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內(nèi)其他客人對凌越側(cè)目相看,深深記住了這張方正憨厚的面孔,並在心中定義,此人極度危險!
一盞茶時間過去,凌越的儲物袋內(nèi)多出了兩萬多靈晶,他在夥計陪著小心的諂笑中走出添金閣。
隨便找了一家收購妖獸的店鋪,凌越把兩頭地熊獸和幾十根妖蠍尾勾給處理掉,又換得兩萬餘靈晶,可惜那兩張皮子破得厲害,還有兩枚一階高級妖核有了裂紋,否則價值翻翻是很簡單的事。
一身輕快的凌越快步走進集市,朝邱瑜擺攤的位置尋去。期待中的驚喜沒有出現(xiàn),倒是看到了人羣中一張氣苦的俏臉。
凌越陰著面孔,靈力灌注到腰背肩膀,朝一排擋在邱瑜攤位前的黑衣修士撞去。
“嘭嘭嘭”,圍擋著的黑衣人猝不及防,東倒西歪被撞開一個缺口,還有幾聲“哎呦”,顯然被撞得不輕,凌越現(xiàn)在的實力,早非昔日可比。
“誰他媽找死,敢在虹林坊市找老子的茬,活膩了……”一個黑衣人爬起來喝罵著,待得看清逼近的是凌越,嚇得連連後退,“凌越,你別亂來啊,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這裡是坊市……”
“滾!”凌越暴喝一聲,“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有本事上鬥法臺見,別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們再有下次,信不信老子當(dāng)街殺人?滾!!”
最後一個字,凌越是用靈力噴出,其中殺意十足,大有拔刀相見的架勢。
十餘黑衣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連場面話都不敢放。
他們可是聽過好幾個版本,關(guān)於這位爺在寂霖山脈外圍大開殺戒的事,執(zhí)行截殺任務(wù)的二十多人,死得只回來了五個,有三個後來都瘋了,甚至連祿少爺高價收購的妖虎都死在他手中。
試問,就他們十幾號人,其中還沒有凝氣境圓滿修士,他們敢叫板嗎?另外有甫少爺幫凌越撐腰,可能,凌越這混球真敢在坊市內(nèi)殺人呢?!
“凌越?真是你回來了,太好了。”邱瑜興奮地跑上前,雙眼晃著一層水霧,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拉凌越的手。
“小妹,我回來遲了,讓你受苦受累……”凌越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滿臉心疼說道。其變臉?biāo)俣戎欤屵吷夏橙瞬粣u。
“咳咳……”邊上那人打岔嬌咳幾聲。
凌越才發(fā)現(xiàn)是圓臉少女韓玲兒,後面還站著有一臉木然的烏龜,在烏龜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烏龜,你沒事了?沒留下什麼隱患吧?”凌越一把抓住烏龜?shù)募绨颍箘艙u晃著,剛剛只顧著擔(dān)心邱瑜,他沒有發(fā)現(xiàn)烏龜與韓玲兒也在人羣中被圍著。
“沒!”還是一貫的烏龜風(fēng)格,能一個字的絕不會嘣出第二個字。
“哈哈,沒有就好,可把我擔(dān)心壞了。”凌越拍拍烏龜?shù)募绨颍笮Γ白撸蹅兒染迫ィYR你身體康復(fù)。”又回頭問邱瑜:“小妹,那兩傢伙還沒出關(guān)嗎?他們閉關(guān)的地方安全吧?”
