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是明府的嫡女,也只有她才能說自己是明家的女兒。而那些姬妾生的孩子都不能明目張膽地說自己是明家的女兒,更別說如姬雅的夫人只是明家旁支的家生子。
蘇夏至的話讓姬夫人臉上的笑容僵住。她馬上在腦子里回憶起明家?guī)追康呐畠海肓讼耄颂蛉松藗€誰也沒見過的女兒,其余幾房的正妻倒是沒有一個生下過女兒來。
那,對面這個女人口中的婆母,就算真的是以明家女兒的身份嫁出來的,也未必比自己高多少……
想到此,她心里有了底兒,搖著香風(fēng)陣陣的團扇問道:“難道閔大人的母親也是明家人?那我們可真算是親戚了。只是,為何不曾聽我家老爺說起這些呢?”
“呵呵!”還是那副要笑不笑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說:你怎么不回去問問你家老爺?
“那您的婆母是哪房的?說不定我們還認識呢。”
昨日,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府里的姬雅忽然連個招呼也不大就回去了。看著臉色不好,似乎是病了的樣子。
自打新婚之后,他便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雖然這是府里都知道的事情,但畢竟還是給她留了面子,并沒有將那些女人納了妾,只是當外室養(yǎng)著,沒命名分。
姬大夫人這點倒是明白,知道姬雅是顧忌著她身后的明家,并不敢太造次!
因此她便更知道了身份地位的重要性。
昨天姬雅一回府,便把她叫到屋里,好一通囑咐,說了半天的話,目的只有一個:讓她務(wù)必要和閔嵐笙的娘子搞好關(guān)系!
并且不惜代價……
因此她今天一出手就是一千兩的銀票,這可是從她的陪嫁里拿的體己錢,想想都肉疼!
如今再一聽蘇夏至的話,姬大夫人似乎有點明白了:難道我家的那個白眼狼是想巴結(jié)姓閔的娘親,所以才拐彎抹角地讓我去巴結(jié)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我倒要看看這個老女人是誰!
“難道閔夫人也說不清您的婆母是哪一房的么?”將蘇夏至并不回答,姬大夫人便認為自己是所料非差,她側(cè)了身對著蘇夏至,一副不刨根問底出個結(jié)果便誓不罷休的模樣。
“我婆母是哪一房?她老人家的母親就是明氏的太夫人——御尊賢郡主,您說她是哪一房的?”
姬大夫人的笑容僵在臉上,顯得眼角的細紋愈深。
她在驚慌失措地思索著蘇夏至這番話的真假,而蘇夏至卻在琢磨著對方臉上這五顏六色的香粉胭脂下的真實面容:“噯,你到底多大年歲了?”
“三十八了……”姬大夫人脫口而出,顯見的是沒過腦子。
“哦。”蘇夏至點點頭:“那還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姬大夫人‘噌’地起身,聲音高了很多地問道:“您家婆母真是太夫人生的那個女兒?”
“呵呵!”蘇夏至仰頭一笑,她也起了身,靠近了姬大夫人,壓低了聲音說道:“看來夫人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這樣,回去問問您家大人吧,他都知道……”
……
這樣的談話實在尷尬,姬大夫人心中五味雜陳,好歹又閑扯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把車簾子都放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挫敗過的姬大夫人,一上了馬車便揚聲讓陪著自己的婆子拉嚴了簾子,讓悶熱的車廂里霎時變得黑沉沉的,亦如她現(xiàn)在的心情。
“姬雅這個混蛋!”丟掉手里貴重的團扇,姬大夫人從袖籠里抽出手帕來先在自己的腦門上抹了幾把。
“大夫人!”陪著她的婆子趕緊對著外面擠擠眼,夫人年老色衰,老爺?shù)男乃荚缇筒辉谒纳砩希í氄讨骷业纳矸荩蠣敱砻嫔蠈λ€算是好的,可夫人若是口不擇言地連老爺都罵了,這樣的話若是傳到那些狐貍精的耳朵中去,估計以后夫人想再見到老爺就難嘍……
“你知道嗎,姬雅是把我當傻子一樣的使喚啊!”這句話一出口,大夫人眼淚已然落下,她抽抽噎噎地說道:“他用到我的時候便將我往門外一推,任我去沖鋒陷陣,可連句實話都不告訴我,你說,這樣的男人還是不是人?”
“難道,不會是那個閔夫人在說謊話嗎?”大夫人與蘇夏至說的話她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總覺得單憑對方的一面之詞并不可信。
“唉!”姬大夫人嘆了口氣,嗚咽著說道:“我太了解姬雅的脾氣秉性了……”
“如他那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去巴結(jié)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只是我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的婆婆竟是御尊賢郡主啊!”
