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軍,你的條件讓人很難拒絕,我的確很心動,只不過拿多少錢做多少事,我不想讓這份厚禮太過燙手,有時候,禮多了,也會吃不消的,所以理智告訴我,我不能趟這次的‘混’水。”
王飛深吸了一口氣,季軍這方面的心思,他雖說大約知道是想聯合他來整倒季成林這一派系的人,但其中所牽扯的范圍太大了,他還是想以退為進,暫時觀望。
就在這個當下,一把相當沉穩(wěn)的聲音‘插’了進來:“王飛先生,請恕我冒昧,主動和您通話。剛才季軍所說的這些條件,只不過是我的一點誠意,我叫季廣盛,是季成林的親叔叔,這次的事情,您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只是坐下來聊聊,如果談妥了就是皆大歡喜,談不妥我們至少也可以解個善緣,希望您能認真考慮一下。”
這是王飛所認識的第一個季家的二代中堅,更是季成林的親叔叔,這種身份,果然是有著足夠的地位來和季成林那一方面叫板。
“既然是季廣盛先生相邀,那我總是要給您面子,您說個時間地點。”王飛淡淡說道,這一次,既然是有份量的人出面了,他也沒必要再矜持了,畢竟這正是他所希望的結果,以季家的人來牽制季家的人,這樣他就沒必要和整個季家成為敵人。
季廣盛頗有幾分豪氣的笑了笑,隨后重重應承道:“王飛先生很大氣,那既然這樣,晚上我請您吃飯,我們季家在燕海開了一間頂級會所,晚上我去接您,五點準時到。”
王飛一愣,這個速度也太快了點,但是從這一點又可以看出來,季廣盛顯然是真著急了,畢竟他人在杭州,現在要急著趕過來,真是相當的不容易。
“從杭州特地趕過來,那還真是辛苦季先生了,那就晚上見。”王飛的聲音依舊淡然,沒有太多的變化,再一次體現出了他頗有底氣的這一面。
掛上電話,王飛復又躺回了草地上,腦海中卻是在盤算著季家的事情,這一次的合作,不管成不成,他都有了可以利用的人了,就像是季廣盛所說的,先結個善緣。
而在電話的另一側,季軍哈著身子,抬頭看著季廣盛,帶著一臉的崇拜。季廣盛的長相透著一股子梟雄般的‘陰’鷙之氣,這主要是因為他的鼻子高而‘挺’,頗有幾分鷹鉤鼻的味道,身材偏瘦,但卻是帶著一股子力量感,他的歲數在四十左近,看起來正是最強壯的時期。
“季叔,您說我們下這么大的本錢來和王飛結盟,是不是有點夸張了?”季軍帶著敬畏的說道,眼神中浮起幾分的不解。
兩人現在處身于一處書房之中,季廣盛坐在書桌的后面,整間書房的一桌一椅,都是用紅木制成的,就連地板也是相當的顏‘色’,雖說有些陳舊感,但卻透著大氣高貴的感覺,隱隱中浮動著一股子老派的味道。
季廣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自書桌的‘抽’屜中取出雪茄盒,慢慢打開,隨手取出一支,季軍相當有眼力的拿起書桌上的火柴盒,擦起一抹火‘花’,點上了那支正統的古巴雪茄。
古巴雪茄能夠聞名于世,除了這股子正統的味道之外,也離不開古巴‘女’人所賦予它的**,據說每一支古巴雪茄,都是在古巴‘女’人‘性’感‘誘’人的大‘腿’上卷起來的,所以香味之中還帶著幾分‘女’人香。
想想這股異樣的風情,火辣‘性’感,頓時讓這么簡單的一支雪茄變得豐富起來了,這就是真正的享受。
季廣盛輕輕噴出一個煙圈,在煙霧的籠罩中,他的臉變得有些若隱若現起來,末了他才嘆了聲,聲音透著一股子不甘雌伏的味道:“季軍,你要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所付出的永遠會比我們得到的少。王飛這個人,值這個價錢,就憑著季成林這條命,就算把整個東方百貨送給他,那也足夠了。”
“季叔,可是季成林的死,不是和王飛沒有關系嗎?”季軍不解,小心翼翼的問道。
季廣盛搖了搖頭,又噴出了一個煙圈:“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越是別人看不出關系,就越說明這件事和他有關系。在華夏,夠資格和季成林成為敵人的人,本身就不多,而王飛肯定要算一個,而能夠真正壓得過季成林的人,那更是不多,王飛又算了一個,再加上,這段時間來,季成林拼了命的要整倒王飛,更是不惜出動了世界最頂尖的殺手,但卻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從這一點看,王飛也是最有理由整他的人,有這三點就足夠了,不管有沒有證據指向他,我都認為這是他做的,這就足夠了。也只有傻子才會把把柄留在別人的手里,王飛無遺是個真正的聰明人。”
“季叔,那你覺得王飛會答應和我們一起對付那一邊要上臺的人嗎?成剛要上去,還是有不少的阻力。”季軍想了一會,總算是想明白了,隨后又問道。
“世上沒有開不了的鎖,只要你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只不過對于王飛這個人,我也有點琢磨不透,但那都不重要,我們只要帶著誠意去就行了,不管成與不成,這都是一個結緣的好機會,這一次,你和成剛先過去準備一下。”
季廣盛淡淡說道,末了話鋒一轉:“對了,季丫頭的貓送回去了嗎?”
“送回去了,當天就送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們再沒有和她發(fā)生任何的‘交’集。而且方家那邊,我們也已經推開了,按照您說的,有本事,就讓他自己去追求她吧。”
季軍迅速說道,只是說完之后又想問什么,卻是‘欲’言又止,顯然他覺得有些問題并不太適合在這樣的場合問出來。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問,不過還要聽我的安排,以后不要再碰季丫頭了,既然王飛肯出手救她,又允許她打著他的名號要回那只貓,顯然他們之間有那么點故事,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惹惱了王飛,而且季丫頭也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季廣盛的目光盯在了季軍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隨后嘆道:“我們季家允許第三代之間的‘私’斗,但絕不會允許外人參與進來,所以你們這么做,我大哥沒有意見,但方家的人要是敢這么做,我大哥一定會不惜代價的回擊過去,我們季家,多的就是這樣的瘋子。可惜的是,季成林遇到了他惹不起的人罷了。”
說完之后,他站起來,隨手把剩余的雪茄按在了煙灰缸中,如鷹般的目光一揚道:“我們該出發(fā)了,既然是請了客人,就要表示出足夠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