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袁西墨有些緊張的看著白麗。
“你真好看。”白麗粉色的唇邊緩緩的吐出一句話。
袁西墨笑起來,笑的很大聲,眼淚都要崩出來了,她能看見了,他的手術非常的成功,切除了隱患,又讓她恢復了視力。
“還是有點疼。”白麗小聲的說道。
“嗯,肯定會有疼,麻藥勁過,傷在頭上,不知道你會不會變成小笨蛋。”袁西墨目光溫柔的看著白麗。
“我笨一點你會不會不喜歡我?”白麗看著袁西墨認真的問道。
“不會,我會一直喜歡你。”袁西墨緩緩的說道,聲音神色俱溫柔。
白麗虛弱的笑笑,兩個人聊了一會,白麗迷糊的睡著。
轉眼三天后。
白麗從監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杜一夢一早和白岳等在那,看見白麗的時候,杜一夢心都疼的抽搐了,原本烏黑的齊腰長發,沒了,小腦袋光光的……巴掌大的小臉,比原來更加清瘦。
“小麗……”
“媽咪,我想喝你做的冬瓜排骨湯,這幾天袁西墨都不給吃肉,可饞了。”白麗看見對面瞇著眼睛說道,一臉的期待。
杜一夢抬手擦了擦眼淚,“媽咪回去給你煲湯。”
“還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了?”白岳上前問道。
“沒有了爹地,袁西墨照顧的我很好。”白麗答道。
確定她真的沒問題,而且能重新看見,白岳和杜一夢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溫雅和白慕城也算是放心。
聊了幾句,杜一夢就回去給白麗煲湯,白岳陪著她。
病房里剩下,白慕城、溫雅、袁西墨和白麗。
“嫂子是不是快要生了?”白麗看著溫雅的大肚子說道。
“嗯,還有半個月預產期。”溫雅笑著應聲。眸光溫柔的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袁西墨早早的就讓婦產科的醫生看了孩子的性別,是個男孩。
白岳很高興,白慕城有些不舒爽,他喜歡女兒。
“半個月,我是不是能出院了,我去給你哄孩子。”白麗看向袁西墨。
“差不多。”袁西墨應聲。
“以后不許再任性了。”白慕城低沉的聲音響起,雖然這件事起因是杜一夢關了白麗緊閉,但,從樓上爬下去,連續出車禍。可不是鬧著玩的。
“哥,我以后不敢了。”白麗垮著小臉,低聲說道。
“爸和母親不好再說你什么,以后你們的事情,我會親自盯著。”白慕城接著說道。
“好了,慕城,小麗已經知道錯了,她現在有袁西墨看著,也用不著你。”溫雅打了一個圓場。
白慕城嘴角輕抽,他好像說,寶貝給我點面子好不?
白麗眸子一亮。瞬間眉開眼笑,“嫂子威武。”
溫雅輕笑出聲,“小麗你倒是會見風轉舵,也不怕我回去挨批。”
“我哥疼媳婦,不會的。”白麗笑著說道。
白慕城被她們倆一唱一和說的,只能無奈輕笑,看了一眼袁西墨。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袁西墨出聲。
“什么話?”白麗追問道。
“大人說話,小孩子可以當聽不見。”袁西墨寵溺的一笑,錯開了話題。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現在是,是……”白麗小臉微紅,她想說,我現在是你女朋友了,但,溫雅和白慕城在,她又不好意思說。
“好累。”溫雅單手扶著腰,明白自己和白慕城現在是電燈泡。
“累了,我帶你回家休息。”白慕城立刻上前,扶著自家媳婦就走。
“你看我哥,眼里只有我嫂子。”白麗打趣道。
白慕城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她一眼,“也有你。”
“別啊,哥,不用,真的。”白麗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白慕城已經推門揚長而去。
袁西墨笑咪咪的看著白麗。
“你笑啥,看,我們家現在沒人管我了,你高興?”白麗側眸看著袁西墨。
“我管你。”袁西墨坐在床邊認真的說道。
“我愿意被你管。”白麗立刻應聲。
二人相視甜膩膩的一笑。
白麗又在醫院住了十天,她年輕,本身底子就好,加上袁西墨親自給她配了促進傷口愈合的藥,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我可以出院了嗎?”白麗問道。
“這么想出院?”袁西墨放下手上的病例問道。
“想也不想,再住下去,我要被我媽咪喂成豬了,但是出去就不能一直看到你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白麗嘟著嘴說道。
“我的公寓,有個男人在住。”袁西墨緩緩的開口,話題換的突然。
白麗明顯是一愣。
“額,那個杜澤宇是我哥們。”
“哥們?性別。”袁西墨看著白麗,一字一頓。
