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林西訣保持了紳士風度,恰逢其時,上菜,吃飯,喝了點酒。
沈眉餓了,吃飯很快沒顧忌。
林西訣看得新鮮。顧清清是大小姐,從來小口吃飯矜持有禮。唐畫春之事顧清清耍過狠,余下的表面是溫溫柔柔的。結婚后她占有欲更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所以他選擇偷腥。
林西訣吃完下包間正好看到她,不餓,喝酒居多,象征性動了動筷子。
看她差不多放下筷子:“沈小姐怎么回家?”
“還怎么回家?”一聳肩,“打工一族,打的唄。”
他發出邀請:“為了慶祝林某意外守到沈小姐,讓我代勞送小姐一趁可以嗎?”
“可以啊,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沈小姐請說。”
“叫我沈眉就好。”
沈眉承情,但要先去洗手間。她徑直走到洗漱臺,洗手,洗臉。擦干,補妝。尤其是口紅精心涂抹。
十厘米的高跟她早就駕輕就熟,走到明顯付好賬站在大廳等她的林西訣故意扭腳一踉蹌。他眼疾手快扶住她,她趁機輕抿他的襯衣領口。滿意看到他的襯衣留下淡淡卻妖異的紅痕。借他的力站穩,不好意思地說:“見笑了。謝謝林先生。”
“走吧。”他領路,“同理,叫我西訣就好。”
惡心得慌,她笑笑揭過,并不當即喊他。
從前她滿心滿意都是他,天天在他耳邊喊“阿訣”。現在想起就作嘔。
白色的瑪莎拉蒂,換了新車的他依舊是那個牌子。
她對車有陰影,因而當他邀她去副駕駛座位時她玩具,坐在后座冥想工作的事。報了地址后并不多看他,也不搭話。
他開車穩、慢,二十分鐘才到。車里放的歌還是兩年前的《多情種》,她一直以為是因為她喜歡,現在一想,絕對是因為顧清清喜歡。
到了,她欲開門,卻被他鎖住了。她詢問,迎上他柔情的目光。
“沈小姐,在你下車之前,我還是想想說。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我曾經深愛她。”說得眉目低斂,仿佛情真意切。
她心里冷笑,深愛,所以訂婚后出軌殺她斷她一切后路?多情又說謊不眨眼的男人。她面上清淺一笑:“林先生又來不怎么新奇的搭訕了。我沈眉誰都不像,就是我。”
訕笑:“是我失言。”
下車,再見。沒留聯系方式。
她知道,周硯會讓林西訣查到他想要的一切。風有點冷,天黑得夸張,一看表,竟已經十二點。
魏瑪什么都好,就是有門禁,恰好十二點。
她也不急,依舊按著秩序來。開門,一心回房洗漱洗澡一齊悄無聲息解決。不料客廳燈還亮著,個頭小小的魏瑪窩在沙發看動畫片,真像個孩子。
她沒打招呼,魏瑪先聞聲而動:“沈眉,你回來了?”
“嗯。”放好鑰匙,換鞋。
“我給你留了宵夜,吃點吧。”
出乎她意料,魏瑪絲毫不提過門禁的事,而又大獻殷勤。她條件反射抗拒:“我不餓,倒掉吧,謝謝。”如往常,她一門心思走回自己房間。
“砰”,向來溫順的魏瑪扔了遙控器站在沙發上發了飚:“沈眉,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為你準備晚飯等你到現在你就一句倒掉?”
一驚,她回過頭看魏瑪生氣委屈的樣子,又殺千刀的像顧清清裝可憐的模樣,她沒辦法不冷淡:“我想我說過不必,是你堅持硬塞給我,我有權利拒絕。”
孩子氣的,魏瑪蹲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她無視,進門該干嘛干嘛,奈何到她躺下床了還不停。實在受不了穿著睡衣開門質問:“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哭個沒完她實在睡不著,本就夜夜噩夢纏身睡眠不穩。
魏瑪奸計得逞,臉上掛著淚珠一臉可憐寶貝樣,無賴宣告:“以后要吃我做的早飯和晚飯,付錢。”
無奈,扶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