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澀痛的眼,有些不知身在何地的看著天花板,好像是自己房間,旁邊有人湊近,“依然,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實際上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但是聽到這個聲音讓我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那群渾小子,我記得我暈過去前叫了一聲不準告訴我家里,這又不是什么大病,把我往校醫院一扔不就ok了。
一只清涼的手摸上我的額頭,“熱度已經有些退了。”是二哥的手,看他有些憔悴的樣子不會一直守在我身邊吧,
“哥,我睡多久了?”無力的問,
“大半天了。”二哥手從額頭上放下之后沒有收回去,反而在我臉上摸個不停,靠,不要看我是個病人就亂吃我豆腐,使勁的想把臉從他的手心中溜出去,但是每每都被二哥隨后跟過來的手給阻止了,最后頭暈得我只能放棄了,愛摸就摸吧,反正不會少塊肉,自暴自棄的想著。
吊瓶掛在床頭,把手抬起來看了看針頭,撇撇嘴,真夠夸張的,不過是個重感冒而已,吃點藥就好了,搞這么嚴重干什么?
“依然,醫生說你精神壓力過大,睡眠不足,飲食也不正常再加上著了涼才會暈倒,你怎么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無言的瞪著天花板,你問我這些是不是太好笑了,我會這樣是誰造成的,現在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問我為什么會生病?
二哥站了起來,俯下身,不發一言的吻住了我,我一動不動的隨他吻著,反正如果他實在要做什么以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浪費力氣,閉上眼,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也許是生病的緣故吧,我只覺得自己很累,不只是身體上的累,所有的神經都告訴我自己累了,現在不想掙扎只想就這么躺著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我需要休息。
二哥在我嘴巴上廝磨著,既沒有打算進一步,也沒有打算放開,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嘴巴上極溫柔的吻,讓我有一種倒錯感,似乎自己是被需要的人,似乎被期待了很久,有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從相連的地方滲透了過來,慢慢的布滿我的整個身體,好像可以感受到那種極深刻到絕望瘋狂的感情,不自覺的淚水從眼角滑落,落入頭發中,二哥伸出舌頭舔干凈我的眼淚,
“別哭,別哭,依然,二哥不會傷害你,別哭啊~”喃喃的在我耳邊重復著這句話,
眼淚不受我控制的不停從眼角滲了出來,覺得很羞恥,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停止……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哥,你們不能只當我哥嗎?”
二哥停頓了下,直起身體,坐在床邊,手還在我臉上流連,一絲苦澀的笑在他嘴角綻開,“如果可以我也只想這樣,可惜我和天都做不到。”
“為什么你們會對我有這種感情?”對自己的弟弟有愛情不是很奇怪嗎?
二哥思考了一下,很明顯這個問題也困擾者他,“不知道,只知道我們愛你,想要你,看見你對別人笑會生氣、會憤怒,不能想像你有自己的情人,家庭甚至是小孩,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們……”
打了個寒顫,他怎么可以把這么恐怖的事情用這么理所當然,慢條斯理的語氣說出來,甚至是毫不考慮就想到了這么絕的做法,而且看起來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我的直覺告訴二哥是認真的。
喝了點粥,又吊了瓶水,加了有安眠藥作用的藥物讓我繼續昏昏欲睡,把頭埋進被子里,已經吊完水了所以可以蜷縮起來,有些朦朧,我的腦子里好像有些畫面閃過,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小手一邊拉著一個比他大很多的小男生,兩個小男生雖然很不耐煩,卻也沒有把手掙開,甚至在小孩手快要滑出去的時候緊緊的握住,小孩很快樂,小臉笑的如同朝霞般燦爛,嘴巴蠕動著好像在說話,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卻怎么也聽不清楚,最后只能精疲力盡的放棄了。
后來的幾個鏡頭都是類似的畫面,小孩膩著另外兩個大點的孩子,理所當然的霸占著他們的寵愛,一刻不停的跟在他們后面,小臉上總是滿滿的笑,胖乎乎的手腳,這就是所謂的泡在蜜罐中長大的孩子吧,我有些羨慕的看著這些離我很遠的事情。
將睡未睡的時候,感覺一直陪在身邊的二哥手伸了過來,把我的被子稍微拉開了一點,露出我小半個頭,讓我能夠比較順暢的呼吸,閉著眼,我繼續睡我的。
開門的聲音,“天,你回來了,美國那邊的會議?”
大哥冷靜的聲音傳來,帶著他特有的寒意,“開到一半休會。”
“還真是你的作風。”
“依然沒事吧?”大哥大踏步的走進,我不自覺的開始有些僵硬,
“沒事了,已經睡了。”
大哥的氣息籠罩在我的上面,“他還是這樣睡?”大哥微微有些無奈的說,
“是啊,像個蠶寶寶,很可愛不是?”二哥,你的形容詞能不能稍微精確點,像我這個樣子睡覺的人多了去了,可愛?惡寒……
“天,你已經三十六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吧,睡一下吧。”
“唔,是有點累了。”大哥的聲音卻是透著疲憊。
細索的衣物聲,我更緊張了,大哥干嘛在我房間換衣服,難倒他打算睡我床上,
“天?”二哥有些疑惑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也好,我下去準備晚飯,你睡吧。”
大哥搶走我手中抓住的被子,毫不客氣的鉆了進來,放軟身體,隨他想怎么樣,小心的盡量放輕動作瞪下,手指把我臉上的頭發撥開,湊了過來在我額頭上吻了下,然后下移,印在我嘴巴上,好像怕驚醒我,動作很輕,大概比被蚊子叮一口稍微重一點吧?!
手橫了過來,松松的摟住我,藥效發作我真的睡著了,就半靠在大哥身上,好像以前也有過的感覺,應該是上次去美國的時候吧,還有后來他們一定要陪睡的時候。
醒過來的時候,我又感到那種拘束感,手腳好像被人綁住了,動彈不得,嘆了口氣,果然不是我做夢,大哥真的回來了,真絲襯衣的觸感,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味,淡淡的香味,起伏的續都告訴我這個事實,考慮了一下是不是應該吵醒大哥讓他放開我,還是算了,繼續躺著吧,老實說我還是很怕我大哥,明明和二哥一模一樣的臉就覺得他要稍微恐怖點,果然不喜歡笑的人都給人難以親近的錯覺。
緊摟住我的手臂絲毫沒有空隙的讓我靠在他身上,實在很難受,稍微動了動,立刻僵住,某個熱熱的東西頂在我的小腹,雖然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但是汗水還是慢慢的滴下,大哥動了動,有些煩躁的說了句什么,最后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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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解除!長出了口氣,臉上漲的通紅,手腳都在發抖,沒有人搶奪我的空間,舒展四肢,還是這樣最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