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衣虯髯男子正是涇河水道總管,本體乃是一條鮎魚精,修爲也只是玄仙中期罷了,不過這斯一直住在長安城旁的涇河水域。日日在一間私塾旁浮頭聽書倒是也有一些學問,比起那些只曉得喊打喊殺的渾妖亦是多了幾分狡慧。
夏侯瑞方纔站定,那黑衣虯髯大漢伏地而拜:“小人玄青拜見主上,願主上宏圖霸業永固三界。”
玄青身後兩個變成人形的小妖亦是跪拜在地:“願主上宏圖霸業永固三界。”
夏侯瑞一皺眉頭,這斯這話哪裡學來得?卻是沒有阻止,畢竟這好話誰都願意聽,不過夏侯瑞發現進了這南瞻部洲似乎這些妖族一個個都有一股子機靈勁,不比西牛賀州或者四海水族,一個個妖精都是呆頭呆腦的渾妖。涇河水府的巡水夜叉如是,眼前的玄青亦如是。
夏侯瑞上得馬車端坐正中,葉琴端坐馬車一角閉目養神,玄青亦是跟了上去,因爲其有事要稟告,這馬車車廂雖大,比起屋宇來卻也是小的很。夏侯瑞示意其坐下,玄青卻是不敢與夏侯瑞並排而坐,只好盤坐在夏侯瑞身前。
夏侯瑞道:“本座要你打聽的事,可曾問清楚?”
玄青看了一眼葉琴,見夏侯瑞絲毫沒有避忌的意思隨即回道:“回主上,這袁守城乃是大唐欽天監袁天罡本家叔父,一向深居簡出,年前纔在西市大街擺攤卜卦,沒卦必中,旬月之間便名聲大震,長安訪市販夫走卒達官顯貴對其趨之若鶩,至今已然三月有餘。”
夏侯瑞神識緊緊盯著葉琴卻見她未有絲毫變化,不由一皺眉,隨即想道這袁守城只是在長安城擺攤不過三個月?目的性實在有些明顯,隨即又問道:“袁天罡與袁守城師承何門何派?”
“這~~~”玄青略微沉吟,隨即說道:“倉促之下小人倒未曾仔細詢問,不過坊間傳聞袁天罡乃是崑崙弟子,又有人說乃是蜀山門下。衆說紛紜不過終究還是在這這倆個門派之間徘徊。”
夏侯瑞嗯了一聲,隨即沉寂不言,不管是崑崙還是蜀山盡是元始天尊門下。元始天尊不是已經消失,那這背後究竟是誰在推動西遊一事?難道是玉帝?也不盡然或者是元始門下二代弟子?話說回來這十二金仙到如今夏侯瑞一個都未見過。封神之時,闡教二代門人名聲何其顯耀爲何如今卻是深居不出?
玄青見夏侯瑞不言語亦不敢隨便出聲,良久,這車外小妖傳來話,言道客棧已到。玄青這才說道:“主上客棧到了,不若先行歇息,明日進城再說?”
夏侯瑞點點頭徑直下了馬車,行進客棧,自有玄青打點一切,葉琴亦是默不作聲跟在夏侯瑞身後。站在客棧門口,夏侯瑞還沒來得及打量一番,不遠處傳來陣陣呵斥聲,一隊兵丁皁隸壓著一羣數百個肥頭大耳卻裹著一聲破爛袈裟的和尚拿著棍棒驅趕著強行前進。
看那些和尚一個個愁眉苦臉,悽悽艾艾推推擠擠蹣跚的向前挪動,這些和尚一個個養尊處優哪裡受過這般苦楚,倒是那些皁隸惱火這些和尚行動拖拉舉著棍棒就是一陣好打。
夏侯瑞看得有些奇怪,正好玄青行來,夏侯瑞指著這些和尚問道:“這和尚是怎麼回事?長安不是一向禮佛遵道嗎?”
玄青趕緊回道:“此事說來蹊蹺,唐王向來敬道,雖不曾尊佛倒也處之坦然,只是前些年出了一個傅奕,此人官拜太史丞,最近一段連番上奏唐王,言道:西域之法,無君臣父子,以三途六道,蒙誘愚蠢,追既往之罪,窺將來之福,口誦梵言,以圖偷免。且生死壽夭,本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聞俗徒矯託,皆雲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長久。至漢明帝始立胡神,然惟西域桑門,自傳其教,實乃夷犯中國,不足爲信。唐王深以爲然,這纔將寺院一干和尚盡數驅逐,這些應該是不願還俗而被髮配邊關其中一撥的和尚。”
夏侯瑞束手道:“傅奕!倒是有些意思。”隨即有對玄青說道:“客棧安排妥當?”
