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問道幾個起落,已然來到了會客廳附近,只見慕容白正在和三個人鏖戰,看其身形,正是軒轅問道在雪山崖頂所見到的那三人。
只見慕容白手持一把戒尺模樣的兵器,正在和那三人激戰,那戒尺長約三尺左右,寬達一尺,通體碧綠晶瑩,戒尺從握手處至前段,由窄到寬,舞動中碧光茵茵,煞是威武,再加之慕容白銀發雪衣,在這月夜中和三個黑衣人大戰,更是顯得威風凜凜。
軒轅問道心中知曉那戒尺很有可能就是慕容世家守護的絕世神兵,看著慕容白手持神兵,威猛無比,心中的歡喜,一個縱身加入了戰圈。一招秒里乾坤,左手成掌,護在胸前,右手直取身前一個腋下,右手青紫光芒閃爍,力無可匹。
那黑衣人正與慕容白激戰,突然背后風聲颯颯,一股大力涌來,尚未及身拳風就已經將頭發吹動,發帶都幾乎無法系住,黑衣人大驚,舞動手中的長棍,格開了眼前的慕容白,此時軒轅問道右拳已然到了腋下,拳風吹拂,如同一柄絕世神兵利劍加身。
黑衣人大驚,無奈之下,右手斗轉,長棍反轉,棍頭向后擊出,向著軒轅問道的拳頭擊出。
軒轅問道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一拳,怎知那黑衣人應變神速,一棍擊出,軒轅問道只覺得陰寒徹骨,耳中全都是鬼哭之聲,聲音慘厲,眼前更是出現了衣服熱火煉獄的圖像,萬鬼慘嚎,刀山火海,剝皮抽筋,地獄慘禍無過于此。
軒轅問道心神大驚,生出一種無法抵御的感覺,就在此時,體內兩大神功共同運轉,一股清涼之意傳遍全身,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不見。
軒轅問道醒悟過來,心知對方有詭異,當下不敢再小心,看著直擊過來的長棍,扭轉腰身,避過了長棍,恍惚之間看到那長棍通體黝黑,月光照射在上面,竟然有種骨白之色隱現。
軒轅問道毫不遲疑,看著如此詭異的長棍在自己眼前,伸手就向長棍抓去,剛一觸到棍身,棍身之上滿是骨頭骷髏,卻是無心防備受了一驚,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
就在此時,慕容白看到了軒轅問道,郎笑一聲道:“道兒,你也來了,看外公我如此收拾這幫小賊。說著話,手中攻勢加緊,對戰二人卻是全然不落下風。只見一招一式,皆是精妙至極,攻守有度。
軒轅問道知道自己面對手拿長棍的的賊人,對方的兵器有所古怪,不敢戀戰,松手之后,提氣縱身,躍進了戰圈,來到了慕容白身邊,和慕容白變成了背對而立。
慕容白右手緊握戒尺,眼神不動,口中卻道:“道兒,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你外公我的武功,也不要以為外公我真的老不中用,那么容易就會被弄的昏昏欲睡。”卻是對于白天軒轅問道動的手腳,慕容白心知肚明。
軒轅問道尷尬一笑,道:“那就看外公的了。”說著話,兩人再次出擊,軒轅問道看著眼前的一人,月光之下看到那人一頭虬髯一般的頭發,有些地方顯出微微的赤紅色,臉上似有一道傷疤,身材高大,覺得有些眼熟,但此時卻是不容他想,調勻內息,一招直搗黃龍,像來人胸口打去,來人卻是身子微微一動,就躲過了軒轅問道這一拳,軒轅問道心中大驚,自己如今功力大進,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嬌嬌弱弱的軒轅公子了,哪想此人好似將自己這一拳全然不放在心上,閑庭信步一般就躲了開。
那人一口粗糲的嗓音開口道:“嗯,小家伙武功不錯,但想和我動手,你卻是差遠了。”說著話,右手手指輕輕一彈,軒轅問道只覺得一股大力在自己手臂上傳來,如同大海一般翻騰,直向自己的臟腑沖去。軒轅問道大驚,急忙后退,心中知曉如果如此一股力量沖入肺腑中,那五臟定會被震碎,當下不敢遲疑,急忙退回,那人卻好似知道自己這一擊定然奏效,卻也是自重身份,既不去追擊軒轅問道,也不對慕容白出手了。
就在此時,眾人都沒有注意到,軒轅問道右臂有一道晶芒閃爍了一下,然后就消失不見。軒轅問道卻是驚喜莫名,因為他感覺到剛才那人注入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卻是消失不見了。
軒轅問道就如同一個看到眼前出現了一頭猛虎,自己看卻發現是一只貓一般興奮,一抬頭看到那全神貫注看著慕容雪和其他兩人爭斗的那人,心中欣喜,你當我必死,我還就好好的活著。
看著那人,將全部的力量聚到右臂,用盡全力,一拳打了出去,只看到青紫光芒閃爍,將周圍一片照的大亮,卻是軒轅問道功力催動到至極的關系。那人一驚,萬萬沒想到軒轅問道挨了自己一記,卻是絲毫沒事,此時軒轅問道的拳已經到了眼前,甚至強盛的拳風吹開了頭發,露出了臉龐,一道長長的傷疤貫穿左眼道右嘴角,赫然是金法王。
金法王看到拳頭到了眼前,已然來不及應變,右腳一點地,身子向后仰,如同劍一般向后飛退。
