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收拾好,趕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柳時源已經(jīng)在那裡等著了。
丁卯看了看他一個人,問道。
“張曉城呢?他怎麼不在?”
“他讓我們先去等他,隨後就到,還說有什麼驚喜要給大家。”
柳時源很老實地回答,剛纔張曉城已經(jīng)將吃飯的地點告訴他了。
“別是驚嚇吧。”
陳欣多嘴說了一句。
“哈哈哈,最好是。”
周思雨這個冷美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
估計在大夥看來是驚喜,在陳欣這裡就變成驚嚇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來到飯店的時候,果真已經(jīng)來了很多人,座位都快沒了。
“幾位?”
服務員迎了上來,笑盈盈的,看上去比大家年齡大一些,二十幾歲的樣子。
是個性格和藹的漂亮姐姐。
“五位吧,應該。”
柳時源說完,那位美麗的服務員便帶著大家來到裡間的一個桌子上。
幾個人便坐下,拿過菜單翻看。
“hello,大家好,請容許我介紹我的女朋友……”
正思考點什麼菜的時候,張曉城出其不意地進來了,身後還帶了一個女生。
等大家正眼仔細看清楚之後,才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胡敏。
沒錯,大家都沒看錯,難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了嗎?
四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家都一個班的,就不用介紹了吧。”
張曉城喜笑顏開。
顯然,此時的他是心花怒放啊。
“果真是驚嚇啊。”
周思雨小聲地跟丁卯說,說完還不忘看了看坐在對面,一臉懵逼的陳欣。
胡敏對大家笑了笑,坐在張曉城的旁邊,衆(zhòng)人不知所措。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
陳欣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看樣子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這還不明顯嗎?經(jīng)過我艱苦卓絕的努力,終於感動了敏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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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城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絲毫沒注意到陳欣的變化。
丁卯拉了拉陳欣的衣服,示意她注意場合,自尊自重。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快點點菜吧,我都餓死了。”
柳時源見氣氛異常尷尬,靈機一動。
“是啊,是啊,剛纔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外面已經(jīng)坐了很多人了,你們快點點菜,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丁卯緊跟著說道。
這全靠演技啊。
“嗯嗯,吃完還要回去上晚自習呢,聽說今天晚上老班要說成績。”
周思雨故意說起陳欣最在乎的成績二字。
丁卯將菜單遞給胡敏,來者是客嘛。
雖然大家都是同學,但是這一兩年來說過的話,用手指頭都能數(shù)的過來。
所以現(xiàn)在坐在一個桌子上,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
胡敏微笑著接過菜單,認真地看了起來。
因她在這裡,氣氛多少有點矜持,大家不再像往日一般,嬉笑調(diào)侃。
空氣異常的冷靜,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窒息感覺。
胡敏點過菜後,大家正準備叫服務員過來。
“敏敏,菜單給我看看,我還沒點菜呢。”
一直安靜的陳欣突然說話了,這語氣讓大家以爲坐在那裡的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了。
軟軟的,嬌滴滴的,一聽就是故意裝出來的。
丁卯和周思雨看得清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場一個人的硝煙已經(jīng)點燃,順便還會燒了她們這幾個無辜之人。
胡敏十分大方地將菜單遞了過去。
陳欣微笑著,接過菜單。
她招呼來了服務員,一口氣又增加了十個菜,還都是大菜。
丁卯他們都看到了,她每增加一個菜,張曉城的臉就抽搐了一次。
鑑於平日裡張曉城的摳門習性,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看著陳欣放任自我。
服務員滿臉微笑,不停地向陳欣推薦自家飯店裡各種美味的精緻菜餚。
“好了,就這些。”
點好後,陳欣心滿意足地將菜單遞給服務員,那位漂亮姐姐心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怪不得你長的這麼胖呢,原來這麼能吃。”
張曉城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遍,滿臉憂鬱的說。
丁卯和周思雨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這頓飯應該要花掉他一個月的伙食費。
吃了這頓飽飯後,其他的日子就要喝西北風了。
更可怕的是他現(xiàn)在有了所謂的女朋友,更不知道該如何維持生活了。
這頓飯吃的異常艱難,大家各有所思,幾乎無人說話。
吃完飯後,爲了避免尷尬蔓延,柳時源建議張曉城送胡敏先回去。
他們二人,與大家簡單告別後,便離開了。
“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你們說。”
陳欣抱著丁卯和周思雨,不依不饒,非要她們給一個答案,一個理由。
“人家這樣又怎麼了,他把胡敏介紹給我,說明他把我們幾個當成最好的朋友。不然,人家?guī)致锢砟恪!?
