哲會出現。
艷雅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她事情做得挺絕,話說的也挺狠,呂哲只是為了玩玩。犯不上再出現。
艷雅緩步出了病房。
沒走幾步,身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艷警官。”
艷雅不想回頭,后面的人是袁西墨。
“有事?”
“你受傷了?”袁西墨看著艷雅問道。
“和你沒關系。”艷雅語氣微冷。
“額,我是醫生。”
“不是我的。”艷雅扔下幾個字,往外走。
“艷警官,你和呂哲的事。”
“讓他去死。”艷雅愣了的看了呂哲一眼,大步離開。
怨氣十足……
袁西墨腦子里跳出這么一個詞。
呂不同這次恐怕是難了。
艷雅回到公寓,溫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沒多久溫雅進門。
艷雅有些猶豫,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溫雅。
溫雅心疼艷雅。
抱著她許久,兩個人才平復了情緒。
“艷艷,你打算……”
“沒打算,不過失戀難不成上吊?這世上每天那么多人失戀,又不是活不起。又不是沒了他太陽就不升起來,地球就不轉!”艷雅一口氣說了許多。
溫雅看得出,艷雅在強撐。
“艷艷,我們不理他就不理他,以后會遇到好的,你先好好養傷,身體第一。”
“嗯。”艷雅應聲。
敲門聲響起。
“我去看看。”溫雅走過去看了一眼。
呂哲。
呂哲聽袁西墨說艷雅受傷,心都擰碎了,她跟自己在一起之后,一直很小心,危險的工作都掂量再三,確保安全才會做,這會受傷,肯定是因為沖動……
“他……”
“不用管,隨便他。”艷雅悶悶的說道,呂哲,陰魂不散。
“艷艷,要不要聽聽他的解釋。”
“不要!”艷雅堅定的說道。
溫雅唇動了動,她了解艷雅,她的原則性非常強,呂哲傷了她,她根本不會原諒他……
“艷艷,我知道你在,你開開門,你聽我解釋,我那天說的不是真心話。是給我媽聽的,她派了人跟著我,她不想我跟你在一起。
艷艷,我愛你,我真的,我會想辦法讓我媽接受你。
艷艷。”
呂哲在門口不停的敲門,不停的說著。
說得艷雅煩躁。
她刷的起身,迅猛的拉開門。
呂哲手正要落下,猛地收住,看見艷雅眸子一亮,“艷艷,你聽……”
“呂哲,滾!”
“艷艷,我跟你解釋。”
“你特么說的,老娘都聽見了,聽見,但不原諒你,你為了你媽就可以隨便詆毀我,就可以隨便傷害我,我接受不了你的態度,你家庭的態度,你給老娘滾,再讓老娘看見你來,老娘特么就找個男人閃婚!”艷雅狠狠地說道。
“艷艷,你不要沖動,你不要亂來。”
“滾!”
呂哲知道艷雅不是開玩笑的。不得不,撐著拐杖吃力的往外走。
艷雅眸光不自覺的落在呂哲的背影上,他走的很慢,很吃力。
艷雅心里苦的厲害。
“艷艷,你還好嗎?”溫雅試探著問道。
艷雅回頭,“沒什么不好的,很好。”
溫雅伸手握了握她的手。
艷雅不想說話,溫雅也不說話,就安靜的陪著她。
黃昏時分,白慕城過來接溫雅。
“艷艷,你要不去我家住幾天。”
“不用,我一個人習慣了。”艷雅說道。
溫雅說不動艷雅,只好跟白慕城離開。
艷雅關上門,空蕩蕩的房間帶給她的壓迫感又來了。
心情有些沉悶。
艷雅好一會穩住了情緒。
點了外賣,外面的東西沒有呂哲做的好吃。
艷雅又想到呂哲,心口泛起一抹疼痛,她大概很難在短時間內忘了他。
要不去找個男人,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新的。
艷雅想到這句話,然后苦笑了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哪里能找到男人,也就呂哲不介意……
艷雅眉心緊促,她又想到了他。
手指狠狠地收緊,拉扯到肩膀上的傷口,疼的自己一呲牙。
接下來的兩天,艷雅都待在公寓里,一天吃一頓飯,其余時間都睡覺。
每個人的減壓方式都不同,第三天。
艷雅活了過來。
她臉上沒了曾經呂哲帶給她的幸福的笑,變得和最開始的她一樣。
早上,天色微微有些陰沉。
艷雅仍舊跑步上班。
警隊辦公室,艷雅看見了呂哲,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艷姐,姐夫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