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便是五百年,五百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五百年卻是最爲安逸的五百年,雖然天庭有不少大妖在四大洲降臨,可是有關夏侯瑞甚事,不過這一日夏侯瑞心學來潮掐指一算,當即冒出一股子壞水,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夏侯瑞不是君子,可是這仇還是要報,你等爲了西遊盡皆盤算,本座便偏偏不叫你們如意,有東皇鍾本座何懼你等算計,,當下身形一晃從蛟王殿內消失。
長安城,乃歷代帝王建都之地。自周、秦、漢以來,三州花似錦,八水繞城流,真?zhèn)€是名勝之邦。彼時是大唐太宗皇帝登基,改元貞觀,已登極三年,歲在己巳,天下太平,八方進貢,四海稱臣。
當下夏侯瑞出現(xiàn)在長安城內,舉著重金買下一座宅子,購置僕從三百有餘,一陣忙忙碌碌,翌日宅門之外高懸‘劉府’,終日兜轉詩酒茶會,倒是叫長安豪門中知曉有這麼一位出手闊綽好附庸風雅的獨眼員外。
夏侯瑞倒是感覺這長安城內鼓盪著一股極爲奇怪氣息,卻又捕捉不到,當下想要擒來土地城隍一問,卻又捉拿不到半個,也不知這土地城隍究竟跑到哪裡去了,當下喝道:“四值功曹與本座出來。”悠悠然這半天功夫才蹦出一個值時功曹出來。
但見值時功曹倒是長的氣宇軒昂一表人才,那功曹一見夏侯瑞當下行禮道:“見過四海水神,不知水神召喚小神有何事詢問。”
夏侯瑞當下問道:“本座問你,這長安城一應土地城隍都到哪裡去了?”
功曹搖頭道:“不知。”
夏侯瑞又問:“長安城還有哪位仙神在此?”
那功曹又搖頭道:“不知。”
“那你這個功曹知道些什麼!”夏侯瑞一瞪獨眼,見那功曹揪了起來喝問道。
功曹苦著臉說道:“小神,小神只是值時功曹只知道這個時辰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其他實在不是小神管轄範疇啊。”
夏侯瑞實在有些惱了,這是什麼神仙,當下喝問:“那其他三個功曹在哪裡你知不知道啊!”
“小神亦是不知。”功曹就快哭出聲來,他不過是值時功曹,莫名其妙跑出來作甚,早知道不來便是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總該知道了吧!”這一刻夏侯瑞總算知道爲甚麼都喜歡叫值日功曹而不是值時功曹。
“這個小神知道!小神名字喚作‘劉洪’。”
“你叫‘劉洪’!”夏侯瑞再次將值時功曹啾起問道,真是沒想到原本他想扮作劉洪,誰知到真的還就跑來一個真劉洪,當真是假李鬼遇到真李逵,只不過他這個李鬼可是比那真貨要兇的多。
“小神卻是喚作劉洪,不敢矇騙水神。”值時功曹劉洪當下有些發(fā)矇,自從封神一役直至如今他一直便喚作此名。這叫劉洪又有何不妥?難道叫劉洪還犯了水神禁忌不成,當下也不敢胡說,只是確實便不做聲響。
夏侯瑞當下又問道,暗道不會這般蹊蹺吧:“你既然是劉洪,那你可認識李彪?”
劉洪又道:“小神不知李彪何人?不知水神爲何如此發(fā)問?”