“還沒出關(guān),很安全的呢,你不用擔(dān)心……”
韓玲兒不滿了,她看出凌越對邱瑜的意思,於是一把摟住邱瑜,輕聲細(xì)語道:“凌大哥,你們?nèi)ズ染瓢桑遗c邱小妹還有事,先走一步,就不陪你們了。”
能再次遇到凌越,韓玲兒比誰都高興,更高興的是他與邱瑜還是熟知,只是熟悉得她心頭髮酸,忍不住就想搗搗亂,爲(wèi)什麼不是她在邱瑜之前認(rèn)識他呢……
凌越有點傻眼,眼巴巴看著邱瑜,哪有一絲先前對付黑衣人的霸道……
“噗嗤”,邱瑜看著凌越的傻樣,笑出聲:“她騙你的,我沒事……”
韓玲兒伸出雙手,呵進邱瑜胳膊下,兩女嘻嘻哈哈鬧著一團,那少女風(fēng)情讓凌越大感吃不消,凌越趕緊挪開眼睛,心中一動,從獸袋內(nèi)取出兩個雪白粉絨圓球般的小東西,這是他走之前幾天特意去懸崖上撈來的,準(zhǔn)備討好邱瑜的禮物。
“哇,雪珍兔,好漂亮啊!”兩個打鬧的少女同時撲了上來,眼中晶亮晶亮,想伸手去摸,卻又擔(dān)心雪珍兔藏在絨毛中的利爪。
其實,雪珍兔只能勉強算是妖獸,除了好看以外,基本上沒其他用處。
“送你們玩。它們不會傷人的,我調(diào)教過了。”凌越再也不會犯傻,順帶著巴結(jié)一下韓玲兒,否則韓玲兒一使壞,他就得歇菜,他也是想不到兩女居然是朋友,世上就是有如此巧的事情。
邱瑜突然想起她哥說過凌越是御獸師的身份,於是再也沒了顧忌,一把搶過一隻巴掌大小的雪珍兔,抱在胸前撫摸那柔柔的雪絨,滿臉的歡欣喜悅。
韓玲兒搶了另一隻,邊摸邊笑:“好乖巧好可愛的雪珍兔,凌大哥你是怎麼調(diào)教的?能不能教教我。”
邱瑜湊過去低聲說了幾個字,韓玲兒滿臉崇拜地看著凌越,難怪凌大哥能在妖犰區(qū)域活得那麼自在,原來他真是御獸師,她哥有所猜測,卻也不是很肯定。
凌越有點受不了韓玲兒炙熱的眼神,更怕邱瑜生氣,忙領(lǐng)著幾人朝前面走去,岔開話題問道:“你哥呢?剛剛沒見到他。”
“他也閉關(guān)了,我好無聊就來找瑜妹妹玩。”韓玲兒邊逗雪珍兔邊道。
“你們認(rèn)識?”邱瑜好奇問道。
“那是當(dāng)然。就許你們認(rèn)識?”韓玲兒昂起下巴,挺了挺胸脯,似乎認(rèn)識凌越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見邱瑜不再打聽細(xì)問,她又邊走又邊低聲把荊棘峽谷發(fā)生的事情講了。
“凌越是好人。”這是邱瑜給出的評語,讓凌越心中苦笑,他能算好人嗎?這丫頭想得太簡單了。邱瑜湊近韓玲兒的耳朵說悄悄話:“你個妮子,救命之恩大如天,你怎麼沒以身相報呢?真沒良心……”
凌越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小妹你悄悄話說那麼大聲幹嘛?連烏龜都聽到了。
兩個少女又嘻嘻哈哈打鬧成一團,惹得過路的修士爲(wèi)之傾目。
走進酒樓,已經(jīng)沒了包廂,只得在二樓找了處靠窗位置坐了,凌越依照那天古仁甫請他的菜式點了一大桌,要了幾壇低級靈酒,連菜單都沒看,一副豪客模樣。
“凌大哥,是不是太多了。”韓玲兒知道這酒樓的菜很貴,特別是這靈酒,喝的就是靈晶。
“女生外嚮,這還沒過門呢……”邱瑜又取笑起來,韓玲兒撲上去又撓癢癢。
凌越真是無語,邱瑜老是撮合他與韓玲兒,這真不是好現(xiàn)象,可他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不知該怎麼處理?而烏龜又不是一個好的談話對象,幸虧靈酒和菜上來了。
凌越與烏龜一人一罈,兩人先碰了一碰,直接咕嘟咕嘟就灌了一罈下去。
“痛快!”兩人同時叫道。
男人的友情需要痛快的烈酒澆灌,而不是嘮叨與囉嗦。
女人不同,她們同時白了一眼兩個喝酒如同喝水的男人,慢條斯理地小口喝著,還喂雪珍兔喝酒吃菜,玩得不亦樂乎。
“好巧啊,凌兄,咱們又見面了。”
古仁祿笑瞇瞇的出現(xiàn)在對面,噁心得凌越有吐他一臉的衝動,真是陰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