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蕭暢便拿到了她所想要的信息,她也明白了,為什么大師兄會留下這樣的標(biāo)識。
沒有什么猶豫便抬手滅殺了這個還在胡言亂語的修士,她的臉上滿是狠厲的神色,畢安!
再一個閃身,哪里還管什么看與看不見她,救人要緊,再這么磨嘰下去,她都不敢確定見到的會是怎樣一個畢安!
而就在她突然暴起的時候,密室中一個修士猛地抬起了頭,他的臉上布滿猙獰!“可惡!攔下她!”
竟然敢只身闖入!蕭暢看著那預(yù)料之中的修士圍了上來,她抬頭直接暴起,雙手打結(jié)沖著前方打出一道靈力,灼熱的靈力直接燃燒出一條道路,周圍的修士紛紛躲避。
蕭暢宛如火中修羅一般在那里穿行,“擋我者死!”
她低著頭,凌厲的目光直視著前方,這樣的蕭暢一時之間讓在場的修士都有些震驚,他們恍神,蕭暢不能!
趁著這當(dāng)口,她拖著耀陽已經(jīng)一步一步的飛遁了過去,等到這時,憤怒的聲音才又一次響起,“攔住她!”
可已經(jīng)遲了,一個元嬰修士哪里有可能那么容易被擋住,哪怕給她兩息的時間,就已經(jīng)足夠她掠過人群,搶先一步進(jìn)入那處密室!
那處剛才那個中了幻鳶丹的修士所招認(rèn)出來的密室,她要救畢安!
蕭暢幾乎是用飛的遁了進(jìn)去,她從來沒聽過畢安發(fā)出這樣的慘叫聲,該是多么難過,多么的痛苦,竟然讓那個素來沉默寡言的男修如此痛苦!
“畢安!”
蕭暢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她也沒有料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一個這樣的畢安!
蕭暢紅了眼睛,想也不想直接沖了過去,為什么大師兄會不顧一切的給自己傳消息,那是因為他看到了這個。
滿滿的一屋子的火焰,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心,畢安嘶吼的慘叫著,在他的身上不僅有著粗粗的鐵鏈,還有如同蟲蟻一般的不知名的血紅的蟲子趴在他的身上一點點的咬噬著他的血肉,而順著那蟲子的爬行的終點,看到另一團(tuán)嗜血的光團(tuán)慢慢的化為人形。
就在蕭暢剛進(jìn)來的瞬間,她就看到那團(tuán)光團(tuán)慢慢的凝實,而它有多么凝實,畢安身上的血肉就少了多少。
就是畢安的臉上也已經(jīng)沒了多少血肉,只有那蟲子趴著的地方能夠模糊看出來他的輪廓!
“該死!哪里來的修士!怎么會進(jìn)來!阿洛!趕她走!我就要大功告成了!快殺了她!殺了她!”
這聲音來自于那個光團(tuán),蕭暢還能夠看到它慢慢伸出來的舌頭,血紅血紅的,似乎已經(jīng)化成了實體!
這是什么法術(shù)!火光中,蕭暢的雙手一合,耀陽在四周劃出了一個大圈,迸發(fā)出一道道水柱,而那水柱慢慢變大,直到如同一條水龍一般直奔畢安而去!
看到了那水,那光團(tuán)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威脅,赫赫的笑著,已經(jīng)開始指揮著手底下的蟲子往著蕭暢這邊蠕動。
蕭暢沒那個心思去看,她只想救人!一道道水龍無休止的往那里擊去,那火焰沒我快一點的停歇反而越來越旺!
蕭暢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一般的火,那也有可能不是火!
那就是土!心頭一轉(zhuǎn),就在耀陽之上,一點點綠芽慢慢的長了出來,纏繞在那里,一點點長大,蕭暢閉上眼睛,突然一伸手,撒下了一把種子,雙手中靈氣一拍,種子慢慢的發(fā)芽,綠色頓時布滿了整個空間,似乎此時所有的火焰都成了那些種子的養(yǎng)料,成了那些漸漸長成的樹的根基。
而那些個蟲子,在這樣生機勃勃的綠色空間里,如臨大敵一般的枯死!
一堆一堆的蟲子從畢安的臉上身上掉落下來,那人哪里還有個人形!除了骨頭就不剩下什么!
蕭暢紅了眼睛一般往那里塞了整整一個玉瓶的丹藥,當(dāng)年她煉制這瓶生肌丹時就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用上!
她希望永遠(yuǎn)都不會用上,但此時她卻慶幸她平日里并沒有放松煉丹,慶幸她的身上有這么一瓶生肌丹!
她沒有看到就在那拿出生肌丹之時,就在她的身后不遠(yuǎn)處,那個血紅的光團(tuán)貪婪的目光一閃而過。
蕭暢根本顧不上它,她知道她殺不了它,她只想救畢安走!
用盡渾身的力氣用耀陽砍下那鐵鏈,當(dāng)即一陣風(fēng)一般裹起畢安便直接往外飛去!
隨著一起裹走的還有那鐵鏈!蕭暢幾乎是沒有用一點思考的時間,前后不過也就是幾息的時間。
一直到她走了之后,在她身后,就在那里,刺耳的咆哮聲陡然響起,一個修士急匆匆的趕了過去,卻被一個巴掌扇飛了出去!
而那個修士卻又一步一步的挪了進(jìn)去,低著頭站在那里,正是何浩然。
此時在他的面前哪里還有什么光團(tuán),一個短發(fā)男修渾身充滿戾氣的坐在那里,
“煉丹師!為什么你們會放一個煉丹師進(jìn)來這里!功虧一簣!再給我半個時辰,我就可以拿到那個修士的本元,多么難得的資質(zhì),就差了半個時辰!多好的機會!你們這幫廢物!為什么那個煉丹師會知道這里!為什么!”
何浩然的嘴角有血跡慢慢的流了下來,他沒有擦拭,任其往下流,“有可能是內(nèi)部出了奸細(xì)!”
那個男修冷冷的說道,“根本就不是奸細(xì)!你們出的餿主意!讓對方看到我們的手段,他們就會踏實的和我們合作?你們剛讓別人看了,后腳我的獵物就被救跑了!”
何浩然明白他說的意思,但他搖了搖頭,“不可能,絕無可能,涂雪環(huán)和藥靈清與蕭暢有死仇,不可能和好,而且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之前藥靈清和蕭暢還吵了一架,一舉一動我們都盯著,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難道是涂雪環(huán)?她的周圍人多口雜,也不一定她會不會說漏了嘴,用不用再去打聽一下?”
一陣疼痛來源于他的嘴邊又一次的被重?fù)簦o接著整個人猛地被彈了出來,“我只看重結(jié)果!把我的獵物給我奪回來!從那個煉丹師手里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