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急流匆匆掩飾著未知的風(fēng)浪。
一切看上去終于平靜下里。每個人都在自己所設(shè)計好的位置,努力的過好屬于自己的生活。
恍惚之間,齊北辰的婚期已經(jīng)在眼前。
這場空前盛大的婚禮,吸引了全程的記者,而齊北辰更難得的,竟然接受了全程直播的建議。
于是,這一天,A城每一個角落里的人,都能從電視機上娛樂電視臺前,從頭至尾的觀看齊北辰的婚禮。
蘇圓月這些天倒是閑的厲害,身體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兒子也有多半時間在夏家陪著老爺子和太太。
自己多次要求簡單的恢復(fù)一些工作,都被老爺子復(fù)決,堅決要讓蘇圓月在婚禮以后才能復(fù)出參演。
所以,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蘇圓月在陽臺上呆坐了一個小時以后,終于再也無法忍住心里纏繞的萬千心結(jié),打開了電視機。
屏幕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的時候,幾十輛豪車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停在了酒店門前。
蘇圓月有些詫異,這場婚禮竟然沒有選擇在教堂舉行,蘇圓月還記得,當(dāng)初那個屬于他們的婚禮,齊北辰對于一切都不曾參與,唯獨婚禮的地點,他堅決要在教堂。、
究竟是因為什么,蘇圓月也從不知曉,只是這一刻想起來,突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言清一襲白紗走下婚車,挽住了挺拔帥氣,而笑容清淺的齊北辰,顯然是才子佳人,羨煞了旁人。
酒店的婚宴大廳設(shè)計的金碧輝煌,燈光設(shè)計不亞于任何一個演出的舞臺。
齊北辰的婚禮,聚集了A城的權(quán)貴之人,整個宴廳賓朋滿座,喬夢負責(zé)整個婚禮,所以在正式舉行結(jié)婚儀式之前,她生怕有任何的紕漏,和一群工作人員忙碌著核對細節(jié)。
新娘進到化妝間補妝,而齊北辰只是閑散的站在宴廳和身旁的不知道說些什么。
齊北辰心知,自己現(xiàn)在的每一個表情都在攝像師的鏡頭里,所以他努力的保持著微笑。
其實,就在答應(yīng)娛樂報道的主編這次的直播,也不過是用這樣的方式束縛住自己,他生怕自己會在某一刻,在也沒辦法理智的對待這場婚禮,決然的轉(zhuǎn)身走開。
音樂漸漸的響起,整個宴廳沉浸在溫柔而歡喜的結(jié)婚歌曲之中。
齊北辰遠遠的看著站在紅毯一端的言清,腦子里恍惚的就想起了蘇圓月穿著婚紗的模樣。
他從來都覺得自己沒有理會過那場婚禮,可是到了此刻卻才發(fā)覺,當(dāng)初自己牽起的蘇圓月手指尖冰涼的溫度,都猶如發(fā)生在昨天。
明明從開始的一刻,已經(jīng)淪陷,自己卻后知后覺的傷害她,錯過她。
然后,一步又一步的讓彼此漸行漸遠,從此天涯陌路。
齊北辰的心里,說不出的遺憾,或者說是對自己的怨恨。
而蘇圓月,摟著抱枕,看著屏幕前的齊北辰,她不愿意相信,可是卻又如此真切的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心痛。
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主持人開始了常規(guī)的開場白,齊北辰腦子亂哄哄的,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到底說了些什么。
只覺得身邊的有人退了自己一把,輕聲說道:“齊總,叫新郎上臺了。”
齊北辰這才楞不楞的醒過神來,緩步走上紅毯,看著言清一臉期待的在地毯那頭等待自己自己,齊北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就讓一切都這樣結(jié)束吧。當(dāng)自己走到紅毯的盡頭,就讓生活徹底的重新開始。”
時間在這一刻格外的短淺,長長的紅毯卻只有幾步就走到了盡頭。
齊北辰
機械的聽著主持人的話,進行著各項程序。
一直到婚禮到達高潮,主持人請新郎新娘四目相望,依循這所有婚禮的重點,放輕了聲音問道:“言清小姐,你愿意嫁給齊北辰先生為妻,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嗎?”
言清望著齊北辰,眼里已經(jīng)泛起了淚花,多年的等待,終于走到了終點。,
她甚至從來不曾奢求過,會幸運的等到有這一天的幸福,她終究將要成為他的妻子,在不需要躲躲藏藏的站在他的身旁。
生生世世的承諾,是全世界最動聽的語言,言清重重的點了頭,說:“我愿意。”
舞臺下掌聲持續(xù)不斷。
主持人繼續(xù)問道:“齊北辰先生,你愿意娶言清小姐為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嗎?”
熟悉的場景,遙遠的回憶像是一股強烈的氣流,充斥著齊北辰的心臟。
他看著言清,一遍遍給自己力量,終于齊北辰鼓足了勇氣,雙唇微微張開。
“我。”他有些飄渺的一個“我”字剛剛說出口,卻被沖上臺的喬夢打斷了接下來的話。
齊北辰并未動怒,他心知即便是齊氏的大廈被旁人點了,喬夢大概都會如無其事的讓這場婚禮安然的進行。
她的從容和淡定齊北辰從不質(zhì)疑。
所以,這一刻,他的心里更是慌亂而驚訝。
齊北辰對對主持人擺擺手,示意他婚禮暫停。又讓助理通知記者,暫停報到。
臺下一片低聲討厭的聲音,大家對驚慌失措的闖上了舞臺的喬大助理,各種猜測。
齊北辰依然淡定的走下臺,看著花容盡失的喬夢,輕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喬夢。怎么那么慌。”
喬夢還沒有從剛來的那個電話里,平靜下來。
對方所說的話,讓喬夢的心里也是理不出一個頭緒,她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對齊北辰說道:“齊少,我剛才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說是讓你馬上停止婚禮,準(zhǔn)備一個億的現(xiàn)金,去贖你的兒子!”
