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訣沒什么大礙,醫院待了一天就出來了。接沈眉下班時又是西裝革履的翩翩公子,配束大艷的紅玫瑰玩玩浪漫。她從原本的拒絕,到半推半拒,林西訣已婚的身份還擺在那。
十進八結果出來,沈眉看著名單,姚意、徐清歡、周沁……內定占了大半,魏瑪晉升她挺意外。不過培訓時魏瑪乖、純、柔,她見過。姚意主動找茬,魏瑪能躲就躲,偶爾還會跟她哭幾聲,也沒讓她幫忙。或許是忙于比賽吧,很少聽魏瑪提顧栩生。因為照片事件,她不主動問攬臟水,只希望顧栩生抓住看得到的幸福吧。
而且,魏瑪設計的衣服的確讓人驚艷。她穿過那件晚禮服,趙凡都夸獎不錯。門外人看的是熱鬧,門內人看的是水準。趙凡很挑剔,對自己的設計從不手軟。
她沒有未來。
她只能等周硯厭惡自己。
也許那時她已七老八十。
或者,等他愛他。
拿鋼筆點腦門,她回神,悲觀地覺得,后者更渺茫。
她懷過孕,周硯的。當然沒人懷疑。他們每次都措施,偶爾為了不掃他興沒有,她都會吃事后藥。那一次,實屬漏網之魚。她發現自己胃口身體微妙變化,驗孕棒驗證懷孕,第一反應就是打掉。當晚,周硯讓周清把驗孕棒扔到茶幾上,問:“你懷孕了?”
懊惱,她以為扔了完事,結果……忽然心驚,懷孕她待的地方有監控。或者周硯極度不信任她,實時監控。
“是的……我準備去打掉的,意外……對不起。”她只好道歉。深知她們之間,怎么可能有孩子!連她自己,都不期望孩子的到來。
周硯沒有說話,態度不變。當晚頭回和她蓋棉布純睡覺,當然……不那么純。第二天他有生意,消失近一個星期。留下周清,根本不催她。她繼續高強度訓練,忘記打胎……然后,她在沙地上血流遍地。
周清比周硯溫柔,把她送到醫院,還說:“沈小姐,你可以休息幾天。”
疼痛過后,她悵然若失,白著臉咬著唇:“不,一天就夠了。”她睜眼看到周硯那一刻起,他就扔給她“沈眉”這個名字。她毫無異議。
她高估自己,但是痛苦熬熬就過了。
周硯回來,聽聞這件事沒有多余的表情,當晚又對她予取予求。甚至更不溫柔。仿佛她于他,不過是工具。不,去掉“仿佛”。她不恨他,不合時宜的孩子痛苦地流失是她的過失!種種原因,她的神經痛才屢屢折磨她。
可,她不得不承認,他有魅力,她妄圖動情。
回神,收拾好東西。晚上還有八強慶功宴,正好又是姚意生日,放在一起炒作。她得去,但是可以當透明人。
衣服準備好的短款的玫瑰色禮服,在她辦公室內部的休息室換好,準備直接去。
出了公司,竟然有又看到林西訣倚在黑色卡宴上。嗯,他偶爾換車。愛車永遠是那輛白車。
“不是跟你說了我自己會去會場,不用送嗎?”
“忘了告訴你,我是受邀嘉賓,現在正式邀請你做我女伴。這位美人可否愿意賞臉?”他做出標準邀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