“那個……”白麗忽然有種背后冷颼颼的感覺,她咋那么沒有底。
“我又買了一套,別的男人住過的我不住。”袁西墨一臉認真的,在給白麗立規矩。
“明白,我保證咱們家除了你不再讓男的進去,我哥都不讓他去。”白麗立刻表態,笑的一臉狗腿。
袁西墨唇角微微揚起,“算你識趣。”
“啊,我是可以出院了嗎?”白麗猛地反應過來,激動的問道。
“可以,跟我一起住,我能隨時觀察你的情況,這學期我給你請假,課程讓李賀整理了發到郵箱,我給你補課,期末直接去考試。”袁西墨說道。
“怎么辦,你補課,我會不會頻頻走神,關顧著看你。”白麗一臉的興奮。
“你可以試試看。”袁西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小牙,言外之意,你試試,看我咬不咬你。
“嘿嘿。”白麗訕訕的一笑,立刻把自己腦補出來的,我坐在你懷里看書。你抱著我算題的場面,打散……
袁西墨給白麗辦好了手續,給白慕城打了電話,匯報二人的形成。
白慕城對袁西墨還是相信,他說會掌握分寸自然就會。
二人先去了袁西墨先前的公寓,袁西墨收拾東西,他有很多書要帶過去,那邊怎么要住將近四年,說不定白麗讀研究生,時間就更久,他常看的都要帶過去。
“我幫你。”白麗上前。
“你去那邊坐一會。累了就睡一會,我的東西要自己裝,不然回去不好找。”袁西墨環著白麗,把她一直送到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的沙發很大,可躺可臥。
“哦。”白麗點點頭,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幫不上袁西墨什么忙,她一直在麻煩他,這感覺很不舒爽……
袁西墨洗了水果擺了零食,又把遙控器送到白麗手邊,才轉身去了書房。
袁西墨離開之后,白麗忽然覺得全身都不自在。她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想拼命的涌出來,她甚至連伸手拿一下東西的力氣都沒有。
呼吸越發的急促。
“啊!袁西墨!”白麗尖叫出聲。
袁西墨聽見聲音,手上的東西直接扔在地上,沖了出來。
“小麗,怎么了!”
袁西墨大步上前抱住瑟瑟發抖的白麗,“我在,我在,哪里痛。”
“不要走,不要走。”白麗緊緊的抓著袁西墨的衣襟,顫抖不止。
“不走,我不走。”袁西墨收緊了懷抱,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所以白麗的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他幾乎忘了那天他不在的時候她的抓狂。
她現在離不了自己,甚至短暫的時間都不行。
比之先前,她的情況嚴重了。
“別怕,我一直都在的,只是在收拾書本。“袁西墨柔聲安撫。
好一會白麗的情緒穩定下來。
“袁西墨,我是不是闖禍了。”白麗哽咽的開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沒有,沒事,你只是想要我陪你,我可以陪著你,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對不對?”袁西墨聲音溫柔的像是正在催眠的心理醫生。
“袁西墨,我有沒有很麻煩?”白麗委屈的問道。
“沒有男人會嫌自己喜歡的女人麻煩,懂嗎?”袁西墨低頭輕輕的吻了吻白麗的額頭,等她情緒平復下來,拉著她的小手起身,兩個人一起去了書房。
“你坐在這吃東西,我在那邊收拾。”
白麗點點頭,沒有一點胃口,她很聰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我如果很嚴重的話,就看心理醫生吧。”良久之后,白麗的聲音低低的響起。
“我會根據情況安排。”袁西墨抬眸看了白麗一眼,神色淡漠,似乎沒有一點擔心。
“袁西墨,我是不是很嚴重?”白麗有些看不懂他,問道。
“有個當大夫的男朋友,你其實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再大的問題,在我看來都是小問題,何況你本來也沒什么嚴重的問題。”袁西墨一邊收拾一邊隨口說道。
白麗松了一口氣。
袁西墨用眼角余光掃了一眼白麗。見她放松,懸著的心才慢慢的落下。
袁西墨收拾好東西,叫人送到新家。
他帶著白麗,先過去。
“餓不餓?”袁西墨問道。
“餓,想吃糖醋排骨。”白麗舔舔唇瓣說道。
“我知道有一家味道不錯。”袁西墨看著她小饞貓的樣子,心里某處軟軟的滿滿的。
“太好了。”白麗一臉的期待。
“我打電話讓他們現在開始做,我們過去的時候,就做好了。”袁西墨說著拿出電話,撥了呂哲的號碼。
呂哲很快安排好了主廚親自下廚。
兩人趕到餐廳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妥當。
白麗聞著空氣里甜甜的味道,咽了咽口水。
“真香。”