丁卯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解釋。
“是啊,陳欣,我早就說什麼。你要是早聽了我的話,今天就不會是這個反應了。”
周思雨勸著。
“那我怎麼辦?”
“靜觀其變,我看那個胡敏能裝到什麼時候。”
“思雨,我們想到一塊去了。”
丁卯看著周思雨,會心一笑。
“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欣就是笨,不只是智商低,情商也低。
“你這個笨丫頭哦,還是好好學習吧。學習會讓你快樂的。”
周思雨寵溺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笑著說。
一旁的柳時源,也很好奇陳欣今日的舉動,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平時吃飯的時候,陳欣可是非常節(jié)儉的,估計最近是在長身體的節(jié)奏。
陳欣一路都在嘀咕,等幾人到教室的時候,班主任已經(jīng)在講臺上了。
“你們幾個,幹什麼去了,這麼沒有時間觀念,都是初三的學生了,一點也不知道珍惜時間。”
“快回自己座位上去,不要耽誤我的事。”
班主任言辭犀利,態(tài)度嚴謹,看來這纔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估計這次全班都沒考好。
果真,試卷一張張發(fā)下來之後,大部分同學都怨聲載道。
“唉,這怎麼批的試卷啊?”
“我這明明是正確的。”
“怎麼你比我分數(shù)高那麼多?”
……
丁卯看了看自己的試卷,嗯,還好,都在預料之中。
再回過頭看了看周思雨,她媚眼一笑。丁卯就知道了,她應該也在預料之中。
柳時源在穩(wěn)步上升中,他的數(shù)學這次竟然考了全班第一,超過了丁卯和周思雨。
張曉城還是老樣子,平日裡學習的時候,一直在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他一向?qū)Τ煽儾粺嵝模思已壑兄挥凶约旱拿裘簟?
此刻,幾人中,唯一一個應該擔心自己成績的人,竟然在爲情所困。
丁卯和周思雨見狀,忍不住直嘆氣,果真是年輕的小姑娘啊。
“這次,班裡有一些同學成績下降很嚴重。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不是自己。好好地看看自己的試卷,哪些是粗心導致的,哪些是真的不會做。”
大家正議論紛紛的時候,班主任又開口說話了。
她雙手叉腰,站在講臺上,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後來,過了幾天,同學們才知道,班主任話語中所說的是哪些同學。
其中就有胡敏。
大傢俬底下經(jīng)常討論,她肯定是因爲談戀愛分了心,才導致成績下降如此嚴重的。
那之後,張曉城每日和胡敏膩歪在一起,之前的五人小團體,因爲她的加入,多少有點不似往日。
胡敏也很奇怪,經(jīng)常在幾人學習的時候,過來找張曉城。
明目張膽地坐在柳時源的座位上,弄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欣每日見張曉城點頭哈腰,低眉順眼,無事獻殷勤的奴才樣,就恨得咬牙切齒。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啊。
更何況,他們還沒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啊。
胡敏的英語成績一向很好,這次也是全班第一,但是數(shù)學成績下降得最嚴重。數(shù)學老師爲此不止一次找過她談話,讓她有時間多向?qū)W習好的人請教。
“柳時源,你幫我講一下這道題,我做了很久都不會,沒找到方法。”
這日,中午休息的時候,胡敏又過來了。
柳時源擡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面的卯卯,很不好意思。
“這道題,周思雨也會,你讓她給你說吧。”
周思雨沒想到,柳時源竟然會來這一招,好無預兆地只好接招。
她詳細地向胡敏解釋了三遍,她還是沒懂。
周思雨不得不感慨,這人只適合文科,不適合理性思維。
可是胡敏不放棄,加上一旁張曉城在那裡不斷地央求。
柳時源只好親自上陣,爲她寫好了解題思路。
他看著丁卯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臉紅著將本子遞給胡敏。
陳欣爲此事,一天沒和周思雨,柳時源二人說話。
他們自知理虧,也隨她去了。
過了幾天,班主任竟然將胡敏和丁卯的同桌換了個位子。
胡敏和丁卯竟然同桌了,胡敏和柳時源,張曉城,陳欣竟然是前後位了。
更可恨的是,胡敏這次真的,光明正大地加入五人學習小組了。
又是幾人歡喜幾人炸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