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誠在風中凌亂,卻也沒強行踹開茶鋪門。沿街的也並不是只有它這一家店鋪。
“咣咣咣!”
得,整條街的店都被祝誠整關門了,人人畏之如虎,只因他問了一句“女媧廟在何處?”
毛病!
祝誠開口罵人了,逼急了本祖師直接搜魂讀取你們記憶,真真是莫名其妙。
“靈鏡,告訴我女媧廟所在。”祝誠表示很無奈,我不想開掛啊,你們非要逼我啊,那我能怎麼辦。
很快靈鏡上就顯示了一條最佳路線,那畫面就跟高德地圖(一款導航軟件)一樣色的。
“沿當前道路直行200米,然後左轉(zhuǎn)……”祝誠根據(jù)靈鏡蘿莉音提示,開始行進,最後在靈鏡一聲“目的地在您右側(cè)”中停下了腳步。
祝誠向右一看,確實看到一座廟,一座沒有牌匾,沒有大門,沒有供奉,只有滿地雜草的破敗小廟前。
“這是女媧廟?”祝誠有些詫異地問靈鏡。女媧,南詔守護神,她的廟宇怎麼會這麼破敗?
“是的,而且有且僅存一座。”靈鏡鏡面上這般顯示。
“僅剩下一座?”祝誠震驚無比,根據(jù)蜀山典籍記載,至少二十年前還不是這樣,那時南詔囯有不下一百座女媧廟,還都是大廟,怎麼這才僅僅過了二十年,變化就這麼大。
拜月教教主爲什麼沒跟自己說這件事?他爲什麼要瞞著我?
“有人嗎?”震驚歸震驚,可既然來了女媧廟,祝誠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其實不用進去他都知道女媧廟中有些什麼,他在外已經(jīng)用神識探查過,不過或許要把些字去掉,因爲女媧廟僅剩下一個女媧雕像罷了。
雕像很老舊,其上佈滿了裂痕,看樣子很快就要倒塌,要不是頭頂還有片瓦遮身,它決然熬不過上一個雨季。
“蜀山祝誠,拜見女媧娘娘。”面對這造人的女媧娘娘祝誠也不敢拿大,恭恭敬敬地對她拜了三拜,而後以肉眼再四下裡尋找一番,畢竟有些寶貝能隔絕神識探查。
只可惜一無所獲,他甚至於連雕像都托起來看過,確然沒發(fā)現(xiàn)任何遺留之物,更別說什麼起死回生之術了。
白來了?
雖然對結(jié)果早有預料,但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祝誠還是心有不甘。
“靈鏡,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又到了開掛的時候,祝誠再次問起靈鏡。
“滋滋滋……”靈鏡先是一片雪花,接著出現(xiàn)了遠古的畫面。
一個山洞中,一位人首蛇身的女子盤在牀榻上,一隻小青蛇則匍匐在其座下。
人首蛇身的女子容貌與女媧雕像一般無二,也即是說她是女媧,而匍匐在她腳下的那隻小青蛇則是一隻還未化形的小蛇妖。
小蛇妖是女媧娘娘的崇拜者,她希望自己能跟女媧娘娘一般受到萬民尊敬,無論人族還是妖族都將之奉爲神靈。
她是那麼美麗、那麼光明、那麼慈愛、那麼……完美,小蛇妖老崇拜崇拜她了,今天她終於按捺不住心中敬仰之情,來到了女媧修煉的洞穴。
“小蛇妖,你怎麼了?”女媧溫柔地問小蛇妖,以爲她需要幫助。
自家偶像好有愛啊,冷血動物的小蛇妖頓覺渾身暖洋洋的。
“娘娘,我,我想留在您身邊,我想成爲像您這樣的人。”小蛇妖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
“像我這樣?”女媧娘娘搖晃著自己的蛇尾巴。
“嗯嗯嗯。”小蛇妖連連點頭。
“那好,我成全你。”話音落下女媧娘娘對著小蛇妖一指,造化之力的一顆種子就落在了小蛇妖身上。
小蛇妖陷入了沉睡,待得醒來後已經(jīng)如女媧一般。變成了人首蛇身模樣,在其身旁還放著兩塊人形吊墜。
“這是一對受到過祝福的吊墜,兩個相愛的對它許下願望,它都能實現(xiàn)。”這是女媧娘娘留給小蛇妖的最後一句話,那之後女媧就回歸大地陷入無止境的沉睡之中。
自那日後小蛇妖也就以女媧後人自居,她就成了第一代女媧後人,是一切的開始。
“嘩嘩譁……”時間推移到千年之後。
南詔世代有女媧後人守護,女媧崇拜嚴重,女媧廟比比皆是,某一日一處小廟中來了一位十五歲少年郎。
那少年正是被石公虎甩下小山坡的石傑人,他仰天大吼,恨天道不公,恨人間無情。
“我替天行道有什麼錯,人,這些失敗的人都該死,都該死。”石傑人在女媧廟中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孩子,你怎麼了。”雕像竟然開口說話了。
“你,你,你……”石傑人嚇倒在地,這時候的他確確實實是個孩子了。
“別怕孩子,我不會傷害你的……”
談話間雕像算是瞭解了石傑人的想法,她言道:“那你爲什麼不試著去改變這個世界,或者是重建這個世界呢?”
“我,我可以嗎?”石傑人想到那要置自己於死地石公虎,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做不到,我連石公虎都打不過。”
“沒有關係,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
“我從不騙人,孩子,一個全新的世界或許將在你手中誕生。”
拜月教教主爲何會這麼強大,就是因爲雕像傳授了他修真功法,短短十幾年時間拜月教教主不僅成爲南詔囯修行界第一人,還建立了拜月教,信徒遍地。
但是拜月教教主卻是個忘恩負義的人,他不僅不感念雕像教他修煉,在得勢之後還對女媧廟、對女媧信仰下手了。
他污衊當時的巫後是蛇妖,會給南詔囯帶來災禍,自己召喚出了水魔獸卻說是巫後召喚出來的。
巫後爲了保護國民,沒有辦法只能現(xiàn)出真身與水魔獸作戰(zhàn),最後化爲雕像鎮(zhèn)壓水魔獸。
沒了女媧後人,女媧廟也淪爲邪祠,女媧廟被大量毀去,拜月教成爲南詔囯教,拜月教教主代替了女媧後人,成爲了神一般的存在。
這座小廟之所以還能保存,那或許是教主最後一點良知吧,因爲這裡就是他當年的避風港,當年遇上自己雕像師傅的地方。
“雕像,是活的?”祝誠看著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