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問道悠悠醒轉,睜眼看到月白色的床幔,急忙翻身躍起,卻看到一個和尚,大大的光頭,披著錦斕袈裟,一張臉方正紅潤,雖則眉毛都白了,臉上卻是一絲皺紋都沒有,正是道理禪師,旁邊一人,一身青色道袍,長瘦臉龐,頜下一縷長須,卻是玄清道人。
卻是軒轅問道在和金法王大戰之時,心中所想太多,一時之間陷入癡狂,多虧道理禪師和玄清道人出手,這才得以回轉,不過和金法王一戰卻是耗盡了精氣神,因此昏厥了過去,因無人知道軒轅問道的底細,所以就暫留在群英莊,在此修養,至此群英會卻是虎頭蛇尾,就此收場,軒轅問道卻是名傳天下,眾人也是匆匆離去,一時之間群英莊卻是顯得有些寂寥,而道理禪師和玄清道人因心有所累,故此留在群英莊,等待軒轅問道醒轉。
兩人看到軒轅問道醒轉,臉上掠過驚喜之色,卻是不做醫生,只是微微而笑,望著軒轅問道。軒轅問道心中卻是知道,在自己瘋魔之時,正是這兩人出手施救,急忙跳下床來,躬身一禮,說道:“晚輩多謝兩位前輩出手相救。”
軒轅問道腰身未曾彎倒,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臂,將自己扶了起來,軒轅問道看清乃是道理禪師,卻也不去抗拒,站直身子,看著眼前的道理禪師,卻是心中疑惑。
道理禪師一臉肅穆神色,問道:“少俠可是為此疑惑?”軒轅問道答道:“正是。”道理禪師卻是長嘆一聲,說道:“老衲實在愧對少俠啊。”軒轅問道聞言一怔,尚未及開言說話。
坐在座椅中的玄清道人卻是一聲長嘆,說道:“我等皆是江湖成名之輩,不過此次對戰那惡人,卻是都心生懼怕,不敢出手,少俠出手抵擋,實乃是心中有愧。”說著話,一張臉已然通紅。道理禪師不等軒轅問道答話,低誦一聲佛號,說道:“今日思量,昨日所為卻是有失光明正大,故此還請少俠寬宥。”說著話,兩人
軒轅問道方才未及開口說話,心中卻是對于兩人的佩服之極,要知道江湖人士最看重顏面,因為一語之爭而拔刀相向的事情屢見不鮮,今日這兩人皆是成名英豪,今日卻是向自己賠罪,乃是千古罕見的事情,當下急忙開口道:“兩位大師言重了,小子昨日出戰,卻也是因他故,相比于兩位前輩心懷眾人,小子卻是顯得狹隘了,大師慈悲之心,小子實在佩服。”
道理禪師和玄清道人原本心中因昨日之事,心中頗有愧疚之念,因此兩人這才在此逗留,怎料軒轅問道言辭巧妙,不但讓兩人心中愧疚全消,而且還對兩人大大稱贊一番,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兩人雖為化外之人,卻也是身在江湖,沾染了江湖習氣,故此對軒轅問道好感大生。兩人心中執念盡去,卻是沒有了剛才的沉重之感。
三人談些武功,說些江湖事,一時之間氣氛卻是輕快了不少。待得聊了半響,玄清道人一陣猶豫,開口說道:“貧道有一事欲要相詢,不知少俠可否?”軒轅問道顏色一整,心中暗道:正主兒來了。當下開口道:“大師請說。”玄清道人猶豫半響,說道:“不知少俠名諱那個?昨日所施展的可是軒轅劍法?所用的武器可是天神兵之一的神農尺?”語聲顫抖,已然是到了極度緊張的程度,玄清道人此語一出,道理禪師也是一臉希冀之色,望著軒轅問道。
軒轅問道心中念頭百轉,看一眼一臉希冀之色的道理禪師和故作鎮定捧著茶杯的玄清道人,一咬牙說道:“晚輩姓名軒轅問道,乃是軒轅世家僅存族人,昨日所用正是軒轅劍法,武器也正是神農尺。”
只聽的咔嚓一聲,緊接著啪一聲,卻是玄清道人和道理禪師心中驚喜,不自控下將手中的茶杯和木桌給弄壞了。兩人卻是毫不在意,玄清道人臉上表情似哭似笑,說道:“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道理禪師也是一臉笑意,口中連連說道:“天不絕我中原武林啊!”
