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星期五了,上完一整天的課,有些累了,菜頭攀上我的肩頭想讓我和他一起去打球,被我拒絕了,菜頭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本來要說什么最后卻又欲言又止,實在不適合他那張黑皮臉,不過我也懶得應付,因為今天大哥打了電話給我吩咐我一定要回家,還告訴我王姨已經回來了,快有十天了吧,王姨回去照顧麗姐!?不是很確定的想了想,最后還是算了,最近時間過得好像死水般,看不到水流的方向,也感受不到水流的活力,靜靜的一池水,沒有季節的變化,感覺很鈍,皺皺眉頭,習慣性的往家的方向走。
“依然,回來了,快過來看看照片。”王姨興高采烈的拉著我往沙發的方向走,
這一陣子只要是我預定要出現的時間,哥哥們大部分時候都會在,今天也不例外,我疑惑的看了看,照片?
坐在沙發上,王姨拿過來幾張照片給我看,是一個小嬰兒,皺巴巴的,沒幾根頭發,眼睛閉著,看上去好像只有一爪大,沒斷的貓似的,“好丑。”我毫不客氣的下了評語,
王姨拍的一聲打到我的后腦勺,“死小子,你小的時候比他還丑呢。”
不甘心的嘀咕著,“本來就很丑嘛!跟個脫了毛的小猴子一樣……”
王姨哭笑不得的看著我,
“叫什么名?”我問王姨,
“還沒起的,現在還寶寶,寶寶的叫,現在小孩子金貴,起個名不知道要改多少次,名字起大了怕壓不住,起小氣了吧又怕影響運勢,前程……”王姨搖搖頭,
“我也想幫小孩起名字。”
“去去,你自己還沒長全,就想著這個,等你自己有了孩子的時候你愿意怎么取就怎么取。”王姨毫不客氣的吐我的糟。
大哥,二哥坐在一邊聽著我和王姨閑聊,王姨說到我的孩子的時候表情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
“麗姐還好吧?”
“好,都長胖了幾十斤。”
我腦子里立刻浮現出一個身高一百五十八,體重一百二三十斤模樣的麗姐,好像個球,立刻笑了起來,
“我什么時候去看看這小家伙,我可以當他干爹嗎?”
王姨戳了我的額頭一下,“你才多大,就想當人家爹,叫你叔叔還算叫大了,你看看這樣,我才回去幾天就病了,也不知道好好吃飯,我聽天然、自然說是醫生說了,你沒好好休息,又吃的不好,這么大個人,怎么就這么粗心呢,我聽說這學校食堂的飯菜確實不怎么好,不過還是要吃點,算了,算了,王姨一說你,就苦著臉……”
王姨的念功又進化到新的境界了!
“過幾天你媽媽爸爸就要回來了。”我咬著筷子,“為什么?”
王姨又敲我的頭,“你啊你,連自個兒哥哥的生日是攆都不記得了,真是的,這孩子,自己的生日不記得是攆也就算了,哥哥的生日怎么可以忘記呢。”
自己的生日不記得好像有過一兩次,到了那天一定要收到禮物或者是王姨提醒我才知道原來今天是我生日,不過還是覺得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和平時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可以收到王姨的禮物還有一頓很豐盛的晚飯,再說,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何況是哥哥們的生日?!
有些苦悶的看著眼前的兩張俊臉,一次要送兩份禮物很費錢,數數自己的錢包,不知道還有沒有這么多資金,前一陣子旅游,還有七七八八的用了不少,又不能和哥哥們要零用錢,我還是很有原則的……
星期天一大早就出門,在取款機上看了看,不是吧,什么時候只剩下這么點了,只在學校吃飯和一些小零用的話還是夠了,算了,省著點吧,不送禮物好像太過分了,良心過意不去,真TMD。
回寢室一看居然只有菜頭一個人在玩電腦,“其他人呢。”
“羅成搞家教去了,丁丁約會,另外兩個行蹤不明。”菜頭頭也不回的答著,手上不停的繼續和電腦奮戰,
把另外一臺電腦也開了,順口問菜頭,“自己老哥生日該送什么?”
“這個我不知道,如果是問女朋友生日該送什么還有幾個參考答案給你,老哥生日送什么,我媽就我一個,沒經驗。”
“我想也是。”
六點鐘。
和菜頭一起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飯店,羅成,丁丁還有“死魚”幾個已經到了,隨后又來了幾個哥們順便帶著幾個美眉,素質不錯,長的都還行,不知道哪里拐騙來的,
菜頭一搭著我肩頭,“怎么沒把沈靜帶來,還藏私?”
“少來,你又不是沒見過,人還是你同學。”
“我見過,哥兒幾個還沒見過。”
我不答話,走進去,今天是羅成十九歲大壽,一早就吩咐我們幾個到這里待命,不到的“室法”伺候,所以一大早屁顛屁顛的跟著菜頭就來到這偏門僻角。
一群人的話最好起哄,尤其是一群年紀不大又容易沖動的年輕人,
明明酒量都不大,卻死要面子,在女生面前怎么能被看扁,所以不管愿不愿意喝的,還是能不能喝的,最后都灌了個大概,我是喝一點趁著他們不注意倒一點,手的時候又傾了點,終于在這群瘋小子中間算抱持了個半清醒,不過頭還是被酒氣給熏得有些暈了,幸好沒有叫沈靜來,看看那幾個女生也是臉泛桃花的模樣,就知道這豆腐是被人吃定了。
等終于滿足了,散攤了的時候,走路走的穩當的只有我和另外一個哥們了,兩人相視一笑,叫了三輛出租車,把這一堆酒鬼塞了進去,
“小衣,你不走。”
“我還有點事情,待會就回去了,你先帶他們回去吧,啊,這個可以吧,到了樓下,要是還不醒,用腳去踹就可以了,對這群人沒必要憐香惜玉,狠著點。”
“哈哈~~行,我也就這么打算的,那走了。”
“嗯,小心著點。”
現在大概是晚上九點半,不知不覺吃頓飯就用了這么久的時間,
剛才的熱鬧好像還沒有散盡,出了“墮落街”,到了學校門口的大道,很寬的人行道,上面是一塊塊方形的磚塊砌成的,有些已經裂開了,有些已經松動了,下雨奠氣不小心踩上去,準濺起一腳泥水,那些幾何圖形總是規律的在眼前出現,一個又一個,沒有變化,也不會出錯,所以我好玩似的踩著那些框框。
一輛黑色的小車在我前面一點慢慢停了下來,
我瞇著眼看了看,車門開了,卻不見有人下來,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