“多吃一點。”袁西墨幫她拉了拉凳子。白麗坐好,立刻拿了筷子開始吃。
“慢一點,會燙。”袁西墨眸底滿是溫柔。
白麗的頭發已經長出薄薄的一層,女孩子都愛美,她出門的時候是一定要帶著假發的,假發也是黑色的,長長的,和她從前的模樣差不了許多。
“好吃。”白麗好容易空出嘴,嘀咕了一句。
袁西墨笑笑,“我也會做,回家之后,有時間一起去買菜,我做給你吃。”
“真的,袁西墨,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男人。”白麗一臉崇拜。
“會做飯就完美了,你的要求還真是低。”袁西墨輕笑出聲。
“你不光是會做飯啊,你還會看病,還會配藥,還會哄人,還長得漂亮。”白麗一臉認真的說道,長得漂亮,說的尤為順口。
“你還真是外貌協會的。”袁西墨打趣的說道。
“我可有內涵了呢。”白麗笑瞇瞇的說道。
兩個人互動的非常有愛。
不遠處有一道陰冷的光。落在白麗身上,短暫停留之后離開,二人都沒有發現不妥。
“我要去下洗手間。”白麗起身。
“我陪你。”袁西墨跟著起身。
“上廁所不用陪。”白麗立刻說道,她知道自己離不了袁西墨,但她想努力讓自己變得正常些,一點一點循序漸進,她不是他的影子,當然不能跟他寸步不離。
“我在門口等你,你以為我真的可以進女洗手間,我是不介意,不知道其他人愿不愿意。”袁西墨一眼就看穿了白麗的心思。打趣的說道。
他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
“袁西墨,你真是挺能貧嘴,比杜澤宇還逗。”白麗笑著說道。
袁西墨眸光微微頓了一下,杜澤宇是喜歡白麗的,他看得出來,白麗不喜歡杜澤宇他也看得出來,但,白麗嘴里那么自然的說出杜澤宇的名字,他的心情還是有些不舒爽。
“走吧。”
“嗯。”白麗拉著袁西墨的手,去了洗手,到門口,松開他,自己走了進去。
女洗手間。
白麗方便之后走出來,一抬眸就看見一個自己萬分不喜歡的人,井佳彤。
“聽說白小姐出院了,是完全恢復了嗎?”井佳彤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笑瞇瞇的問道。
“與你無關。”白麗已經開始覺得不舒服,她反復提醒自己袁西墨就在門口,她要去找他。
“聽說袁大哥一直很貼心的照顧你。”井佳彤一點讓白麗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她擋住她的路。
白麗單手撐著洗手臺,“我們怎么樣跟你沒有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呢?袁大哥,我喊了好幾年姐夫的,雖然我姐死了。但我還是關心他的。”井佳彤慢悠悠的說道。
“你讓開。”白麗臉色沉下來,額頭滲出汗水。
“你不想聽我姐和我姐夫之間的故事嗎?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浪漫,我姐夫為我姐種了數十顆櫻花樹,每年三四月份櫻花燦爛,美不勝收。
我姐夫每天都會接我姐去上班,他有時間,每一餐都不假人手親自準備。
我姐夫每周都會給我姐制造浪漫的約會,你見過有人在海底做一處房子嗎?
我姐夫為我姐做了。
但凡我姐的心愿,我姐夫都做到了。
白麗,你年輕又怎么樣?你在我姐夫心里,最多算是調劑寂寞時間、主動送上門的玩物。”井佳彤的語速很慢,她在極力營造那種浪漫的氛圍,以及那種殘忍的感覺。
白麗全身都在顫抖,腦子里轉的是井佳彤的話,有什么東西洶涌的在往上涌,迅猛的像是要沖破她的身體。
“白麗,你以為我姐夫真的喜歡你,你這樣的小身板碰不盡興的碰,如果不是你哥的關系,你以為袁西墨會耐著性子照顧你,你做夢。”井佳彤繼續說道。
噗……
白麗一口血噴出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井佳彤嚇壞了,她以為白麗已經康復,她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危險,不用袁西墨,白家就不會放過她。
袁西墨聽見里面的聲音,快步沖了進去,“小麗!”
“袁大哥。”井佳彤迅速的冷靜下,“白小姐忽然吐血了……”
沒等井佳彤說完,袁西墨已經抱著白麗快步出了衛生間。
“叫救護車,給我一個單獨的房間,快。”袁西墨對大堂經理吩咐道。
大堂經理迅速照做。
袁西墨給白麗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定不是傷口出了問題,懸著的心才放下一些,很快救護車趕到,他抱著白麗上了救護車,一路回到醫院。
仔細的檢查一通之后,袁西墨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溫雅馬上要臨盆,白慕城緊張的不行,已經讓溫雅住院,聽見白麗有事,白慕城立刻就趕了過來。
等了許久才袁西墨,“怎么回事?”