軒轅問道此時也看清了金法王的相貌,心中卻是又驚又喜,全然未料到那天自己在雪山崖頂上遇到的四人中就有金法王,暗道自己大仇可報。當下毫不停歇,聚力急追,幾欲將金法王斃在拳下。同時口中大呼:“外公,此人乃是屠殺我軒轅世家的罪魁禍首,西方教廷的金法王,想來那兩人也絕不是好東西。”
要知道軒轅問道對于攻擊軒轅世家的眾人中,只有這金法王認知的最為清楚,其他五大世家的人卻是模模糊糊,所以幾乎將全部的仇恨全都加在了金法王的身上,后來又將這一消息告訴了慕容白,所以這祖孫兩人對于西方教廷最為痛恨,其中金法王更是很到極致,如此境況下,慕容白聽聞外孫話語,也是大怒,戒尺揮動,攻勢大漲,將那原本還是勢均力敵的銀法王和玉法王逼入了下風。
再說金法王,一時大意之間,竟然被軒轅問道這一初出茅廬的少年,也是未料到軒轅問道輕功、內功竟然都如此精深,當初在軒轅世家只不過是一個畏畏縮縮的孩子罷了,結果如此一來,被軒轅問道追擊,一時之間卻是無法站立抗擊。不過這也是軒轅問道心中大仇執念,心中失了方寸,全然不去防守,金法王也不想落個兩敗俱傷的局面,這才成為了如此局勢。
就在金銀玉三大法王陷入苦戰之地的時候,只聽的一聲驚慌的聲音響起:“啊…….救命啊?”卻是慕容雪的聲音,軒轅問道和慕容白心中一驚,手下微微一滯,就這一瞬間,金法王右腳上挑,踢在軒轅問道的手臂上,避開了一直被動的局面,站在了遠處,冷冷的看著軒轅問道,軒轅問道心中大氣,就要沖上去動手,卻聽到慕容白悶哼一聲,心中一驚,知道不可戀戰,深吸一口氣,前進之勢頓停,右足點地,空中一個凌空側翻,幾個起落來到了慕容白身邊,只見慕容白嘴角流血,神色萎頓,白衣上盡是點點血滴。卻是銀法王和玉法王乘慕容白走神之時,乘機反攻,擊傷了慕容白。
看著慕容白受了傷,銀法王和玉法王也不再動手,轉身走到了金法王旁邊,銀法王嘴中還污言穢語不斷:“他媽的,老子剛才差點九死一生啊,老臭蟲,你等著,老子有一天一定要弄死你。”
金法王不發一言,看著兩人來到了自己身邊,這才開口道:“老四,出來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軒轅問道一愣:那董逸軒已經不是被自己給擊殺了嗎?怎么還有個老四?還說目的達到了?
就在此時,一棵大樹之上一個身形瘦弱的年輕人輕飄飄的落了下來。一個小女孩一身白衣,卻是身形僵硬,只有一雙大眼睛滿蓄淚水,正是慕容雪,看那神情,卻是被人點了穴道,不能移動,更不能開口說話。至于金法王所說的目的達到了,應該就是讓那鐵法在必要的時候解開慕容雪的穴道,來擾亂軒轅問道和慕容白兩人的心神了。
軒轅問道心中大怒,開口罵道:“金法王,你無恥。”慕容白卻是冷靜了許多,神色依然萎頓,卻是威勢依舊,開口問道:“你們如何肯放了我孫女?”
金法王拍了一下手掌,道:“果然爽快,很簡單,將你手中的神農尺和你慕容世家的寒冰訣交出來,我肯定不會動她分毫。”慕容白嘴角一陣抽搐,道:“閣下可真敢開口啊。“金法王道:“是嗎?那閣下的孫女,我可不敢保證她的性命啊。”說著話,鐵法王手中一緊,慕容雪的淚水已然在白皙的臉頰上留下,看那神情,如果不是不能說話,只怕已經開始大聲喊痛了。
看著慕容雪流淚,慕容白心如刀絞,大喊一聲“住手!”鐵法王這才松開了手、金法王道:“慕容大俠,希望你考慮清楚咯。”慕容世家手臂微微顫抖,右手緩緩抬起,看著手中的戒尺,這被慕容世家世世代代守護的神農尺,嘴巴張開,好似要說什么,這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正是軒轅問道,經過剛才的沖動,已然冷靜了下來。看著淚水漣漣的慕容雪,心中卻是看著眼前的四人,對于自己攻擊董逸軒的事情,卻是產生了狐疑。
當下壓下心中的波動,開口問道:“你們是如何潛入這里的?”要知道慕容府邸高手都在外面,但布局卻依舊嚴密,如此大的府院,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將慕容雪挾制。
金法王一臉得意,看著軒轅問道說道:“臭小子,今天我就讓你長點智慧,我這位兄弟這次可是功不可沒。”說著指了指鐵法王,繼續說道:“要不是他屈尊降貴,來你們做下人,這老東西還真不好對付。”說著話,眼睛瞥了一眼慕容白。
軒轅問道心中大怒,問道:“那你們為何不用玄冰令牌?”金法王一愣,接著仰天大笑,好半響才道:“行啊,小子,連我們有玄冰令牌都知道。這個就要問你的好表哥,那個姓董的小子,當初他帶著玄冰令牌來見這老不死的,我們怕引起你們的注意,所以就滅了這個想法,幸好有老四早就在慕容家族里充當下人,不然我們這一次也不會如此順利,不過不得不說,老四這一招棋乃是高明至極啊。”
軒轅問道心中一沉,金法王話說到如此地步,已然是明朗至極,軒轅問道心中悔恨,怪自己心中不仔細度量,先是自己自負,未將自己在雪山崖頂聽到的消息告訴外公,致使外公受襲,更是想當然將自己的表哥董逸軒擊傷,耽擱了救援,也少了一個強援,現在慕容雪被轄制,完全受制于人,軒轅問道心中滿是悔恨,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