“如我這樣身份的人到她面前說出方才的那些話,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姬大夫人的心在姬雅的身上徹底地死了……
一來一回間,這個為了挽回丈夫的心還抓著一點年輕不肯放手的女人終于明白:那個男人根本沒把當回事兒,只是在用得著自己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
“銀票,閔夫人沒收,讓那位宮里出來的姑姑又給咱們送了出來……”仆婦把手里的銀票展開,遞到姬大夫人面前。
姬大夫人別開臉去,看也不看地揮揮手:“收起來吧,咱們給人家一千兩銀子買衣衫穿,那不是會被人家當笑話看嗎……今兒這是辦的什么事兒!”
……
不管離去的姬大夫人是如何埋怨姬雅,蘇夏至都沒把今天的事兒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等著一團粉嫩的姬大夫人灰頭土臉的離去,蘇夏至趕緊與顏夕一起奔了菜市!
一通采買,荷包里的銀子花出去不少,兩個女人手里都提滿了東西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開了院門,卻發(fā)現(xiàn)小武正拿著把大掃帚打掃院子,一見蘇夏至和顏夕,他忙丟了掃帚迎了過去。
先接了蘇夏至手里的東西送去廚房,他才又小跑著趕到顏夕面前,把她手里的籃子也搶了過去,惹得顏夕臉上一紅。
“東家,您還出去嗎?”小武手里提著籃子往廚房走,口中問道:“咱家的車還套著。”
“那就出去一趟吧……”不知道鋪子里那幾個‘花姑娘’韓陸青打發(fā)走了沒有,蘇夏至終是不放心,喝了口水,又去了面館。
一下馬車,蘇夏至便先往一樓的鋪子方向望了過去,見到那里有客人安安靜靜地進出并且手里還提著掛面,她終于放了心,看來,鋪子暫且是相安無事了。
自己家的鋪子,常來常往的,蘇夏至不用通報,徑直去了后院韓陸青的屋子,沒見到韓陸青,倒是看見了正在扒拉著算盤的井筱秋!
井筱秋已經(jīng)換了面鋪伙計的衣服,衣服頗大,讓他的人看起來甚是瘦小。
兩只挽到臂彎里的袖管里露出兩只纖細的手臂,他一手執(zhí)筆,一手扒拉算盤,看那樣子是在抄寫賬本。
“不錯啊,沒想到筱秋你還會寫字打算盤!”蘇夏至笑吟吟地進了屋,不慎不想地站在他身后看了幾眼才夸贊道。
“呦!”井筱秋沒想到會有人說話,驚得雙肩一抖,一點墨汁便滴到了桌子上,他白著臉回頭看見是蘇夏至,一張俏臉瞬間又變得通紅:“東家呀,您要嚇死奴家了!”
唱了十幾年的戲,他唱的都是旦角,他心慌意亂之下竟是說了戲文。
……
不管離去的姬大夫人是如何埋怨姬雅,蘇夏至都沒把今天的事兒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等著一團粉嫩的姬大夫人灰頭土臉的離去,蘇夏至趕緊與顏夕一起奔了菜市!
一通采買,荷包里的銀子花出去不少,兩個女人手里都提滿了東西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開了院門,卻發(fā)現(xiàn)小武正拿著把大掃帚打掃院子,一見蘇夏至和顏夕,他忙丟了掃帚迎了過去。
先接了蘇夏至手里的東西送去廚房,他才又小跑著趕到顏夕面前,把她手里的籃子也搶了過去,惹得顏夕臉上一紅。
“東家,您還出去嗎?”小武手里提著籃子往廚房走,口中問道:“咱家的車還套著。”
“那就出去一趟吧……”不知道鋪子里那幾個‘花姑娘’韓陸青打發(fā)走了沒有,蘇夏至終是不放心,喝了口水,又去了面館。
一下馬車,蘇夏至便先往一樓的鋪子方向望了過去,見到那里有客人安安靜靜地進出并且手里還提著掛面,她終于放了心,看來,鋪子暫且是相安無事了。
自己家的鋪子,常來常往的,蘇夏至不用通報,徑直去了后院韓陸青的屋子,沒見到韓陸青,倒是看見了正在扒拉著算盤的井筱秋!
井筱秋已經(jīng)換了面鋪伙計的衣服,衣服頗大,讓他的人看起來甚是瘦小。
兩只挽到臂彎里的袖管里露出兩只纖細的手臂,他一手執(zhí)筆,一手扒拉算盤,看那樣子是在抄寫賬本。
“不錯啊,沒想到筱秋你還會寫字打算盤!”蘇夏至笑吟吟地進了屋,不慎不想地站在他身后看了幾眼才夸贊道。
“呦!”井筱秋沒想到會有人說話,驚得雙肩一抖,一點墨汁便滴到了桌子上,他白著臉回頭看見是蘇夏至,一張俏臉瞬間又變得通紅:“東家呀,您要嚇死奴家了!”
唱了十幾年的戲,他唱的都是旦角,他心慌意亂之下竟是說了戲文。
------題外話------
重復(fù)的我明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