軒轅問道心中卻是大定,須知軒轅世家的軒轅劍和軒轅訣乃是武林至寶,無數人想要據為己有,那保護軒轅問道逃脫的黑衣人更是多次叮囑不可泄露此事,軒轅問道此次對道理禪師和玄清道人心生信服,故此說明,卻也是心中怕兩人乃是欺世盜名之輩,看到此景戲中才放下心來。
玄清道人和道理禪師良久才得平復心情,道理禪師面色一整,說道:“軒轅少俠,此事機密,告訴我等已屬不該,卻是得千萬保密的。”軒轅問道面容嚴肅,應道:“是。”玄清道人一臉歡喜,說道:“這該老道我了,這乃是我問詢所致的。”三人一愣,隨即齊聲大笑。
良久之后,三人笑聲才住,玄清道人說道:“不知軒轅少俠軒轅劍法修習到了如何境界?”軒轅問道面色一紅說道:“晚輩愚鈍,軒轅訣只習得前三訣,劍法也只得前三劍傳授,但說起來能夠勉強御敵的只有第一劍了。”玄清道人聽聞,面色低沉,一陣沉吟,不再開口。道理禪師卻是一臉笑意,說道:“你個牛鼻子,這是要干什么?”玄清道人答道:“軒轅劍法乃是西方教廷的克星,可是軒轅少俠卻是使不得完整的軒轅劍法,到時只怕不好對付啊。”
道理禪師一臉嬉笑之色,說道:“那你見過軒轅劍法沒有?”玄清道人一愣,說道:“有幸見識過一次。”
“那不就結了。”道理禪師卻是接口一臉的愚弄之色,繼續說道:“以我等武學修為,雖則不曾修習過,但是觀看過一次,也能夠看出施展的不足吧?”玄清道人一愣,繼續一拍手喜道:“是啊,如此我們就可督促軒轅少俠練成前三劍了,妙極妙極。”
軒轅問道看著一臉戲謔之色的道理禪師,恍惚中想到了道法禪師,心中暗道:這和尚不會和我那嘻嘻哈哈沒正形的師父是師兄弟吧?
軒轅問道卻是沒想到這次自己正是歪打正著,道法禪師和那道理禪師正是禪意寺的四大神僧之二,只不過道法禪師最為放蕩不羈,所以經常不在禪意寺中,而道理禪師則是首座,故此多在江湖中走動,只不過近墨者黑,和道法禪師那樣瘋瘋癲癲的人呆久了,在有克制力的人也會為其所感染,故此道理禪師在開心之時也是如此。
軒轅問道看著兩人說的開心,自己卻是全然不懂,問道:“不知兩位前輩在說什么?”道理禪師卻是答非所問,說道:“不知道少俠可否想將軒轅劍法前三劍學會?”軒轅問道一愣,說道:“當然想啊。”玄清道人和道理禪師此次卻是出奇的一致,說道:“那就跟我等來。”說著竟然從門中沖了出去,翻過高墻,向外沖去,軒轅問道心中奇怪,卻也是跟了上去。
三人奔馳良久,到了一處碩大的林子中,只見樹木蔽天,陽光唯有從樹木的縫隙中才可以照到地上,不過花草鳥蟲卻是極多,在樹林間叫個不停。
軒轅問道心中好奇,問道:“我們來這兒做什么?”玄清道人卻是一臉嚴肅,說道:“少廢話,拿出你的神農尺,給我施展軒轅劍法。”竟然是一副江湖草莽的語氣。
軒轅問道一呃,從背后抽出神農尺,將軒轅訣內力緩緩注入其中,卻是沒有了昨日大戰時候的異象出現,軒轅問道大喊一聲,向前用力劈下,卻只是陰的樹枝搖了搖,就再無動靜。
軒轅問道一愣,全然未料到如此,玄清道人卻是大喊一聲:“繼續。”軒轅問道只得再次調動內力,再次劈出,如此一直重復,一直練到天色變暗,這才回到群英莊,早有仆人準備好飯食,大嚼一頓之后就昏昏睡去了。第二天卻又是重復,直到如此兩個月后,軒轅問道能夠真正的發出劍氣的時候,才作罷。
軒轅問道看著眼前被自己一劍劈出來的巨大溝壑,一臉得意的問道:“怎么樣?可以了吧?”玄清道人和道理禪師各自點點頭,說道:“不錯。”卻是三人相熟多日,關系已經變得無比密切。
軒轅問道看兩人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練了?”兩人點點頭,說道:“暫時不用了。”軒轅問道一聲歡呼,說道:“那我們趕快回到群英莊去大吃一頓。”兩人一臉無奈,說道:“走吧。”一臉的欣喜,卻是又有幾分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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