這樣的消息,讓齊北辰一瞬間倒是覺得好笑,他淡淡的笑著對喬夢說道:“喬夢,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婚禮,有人想要破壞也是情理之中,可是這人也實在夠傻,騙我也總要像個靠譜的謊言。
我真不知道你倒是慌什么。我兒子,我去哪里偷個兒子。
好了,別理會他,全程都在看這場婚禮,有人想讓我下不來臺,那斷然是不可能的。準(zhǔn)備繼續(xù)婚禮。”
齊北辰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喬夢一時著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
她急匆匆的說道:“齊少,不是玩笑。他們說的是夏天,夏天你知道嗎?蘇圓月的兒子。”
一時間,齊北辰的心似乎丟了兩個節(jié)拍。
可是他依然有著最后的冷靜,他說:“你有沒有讓他們搞清楚,是不是搞錯了目標(biāo)。夏天是夏澤的兒子,是他夏正宇的孫子,要錢也得問他們?nèi)ヒ?
跑到我這里,搗什么亂!”
齊北辰強撐的冷靜并未真正的讓他的心也隨之安定下來。
尤其看著喬夢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后終于開口說道:“齊少,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問過。他們說了,手里有你和夏天的親子鑒定證明。”
這一刻,齊北辰的世界,就像是一座轟然倒塌的城池。
他看著言清,目光停駐,整個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像是恢復(fù)了常態(tài),對言清說道:“交易地點你知道對嗎。現(xiàn)在和我走,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看。
無
論如何,那都是她的孩子,如果這孩子傷到了,估計她也活不下去了。”
言清,看著齊北辰,知道他此刻的冷靜也不過是強大的恐懼所支撐起來的。
可是她只能隨他而去,面對著幾千人的賓客,齊北辰只是上臺拿起麥克風(fēng),淡定的說道:“各位朋友,對不起。我家里發(fā)生了一些急事,所以婚禮暫時停止舉行。希望大家理解。”
而后,看看了一臉莫名而傷懷的言清,齊北辰也只是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輕聲說了一句:“言清,對不起。”
之后,走下臺,面對外公外婆質(zhì)疑的眼神,齊北辰也來不及解釋什么,只是同樣簡單的說了一句“抱歉”后,他和言清便匆忙的離開了酒店。
只剩下臺上無措而驚慌的新娘子,還有滿座的賓客。
婚禮就此終止。
電視機前的徐天立一臉奸詐的笑容,他摟著身邊的年輕女人說道:“真沒想到,齊北辰倒真是在意這個女人,什么都沒看見就能丟下新娘子來救人。
不過,他也得感謝我,否則自己兒子管人家叫了一輩子的爹,估計他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還有那么個鐘。”
說完,便招手叫來手下說:“給喬夢打電話,直接告訴他綁架了他兒子的人是我。讓他半小時之內(nèi)過來,除了喬夢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齊北辰的車子,剛剛啟動,他正要讓言清回撥給剛才打給的電話,喬夢的手機就已經(jīng)響了起來。
她有些驚慌的說道:“齊少,是他們,是他們,。”
“趕緊接。”齊北辰說道。
喬夢也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緒,盡量冷靜的接過電話,她說:“喂。我是喬夢,齊總已經(jīng)和我在一起。”
徐天利的手下說道:“你和齊北辰到青山路,五十七號。半個小時之內(nèi),我們老板讓我告訴你,他是徐天利,你們應(yīng)該了解他的脾氣,所以若果不想看到齊北辰兒子的尸體,就不要耍什么花樣。”
掛斷電話,喬夢現(xiàn)實把地址報給了齊北辰。
還不等繼續(xù)講話,就聽齊北辰開口:“喬夢,你給孫警官打電話,讓他安排人。”
喬夢搖搖頭說道:“齊少,我想這一次不行了。對方已經(jīng)直接告訴我們了,是徐天利安排的人。讓我們不要耍什么花樣。他身邊已經(jīng)背了多少條人命,現(xiàn)在又被我們逼到一無所有,狗急了還跳墻,他現(xiàn)在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我們不能鋌而走險,還是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喬夢一字一句十分鏗將有力,她知道,自己的決定也必然是齊北辰最后的選擇。
的確,齊北辰?jīng)]再說什么,只是掉頭往青山路行駛過去。
酒店距離所說的地點并不遠,齊北辰的車子開得很滿,可是他卻依然無法平息自己已經(jīng)慌亂不堪的心跳。
第一次見到夏天的場景,就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明明只見過兩面的孩子,那模樣在這會兒卻格外的清晰起來。
齊北辰不敢去想,卻又停止不住的去想:“難道他真的會是我的兒子嗎?”
(本書在熊貓看書和百度書城同步發(fā)表。歡迎大家點擊閱讀。本書在建讀者群241443561期待各位的加入。各位親,如果有什么意見,請留言,九月努力接受大家建議,對本書進行調(diào)整,歡迎大家積極留言哦。鮮花、收藏、好評走起來。你們的舉手之勞關(guān)乎我的大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