當下夏侯瑞連連發(fā)笑:“那你就不用管了。”驟然在劉洪後腦一拍,可憐劉洪封神之時只是天仙修爲,便是千年之後一是天仙修爲,這杯夏侯瑞一拍,當下昧了神識,旋即腦海之中鑽入一絲雜七雜八記憶,雙眸一陣迷茫旋即清澈如水,當下站起身來對著夏侯瑞一行禮喚道:“大哥小弟感覺睏乏先去歇息了。”說罷打著哈欠離了夏侯瑞徑直走入後院合衣而臥。
夏侯瑞猶自跟在劉洪背後,見劉洪躺下安睡手一揮將劉洪身上仙袍撤去,在變出一套白衣儒衫穿在他身上,當下退出房門,在一揮手,那些僕從識海中便記下這‘劉府’又多了一個二老爺,便是樣貌音容一併印在識海之中,猶自記得二老爺乃是夜裡纔到。
夏侯瑞做完一切身形一晃,從長安城內消失無蹤,夏侯瑞一消失,城隍廟內憑空出現(xiàn)一老僧,那老僧一臉褶皺,須彌臉上一陣光華模糊,驟然光華消失,顯示出觀世音菩薩真容,頃刻間惠安行者持棒立於菩薩一側臉色凝重說道:“沒曾想這魔王也來此地,菩薩我等之事是否要擱置?若不看清這魔王所圖,恐壞了菩薩大事。”
觀世音菩薩道:“無妨,我說交代只是去辦,這魔王本菩薩只有計較。”
惠安行者當下行禮,身形一晃便消失無蹤,觀世音菩薩亦是憑空從城隍廟內消失。原來觀世音菩薩在於李世民登基之時便已然來到,比夏侯瑞足足早了三年,一番安排之下,那夏侯瑞突兀的出現(xiàn)當下驚動了觀世音菩薩當下便隱了身形,將一干土地城隍當下便隱了神識,只是唯獨漏了這四值功曹。
即便未算漏,這四值功曹也不必一干陰司陰神,虛知這四值功曹乃是封神榜八部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中四位,名義上除了玉皇大天尊不服任何仙佛所轄,只是如今天庭積弱,再加上四百多年前蟠桃會那獅駝國三魔大鬧天庭,那獅駝國獅魔王更是一口吞吃了十萬天兵天將,更是令玉皇大天尊顏面無存,四值功曹除了值日功曹之外都投到中極紫薇大帝坐下,當然這值時功曹劉洪,乃是可有可無之人,便是紫薇大帝都看不上眼,雖是收入門下卻又不放在眼裡,反倒便宜了夏侯瑞。
當下觀世音菩薩直奔西方十方兩界之地,這十方兩界那是昔日西方教根本之地,當然比不得西牛賀州大雷音寺那般富庶,卻也在準提接引兩位聖人多年努力之下,諸犍興盛。當下觀世音菩薩來到十方兩界,拜見準提接引兩位聖人,言明一切,這聖人還未開口,與聖人坐下一枯槁斷臂老者當下厲聲說道:“夏侯瑞此獠生性貪婪無寶不落,此番斷然會壞我等大事,若不盡早處置,恐怕後患無窮。”
準提一笑,道:“妖師何必如此你我早已知曉,這夏侯瑞受了天道矇蔽如今看似逍遙卻是天道手中一枚棋子罷了,妖師不過斷了一臂,失了東皇鍾終究還是脫了天道控制,得大於失,又何必耿耿於懷。”
妖師冷哼一聲道:“哼……若只是失了東皇鍾也就罷了,尤爲可恨那斯竟然廢了本尊一臂,此仇不報本尊徒叫三界笑話。”
“阿彌陀佛,我早說妖師與我西方有緣,只要妖師若肯皈依西方,老僧定然全力助妖師恢復斷臂。”接引唱諾道。
妖師鯤鵬亦是冷笑連連,這都多少年了還不肯放棄,接引不愧是接引,當下說道“本尊還是那句話,若是聖人能強過我妖族聖人,務虛聖人言語,本尊自然投與你西方教。”
準提也不管接引與妖師鯤鵬,這五百餘年日日如此,也懶得再說,當下便對觀世音菩薩說道:“慈航,你且回去,自行其事便是,夏侯瑞那廝已然是天道一枚棋子,三清不好動手,我等亦是不好動手,他自以爲做的事情是發(fā)自內願實則天道誘然,你儘量避開,莫與其碰面就是。”
觀世音菩薩當下行禮:“尊聖人法旨,慈航先行告退。”說罷就轉身離去。
那方觀世音菩薩剛要離開,卻被接引聖人叫住道:“你剛從大雷音寺來,那多寶如來,現(xiàn)今如何?可有異常?”
觀世音菩薩當下止住雲(yún)路降了下來回道:“佛祖一應正常,只是此番出來甚是奇怪,我還未說道要替取經(jīng)人找些護法弟子,倒是佛祖率先開口,言道半雲(yún)半霧而來,還傳我‘金緊禁’三個箍兒說是用來管教那些不知好歹的妖魔。”
接引當即便道:“你拿那箍兒本尊一瞧。”
當下觀世音菩薩拿出那三個金緊禁三個金箍兒遞於接引聖人,接引聖人接過之後當下冷笑連連道:“盡是如此,也罷!也罷!”當下在那三個箍兒上一抹,又將三個箍兒交與觀音道:“這三個箍兒有些來歷,那取經(jīng)人昧了神識,轉世投胎,早不知前世因果是非,唯恐他無意間將那箍兒都套在三人頭上,不可盡數(shù)傳與取經(jīng)人你只將這一個箍兒傳他,另外兩個尋著兩個大妖套上便是,也好在多寶那處交差。”
“尊聖人法旨。”說罷觀世音菩薩收了三個箍兒當下離去。
妖師有些疑惑旋即問道:“這三個箍兒有甚要緊,不過只是一個法寶而已,能有什麼作爲,便是那猴子,一錚便能斷了,何必如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