“已然安排妥當,正是前來請主上移駕。”玄青趕緊施了一禮說道,夏侯瑞思維太過跳躍一下子玄青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夏侯瑞點點頭,回身往客棧走去,前方自有玄青手下小妖引路。這才走出沒幾步,夏侯瑞突然止住腳步說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說完徑直向客棧走去。
而玄青一聽夏侯瑞這話卻是嚇得渾身發抖。他知道還真是不少,夏侯瑞三令五申水族不得隨意上岸,他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事情,一時間識海翻江倒海思索著究竟該找個甚麼樣得藉口才能矇混過去。等到他終究想明白的時候夏侯瑞早就不知所追蹤。
夏侯瑞跟著小妖進了一棟獨立小院,院內正中還種著一株粗大的桂花樹,看這桂花樹模樣至少有三五百年樹齡,兩個小妖卑躬屈膝的引著夏侯瑞進了屋內,葉琴徑直推開另一間屋門正要進去,背後卻是傳來夏侯瑞聲響:“本座今晚要你侍寢。”
葉琴貝齒緊咬下脣,一雙美目不覺泛起一層水霧,頃刻間恢復如初,回過身朝著夏侯瑞施了一禮苒苒行進夏侯瑞屋內,期間便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般冷俏模樣倒是看得兩個小妖瞪大雙眸,他們哪裡見過這般絕色。
夏侯瑞衝著小妖一喝:“去叫店家準備熱水香湯,本座要沐浴。”夏侯瑞雖然懷疑葉琴,但是葉琴畢竟是他的女人,兩個小小水妖都敢對他的女人起歪念,這叫他非常不爽。
小妖被夏侯瑞一喝當即心中一凜,知曉犯了夏侯瑞忌諱,趕忙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幾個店小二拎著熱氣騰騰的香湯行進院子,院屋內沐浴用具一應俱全。幾個小二手腳利索不消片刻就打掃乾淨準備妥當。
閒雜人等盡皆退去,葉琴起身正要出去,卻被夏侯瑞喊住:“過來幫我寬衣沐浴。”
葉琴一聽這話當下雙耳赤紅,夏侯瑞雖然佔有她的身子,但是也只是那麼兩次而已,自此之後直到如今幾百年下來,夏侯瑞理都未理過她,雖然這次出來早已做好現身的準備,可是她從未想過這一刻竟會來的這般快,而且還是這長安左近。
緩緩替夏侯瑞寬去衣帶,刀削斧鑿般的身軀展現在葉琴面前,夏侯瑞一步跨進水桶,水桶水足有齊腰深而且很大容下三五個成-人絕對沒有問題。
夏侯瑞看著滿臉通紅的葉琴不由興起一絲戲謔笑容,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直接丟在水桶裡,奶白色的香湯溢出不少,地上溼漉漉一片。葉琴驚呼一聲從水裡站起身來,白色衣衫被水一浸溼恍如白色絲紗,誘人處若隱若現更添幾分風韻。
夏侯瑞將水漂塞到葉琴手裡:“別讓我教你怎麼做。”兩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水桶裡,葉琴拿著水漂替他澆水爲他洗刷,芊嫩的指肚輕柔的搓弄著夏侯瑞胸膛,背脊,秀美的臉孔早已不復剛纔冰冷,低著頭羞紅的模樣倒是叫人愛煞。
夏侯瑞雙眸盯著葉琴胸前飽滿不由的吞了一口唾沫,猙獰之物霎時間昂首挺立,驟然夏侯瑞想起日間涇河水府葉琴的異樣,開口問道:“你認識袁守城?”
正在爲夏侯瑞搓弄胸膛的葉琴低著頭猛地見到夏侯瑞那昂首挺立的猙獰之物,臉蛋更是嬌豔欲滴就是想躲也不知該往哪裡躲藏,正是羞澀之時卻是聽到夏侯瑞問道不由心中一凜,原本羞澀的臉孔卻是恢復不少,淡淡說道:“不認識,第一次聽到此人名號?”
隨即擡起頭眨著雙眸問道:“夫君爲何這般詢問?”
夏侯瑞朝葉琴露齒微笑道:“日間看你聽聞‘袁守城’三字有所觸動還以爲你與他相識,既然不認識便作罷,明日見過此人也沒有必要留下,省的泄露本座行蹤。”說話間一雙手猛地抓住葉琴胸前飽滿。
葉琴很是配合的渾身輕顫。只是不知她究竟是害怕夏侯瑞所說話,還是敏感處被觸摸纔會這般。當夜一場雲雨不提。
翌日清晨,夏侯瑞帶著葉琴,玄青緩緩渡入長安城,徑到長安城西門大街上。只見一簇人,擠擠雜雜,鬧鬧哄哄夏侯瑞擡首望去,只見兩邊羅列王維畫。招牌有字書名姓,神課先生袁守誠。
夏侯瑞一笑束手道:“倒是好賣相。”隨即有對葉琴說道:“與我去那酒樓坐坐吃些酒菜。”說著徑直行進袁守城攤位正對門的酒樓,上了樓閣尋著靠窗位置坐下,朝下望去那卦攤一覽無遺。
袁守城隱隱一絲明悟卻是算不出所以然,擡頭一看正好瞧見夏侯瑞朝著微笑,這夏侯瑞袁守城倒不認識不過夏侯瑞身旁得玄青他卻看的一清二楚。一時間有些駭然,他不過天仙修爲,而玄青乃是玄仙修爲,再加上玄青乃是涇河水道總管,袁守城還以爲玄青乃是幫涇河龍王出氣來的,頓時足尖一點,一道毫光稍縱即逝隱入地面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