“沒有大礙。應該是受了刺激,我本來想晚上她睡了打給你的,小麗的心理問題很嚴重,我們必須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袁西墨沉聲說道。
“說清楚點。”
袁西墨把今天在他家,和在餐廳的事說了一遍,當然遇見井佳彤,他也沒有隱瞞。
白慕城蹙眉,井佳彤,他記住了。
“心理醫生的事,我來安排。”
“咳咳,抱歉,我不是有意聽到二位的談話。”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白慕城和袁西墨同時看過去,臉色都微微有些不善。
說話的人,赫連越。
白麗兩次車禍的司機!
雖然,經過調查,兩次事情赫連越都不負主要責任,一次白麗主動碰瓷,一次她橫穿馬路……但是,這也不影響,白慕城和袁西墨,看他不順眼。
“赫連先生,有事。”
“我的名片。”赫連越遞過去兩張名片。
二人接過。
心理咨詢師,赫連越。
“我是麻省理工心理學博士,有國際心理咨詢師資格證,國內有的人不超過一千。”赫連哲認真的說道。
“那又怎樣?”白慕城淡漠的開口,那意思,不是還有九百多人,我們不用你。
“白小姐兩次出事都遇見我,我們是有緣分的。”赫連越說道。
同時收到兩記冷光,赫連越抬手摸摸鼻子,“我的意思,我對白小姐始終心存愧疚。”
白慕城淡漠的收回目光,和袁西墨對視一眼,二人轉身就要去病房。
“我比其他心理咨詢師的優勢明顯,白小姐和我算是熟悉,我更容易取得她的信任,幫她找到癥結所在。”赫連越快步跟上說道,心里抑郁的一米,找他咨詢的人排場長隊,他難得主動一次,竟被人家嫌棄……
袁西墨頓住腳步。
白慕城看向袁西墨。
雖然,袁西墨不想承認,但,赫連越說的有道理,白麗曾經還跟他私下里交易,熟悉的人總是容易讓人放松。
見二人停下來,赫連哲揚起一個職業的微笑,“請二位相信我的職業素養,也算是我給白小姐盡一點心意。”
白慕城看向袁西墨,詢問他的意見,這方面袁西墨懂得比他多。
“好,辛苦赫連醫生。”袁西墨出聲道。
“不辛苦,不辛苦,我是不是可以跟著去觀察一下白小姐的情況,不方便出現,我可以在門口。”赫連越說道。
白慕城和袁西墨交換了一下眼神。
“好。”
三人一起去了病房,白麗這會還沒醒,躺在那,睡得安靜。
袁西墨微微吐了一口氣,雖然他沒搭理井佳彤,但直覺告訴他,井佳彤一定是對白麗說了什么。
“不是因為哥,不是,不是。”白麗小嘴里不停地嘀咕著什么,袁西墨把耳朵湊過去的時候,白麗猛地睜開了眼睛。
“啊!”她尖叫出聲。
袁西墨急忙伸手抱住她。“小麗,是我。”
“啊,不要你,不要你。”白麗用力的推開袁西墨。
袁西墨和白慕城都愣住了。
“不要,不要。”白麗蜷縮起身體縮在被子里,緊緊的抱著自己,不停的嘀咕著不要,不要,她不許袁西墨靠近,不許白慕城靠近,所有人都不許靠近。
“小麗!”袁西墨眉心緊蹙。
白慕城也是心疼的無以復加。早上明明還是好好的,不過大半天的時間,怎么會變成這樣!
“小麗,我是袁西墨。”袁西墨試圖上前。
白麗身體瑟瑟發抖,像個受到驚嚇的小兔子,袁西墨見她沒再激烈的反抗,上前,緊緊的抱住她,“小麗,別怕,我永遠都在。”
白麗腦子里面,亂亂的,好一會平靜下來,看著袁西墨,又看見白慕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白慕城的心都被白麗哭碎了。
“小麗,哪里不舒服?”
白麗緊緊的抓著袁西墨的衣服不松手,她用盡了全力,抓著自己指尖都泛白。
赫連越伸手拉了一下白慕城的胳膊,示意他跟自己出門。
白慕城壓下心疼,跟著赫連越出了病房。
“受了很嚴重的刺激,我們要知道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能相應的想辦法解決,目測,和袁醫生脫不了干系。”赫連越說道。
白慕城眸底一片森寒,撥了龍躍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