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米粉店裡出來,馮秀提某某兩個人同時抻了抻懶腰。
“我們回賓館吧,收拾收拾行李,明天就要出發了。”提某某囑咐著馮秀。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想了解的事情也都已經瞭解了,玩也玩夠了,樂也樂夠了,因此他們要回檳城去了。馮秀一心想找回自己的記憶,到最後卻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馮秀的身世至今還是一個解不開的謎團。馮秀也只能等待時機,她知道,或許某天她突然從夢中醒來,她會及其所有的事情也說不定,她這樣樂觀的想著,她也只能這樣樂觀的想了。
“某某,你覺不覺得最近有人在跟蹤我們?”
他們走在去停車場的路上,馮秀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爲我產生幻覺了呢!不瞞你說,我也有同感。”提某某認真的回答。
“我們又沒有跟誰結怨,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吧?”馮秀試探的問提某某。
“不會的,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提某某安慰她說。
“嗯。”馮秀用力的點頭,她信任他,因爲跟他在一起,她很有安全感。
他們去停車場取了車子,往賓館的方向駛去。
路上,馮秀漫不經心的問提某某,“你說我們要不要幫幫夏秋瑾?她真的很可憐。即便她溺死在江裡,我想她也不會轉世投胎的。”
“你怎麼知道她沒有投胎?”提某某好奇的問。
“聽我奶奶說的呀!她說屈死的冤魂都會變成孤魂野鬼,到處流浪,他們不能轉世投胎的。除非她們的冤屈能夠沉冤得雪。”馮秀認真的說。
“你還真相信你奶奶的話啦?”提某某取笑她問。
“是呀!奶奶從來都不會騙我的。”馮秀像個小孩子似的回答。
第二天清晨,馮秀和提某某很早就起牀了,他們將行李搬到車上,二人跳上藍色保時捷,踏上了回家的征途。
途中他們又經過了陽朔街旁,馮秀叫提某某停下車子,她想買些紀念品回去送給濟民的夥伴兒們。
當馮秀經過一家咖啡館時,竟然驚奇的發現了一個人。具體的說,那是一個女人,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了馮秀的眼簾,女人坐在吧檯裡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拿著一本雜誌津津有味的觀讀。她一定是這家咖啡館的老闆,因爲她什麼都不用做,只是坐在那裡悠閒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馮秀氣沖沖的衝進了咖啡館裡,她一個箭步飛奔至吧檯前,“夏雨,你這個挨千刀的,居然躲到這裡來啦!”馮秀怒視著眼前這個女人。
是的,她就是夏雨,失蹤了兩年多的夏雨。
夏雨見到馮秀和提某某感到很吃驚,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馮秀在陽朔街上拼命地追趕著夏雨,提某某在馮秀身後不停的衝兩個人喊著,“你們兩個快停下,有話好好說。”
可是他們那裡聽得進去他的話呢?馮秀追著夏雨一直追到了灕江畔,三個人已經是大汗淋漓,快要虛脫了,三個人的距離不偏不倚,正好是三米。
“你爲什麼要逃跑?”馮秀氣喘吁吁的問夏雨。
“那你爲什麼追我?”夏雨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你爲什麼要不辭而別?”馮秀問。
“我...我...”夏雨一時間無法跟馮秀解釋當年的事情,她吞吞吐吐的,回答不出來。
就在這時,馮秀突然竄了過去,狠狠地揪住了夏雨的衣領,“這回抓到你了吧
!還想跑。”馮秀得意的說。
哪知道夏雨那強而有力的臂膀一個揮臂,便甩開了馮秀的手,由於用力過猛,馮秀的重心沒有站穩,在被夏雨的力氣倒退了兩步又碰到了路旁的座椅靠背上,接著靠背反彈的力道,馮秀一下子被撞到了水裡。灕江的水並不是很深,可是對於一個不會游泳的人來說,足以讓她溺死在灕江中。
馮秀拼了命的在江中掙扎著,她的頭一伸一屈的在水面和水下面徘徊,夏雨和提某某立刻跳入江中去營救馮秀。
馮秀在江中掙扎了幾秒鐘,她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她漸漸的失去了意志,她只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往下沉,越來越深,江水越來越冷。迷濛中,她竟然看到了自己,不,還有另一個自己,她看到了兩個自己在水裡。
一個渾身沾血的她在向另一個她求救著,鮮血染紅了整片水域。
她受傷了,一個貌似是汽車零件的一部分金屬狠狠地刺進了她的胸口,鮮紅色的血液如噴泉似的噴了出來。
“幫幫我,幫幫我好嗎?”受了傷的馮秀苦苦哀求著沒有受傷的馮秀。
“請你也幫幫我,好嗎?”沒有受傷的馮秀也請求道。
於是,他們在這樣詭異離奇的境域裡完成了交易。
“嘟...嘟...嘟...嘟...嘟...嘟...”
病房裡的心電監護儀規律的響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照射在特護病房裡。
馮秀從睡夢中驚醒,她猛的從病牀山坐了起來,她環顧四周,病房裡只有她自己,她用正在輸液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中,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她失去的記憶重新回到了她身邊,馮秀終於拾回了自己的記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